第24章

時戎皮笑肉不笑,就那樣看着瑾梨。

反而是瑾梨先敗下陣來,她好不容易厚起來的臉皮,維持不住了。

“王爺,那個,我姨娘對我很好,我回娘家一趟,發現她過得不如人意。所以,我想問問您,有沒有方法可以幫我一下?”

“您放心,只要您答應,我什麽要求都答應您!但是,要在我力所能及、不傷天害理的範圍之內。王爺,您覺得呢?”瑾梨小心地問道,賠上了可人的笑容,不難看出她的讨好之意。

時戎眉頭一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若是本王不答應呢?”

“王妃又要如何?”

他能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

不過是想利用他。

他終究不能太便宜她了,最近在府中,有事便到他跟前瞎晃,無事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僅如此,還把他給她的藥偷偷送給了瑾太清。

若不是他從中讓人做了手腳,豈不浪費了藥?

瑾梨想不到時戎會回得這般絕對,直接拒絕了,還挑釁她,想激起她的怒氣。

她當然不能上當了。

當下她還憋出了一抹笑容:“妾身想多了,王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妾身先告退了。”

既然時戎不答應,那她另外想辦法。

雖然少了他的幫助會艱難許多,但是也不至于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這個男人,也是個危險物品,不能對之抱太多的希望,不能就會有多失望。

瑾梨要走,時戎也沒說話,仿佛就是默認了一般。

但瑾梨的腳才動一步,時戎長腿一伸,剛好截住了她,整個人一倒,臉盤子就對着他砸下來,

時戎嘴角微勾,顯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手給了瑾梨一個緩沖的時間,瑾梨落在了他大腿上,胸口砸下來,不可遏制的痛。

“你有病啊?”瑾梨一時忍不住罵了出來,說完話才發覺姿勢的暧昧。

她的臉正卧在時戎的大腿上,位置很尴尬,她一動也不敢動。

“王妃還要欣賞到什麽是時候?”

耳朵旁有熱氣,時戎挨着她說話。

瑾梨撐着腿要爬來來,紅着臉,又是窘迫又是生氣,但時戎一動,她還未成功起身又落入了他的懷抱。

兩人就這樣抱着。

時志突然推開門進來,有急事彙報,看到兩人緊緊抱在一起,說了聲“屬下無事”又退了出去。

望着時志重新關好的門,瑾梨臉更紅了。

“王爺,你還要抱到什麽時候?”她這是想用時戎的話堵住時戎,方才他不是這樣說的嗎?

這次可是他沒臉沒皮的。

“王妃呢,你想抱本王到什麽時候?”時戎問,熱氣的瑾梨頸邊。

瑾梨快速脫離時戎的懷抱,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松開了手,倒真成了她是故意抱着他一樣。

“便宜也占夠了,王妃先回去休息吧。”時戎不鹹不淡的,仿佛是他真的被瑾梨給非禮了。

瑾梨本來尴尬居多,現在是是真的有些氣了。

但是她雖生氣,但也知道這時候不該和時戎鬧起來,這個人她把握不住,要是真生氣還說不定會怎樣呢!

她帶着一肚子火離開。

門突然被推開,瑾梨害羞走了。

在時志眼裏,他是這樣看的,他覺得自己打擾了別人的好事。

王爺年紀不小了,又只有瑾梨一個女人,平日裏也不去青樓之地,王府中也沒有可以伺候過夜的女人,算算,王爺空得也太久了。

怕已經是欲求不滿了。

而他方才的作為,無疑在自尋死路。

時志灰心喪氣地想着。

“進來。”時戎的聲音響起,他不得不硬着頭皮進去。

畢竟事情有些急了,要等時戎裁決。

瑾梨腳步飛快,一路上踩花擰草,不再有往日的憐惜之心,要多狠有多狠。

清潭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說話。

回到秋華苑,瑾梨的怒氣差不多消了,但想到時戎的可惡,還是不舒服。

棉姨娘正在等着她呢,若是再等些日子,她怕棉姨娘的小命都沒有了。

關于原著,她不記得很多了,但是也知道棉姨娘最後過得不好,晚年甚是凄慘。

所以她才想彌補一下,好歹占了這副身子,于情于理都過不去。

而且,免棉姨娘還是她的生母,這感情在見到棉姨娘就産生了。

可能真的是血緣關系。

瑾梨嘆了口氣,坐在床上苦思冥想。

一個時辰後,時志給遵時戎之命,送來了一瓶藥。

瑾梨一看,又是祛疤的,和上次時戎給她的一樣,心中有些忐忑,難道時戎已經知道了不成?

她把那藥送給了瑾太清,也沒有動手腳,還不是瑾太清拿棉姨娘來威脅她。

她只好如此,也是無奈之舉。

如果時戎真的發現,應該高興吧,時戎可是喜歡瑾太清的啊。

時戎對所有女人都不屑一顧,唯獨對瑾太清留了一些溫情。在兩次被瑾太清救了之後,他心裏終于産生了絲顫動,看瑾太清和男主在一起,他獨自一人買醉。

雖然只有只言片語的描寫,但也是不能否認他的瑾太清的感情,不過是求而不得。

瑾梨想着,心中有些煩悶。

瑾太清真是厲害,竟然還求到了時戎這裏。

時戎給她的這瓶藥,就是想借她之手送給瑾太清吧。

瑾梨拿着藥,心中一陣怨氣,想把藥瓶扔出窗去,但還是放好了。

她剛剛去跟時戎說這件事,轉眼間時戎就給她送來了解決辦法。

她送藥去給瑾太清,瑾太清就不會對棉姨娘怎樣了。

時戎好算計,瑾太清也是好心計。

治标不治本,瑾梨悶悶坐着,不知道為何,她心中還是有些不高興。

她整個人,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時墨興致匆匆來尋瑾梨,他今日學了許多書,想要說給瑾梨聽。

小孩子的聲線稚嫩,卻不失耐心,瑾梨的煩悶之心減了不少,在時墨的講書下,她再一次睡着了。

就像是在以前的學生時代,她晚上睡不着時,就拿了一本數學書在看,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時墨黑溜溜的眼睛落在了瑾梨睡容上,輕輕放下書出去。

他一出去就拉着清潭走,兩人到了院子中央。

“小少爺,您是有什麽事情嗎?”清潭不解問着。

時墨噓聲示意她小聲些,才說道:“娘親睡着了。”

清潭點點頭,眼中露出幾分笑意。

時墨接着道:“聽說,父親和娘親又吵架了,你知道嗎?”

王妃去“勾”王爺的英勇事跡,又被王爺給“趕”了出來,以致現在還生氣。

清潭想到這裏,還真不好多說。

“沒有,王妃和王爺很好,您不用擔心。”

時墨小大人似的,仿佛一下就看穿了清潭的謊話,語氣有些沉悶:“我都知道了。”

清潭驚訝了一下:“什麽,您都知道了,那……”

王妃可要丢臉了,畢竟是王爺将王妃給“趕”了出來。

清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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