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34)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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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這張登記表你手寫的?”分行長辦公室,耀東城翻到最後一張,略微驚訝。
池景川回道:“打印機沒墨了,最後一張打不出,字也不多。”
“你怎麽連字都寫這麽好看?字如其人誠不欺我。”
“沒事我出去了。”
“等一下”,耀東城一臉誠懇道,“我非常客觀的評價,這裏十幾個人裏,我的名字你寫得最好看,尤其是耀字,光字旁這個提手連筆,能不能教教我?”
池景川走到桌那邊,拿筆在旁邊紙上,寫下耀東城,勾劃連筆,峰轉輕靈如火上光動。
“再來一次,你寫慢一點。”
耀東城也拿筆,在旁邊依葫蘆畫瓢,結果完全不得要領,不由哀嘆:“事情總是看着簡單,做起來這麽難。”
他又抽了張白紙,對正往外走的池景川背影輕輕道:“好在我已經學會堅持了。”
耀東城的不懈苦追,在分行不止不是秘密,幾乎跟招牌一樣光明正大。
咖啡間裏,琳達又調侃:“行長,到底什麽時候革命成功啊?我們賭過幾輪之後,現在全是押你追不上,都賭不成了。”
“你們拿我開賭局?”耀東城皺眉不滿道,“居然不帶我?一千!下個月追到!”
“行長行長,這種福利就我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下個月動漫展我資金短缺,要不再賭大點?”
淩晨一點多,手機警報驀然鈴聲大作,耀東城從睡夢中驚醒,立刻穿起衣服,出門迎面碰到有點睡眼朦胧的池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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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下行時,忍不住用手按了把他亂翹的頭發,耀東城歪頭在他耳邊笑道:“你這個樣子,有點引人犯罪啊。”
兩人到分行時,警察已經在處理,只是有人惡意破壞,砸碎最外層普通玻璃大門,內層固若金湯,并沒遭到入侵。
警察走後,正門滿地玻璃碎片,池景川從旁邊拿過幾張免費報紙,蹲身将大塊碎片,先撿出包起來。
“哎,景川,你小心手,傷到怎麽辦?”
“保潔七點才上班,開門前清理不完,萬一客戶受傷會很麻煩。”
“哦,我來幫你。”
“你別動。”
“啊!”
下班地鐵回家,耀東城左手輸密碼打開房門,對一路在他身後的池景川挑眉笑道:
“小朋友,再跟進來,就是羊入虎口,會被哥哥吃掉——哎,你幹嘛?”
調戲話沒說完,就被抓起右腕,拖進衛生間,洗漱臺上方打開的白熾燈強亮。
池景川拆開他右手上纏的紗布,低頭細看,拇指緩慢按壓掌心上的傷口。
“痛,哎呀,嗯,輕點……”
“別發騷”,池景川冷淡打斷,正經審慎,“感覺下有沒有碎渣在裏面。”
“……”
突然靜滞的詭異沉默,池景川有所覺察擡眼,看見耀東城怔怔望着他出神,不由問道:
“怎麽了?”
“剛才有一個瞬間”,耀東城臉上有點憧憬,和幾分自知異想天開的無奈,“好像看到幾十年後,你跟我都變成老頭了,你還是這樣,臉上嫌棄,手上幫我。”
池景川短暫愣了下,松開手:“沒有就塗點藥再包起來。”
“那我現在可以親你麽?”問的好像上下文有順理成章的邏輯關系。
池景川沉默,縱得笑容跟軀體都得寸進尺,壓上來追問:“可以脫光你衣服,跟你做愛麽?”
吻飛快落在眼睑,被睫毛輕動掠了下,唇帶上弧度,劃過鼻梁,堵上沒有給出答案的嘴。
撬啓探入,搜掠糾纏,對方舌尖挑動回應的瞬間,酥麻從耀東城頭頂竄到後腰。
“你跟我做的時候”,喘氣間隙,貼在對方額頭低聲喃道,“臉上表情,還有身體反應,真不能怪我自作多情。”
池景川推他肩膀,空出轉身餘地,兩手撐在臺面,面對鏡子,眼神靜澈如石沉湖底:
“讓我看看。”
“……”,身後男人呆愣兩秒,不堪一擊從嗓底呻吟,“救命啊……殺人了。”
一室公寓的衛生間,設計考慮單人使用,空間緊湊過道狹窄。
密閉性讓所有暧昧又激烈的聲音,都在牆壁間,來回碰撞回響,交疊起伏。
池景川神情坦然自若,目不轉睛看着鏡中自己沉浸情欲的透紅晃動,勃發器官沖漲淫潤。
“你可真厲害,鐵打的心髒”,耀東城閉眼臉埋進池景川頸側,鼻子吸嗅着蹭來蹭去,輕聲笑道,“我都不敢看,就我這幅無腦沉迷你的模樣。”
撒嬌賣乖的羞澀,柔軟真誠,很有說服力——
如果不是腰身聳動,碩大器物埋在身前人結實臀肌間隙,抽退到極限,再深挺推進,連貫不絕。
防止沖撞硬瓷臺面,緊握池景川髋胯的右手,太過用力,紅漬黏膩在緊窄肌肉上。
耀東城驀然發現,池景川視線掃過後,竟主動俯身榻低腰,腿分更開迎合進出,不由心下一動,壞笑擡手遞到他下颚前:
“家裏沒有藥,你說,怎麽樣能好快一點?”
池景川沒什麽表情,低頭時黑發遮擋眉眼,伸出舌頭掠在傷處,緩慢卷滑着舔舐。
呼吸跟随整個人滞住不動,那幾秒,世界只剩他急劇心跳,和埋在緊裹甬道裏的器官兇狠勃動,腫漲叫嚣。
他扣住池景川後頸,幾近瘋狂的反複貫穿,鑿釘在深軟壁腔裏碾壓。
“輕——”不止聲音,身體都在顫抖,本能抗拒,卻被血氣翻湧的人,傷處微不足道的手掌緊捂住嘴,除了呻吟嗚咽,只剩被快感抽打,挺直的背脊,遭受輕重不一的啃咬。
“池老師,要是知道流點血能換你這樣”,耀東城在他耳邊低笑,“我早給自己劃上七八十道了,嗯?”
覺察到濕濘順暢的路徑,猛然緊窄,急促收縮,耀東城努力平複克制住爆發沖動,挑眉在內穴裏玩弄的輕捅,同時再次試探:
“老師?”
池景川終于掙開阻礙呼吸的手,臂肘支撐着身體,撇開臉喘息着不說話,耀東城正被驗證的反應包裹,舒暢升天,發出一聲悠長呻吟,讓池景川頭垂得更低,隐隐咬牙。
“老師,我這麽叫你——”,耀東城揉了把緊實臀肉,“不止裏面咬得死,外面肌肉都有反應,喜歡玩師生Play怎麽不早說?池老師,嗯,是不是,早就期待學生用粗教鞭回報你的辛苦教導?”
“閉嘴……操你的。”
“老師,你晾了學生好幾個寒暑假”,耀東城扳過他臉,輕啄溫柔親吻,連接律動卻再度猛烈抨擊,“我攢了有好多作業,都交給你。”
“耀東城……”
“老師,不是你自己要看——”,唇舌掠過禁锢在懷裏的男人臉頰細汗,手掌包握他下颚面對鏡子,“被我操射,被自己教過的人操到高潮是什麽淫亂樣子。”
“放手!”
“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欣賞,仔細看。老師,你叫的真好聽,再來幾聲,讓我多練習幾回,熟能生巧。”
“讓我射……”
“你不是總說欲速不達?再從頭教我一次吧。”
積壓滿室的濃烈熾熱,消磨燃燒着理智,時間像跳不出的莫比烏斯環。
鏡面,白濁濺染,一次,又一次。
“老師,我錯了。”
“……出去。”
“套好像又……哎,哎,別那麽猛推我,拔出來太快會痛,啊——。”耀東城秉承一貫的,闖禍就賣慘的娴熟手段,成功讓池景川拳頭只是握緊,沒直接打斷他肋骨。
池景川走進淋浴間沖洗,耀東城看着模糊晃動的人影,暗恨自己沒把這破毛玻璃換成透明度百分百那種。
只能隐約分辨肢體,背對花灑,分開腿,手往裏探——
操,不應期是中槍身亡了吧!冷靜冷靜,鐵杵已經鑽木取火多少次?再來一次,就算他行,被他不知死活,捅了數次的炸彈,可不見得還能在倒數一秒時停下。
給濕漉漉赤裸走出來的人裹上浴巾,想替他擦頭發,被擡手擋隔,池景川額前水珠滴落冷冷道:
“操夠了就別再亂動。”
耀東城垂下手,輕笑:“你跟誰都這樣?玩的時候投入,完事就翻篇。”
池景川冷淡道:“耀總,論經驗豐富,很少有人能跟你匹敵。”
耀東城微微低頭:“抱歉,我不是有意刺探你過去,還是因為之前你說,你編的那個故事太吓人,我就是希望至少在我之前,你經歷的,都是快活的。”
池景川嘴唇微動,緩了半秒平淡道:“都比你好,滿意了?”
“不會吧?”表面上笑着搖頭表示不信,耀東城眼中深處卻顯安心釋然,幾乎沖散了零星落寞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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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最初,設想是個短黃文,現實與理想差距大得像一出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