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潘辰發現但凡沾上跟雷厲有關的事,她的理智和控制力便急速當機,就像個幹燥到極致的炮仗,一點就着。
這不,一句話,又讓她險些奓毛。
好在,就在準備一腳踹開他的剎那,她腦子裏殘存的理智叫了stop。
這些天的相處讓她學乖了,懂得控制情緒,也漸漸摸索出跟雷厲的相處之道。 換作以往,她肯定說一些諸如“我可不想傳染不幹淨的病”這種冷嘲熱諷的話,看似是激怒他,但到最後吃虧的往往是自己。而這次,她學着放低姿态,打同情牌,“你也不想我懷孕吧?”
“的确不想,不過……”他拂過她皺起的眉心,語調含笑,“我控制力一向很好,不會弄在裏面。”
“可是……”辯駁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雷厲已壓下來,牢牢封住她的唇,吞咽了她的抗議。
不曉得是不是這些日子同床共眠,習慣了被他摟摟抱抱親親,當他把舌頭伸進嘴裏時,那種反胃惡心的感覺居然沒有出現。
察覺到她沒有反抗,雷厲眉梢輕揚,舌尖的攻勢更為猛烈。大手也沒閑着,輕輕一拉便扯掉了她用來遮體的浴巾。
身子突然一涼讓潘辰僵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正不着寸縷,慌忙就想遮住,哪知雷厲動作更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別遮,讓我看看尺寸對不對。”他貼着她的唇瓣,聲音啞得喝醉了酒。
他稍稍分開兩人的距離,眸子牢牢鎖在她胸前,目光專注得猶如一束激光,仿佛要把她穿透。
潘辰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想緩解這種全然陌生的情愫,渾然不知這樣的動作産生了多驚人的視覺效果。
雷厲眼中的眸光倏地轉濃,視線由戲谑轉為熱切。空氣中透着她淡淡的清香,懷裏抱着她柔-軟的身體……要她的念頭來勢洶洶,擋也擋不住。
左手圈着她的腰用力一帶,高大的身軀便壓着她倒向柔軟的床=墊。
潘辰張嘴驚呼,聲音剛溢出喉嚨,便被再次封在了嘴裏。 雷厲近乎啃咬地吻着她,手捧=住了渴=望已久的柔軟。
手感真他,媽的太好了,軟軟的,綿綿的,滑滑的,那些後天加工的女人跟她根本沒法比。
Advertisement
如此美膩,口感一定非常非常好。 雷厲這麽想着,也這麽做了。
潘辰背=脊蹿過一陣冷=流,清亮的眸子霍地睜大,有如落入獵人陷阱的小鹿充滿了驚慌和不安。
“不、不要!”她羞憤地推着他的頭,心跳幾乎要停止。
然而,身上的男人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推拒的手很快被他拉高壓在頭側,嘴上攻勢更強。
強烈而複雜的感覺排山倒海般襲來,她不知自己怎麽了,心裏狠害怕,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起着莫名又陌生的反應。 她緊緊拽住床單,身子繃得像拉緊的弓弦,“你能不能快一點。”
聽到這話,雷厲詫異地擡起頭,眸子裏浮現戲谑光芒,“等不及了?”
潘辰把頭別向一邊,不想理會他的揶揄,可懸在身上的男人顯然不願意被忽視,直接把她的頭又轉了回來。
“是不是想要了?”他抵着她的頭,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那種奇異的感覺再次席卷全身。
她再次別開頭,聲音有些微顫抖,“你到底要不要做?”
“你說呢?”
“那就快點,冷死了。”潘辰言不由衷地抱怨。其實從他親自己開始,她就一直發熱,好似誰在身上點了把火,燒得她口幹舌燥。
“冷嗎?我很熱诶。”他壞壞一笑,拉着她的手往下。“特別是這兒。”
肌膚相貼,潘辰被那駭人的溫度燙得縮回手,想逃出時,卻被雷厲摁住不放。
“摸=摸它。”他蠱=惑地命令。
見她一個勁搖頭,他勾起嘴角,在她耳畔說,“丫頭,這可不算非正常。”
潘辰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合約上她追加的條款。說實話,他的要求的确屬于正常範圍,可是……那兒的觸感實在太吓人,她不敢碰。
看她猶豫不決,雷厲變本加厲咬住她的耳垂,含糊道,“你不守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不尋常的路,比如蠟……”
他威脅的話還沒講完,下面便倏地一緊,舒服得他抽了口氣。
“乖,動一動。”他在她耳邊哄着。
耳畔濕漉漉的呼吸讓潘辰整個人都縮了起來,蜷着身子,沒力氣地說,“我不會。”
這個答案顯然滿足了雷厲的男性獨占=欲。
“沒事,我教你。”他笑盈盈地握住她的手。
生澀加上太緊張,她的動作很不連貫,跟其他女人比起來甚至顯得笨拙,速度時快時慢,力道忽輕忽重,偶爾還會讓指甲刮到他,可偏偏這樣毫無章法的手法令他興奮不已。
為了避免早早地就被她弄出來。雷厲趕忙壓住了她的手,喘息道,“好了。”
潘辰如聽到大赦令一般迅速抽回手,可惜還沒來得及高興,下一秒就見他脫下長褲。
她這才明白,真正的一切才剛剛開始。
她強迫自己不要躲,可身子仍然止不住顫=抖,雷厲覆上來時,她索性閉上了眼,牙齒死死咬住下唇。
察覺到她的顫=抖,雷厲停下動作,眉頭微微皺起。
這丫頭,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真是太影響胃口。
“把眼睛睜開。”他不悅地掰開她的嘴唇,“不許咬自己。”
等她依言睜開眼,雷厲皺眉問道,“你沒感覺嗎?”從她剛才的反應來看,她明明有感覺,他喜歡她在身下嬌羞無措的模樣,而不是現在這樣,像風中落葉,一個勁瑟瑟發抖。
潘辰思忖了會兒才弄懂他的提問,卻不知該怎麽回答,只好把頭扭向一邊,沉默以對。
“小騙子。”他憤憤地咬了下她,“你剛才這裏都硬了。”
潘辰吃疼,吸了口氣,逞強反駁,“我沒有。”
“沒有嗎?”他繼續親她,想逼出她真實的情緒。
“沒有。”潘辰揪緊床單,命令自己不能有反應,可又擔心身體不聽使喚,正在掙紮時,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亮光,一句小說裏常出現的臺詞霍然冒了出來。 “我……我都沒有=濕。”
雷厲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說什麽?”
潘辰咽了口口水,強裝鎮定地說,“你說我有反應,可我下面根本沒有=濕。”
“啧啧,你懂得還真多。”雷厲緩緩揚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過我得糾正你,女人第一次很難會濕。”
“很難不代表不會。”潘辰挑釁地瞪着他,“再說,跟你睡過的女人有多少個是第一次。”
這話還真把雷厲噎住了。
他對女人向來是只談x,不談愛。所以,他喜歡跟能用錢打發的女人交往,雖然其中不乏有人說他是她們的第一個男人,甚至也有出血的,但是……有經驗的男人,一進去便能分清羊腸小道和陽關大道,是不是第一次,還真不是一片膜,幾滴血就能蒙混的。
嚴格意義上,這丫頭應該是他碰過的第一個=處。
見他沉着臉不吭聲,潘辰便知自己說對了,心裏狂亂鄙視他濫=交,嘴上卻很平靜,“我聽人家說,沒濕會很痛。”
雷厲咬緊後槽牙。“第一次都很疼。”
“誰說的。”潘辰反唇相譏,“你又不是女生,也沒……”
知道她又要說他沒睡過處,雷厲火大地打斷她,“你再說一句我現在就強了你,正好破紀錄。”
潘辰噤聲,習慣性地咬住唇,一言不發地瞪着她,烏黑的眸子裏透着倔強。
看她又肆虐自己的唇瓣,雷厲沒來由一陣惱火,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松開。“我說了,不準咬自己。”
由于在氣頭上,手上沒控制好力道,她的雙頰很快被掐得泛白,雷厲一見,連忙松開手,揉了揉她青白的臉問,“疼不疼?”
感受到他語氣裏的擔憂,潘辰篤定自己之前的推測沒有錯,他并沒有想象的那麽壞。
“雷厲。”第一次,她如此心平氣和地叫他的名字。她專注地凝視他,緩緩開口,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真誠,“我答應會陪你半年,一定不會爽約,只是希望你能給我點時間,讓我慢慢适應,好不好?”
雷厲一瞬不瞬地注視她,仿佛過了半個世紀,才從喉嚨裏瀉出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