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難得她主動親昵,雷厲當然不會拒絕。把車停到地下車庫後,他便繞到另一邊,将她背起來,進了電梯。

潘辰懶趴趴地伏在他的背上,問:“我重不重?”

“重。”雷厲不假思索地回答。

“敢嫌我重。”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氣呼呼地說,“不要命了。”

雷厲失笑,托着她的腿往上提了提,防止她滑下去,再說,“你是我的一輩子,你說重不重?”

“油嘴滑舌。”她嬌嗔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到了門口,雷厲并沒有放她下來,而是用單手托着他,騰出另一只手去解鎖。

進了屋,雷厲微微側頭,“要在客廳坐一下嗎?”

“不要。”她搖頭,軟綿綿地說,“我想洗澡,睡覺。”

“行。”雷厲應好,直接背着她上了二樓,進了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後,他一邊彎腰替她脫掉鞋襪,一邊小聲交待,“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樓下拿行李。”

潘辰嗯了聲,翻身滾到床的中間。

一天的舟車勞頓,她此刻骨頭就像散了架似的,連手都不想擡一下。

雷厲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才拎着她的鞋襪下樓。

沒多會兒,就傳來關門聲。

潘辰躺了半分鐘,困意越發濃厚,可到底潔癖作祟,掙紮爬進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澡。

Advertisement

關水時,才想起換洗的衣物還在行李箱裏。

好在她之前走時并沒有帶走全部衣服,衣帽間裏應該還剩了幾件。前提是雷厲沒把它們都扔掉,當然,她相信他也舍不得扔。

衣帽間在主卧的外面,她擦幹身子後,便扯了張浴巾在身上圍了兩圈,然後赤腳走出浴室,邊走邊用手撥弄打濕的頭發。

拎着箱子上來的一擡眼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行李箱從手上滑落,咚地掉在地板上。

重物墜地的悶響吓得潘辰一個激靈。她擡頭望向樓梯口近乎石化的男人,頓了下,臉上的表情從茫然迷惑陡然轉為驚慌羞赧。

下一瞬,她抓住浴巾邊緣,逃也似地跑回了卧室。

望着那遠去的小香肩和修長的白皙的小腿,仍處于怔忪的雷厲很沒出息地咽了口口水,某個位置羞恥地起了反應。

潘辰逃回屋後,立即鑽到被窩裏,扯過被子将自己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

過了好久,才聽到雷厲靠近的腳步聲。

“那個……”他開口,聲音有些啞,“衣服我放床邊,我先去洗澡。”

潘辰抓着被沿,不吭聲,可等了半天都沒聽到他離開的腳步。

她抓着被角,剛剛洗過澡的身體已起了一層薄汗,不知是被悶的,還是羞的。

不是去洗澡嗎?怎麽還不走?她瞪着略略透光的被子,正考量自己還能在裏面憋多久,被子忽然就被扯開。

她啊地驚叫,還沒來得及去奪,就聽雷厲柔聲罵道,“笨蛋,小心悶壞了。”

她下意識地捂着胸=口,瞪他,“你怎麽還不去洗?”

“再等一下。”他俯下=身子,兩臂撐在她的身側,将她困在床與自己之間。

近在咫尺的緊迫感讓潘辰倍感壓力,她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聲音卻軟弱無力,“你想幹嘛?”

“想吻你,可以嗎?”他虛貼在她的唇上,聲音很輕很輕,氣息拂過,每個字句都像一個輕輕的吻。

潘辰抿緊唇,心跳快得像剛跑完一千米。

“嗯?”雷厲又往下壓了一點,低聲催逼她的答案。

熱熱的呼吸刷-拂過皮膚,帶來異-樣的刺-激,讓她覺得口幹舌-燥。潘辰無意識地伸出舌頭,想潤潤唇,沒想到卻舔-到了他的唇。

濃黑的雙瞳倏地變暗,他嘴角微揚,毫不猶豫地奪下主動權。

呼吸亂了,他移開撐在雙側的手,輕輕一拉,浴巾散開來。

“別……”她慌忙用手擋住最重要的位置。

“噓!”他抓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像哄孩子似的柔聲說,“別遮,讓我看看。”

潘辰羞得別開眼,像只煮熟的蝦子,紅通通的冒着熱氣。

那水汪汪的眼睛,宛如水蜜-桃般泛着粉色的皮膚,還有立起來的兩個小點,越看越讓雷厲想狠狠欺-負她。

可是,他不敢确定她是不是想被欺負,尤其是在他曾犯過錯之後。

“小辰。”他咽了口口水,“可以嗎?”

什麽叫可以嗎?這讓她怎麽回答?

潘辰既羞窘又郁悶,真想一腳踹他下去,然後裹上被子大叫幾聲。

沒得到她的回應,雷厲更緊張,“我……你要是不想……”

什麽嘛,他平時不挺霸道的嗎,怎麽關鍵時刻紳士起來,這種事,換那個女的也沒法爽快地回答,“我想”吧。

看她皺起眉,雷厲想當然地覺得她是抵觸的,心裏像灌了一大碗黃連般苦澀,卻不敢造次,只能不舍地松開手,然後翻身下來,與她并排躺着,手臂壓在眼睛上,沉默。

潘辰怔忪,愣了半刻才恍然他小心翼翼的原因。

想笑,卻又那麽一絲絲窩心的酸澀。

好吧……她吸口氣,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

雷厲僵了一下,沒敢動。

這麽笨?

潘辰再吸口氣,一鼓作氣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不會還不懂吧?

如此明顯的暗示,雷厲要是再不懂,不用潘辰踹,他自己就把自己摔下床得了。

只見他猛地躍起,翻身壓住她,嘿嘿地傻笑,“老婆……”

潘辰被他傻乎乎的笑容逗得忍俊不禁,“傻死了。”

他笑得更開懷,像中了彩票一樣,興奮不已地吻住她的嘴,并沿着下颌,一路往下,往下……停住,咬下去。

潘辰嗚了一聲,抓緊他的手臂。

陌生的感覺洶湧而來,讓她眩=惑。她像踩在棉花上,身子軟綿綿的,腦袋裏一片空曠,只是随着本能拱起腰。

手指進去的時候,她攥住身下的床單,整個人縮起來。

雷厲停下,銜住她的耳垂,聲音啞得不像話,“乖,別怕。”

其實并不是害怕,就是……說不清。

雷厲以前所未有的耐心慢慢引導她,到最後,等她咬住他肩膀顫=抖時,他額頭和背上全是密密的汗。

自沾葷腥以來,他還從沒這麽耐心十足過,可看着她像蝴蝶翅膀般撲閃撲閃的睫毛,聽着她從喉嚨裏溢出的輕-吟,他覺得忍得發疼也是值得的。

忍耐是為了更好的前行,善于忍耐的才是智者。

他擠進去時,并沒有那段痛苦記憶裏的撕裂感,只是有點脹,有些撐,鈍鈍的,既不舒服又舒服。

她舒了口氣,徹底放松身自,手輕輕攀上他的腰。

他反手抓住她的腕子,身下動作越來越急,越來越疾,到最後潘辰幾乎承受不住,摳着他的背嘤嘤地哭出來……

他吻着她的眼淚,一邊柔聲哄着“快了快了,馬上就好”一邊加大幅度,速戰速決,等真正結束時,她累得連哭都沒力氣,蜷縮在他懷裏,直接睡着了。

雷厲摟着她,輕柔地拂開黏在她額上的濕發,心滿意足地笑了。

盡管只有六分飽,但總比餓着強,何況,日子長着呢。

**

再醒來,天已經大亮。

潘辰翻了個身,看着床上淺灰色的枕頭和被套,思維有幾秒鐘的凝滞。

淺灰色?她猛地睜大眼,火-辣的記憶呼嘯而來。

還好……她側頭看向旁邊空空的枕頭,制造火-辣畫面的另一個人不在。

她呼口氣,抱着被子坐起,側眸一看,發現床尾的矮凳上整整齊齊地碼着一疊衣服。

只是……她微挑眉,盯着最上面那件蕾絲的內=衣。墨綠色?她什麽時候買過這種顏色?

她詫異的拎起來。款式也不對,她才不會買這種省布料的深v款,再一瞥側邊的商标,更加确定,這不是自己的。

憤怒的火苗還未點燃,腦中就閃過一道靈光,她沒有猶豫,把那件完全不屬于自己風格卻很像某人喜好的內=衣套了上去,背扣合上的剎那,笑了。

她就說嘛,這家夥再沒腦子,也不會拿另一個女人的內=衣給自己。

換好衣服,她進浴室簡單洗漱了一番,下樓。

剛走到樓下,就聽到一陣嘹亮歌聲,還是英文歌。盡管沒看到人,但光是聽聲音就能感受到唱歌者的心情有多愉悅。

潘辰莞爾一笑,循聲走向廚房,擡手輕輕敲了敲合着的玻璃移門。

歌聲戛然而止,背對着他的雷厲轉過頭,臉上綻出一個燦爛的笑。他放下手中的菜刀,在圍裙上抹了抹手,走過來,卻沒有開門,而是隔着玻璃門問她,“醒了?”

潘辰點頭。

“餓了吧?”他又問。

“還好。”她如實說。

“等一下就能吃飯了。”雷厲笑了笑,正覺得這樣隔着玻璃講話別有一番意境,卻不料,門外的潘辰突然緩緩拉下外套的拉鏈,指着裏面的衣服,狡黠的笑問,“好看嗎?”

嘭!血-脈-噴-張!

哐當!腦門猛地撞到玻璃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