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秦天喜歡她?

“秦大哥。”一墨走進包廂,笑盈盈的望向主位上做的的男人,刀削的雙鬓,緊抿的薄唇,仿佛比鋼鐵還要堅硬的脊梁,這個男人,渾身上下充盈着一種氣勢,威嚴睥睨,傲視天下。

秦天薄唇緩緩勾起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仿佛萬年冰山終于融化了一角,雖然變化不大,卻已經足夠讓人歡呼雀躍。“一墨來了。”

一墨緩步上前,做到秦天旁邊,這才扭頭對身側的男人微笑,“我還以為自己來的挺早呢,想不到秦大哥早來了。”

秦天聽到這仿若抱怨的話,笑意越發明顯,“這倒是我的不對,該排在你後頭才是。”

一墨也笑出聲,一雙黑寶石似的眸子盈盈如星,“秦大哥不是該長守京城嗎?怎麽見天兒在連市呆着?”

北方黑道是秦天的天下,而京城更是秦天的老巢,不管是自身安全還是黑道生意,連市都比不上秦天的大本營京城。

自己“背井離鄉”的來這小地方連市,還不是因為她。

想起上次在馬場的事來,秦天眼神又是一沉,藍玄風竟然擁抱眼前這個自己屬意的女人,秦天心中一惱,連笑意也淡了許多。

自己當時忍住沒有拆開他們,是這輩子最窩囊的事,可是當時确實沒有立場,一墨一直将自己當成大哥,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對她有了異樣的心思。

秦天粗糙的指腹撫摸着水晶酒杯,杯中紫紅的葡萄酒殷紅如血,秦天仰脖,一杯酒已然下肚。

接着,他低低笑出聲,從胸腔裏傳出的聲音低沉磁性,“一墨,我呆在連市。”秦天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酒,優雅的晃了晃,又是一仰脖,杯中的血紅盡被吞入口中,接着才繼續出聲,“是為了一個人。”

“哦?”一墨擡眸,眼中微微好奇,她并不是好奇那個人是誰,只是好奇竟然有人能使秦天這般在乎。

秦天看着一墨,鳳眼微眯,笑意更濃,“猜猜。”

一墨蹙眉,“範老二?”

“都過去久了?你還記得範老二?”秦天語調升高,略微帶了點兒促狹,“倒真是個記仇的。”

一墨蹙着小鼻子,“我可不就是個記仇的?秦大哥以後可別得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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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發出幾聲低沉的笑聲,眉宇間都是笑意。

一墨又猜,“難道是嚴老大?”

秦天搖頭,“不是。”

一墨擺擺手,“那我可猜不到了,難不成是秦老大的心上人。”這段時間和秦天接觸多了,一墨還真覺得秦天脾氣倒是沒他那張臉冷,這不,連玩笑都敢開了。

她正想收回手,猝不及防間卻被秦天抓住。

“還真是我的心上人。”

一墨愕然擡頭,眼裏閃着不可置信,她試着抽了抽手,卻絲毫沒有抽動。

秦天緊緊攥着她的手,眼睛直視着她,看到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只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卻仍是強勢的不容置疑的攥着她的手。

以一種不允許她躲避的姿态。

包廂裏靜的仿佛能聽得見她微微緊促的呼吸聲。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過的好長一會兒,她才認命般的開口,“秦大哥,我沒想到。”

秦天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我也沒想到。”

“一墨,我也沒想到,我這個年紀,我這樣的身份,還會……”秦天放開她的手,又倒了一杯酒,仰頭倒入口中,“還會這樣喜歡上一個人。”

秦天側頭看向她,一雙總是冰冷威嚴的眼中此刻卻染上一層溫度。

“秦大哥。”一墨被秦天灼灼的目光直視,想躲避,卻又覺得躲避不得。“我沒想……”一墨深吸一口氣,“我沒想過再談感情。”

一個“再”字,意義已明。

她和藍玄風的事情,秦天知道,一墨知道他知道。

“一墨。”他站起來,走到她的座位旁,雙手扶着她的椅背,“你會嫁給他嗎?”

一墨低頭,“不會。”

“但你需要嫁人。”秦天聲音平靜到近乎冷漠。

“是。”一墨想起日日在她耳邊唠叨的芩母,垂下眼簾,點點頭。

“一墨,我們很合适。”

一墨眼眶漸漸變紅,她很清楚,她和藍玄風再無一絲可能,她一定會嫁給一個不叫藍玄風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的确沒有比秦天更合适的了。

楚皓軒雖然對她告了白,但他畢竟和她的立場不同,楚皓軒背後是地位顯赫的中央高層,而她,則就職于政治上和中國多有摩擦的美國名企,她暗處的那個身份,更是不同尋常。

更何況,她對楚皓軒,都沒有一個普通朋友來的親近。

別的呢?仰慕她的人雖然很多,但能把她當成一個普通女人的男人卻寥寥無幾,能給她一點依靠的男人更是少得可憐,她真的無意嫁給一個那樣軟弱的男人,她太累了,在某些時刻,心裏不自覺的竟會升起一點兒念頭,如果有個肩膀靠一會兒就好了。

而秦天不同,短短幾次接觸,自己就對他卸下了七分心防,有時更是将他當做一個大哥敬重。更何況,秦天的地位,不僅對自己在魅影的事業有利,還能使自己的那層身份更上一層樓。

合适到不能再合适。

可是,她為什麽會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嫁給一個不叫藍玄風的男人。

對別人來說,遺憾才是沒救了,不甘心卻是還有救。

可是她的這份不甘心,卻始終無可救贖。

漸漸有霧,凝結成珠。

秦天雙手握住一墨的香肩,微微用力,似是安慰,又似是步步緊逼。

“一墨,沒人比我更合适。”

一墨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偶爾有幾滴落在臉上,像是蝸牛爬過後留下的猙獰醜陋的痕跡。

再沒有一點幹淨爽落堅不可摧的樣子。

她此時,就像一個走投無路的小女人,甚至卑微的在心中祈求上帝,給她指一條明路。

可是

沒有上帝,沒有明路。

秦天讓她倚在自己懷裏,任她的淚水濡濕身上價格不菲的大衣。

“秦大哥。”一墨睜開眼,眼中卻沒了焦點,“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已是丢了全身力氣。

“自然是要給你幾天考慮的。”秦天輕撫着她的背像是安慰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話語中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咄咄逼人。

秦天閉上眼,嘴角卻勾起一絲苦笑,到底還是妥協了,若換了別的女人,他早就強要到手了。

哪裏還會給她考慮的機會。

秦天微阖上眼,罷了,就這一次吧。

哪知,還沒等一墨好好地考慮幾天,就又出了事。

嬌嬌懷孕了!

“多長時間了?”一墨幾步走進包廂,暗自瞪了江文豪一眼,坐下握住嬌嬌的手。

“九周了。”江文豪被瞪了一眼,也不生氣,一副有子萬事足的傻笑模樣。

“都九周了,你可真是——”一墨瞥他一眼,心裏也知道現在縱是生氣也是無用,“嬌嬌 ,我自然是站在你這邊的,可你是怎麽打算的,還得給我說個清楚。”

“還能怎麽打算的?”嬌嬌還未說話江文豪就已經站了起來,“當然是把我兒子生下來了。”

“你怎麽就知道這是兒子了?我還覺得是閨女呢。”嬌嬌踢他一腳,對他重男輕女的樣子頗不贊同。

“閨女就更好了,閨女是爸爸的小棉襖。”江文豪一副狗腿模樣,扶着嬌嬌像是扶着太後老佛爺,“我剛才不就是順嘴一說嗎?還能不喜歡咱閨女不成,你可小心點,別傷了咱閨女。”

“行了。”一墨看着這脫線的二人,“這孩子你們要生下來,這婚你們就必須早點結了。”

“那是當然。”江文豪摸摸嬌嬌還未顯形的肚子,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沒多久肚子就要顯形,這婚事兒還得盡早辦,要不然他把嬌嬌置于何地。

“方叔知道了嗎?”

嬌嬌全名方天嬌,她的父親叫方競澤,是連市一個二流富豪。

方競澤就嬌嬌一個女兒,方家前些年條件并不好,嬌嬌母親又早逝,方競澤為了嬌嬌能生活的好一點,狠心辭了職改行經商,這才慢慢有了今日的成就。

這些年方競澤同嬌嬌兩人相依為命,不得不說,方競澤真是把嬌嬌疼到了骨子裏,說嬌嬌是方競澤的掌上明珠真是一點兒都不過。

可現在,江文豪不僅搶了人家的手心寶,還弄出個未婚先孕來,一墨真怕把方競澤氣着了。

提起這事兒,江文豪的氣勢明顯弱了下去,連嬌嬌都低下了頭。

“婚禮不能再拖了,難道你們還沒把孩子的事兒告訴方叔?”

嬌嬌扭扭捏捏的出聲:“我爸……他還不知道我和江文豪的事兒。”

一墨簡直想噴出一口老血。

她突然覺得方叔好可憐,一次面都沒見過的男人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搶走了。

這兩人再不靠譜,也是她的好閨蜜和親表哥,一墨不能放着他們不管,一墨擺擺手,無奈又任命的開口,“表哥,你做的事兒也太不妥當,把人家的親閨女搶走了不算,都弄出一條人命來了還不去請罪,依我看,你以後可真有的罪受。”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小說底子沒打好,現在寫出的情節一點兒也不連貫,編輯也說了我這個問題,我深以為然,/(ㄒoㄒ)/~~,我越寫越……怎麽說呢,越寫越沒味道了,于是(請注意了)我要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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