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白遙在餐具廠撿完筷子都快傍晚了,她趕緊乘公交趕到中心街的商場,在晚上四五點的高峰期去做派發傳單的工作。
她的這些傳單是一家小裝修公司的,發1 000張白遙就能拿到50塊錢。她站在人潮湧動的賣場前,不斷地給人鞠躬說謝謝,頭埋得很深。
有些好心的學生見了會主動取一張,也有人不接還要嘟囔句煩不煩,大多數都是直接避過白遙走。白遙沒有偷懶,傳單都是一張張搓開單張發,她覺得總得對得起人家開的工錢。
後來她愣是不停歇地發了四個小時,完事時都晚上八點,她腿站得不會走道,胳膊也酸極了。白遙連忙跑回到不遠處的裝修公司那邊,想拿到日結的工錢。
裝修公司的老板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學着電視裏大老板穿西裝打領帶的模樣,挺着有些鼓的啤酒肚。他見白遙來了,立即用老板接見優秀員工的架勢給白遙倒了杯熱水,還下了撮茉莉花茶葉。
白遙受寵若驚地被他安排着坐到辦公桌對面。
老板這邊在辦公桌的錢盒裏數着工資給她,動作慢騰騰地:“你多大啦?”
白遙老實地回答:“二十三……”
“你瞅着不像二十三,像十八。”老板拿着錢沒直接給白遙,而是走到她跟前徘徊着,靠她越來越近:“有男朋友嗎?”
白遙有些不适了,她縮着肩避開老板直接的目光:“我結婚了。”
“哦。”這邊老板顯然覺得有些掃興,同時也把話講得更加露骨和放肆:“那你跟你老公多長時間搞一次?”
白遙臉都白了,她直接站起身來,卻被那老板按到椅子上,那人身上還有廉價的古龍水味道,油膩的手摸到白遙肩膀上:“你看我怎麽樣?我那活兒很大的,包你舒服。”
白遙用盡力氣把他推開,慘白着臉:“老板你把工錢結給我吧。”
中年男人瞅着她不識趣,也露出原本險惡的嘴臉。他趾高氣昂地直起腰揚着下巴,不屑地整理着西裝外套:“你這不行,我都聽監督的人說了,你一發發好幾張給人家,你們這種年輕人就是愛偷懶,我不能把錢結給你。”
白遙随後就被他轟出門去。
她回到旅店時九點了,傍晚發傳單的工作算是做了白工,但白天挑筷子卻還是賺了五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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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遙付了今天的旅館錢,随後難得地買了個□□桶面,借了熱水泡着吃。白遙看着書攤買的舊書,哧溜哧溜地吃面條,後來連着面湯都喝個底朝天。
這一碗面把她的委屈都給吃肚裏。
随後白遙看着附近的公共浴池還沒關門,便拿着香皂毛巾趕過去洗澡,在這裏洗澡的基本都是附近旅店的房客,這些旅店都沒有熱水器。
白遙暫時還沒有洗發水沐浴露之類的用,就拿香皂一點點洗着頭發和皮膚,她那皮膚白白嫩嫩,給熱水一浸都變成特別誘人的粉紅色。
她身上的傷痕和結痂都慢慢淡去了。
司雲這晚的夢境又是關于白遙。
夢裏的白遙腰肢特別軟,渾身都淌着淋漓的大汗,她肌膚好像燒化的釉彩,又像鮮豔的花兒,被司雲幹成色情的粉紅色。
她蜷縮在司雲懷裏不停地顫抖,眼淚都流出來,摟緊他脖子一遍遍喊他名字。
司雲跟她接吻,她纏着他不放。
白遙對他說喜歡他,說愛他。
白遙晚上躺在旅館的小床,把被子拉着蓋嚴在身上,她黑發間還有些潮濕,帶着清爽的皂香。
白遙睡不着覺,發尾掠過皮膚的細微摩擦都讓她身體顫抖,她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臉頰抵着床單,眼睛微微盈着淚。
她今天晚上特別有感覺。
白遙計算過經期,上次大概是在半個月前,這些日子恰好到排卵期,她每根神經都變得細敏脆弱,體溫升高,皮膚都燙燙的。
白遙畢竟已經人事,在這方面的需求自然比起少女時期要高些。不過那時候她也并非沒自渎過。
白遙解開睡衣的前兩顆扣,将手伸進衣襟中想撫摸下自己,手指卻又凝滞下來。
不只是感到罪惡,而是她在這種時候滿腦袋都是周月明,揮之不去如影随形。
白遙抿着嘴把衣服系起來,她沒有繼續下去。
周月明的詢問與憤怒終于讓司雲察覺到事情不對,他後來遣人去調查,得知周月明這些天瘋了似的在各省找人。
司雲結合了電話卡的事情,這才一瞬間頓悟,白遙該不會是跑了吧?
他頓時撲哧一聲,緊跟着笑起來。白遙和周月明之間根本沒有她表現出的那樣恩愛和睦,她這個小騙子。
司雲不知道白遙和周月明之間發生了什麽,但這次假如他能找到白遙的話,白遙就徹底歸他了。
他絕對不要再讓給周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