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念的,不過是怎麽把兒子養在溫室裏。楚逸從小寄人籬下,兩世都親情淡薄,他就要做楚逸唯一的那個親人。
楚逸喜歡養狗,四爺就陪着他每天去遛,大型的犬種這麽多只由着兩個男人一起牽着,看着倒是很威風。只是這裏住的地方不比以前,狗屎都還要撿起來處理,每到這時候四爺就會黑着臉撿狗屎,那狼狽的樣子都快讓人認不出是不是以前的四爺。
楚逸心疼,就說還是送到老房子去吧,只留一只還最小的抱在懷裏。
四爺踩着臺階安慰楚逸:“都放那裏讓黃嫂照顧也挺好的,黃嫂年紀大了喜歡守着老房子,正好留着狗陪她。”
楚逸乖乖點頭,說養貓吧,貓會自己埋屎,也不用遛。
四爺就給楚逸買貓,一開始是一只,後來可能是家裏有窩有糧,不知道從哪跑來幾只野貓,越養越多,甚至連李武說丢了的那只貓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混進來了。
流浪貓到了發春的時候在院子裏胡鬧,吵得人難以入睡。
鄰居舉報,他們最後就只好把那些貓都抓住通通做了絕育。
這樣過了幾天,四爺總是脾氣不好,家裏這麽多閹貨,他小心眼心裏覺得晦氣。
最後四爺大筆一揮,找人投資包了個山頭,準備建個山莊,随便楚逸養什麽。他們也不用再看鄰居眼色,幹脆搬山裏去住。
四爺有了新的事情要做,終于大度的不再管家裏那些閹貨了。
楚逸也忙,根本沒注意到四爺那敏感脆弱的小心思。
他開了個畫展,很小型的,但都是他精心挑選的畫。很多事情他不懂,都是蔣先生找人幫他布置。
畫展開放那天,四爺跟着楚逸去看,他欣賞不來藝術,只以為這是蔣涵雨哄着楚逸玩的東西。
一進去,才發現楚逸不知不覺畫了這麽多東西,有些畫他見過,大大小小的,他只能通過尺寸和主色調去分辨。
長廊盡頭有一副火紅一樣的畫,很大,四爺對這個有印象。那天,他一邊艹楚逸,楚逸一邊畫。艹到一半,楚逸撇下他說什麽也不繼續,光裸着身子站在畫前,像個神聖的祭品在舉行儀式一樣,幹淨、純粹,美好的四爺也不敢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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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回味着那天的光景,看似細細品味那副畫,實則細細品味那天畫畫的楚逸。等他回過神,發現楚逸不在身邊,他旁邊站着一個年輕人。
那位年輕人看着畫,激動的臉都通紅。
四爺心想至于麽,看着人挺聰明的,怎麽腦子不太使的樣子,他轉身還是去找楚逸。
畫展結束那天,楚逸說有人花兩百萬買他的畫,還是個大明星。四爺聽了,覺得這比他們洗錢還暴利,他無心管這些事,只忙着舔楚逸的腳踝,沿着向上,一直舔到大腿的內側。
楚逸長開了,這雙腿可太迷人了,四爺架在肩上,心裏得意他的寶貝是世間極品。他把楚逸雙腿掰開了,狠狠的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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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九月,劉宏和四爺說他要結婚了。
“婚禮就不辦了,我媳婦兒說這樣最好。”劉宏高興中又有些失落,一群曾經有過命交情的兄弟,再見竟然尴尬,連婚禮這樣的場合邀請來都不合适,索性就不辦了。
四爺給劉宏包了一份很大的紅包,又送了套房子,現如今無論從穿着上還是氣質上,都和個商人沒兩樣了。他笑裏都帶了些溫和,對劉宏說道:“你啊,傻人有傻福,守着你的好媳婦好好過日子吧。”
劉宏自诩是個硬漢,聽了這話竟然有些感動的想哭。他用手搓了搓褲子,又笑道:“是……肯定是要好好過日子的,這還是托了四爺的福,當年叫我找個好秘書……嘿嘿。”
兩人又聊了些公司裏的事,最後四爺叫劉宏婚禮不用辦但可以去度個蜜月,劉宏都感激的應了。他一輩子都莽撞,沒什麽頭腦,全靠一腔熱血,四爺賞識他,帶他做事,他便給四爺賣命。
這幾年四爺做的事一開始他還看不懂,鬧不清,琢磨不明白,甚至還帶了點委屈和怨恨,現如今真的要成家立業了,才心裏無限的感激。
人,一旦有了弱點,就會變得軟弱,也會變得柔軟。
等劉宏一走,四爺在桌前一個人靜靜抽煙。煙霧裏很多紛紛亂亂的思緒,他想到前一世,不是那一次,也會有下次,楚逸和他,終究是不會善終的。亡命之徒,能有什麽好下場?複仇,最後還不是無盡的悔恨,終究是落得一場空。
好在老天待他不薄,再給了他一次機會,叫他能再重新明白的活一次。
他和前一世比變了很多,楚逸也變了很多。
楚逸有了更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一味的只為了他而活着。變得開朗,甚至還交了些朋友,雖然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楚逸的畫展一年之中會辦兩三次,畫一幅也沒賣出去,楚逸說什麽也不賣,倒是收獲了個忠實粉絲。
就是那天四爺看到的明星,再後來那人來家裏時,四爺一瞧見那明星的眼神,就覺得是個可憐孩子。迷茫、無助、焦慮,急需要人愛,但是四爺并不想管。
楚逸總是透着股天真,和那個小明星相約一起做蛋糕,去滑雪,騎馬,還要練什麽瑜伽。
結果過了段時間以後回家和四爺說他再也不交這樣的朋友了。
“他說他想當你的狗!他怎麽敢!”楚逸很生氣,任何人多看幾眼四爺他都會很生氣。
四爺正站在窗前修剪楚逸養的花,楚逸喜歡養但從來不修剪,為了讓這些花長得更好四爺只好自己來。
“你們本來也不是一類人,不用太在意。”四爺滿意的看着自己精心修剪的花草,語氣輕松的說道。
楚逸似懂非懂。
四爺于是叫他拿好修剪枝幹用的剪刀。
楚逸就站在四爺身旁接過。
“跪下,雙手舉着,你能堅持三分鐘我就獎勵你。”四爺冷酷的命令。
楚逸一開始還有些奇怪為什麽這麽突然,但他還是本能的舉着那把剪刀,跪在四爺腳邊,他想要獎勵。
四爺又調整了楚逸的姿勢,讓他雙手平托着,脊背挺直,雙腿打開,把頭仰起,脖頸展露出好看的弧度。
楚逸照着做了,可他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四爺,四爺的手,四爺的臉,四爺不看他,他就覺得委屈。靜靜的跪在那裏,四爺一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想轉頭去看四爺走到哪了,在做什麽?為什麽不讓他轉頭看?
四爺其實根本沒走遠,他只是在楚逸幾步以外的沙發上坐着,一邊在看着手腕上的表。
四十秒不到,楚逸偏頭找他。
一分十秒,楚逸就起身走向四爺,挨着他腳邊跪着。
兩分三十秒,兩手就開始不老實的亂摸,要解開他的皮帶。
三分鐘整,楚逸已經臉紅紅的在舔四爺的陰莖,手口齊用,自己讨獎勵。
“就你這個樣子還想當乖孩子?”四爺享受着楚逸的服務,嘴裏又忍不住訓斥他,“把你放到他那個圈子,你一天就跑了,還裝模作樣學那些東西,回來都是糊弄我,嘶……你輕點!快別帶壞人家了,我看再不見對人家很好!”
兩輩子,四爺也沒和任何那個圈子相關的人交流過,他教不明白楚逸,說出去都丢人。
楚逸嘴裏正含着四爺那根粗大的東西,心裏本來就委屈,四爺又念叨他,他壞心的用力吸了一口。
四爺一個沒留神,射了出來。
楚逸舔了舔嘴邊的,又爬坐到四爺身上,去讨吻。
四爺終于閉上了嘴,回吻楚逸。
一吻結束以後,兩人都有些氣喘。
楚逸撫摸着四爺的臉,用手指去描繪四爺的眉眼,四爺的眼窩很深,讓他的雙眼看上去堅毅果敢,永遠都透着股自信,是楚逸覺得四爺身上最有魅力的地方。他又輕輕撫摸着四爺的嘴唇,明明是很嚴厲的薄唇,在他眼裏卻是最性感的。
“該刮胡子了。”
四爺一挑眉,“還不是你天天往外跑。”
楚逸輕輕的笑,冰涼涼的手指去整理四爺耳鬓的發,“頭發也該理了。”
于是四爺的眼裏更加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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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有一雙巧手,而且他做起事情來總是很認真。
家裏有成套的理發工具,都是最高級的定制款,再小的工具上都精致的刻着兩人一起的名字縮寫。
楚逸讓四爺躺好以後,先是用指腹做細致的頭皮梳理,既溫柔又帶了點色情的意味,只有最親密的人才懂這樣親昵的小暗示。四爺微眯着眼享受,神情都慢慢放松了。楚逸觀察着四爺的表情,又用指關節給四爺做頭部的穴位按摩,一圈一圈,從輕到重,一直延伸到脖頸,讓人的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