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信紙
“鬼舞辻無慘?鬼王?”聽到關鍵詞的繼國岩勝微微眯眼,腦中靈光一閃,算了算時間線,他想他大概知道該怎麽圓劇情了。
蝴蝶忍不解的反問,“難道岩勝先生您不知道嗎?”
由于這裏有兩個繼國,所以大家都默認了喊名字。繼國岩勝沒回答,而是看着神情迷茫的原一,“緣一,你說你忘記了什麽?”
原一遲疑了會兒,但還是誠實地點頭,“是的。”
繼國岩勝面色嚴肅,他思考了一下,才又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在來到這裏之前,你拿起那把刀多久?”
原一想了想,“一月不到。”
這件事他有印象。
身邊的九柱的神情都帶上了不解,但是直覺意識到了什麽,都沒有打斷這對兄弟的對話。
繼國岩勝點頭,“是誰把你引薦進鬼殺隊的?”
原一:?
什麽引薦?哥哥你是問cos社團嗎?
似乎是看懂了原一的猶豫,繼國岩勝也沒給他回答的機會,又問,“你為何進入鬼殺隊?”
原一:??
繼國岩勝:“我又是何時進入那裏的?緣由為何?”
這個問題他會!沒有代指鬼殺隊,那就肯定是指的cos社團啦。原一立刻回答,“一月前。兄長為了幫忙。”
就等你這句話了,繼國岩勝看着自己的胞胎弟弟,“所以我是同你一道加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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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一答:“并非,我應當比兄長早兩年。”
于是在一旁的九柱睜大了眼睛,立刻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原一比繼國岩勝早兩年加入鬼殺隊,為何拿起刀的時間卻只有一個月?總不能是當年的鬼殺隊把實力強大的原一當成吉祥物了吧!
繼國岩勝再接再厲皺着眉繼續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原一,“在七歲那年,發生了什麽?”
原一眼睛一亮,這也是個送分題,“兄長得到應許來見我和母親。”
繼國岩勝沉默了,和原一同色調的雙眼沉沉,讓人看不出喜怒,“後來?”
原一:“我與兄長一同長大。”
繼國岩勝:“你的夢想是什麽。”
原一:“家人平安喜樂。”
繼國岩勝:“生命中可否遇到不幸之事。”
原一:“無。父母安康,手足情深。”
繼國岩勝的手摩挲着腰間的日輪刀,他道,“最後一個問題,為何加入鬼殺隊。”
原一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回答,卻沉默了。因為這個問題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繼國岩勝垂下眼簾,不再看着原一,語氣間似含嘲諷,但是細細聽下去卻又什麽都沒有。他自顧自的低喃道,“太過美好,猶如幻影一般。”
原一訴說的生活太過于平安順遂,在戰國那個混亂的時期——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尤其是繼國這個明顯就是大家族的前提下。
再聯想一下原一剛剛才說他的記憶出了問題吧!九柱都不是愚笨之人,這種情況之下還猜不出答案才奇怪吧!
而且當時在緣一先生初來之時,話語中蘊含着的強烈憤怒之情根本叫人無法忽視!卻在出現在這裏之後整個人情緒就安靜了下來——原本以為是緣一先生自己的性格太過寡淡,但是現在看來另有原因。
繼國岩勝不說話了,只需留白就足以九柱等人去自己去腦補了。
人只會更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思考的事物,哪怕其中有着明晰的漏洞,也會自己為其打上補丁。
可是繼國岩勝卻無意識忽視了過于安靜的原一的性格——或者說因為原一從小到大都太過聽話,他從來沒想過原一會拆臺。
原一永遠不會對繼國岩勝的話語、要求産生疑問,他只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此刻對于哥哥的問題不理解,原一也自然而然地問出來了。“兄長所說……為何意?”
繼國岩勝沒回複,原一立刻就失落地垂下腦袋,連帶着精神的紅卷毛似乎都打蔫的了似的低落下去。繼國岩勝沒忍住移開目光,只是語調依舊低沉,“你只需要接受你此刻認知即可。”
原一秒答,“但是我更想理解兄長所說之事。”
繼國岩勝掃了眼不懂看氣氛還待在附近,并且還有幾個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九柱,自身的氣勢都變得些許壓抑,他反問,“你确定?”
“緣一确定。”
于是下一秒,拿着劇本的繼國岩勝所說的話語,讓原一的頭皮發麻,一瞬間感覺自己身邊的空氣被抽幹,呼吸停滞,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繼國岩勝說,“在我的記憶中,于七歲那年,母親因病去世,你獨自離開了家中。”
“随後十多年,我們未曾再見。一月前,你在鬼手中救下我,于是我加入了鬼殺隊。”
“緣一,我了解你,若不是發生了什麽,你絕不會輕易拿起刀。所以,你真的忘記了那個緣由嗎?”
——這和原一所說的完全相反。
繼國兄弟先後離開了這裏,看着那奇怪的氣氛,九柱也沒有阻攔。他們面面相觑,總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東西。
九柱最近關于繼國兄弟的事情已經連開了好幾次的會議,而本來打算今天提出來的斑紋的事情,也這麽不了了之了。
随後在産屋敷耀哉、他們的主公面前,蝴蝶忍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或許,有一點我們都猜錯了。”
“在初見到緣一先生的那日,緣一先生看起來要比現在更為成熟。但在後來會議結束,我過去找他的時候,卻發現緣一先生似乎年輕稚嫩了許多,我一直以為是我的錯覺。”
第一眼就關注了原一的外表的甘露寺蜜璃也悄悄附和道,“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只以為是緣一先生氣勢太強的關系……”
這麽一提,比起外表,更注意劍技的幾個男性柱們,也若有所思地提出了差不多的想法。
而時透無一郎更是開口,“我和他有相處一段時間,他的劍技很熟練,與其說是新創,給我的感覺身體記憶的重新表現。”
蝴蝶忍的天賦比不上時透無一郎,所以對于這一點無法證明。但是九柱其他人都認同時透無一郎的實力,此刻自然也就以此被基礎繼續完成自己的猜想。
不死川實彌皺眉,“早知道當時應該打一次再走的!”
煉獄杏壽郎點頭,“沒錯!只有對戰過,才能真正地理解時透所說的感覺!”
伊黑小芭內結尾道,“所以你們的意思是,繼國緣一的年齡和實力倒退了?”
富岡義勇加入話題,語氣冷淡,“血鬼術千奇百怪,并不奇怪。”
房間裏有着一瞬間的沉默,蝴蝶忍笑着說道,“沒錯,既然緣一先生和岩勝先生都能來到這裏,那麽中了其他的血鬼術也不是不可能呢?但是這也只是猜測啦~具體必須要等緣一先生自己想起來呢。”
向來多疑的伊黑小芭內反問,“可他們真的可信嗎?”
煉獄杏壽郎卻是突然插嘴打斷了伊黑小芭內的話語,“因為我使用的呼吸法是炎之呼吸法!所以關于初始呼吸——也就是日之呼吸的事情,我在前段時間給家父寫了封信!想詢問一下父親是否知情!”
“可是父親并未回複我!但是在半月之前在列車與下弦一的戰鬥中,我認同了竈門兄妹,将其收為繼子後,把竈門少年帶回去時,父親指着竈門少年頭上的斑紋以及耳飾。說被上天選中的日之呼吸的使用者,頭上生來就有紅色的疤痕!只有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才會戴那種日輪耳墜!”
金紅發色的青年這麽說道,“也因此,我查閱了一下家中的資料,并且找到了不知道存放多久了的老舊的一封信!”
說道這裏,煉獄杏壽郎突然沉默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其中寫到,日之呼吸的劍士,被逐出鬼殺隊的事情!”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部帶起了震驚,煉獄杏壽郎似乎完全沒注意到,繼續說着,“因為信紙太過老舊,我已經看不清上面的部分話語!但是可以看出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描述了将鬼舞辻無慘逼入絕境的可怖劍技,并且對我的先祖表達感謝及歉意!”
“日之呼吸的劍士在信上說,很感謝先祖當時為他說話,他為沒能斬殺鬼王以及放走了那只女鬼……為當時發生的一切,為斑紋之事表示歉意!”
“他不知如何面對年僅六歲的主公,此刻也只有我的先祖願意保持和他的聯絡,所以他将當時使用的劍技記錄下來交給我的先祖!日之呼吸的劍士說,這或許是對我的先祖的最後一次聯絡,給他添了這麽多麻煩,實在是抱歉。”
“以上!就是那封信的內容!”
幾乎是下意識的,宇髓天元立刻反問道,“你為什麽不早點說?!”
煉獄杏壽郎回答的理所當然,“因為我覺得未能斬殺鬼舞辻無慘,還有斑紋的事情,并不能怪罪日之呼吸的劍士!而且我并沒有将其代入到緣一的身上。信上的事情,對于他而言是還未發生的!”
對于這種發言,衆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反駁什麽。只有産屋敷耀哉沉思了一下,開口道,“我并未聽說過這種事,只是在記錄裏,寫明了初始呼吸的劍士,于25歲離開鬼殺隊。我本以為……是和斑紋的事情有關。”
甘露寺蜜璃情緒低落,她喃喃,“戰國時期,到底發生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