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廢物!都是廢物!年年幾千萬兩幾千萬兩的軍饷,朕是養了一堆什麽東西!”

“皇上息怒!息怒啊!龍體為重啊!”小喜子被皇上一聲怒吼驚得趕忙下跪叩首安慰道。

修長漂亮的手指伸過來拾起了地上破損成兩半的奏折,邊伯賢一身便身白衣,拍了拍小喜子的肩膀,微微沖着門口擡了擡頭,小喜子領意,帶着旁邊伺候的宮女兒們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大殿的門。

邊伯賢将破損的奏折拼起來看了一遍,果然又是南邊的戰事吃緊。

自從那天樸燦烈一言不發帶着邊伯賢就回了宅邸,立即吩咐着衆人啓程回宮,不等片刻休息,南邊金國就開始在南境頻頻挑釁,半個月來,竟已失了兩座城,再加上南邊本就蠢蠢欲動的昌夷和柯什洛兩個小國,一時之間,南境竟戰火彌漫還呈現了大齊的頹敗之勢。

邊伯賢把奏折疊好放在桌案之上,走到樸燦烈身後,把挂在臂彎的披風摘了下來給樸燦烈披上,“皇上,夜裏風涼,怒氣傷身。”

樸燦烈心裏憋着氣,但看着邊伯賢也不好發作,只得又瞥了那奏章一眼,哼了一聲坐了下來,握拳憤憤地狠錘了一下桌案,“一群廢物。”

邊伯賢看了一眼亂成一癱全被勾得紅圈交錯的加急奏報,又看了看被樸燦烈直接扔在一旁連批都沒批的折子,無奈苦笑了一下,估計這些才是給樸燦烈火上澆油的東西。怕是裏面都是參他邊丞相的本。

如今,民間大肆流傳金國如此突然宣戰皆是因他邊丞相殺害了金國公主,當朝賢妃的緣故。一傳十,十傳百,這風言風語就混亂了起來,他邊伯賢現如今從一代賢相竟已淪落為衆矢之的佞臣小人。每天的早朝之上,平日不敢言語的老臣們開始口誅筆伐,漸漸地整個朝堂随未點明,竟也形成了反他的陣勢。

樸燦烈已經不知多少次都是以拍案而起,怒斥妄言,拂袖罷朝而去了。

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樸燦烈現在可謂內憂外患,處境堪憂。

“如今南境形勢雖城頹态,但也并不說明我大齊就必輸無疑。”邊伯賢扯過紙張,一撩袖子懸腕垂筆,幾筆勾勒,簡潔的南境地形躍然紙上,又添幾筆,簡簡單單的兵力标明,“現如今我軍駐守邊境可調用五萬大軍,算上折損,湊成四萬有餘。征兵情形良好,不出十日,可有兩萬兵力發往南邊。”

邊伯賢又擡手執起紅筆,在對軍地帶點上幾點,勾連成線,“據探子回報,金國大抵四萬餘兵力,昌夷和柯什洛兩個小國叫嚣而已,比不上金鐘仁拿着全部身家來拼,撐死三萬兵力,保守估計一萬有餘。”

邊伯賢放下筆,看向樸燦烈,“這樣一比,敵我雙方勢均力敵,戰可勝。”

樸燦烈閉了閉眼,“你說的沒錯,可現如今我軍就是一直敗!一直敗!”

“因為我們沒有将。”

邊伯賢點了點桌子,“若夫攻城必拔,野戰必克,将帥之事也。一良将可抵千軍萬馬。”

“你說的這,難道朕沒想到麽?”樸燦烈嘆了口氣,擡手按了按眉心,“朕本登基不久,朝局剛穩,良将之才少之又少,老将一個個老奸巨猾,都是吃着軍饷不幹實事兒的東西!新起之秀怎可貿然委以重任。世勳一個人......”

樸燦烈說了一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擡頭看了看邊伯賢,見着那張雲淡風輕好看的臉,頓時心中郁結之氣去了不少,他牽着邊伯賢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握了握,柔聲道,“別擔心,我可以的。總會解決的,大齊不可能敗在我手裏,不會,我也不允許。實在到了萬般無奈的地步,朕禦駕親征。”

“萬萬不可。”邊伯賢心裏一驚,“皇上您剛登基不久,幾個親王虎視眈眈,保不齊趁亂作怪,您不坐陣京都怎可安心天下!”

“好了好了,我只是說萬一。”樸燦烈笑着拍了拍驟然變了臉色的邊伯賢,“抱歉,本想帶着你南下避暑順便彌補你今年的生辰之禮,卻遇上這種事兒。沒能給你一個滿意的賀禮,待明年,四海安定,我定好好補償你。”

邊伯賢任樸燦烈握着自己的手,他微微低頭沉思。半晌,邊伯賢拂開樸燦烈握着的手,擡步走下臺階,站在大殿中央,正對聖上龍椅,擡頭望對龍椅上黃袍加身的年輕君王,擡手一撩衣袍,雙膝跪地,俯身叩首。

“臣,請願!赴南境戰場,擔将帥一職。”

啪!

樸燦烈怒然起身,龍袍一揮,桌案上的玉瓷茶杯落地盡碎。

“朕不允!”

“皇上!國事為重!大敵當前......”

“朕不允!”樸燦烈氣極地打斷邊伯賢的話,漂亮的桃花眼此時眦目畢露,“朕帶着你回來,你竟還要回那虎狼之地!邊伯賢!朕不允!不允!你聽見沒!”

邊伯賢直起身子,直直地看向樸燦烈,眼底清明,“皇上,臣自幼習武,從師天下第一劍莊莊主,絕世扶柳劍,出鞘必勝。家父當年當朝第一宰相,臣自幼與皇子共讀,兵法軍策樣樣被大學士大将軍誇贊,南境之将,臣有何不可!皇上為何不允!”

“那金鐘仁什麽心思,你不要告訴朕你不知道!”樸燦烈大踏步帶着怒氣走下來,走到邊伯賢身前,居高臨下地瞪着邊伯賢。

邊伯賢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不言良久,微微斂眸,“既然皇上也知道他什麽心思,何不直接當時便了了,也免了天下紛争......”

“邊伯賢!”樸燦烈大掌攥着邊伯賢的衣領就是狠勁兒一提,“你敢再說一遍?!”

邊伯賢話一出口就後了悔,也是一時之間氣到頭了,他緩了性子,目光柔和看向樸燦烈,略帶安撫道,“是我失言了。當時的兩個選擇,就算你不帶我走,我也一個都不會選,讓我去死,或者被他帶走,都是離開你,這不可能。樸燦烈,我的選擇只有你。”

邊伯賢的話讓樸燦烈漸漸放松了手勁兒,邊伯賢喘了口氣,眉梢染了一點笑意,看着樸燦烈,又帶着一些認真說道,“樸燦烈,我的選擇只有你。所以,皇上,臣的選擇也只有您的江山。”

樸燦烈看着邊伯賢堅定又溫和得一如既往的幹淨眼神,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他漸漸半俯下身子,單膝彎曲,與邊伯賢平視而望。那些隐晦的,艱澀的情感細密地在心底發酵,他不知道說些什麽,可邊伯賢卻望着他點了點頭,他知道他都懂。

“皇上,如今不僅缺将帥,還不穩民心。流言蜚語已搞得朝堂民間混亂不定,而臣就是那個導火索,攻破流言的最好辦法不是逃避,是面對。聖上将臣藏起來,藏不了一輩子,躲不了衆人日日漸升的讨伐。唯一的辦法就是臣去面對。臣站在風口浪尖打下所有的興風作浪之時,便是天下安定,還臣清白之日。”

邊伯賢擡起手覆上樸燦烈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轉了轉,隔着光潔的表面描摹着刻在內裏的賢字,輕啓薄唇,“燦烈,我執一尺劍,為你守一方水土,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夙願。”

樸燦烈終于再也忍不住,他長臂一伸,攬着邊伯賢就狠狠扣進懷裏,尋着那人的唇就吻了過去,唇齒相貼的溫熱似乎也侵染了整個大殿,不自禁的情欲混着心胸之中陣陣回響情愫浩瀚成海。

樸燦烈雙手摟着邊伯賢的腰低頭親着他,雙手相扣像是恨不得把邊伯賢揉進自己懷裏一樣,邊伯賢被樸燦烈激烈的吻親得有些透不過氣,他微微喘着氣,撐不住地向後栽去,樸燦烈順勢護着邊伯賢的頭就壓在了地上。

樸燦烈的黃袍披風霎時順風而起,覆住兩人,在這燈火通明的大殿中央,有情人交頸而歡,明黃的黃袍之上精致的龍張揚地盤踞,耳鬓厮磨的甜膩禁忌中硬生生增添出一抹威嚴,仿若他們的歡愛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樸燦烈大掌撫過邊伯賢的身體,流連到腰間,有些迫不及待地扯開了腰帶,熱烈的親吻沿着嘴角一路侵襲到邊伯賢白皙的脖頸,樸燦烈埋頭在邊伯賢的鎖骨上嘶咬,邊伯賢被樸燦烈挑起了情欲,不自覺地伸手輕輕摟住了樸燦烈的頭。

有些微涼的手探進半解的白衣,貼上已然被欲望點燃灼熱的身體,冷熱交加,讓邊伯賢一陣瑟縮。樸燦烈微微擡起身子,拉起邊伯賢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邊伯賢領會地幫他寬了衣。

赤裸着上身的樸燦烈騎在衣裳半敞的邊伯賢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只因他而情動的邊伯賢,平時清明的眼底帶着些迷蒙卻混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