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假的
女藝人們之間的關系是十分微妙的,盡管柳情有曹攘做底,但是卻擋不住其他女星對曹攘的前赴後繼。
洪心并不在乎曹攘那有禮貌的疏離,而是搬了凳子,坐在曹攘的身邊,側着臉跟曹攘說個不停。
真是後生可畏也,顧曼一邊感嘆一邊收了聲,不在與曹攘說話,而是捧着下巴看着柳情與方知對戲。
洪心人美聲音甜,而曹攘又做慣了紳士,在外人的眼裏,兩人仿佛聊得十分投機,就快天雷地火了。
衆目睽睽之下便挖其他女藝人的金主,其他的片場工作人員對洪心都十分的不屑,要知道她進了這個片場,可是托了某暴發戶不少的福,可是還沒和這暴發戶結束,這洪心又看上了曹攘,算得上真正的沒節操,
顧曼在一邊,倒覺得沒什麽,在演藝圈能出頭的,偏偏是這些能厚得下臉皮的,若是你臉皮薄一分,那出頭的機會便少一分,這洪心在她看來,前途遠大得很啊。
柳情與方知對完一場戲,回頭幾次看曹攘,見他與洪心正在聊天,面色有些不郁,衆人雖然面上都在認真工作,心裏卻在看着八卦,兩個女星搶一個金龜婿的戲碼,他們永遠都沒看夠。
顧曼當然注意到了柳情越來越黑的臉色,她咳嗽了一聲,将曹攘吸引了過來,“曹先生,你看,小情換裝了呢。”柳情一向對顧曼親厚,她幫她,是應該的。
曹攘向柳情在的地方看去,柳情換了一套日常服,白色的t恤配超短裙,顯得她青春可人,曹攘看見自己一直呵護的妹妹長成了如今的樣子,不是不自豪的,滿意地笑了笑。
洪心看到曹攘唇邊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嫉妒起來,柳情算什麽玩意?只是年輕好看點罷了,其他的手段全無,要說漂亮,她也有。
大概是曹攘來了的緣故,柳情的狀态比之前好了許多,居然在九點就下了戲,讓顧曼不由得感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不過若是讓曹攘和洪心再這麽坐着,洪心的那一對號稱d的大胸,都要全靠在曹攘身上了。
柳情下了片場,都來不及穿外套,便走到曹攘面前,撒嬌的說:“今天累死我了。”
曹攘溫和的笑着說:“天氣這麽冷,還拍這麽久的戲,還不如呆在家裏呢。”他将身上的外套脫下套在了柳情的身上,又将身邊的甜湯倒出來放在柳情的手裏,這如流水般的動作一氣呵成,看來是慣做了的。
“顧曼姐,我今天可有進步?”柳情俏皮的問顧曼。
“當然有,從昨天12點到今天的9點,進步神速。”顧曼笑着說道。
衆人尖着耳朵聽柳請與洪心之間的動靜,卻不料柳情下來了,曹少如此呵護,柳情與顧曼說了幾句,三個人言語間都沒有管坐在身邊的洪心,讓洪心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呵,最大的攻擊不是你一巴掌我一巴掌,而是極度的漠視,看來柳情深懂這招,讓洪心不戰而敗。
衆人的目光倒是沒放到顧曼身上,顧曼是出名的與人為善,和誰都能說上幾句,而且是很少對富商、俊傑表示喜好的,具了解她的人說,顧曼喜歡的是才子,曹攘對于顧曼來說,大概銅臭味多了點。
要是顧曼知道了,一定會反駁,曹攘這樣俊朗的人物,怎麽可能會有銅臭味。不過如今的她,看着曹攘與柳情,心中也是十分羨慕的,簡直像是言情小說那樣美好的愛情故事,居然發生在現實中了。
柳情下了戲。導演叫顧曼上去補拍幾個鏡頭,顧曼熟練的給自己補了妝,絲毫沒有疲倦之色,嘻嘻哈哈的上去了,跟方知說:“和大美女拍戲是不是很緊張呀?”
方知點點頭,面上帶着幾分玩笑,“就怕被曹大少吃醋盯上了。”
“曹先生不是那樣的人。”有的富商見自己包養的小蜜與男主角在上面甜甜蜜蜜,私下吃醋,可是喜歡為難男主角的。顧曼覺得,以曹攘的身份與風度,斷然不會如此。
“你倒是為他說話。”方知打量了顧曼一番。
“我确實十分欣賞他。”顧曼笑着說,不過這種欣賞,與她喜歡櫥窗裏的一顆昂貴的寶石,她只是觀望,不曾想過要擁有。
顧曼與方只是老朋友了,入戲十分快,補拍鏡頭也十分順利。
柳情擠走了洪心,皺着一張精致的小臉說:“哥哥,那種女人你也讓她近身。”
“那能怎麽樣?難道我要叫她滾開?”曹攘雖然表面溫文,但其實內心對不相幹的人是十分冷酷的。
柳情雙眼一轉,靠在曹攘身上說:“不知道洪心的那對d的大胸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曹攘頭都沒回,只是看着不遠處的顧曼,嘴中說出涼薄的話語,“也只有張老板才能買單了。”在他們圈子裏,是十分看不起暴發戶的。
衆人的眼光投射在曹攘與柳情身上,見柳情親密的将身子靠在曹攘身上,兩人不知道悄悄在說什麽,暗嘆柳情真是好手段,只有洪心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顧曼下戲的時候,柳情惡作劇一般的看了曹攘一眼,走上前去對顧曼說:“小曼姐,拍了這麽久,你很冷了吧?”
“啊?”确實很冷,顧曼的思維都仿佛被凍僵住了。
柳情見顧曼的模樣,将身上曹攘的外套脫下披到了顧曼的身上,拍了拍顧曼的肩說:“暖和吧,純羊毛的。”說完以後,柳情又從助理身邊接過了保暖的羽絨服。
顧曼披着曹攘的外套,只聞見一股淡淡的青草香,仿佛如同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心髒,讓她酥麻了一番,都什麽年紀了,還玩心動的感覺,顧曼都為自己暗暗的丢臉。她欲将曹攘的外套脫下還給柳情,卻被柳情推拒了:“曹攘不怕冷得很,你看看他,沒事人一樣呢。”
顧曼回頭看曹攘,曹攘靜靜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長腿長手,穿着白色的襯衫,套着雞心的羊毛衫,黑色西裝褲,顯得現适得很,完全沒有一副被凍着的模樣。
他走過來對顧曼說:“不礙事的,等會兒我就上車了,你就披着吧。”
顧曼剛想将外套還給曹攘的手一僵,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诶喲,其實柳情是個大方的嘛,衆人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