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線,只不過,依然站在婆婆跟前。

駱烨軒心底心疼妻子受了委屈,将妻子往懷裏一摟:“小冉,怎麽和你堂姐說話的?快點和她道歉。”

童昔冉自嘲一笑,她真的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駱烨軒。

“烨軒,你怎麽和你堂嫂說話的?”駱子銘的笑已經凝固在嘴角,透着絲絲冷氣:“小冉嫁給我,就是我駱子銘的妻,我不管你們以前和她關系多麽親密,現在,都請給我恭恭敬敬的喚一聲堂嫂!”

駱烨軒啞了聲音,擁着童欣茹的手微微用力,面上非常的不甘願,到底也沒有喚出聲。

駱子銘卻不管他們甘願不甘願,直接将話頭挑明了:“二嬸,今兒這茶也不用喝了,反正證領了,儀式辦了,這會兒電視上該播出去的消息肯定都播了,大家都累了,早點回家休息吧,改明兒我會帶着小冉特意登門道歉的。”

親自登門道歉,話是這說的,兩家水火不容,誰沒事會往對方家裏跑?也就是說個客套話。

駱子銘的意思非常明确,敬你是看你是長輩賣你個面子,你既然拉面子非要整出來點事兒,那就鬧騰吧。駱子銘也不是怕鬧事的人。

林穆抿唇不語,臉拉的很長,直接表示出她的不樂意。

童昔冉對駱子銘的做法沒有不滿意,不過麽,她心裏還有一把火沒有熄,豈能這麽容易就被帶走了?

“二嬸,這件衣服不貴,也就20來萬,髒了肯定不能穿了。何況二嬸還沒有給侄媳婦紅包呢,想來不會少了,怎麽可能連一件衣服都買不起,是吧?”

童昔冉笑的那叫春光燦爛,眼睛灼灼的盯着林穆。

将衣服弄濕了豈能就這樣算了?

結婚禮服穿一次就過,就算再也不穿,她也得把這衣服的錢給整回來。

反正她是晚輩,又是新媳婦,她就是仗着“新”字胡來了,怎麽着?

------題外話------

☆、【005】逼你出血

林穆恨得牙齒磨的嚯嚯響,偏對方一臉無害,笑的無辜又可愛。

這麽一口氣堵在心口,令林穆覺得異常難受。

“二嬸,你怎麽不說話嘛,你不會沒有給侄媳婦準備紅包吧?二嬸——”

駱子銘聽到童昔冉的聲音,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原諒他吧,當聽到性子又烈又倔的童昔冉發出嬌滴滴陰陽頓挫聲音的時候,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那種感覺就像在看激烈的槍擊片的時候,突然插播了一則柔膚嫩白的廣告。

駱子銘下意識松開了童昔冉,肌膚上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童昔冉對自己造成的轟擊力非常的滿意,她就知道自己不出手駱子銘會不開心,不僅要告訴二房自己不是軟柿子,想拿捏不容易,還要告訴駱子銘一聲。

你娶得老婆,不是紙老虎,是真正的母老虎。

駱子銘瞅着童昔冉,沒有忽略掉她眼睛中一閃而逝的狡黠。便勾唇站在她身邊,不打算再插手這件事情。

還真是個記仇的小家夥。

剛才說了一些有的沒的,駱子銘心底有點不順,明明娶個老婆就是為了解決家裏這些破事的,這才進門就讓他出頭,駱子銘挺不滿的。

不滿駱子銘也不會當着衆人的面表現出來,他并不是喜怒言于表的人。

和駱子銘的反應不一樣,駱烨軒目光微微有點迷離,童昔冉撒嬌的模樣喚醒了他記憶深處中畫面,眼前的童昔冉漸漸同記憶中跟在他身邊的小丫頭重合。

“冉冉,你想要買什麽,我可以……”駱烨軒沖動的說出這句話,他更是上前想要與拉住被駱子銘松開了腰身的童昔冉。

童欣茹看到駱烨軒的舉動微怔,臉上的笑容不變,順勢上前扶住了自己的婆婆:“媽,你不要生小冉的氣,她就愛開玩笑。”

一句話,将迷醉的駱烨軒帶回了現實。

駱烨軒頹然的停下了動作,遺憾的瞅着身披銀色禮服的小女人。

駱子銘似笑非笑的看着駱烨軒,眼底劃過一抹嘲諷。

以前他很少同二房的人發生語言上的争執,剛才他會同林穆發生沖突的舉動是因為他和童昔冉達成了協議。怎麽說都是剛剛結婚,直接不管童昔冉有點說不過去。駱子銘這樣安慰自己。

身為他駱子銘的妻,別人欺辱你一分,你就得連本帶息的要回來。

駱子銘本想着回到房間再好好的教導童昔冉一番,讓童昔冉将隐藏的爪子該亮出來就亮出來,他在後頭給撐腰。

合着還沒有教導,小家夥直接就變身成了刺猬,渾身上下都冒着尖銳的毒刺。

“二嬸當然給你準備了紅包!”林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她是給童昔冉備了紅包,這是必須的,但,她并沒有打算拿出來。

童昔冉笑眯眯的伸出了小手,探到了林穆的面前。

林穆暗暗唾棄,強忍住才沒有将童昔冉的手打到一邊:怎麽能有這麽厚臉皮的人?

被逼到這個份兒上,林穆不掏錢都不行了。

倒是駱恺不樂意了,自己的妻子雖然做的不對,但童昔冉是新媳婦,更是晚輩,一個剛嫁入駱家就明目張膽頂撞長輩的人,又是自己兒媳婦的死對頭,他總不能坐以待斃讓侄媳婦騎到他們的頭上。

但是在商場上摸爬打滾多年的駱恺可是一只修煉成精的老狐貍,他笑呵呵的活着稀泥:“來,二叔自己倒茶喝。”

說着,竟真的自己起身倒了一杯茶水,仰頭喝了。

這個動作成功的阻止了林穆掏錢的動作,使得她長出了一口氣。

童昔冉似笑非笑的看着這一出,一點也沒有覺得伸出的手有落空的尴尬感,直接将兩手攤開,送一只到了駱恺的跟前。

“二叔,侄媳婦兒的紅包——”

駱恺沒有想到童昔冉的臉皮能厚到這種程度,可,茶也喝了,屋子裏一堆人看着,不掏錢都不行了。

“小冉啊,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駱恺根本沒有備紅包,他壓根就沒有想過給童昔冉錢,但現在只能硬着頭皮上,将手往衣兜裏摸,臉上挂着和氣的笑,掏出來窩在一起的幾張紅票子給了童昔冉。

童昔冉揚眉,笑眯眯的接過。

如果是旁人,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可是人家童昔冉不是常人,繼續笑呵呵的瞅着林穆。

林穆痛啊,自己備的紅包是雙份的,男人在這方面不細心,她總要顧忌點的,丈夫掏了錢,她只能将準備的雙份紅包遞給了童昔冉。

不多,十萬塊錢的支票而已。

畢竟駱烨軒結婚的時候,溫瑜當時給的比這多,但林穆就是鐵公雞,誰想從她身上拔毛,那只能被咯到手。

“小冉,這是你二叔二嬸給你的。”

童昔冉連連點頭,笑的見眉不見眼,将紅包接下後當着所有人的面打開瞅了瞅上面的數額,笑道:“謝謝二嬸。”

溫瑜走過來柔聲道:“小冉,還沒有給你小叔和三嬸敬茶呢。”

童昔冉看着溫瑜,對上那雙無波柔和的眸子,乖巧的點點頭。

林穆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她盯着恭敬的對着三房敬茶的童昔冉,咬着銀牙,這口氣,怎麽都要出一出的。

二房鬧騰的事就這樣揭了過去,敬完茶後,駱子銘擁着童昔冉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童昔冉突然回頭,笑眯眯地對林穆道:“二嬸,記得再給我開張二十萬塊錢的支票,你答應賞給侄媳婦的禮裙錢。”

林穆氣的站起身子指着童昔冉:“童昔冉,你別太過分了!”

“二嬸……”童昔冉突然紅了眼睛,好像被林穆給驚吓到了般,往駱子銘的懷裏躲了躲。

“二嬸,侄媳婦不要了還不行麽,你不要那麽大的火氣,嗚嗚,侄媳婦只是把你說的話當真了。嗚嗚,沒關系,二嬸只是和侄媳婦開玩笑的,真的沒有關系。誰讓人家是晚輩呢,二嬸就算把侄媳婦的衣服弄壞說賠也不用賠的,都是一家人,侄媳婦一個小輩,幹嘛和一個長輩較真呢,嗚嗚……”

林穆氣的額前青筋凸凸的爬了一層,瞧這說的都是什麽話?

駱恺卻突然起身從包裏摸出一個銀行卡,“啪”一聲摔在了桌子上,隐忍着怒氣,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的好侄媳婦,你可拿好了!”

“謝謝二叔。”童昔冉動作麻利的将桌子上的銀行卡拿到了手裏,看清是張不用輸密碼的金卡,抹了一把眼角,怯怯的詢問:“二叔,不會是張沒錢的吧。”

駱恺冷哼一聲:“我不至于随身帶着沒用的東西!”

說着,連看都不願意看童昔冉一眼,犀利的眸光瞥向駱子銘,憤恨的離開了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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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卧室大戰

“哇塞,子銘,二叔挺大方的呀,這張卡裏有二十五萬呢。”童昔冉敲擊着鍵盤,利索的将銀行卡裏的資金轉到了自己的卡上。

空卡被她随意的丢在了地上,順便再将她的鞋跟往卡背上碾了碾。

駱子銘自始至終都保持着雙手交疊放在腦後的閑散動作。

“我去換件衣服。”童昔冉将錢搞定後,瞅着大咧咧靠在沙發上的駱子銘,挑起好看的細眉,往裏屋走去。

駱家住宅三層小別墅,環境優雅自不必多說,面積很廣,駱老爺子的子孫都擠在一起也夠住,只不過二房的兒子結婚後,二房的人都搬了出去,現在住宅是大房和三房陪着駱老爺子一同住。

駱子銘在這裏獨居第二層,兩室一廳的小套房,裏間帶浴室。

童昔冉将沾着污漬的小禮裙扒拉下來,她沒有第一時間換衣服先轉賬就是怕駱恺那只老狐貍搶先一步将錢給弄走了。

她就是那個要錢的主兒。

禮裙剛剛褪下來,童昔冉哼着小曲打開衣櫃找衣服,結婚頭兩天她特意去商場大掃蕩,弄回來很多這個季節穿的衣服,絕大部分送到了她和駱子銘的新家,這裏,也就備了幾套換洗的衣服和睡衣。

駱子銘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挂在裏面,童昔冉只占據了一小部分,她撇撇嘴,挑出那套新買的大紅色裹胸吊點睡裙,外面陪着大紅色的薄緞子絲綢長衫。

童昔冉雙手放到身後剛将胸衣後面的挂鈎去掉,只聽“咔擦”門鎖轉動的聲音,駱子銘修長的身影背着燈光走了進來。

“駱子銘!”童昔冉咬牙切齒的瞅着駱子銘,雙手迅速的将胸衣重新扣上,抓住床上的紅色長衫披在了自己身上:“你做什麽!”

駱子銘挑眉,淡定的噴出兩個字:“洗澡。”

“你……”

“咱們的協議裏可沒有說不允許我在家裏洗澡吧。”還不待童昔冉發作,駱子銘就搶先一步用話頭堵住了童昔冉的嘴。

童昔冉臉色非常的不好看,洗澡不能提前說,非要再她換了一半衣服再進來?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駱子銘不管童昔冉的臉色,淡然的打開櫃子,從裏面拿出一件浴袍又重新走了出去。

童昔冉看着視她為空氣的駱子銘,滿肚子的火氣沒處發。她若較真了的話,弄得跟她多矯情多小家子上,非要撲上去弄個所以然,駱子銘只會嘲笑她一番。

咬碎了一口銀牙,憤恨的裹着長衫,童昔冉将睡衣抓在手裏走向裏間的浴室。

另一間卧室也有一間小浴室,駱子銘将主卧的大浴室留給童昔冉,也算是照顧她。童昔冉這樣想着,火氣就消下去了不少。

舒舒服服的泡完澡之後,童昔冉就完全忘記了剛才生氣的事兒,心情愉悅的拿着毛巾擦拭着滴水的頭發,就那樣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兒,童昔冉擦拭頭發的手微頓,剛澆下去的火又燃燒了起來:“駱子銘,你怎麽在這裏。”

“這是我的床。”駱子銘用一種非常撩人的姿勢半靠在床頭,手中正翻閱這一本財經雜志。

“那你讓我怎麽睡!”童昔冉說的義憤填膺,眼睛卻不受控制的鑽到了駱子銘的身上。

半敞開的白色睡袍裏面一覽無遺,微有點小麥色的胸膛暴漏在她眼前,喉結上下滾動,剛洗過的頭發上有幾顆調皮的水珠順着發絲垂下,好巧不巧的滴入了她看不到的腹肌上。

童昔冉吞咽口口水,沒想到駱子銘脫去西裝也挺有料的。

“看夠了嗎。”駱子銘的書翻動了幾頁後,發覺童昔冉依然站在原地,那雙眼睛跟X射線上,上上下下的來回掃視着他。令他根本看不進去。将手中的雜志随手甩到地上,駱子銘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大大咧咧的仰靠在床頭枕着手臂供童昔冉欣賞。

這可是自己老婆,如果不是簽了什麽該死的婚前協議,他剛才指不定就将人給堵在浴室裏就地正法了。

童昔冉一怔,臉頰熏上一層霞色,沒好氣地瞪着駱子銘:“你去睡客房。”

這句話說得就沒有太多的骨氣在裏面了,誰讓她剛才被美色誘惑,盯着駱子銘看呆了又被抓個正着呢。

“你怎麽不去睡客房?”駱子銘好笑的瞅着童昔冉,揚眉。

“駱子銘,好得我也是你媳婦兒,你讓我去睡客房?”

“那怎麽?不然你就睡我旁邊,客房床上沒有被褥,床硬不舒服。”

童昔冉聽到駱子銘的話後,很想上前去抓花他的臉:“駱子銘你個混蛋,沒有被褥你讓老娘去睡?要睡也是你去睡!有沒有紳士風度?懂不懂謙讓女性?”

一連串的反問後,童昔冉利索的翻身上床,三米寬的大床裝下他們兩個人綽綽有餘,她堵着一口氣也得跟駱子銘抗戰到底。

駱子銘就喜歡童昔冉給他來勁兒,她越倔駱子銘心裏就越舒服。

“早上來多好,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再說了,就你這小身板,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

“駱子銘你想幹仗是不是!”童昔冉掀開被子就撲到了駱子銘的身上,雙手掐着他的脖子使勁兒的晃蕩:“別以為老娘真怕了你,裝淑女裝蓮花那都是被逼到,老娘發狂了直接給你辦了,我讓你嘚瑟!”

童昔冉下手很重,連晃帶掐直接給駱子銘的臉鍍上了一層紅。

“小,冉,你,先,松手……”駱子銘很佩服自己的鎮定,他上手去掰童昔冉的手,将每個字都給說的很清晰,生怕童昔冉一個不察直接給他掐死了。

這小丫頭脾氣上來就是只小瘋子,沒個輕重,他也不敢硬碰硬,萬一給童昔冉的白肌膚上弄出點青痕紫痕,明天回門的時候又得攤上一堆麻煩事兒。

“小冉,你鎮定點,我若有個三長兩短,這屋裏就咱們兩個人,你肯定是脫不了幹系的。”駱子銘用巧勁兒将童昔冉的手拉開點距離,得了空閑忙将完整的話給吐了出來。

童昔冉憤恨地瞪着駱子銘,到底沒有再去做謀殺親夫的舉動。

“子銘,小冉,我聽到你們沒有睡,給你們炖了兩碗燕窩粥……”卧室的門被無聲推開,溫瑜尴尬的瞅着疊在一起的兩個人,臉“騰”的紅了。

------題外話------

☆、【007】一道難題

溫瑜和駱子銘的房間挨的比較近,兩邊的主卧正好是毗鄰的。聽到這邊鬧騰的厲害,心裏有點着急。

她知道點兒子娶童昔冉的原因,兩個人并不全是因為愛走在一起,人後可能處的不和諧。溫瑜擔心小兩口在屋裏打起來,尋個由頭就披着衣服趕緊過來看看。

溫瑜是打算敲門來着,哪裏知道卧室的門就沒有關,一用力,那門就敞開了。

小兩口女上男下的姿勢給溫瑜鬧了個大紅臉,她尴尬的杵在門邊,兩只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擱。

童昔冉迅速的從駱子銘的身上蹿下來赤腳站在地上,感覺到的吊帶滑下了肩頭,又忙往肩上捋了捋,炙熱的溫度從臉頰上一直蔓延了全身,她的心底升起一絲不滿。

好說歹說這會兒是她的洞房花燭夜,誰家婆婆大半夜的不敲門就闖進來的?

合着他們沒有做什麽,若真的做些什麽該怎麽辦?

“媽。”駱子銘卻跟沒事人似的笑呵呵的打趣:“媽你真是兒子的救命恩人,幸虧你來了,不讓你兒子就被新媳婦兒給掐死了。”

童昔冉一聽,沒好氣的翻着白眼瞪駱子銘。

“呸,大喜事說什麽混話?趕緊給我‘呸’了。”溫瑜聽到兒子說的話,立馬朝着地面作勢呸了幾口,她本人是比較迷信這些的。

駱子銘懶懶的“喔”了一聲,學着溫瑜的模樣邊呸邊走到她跟前:“媽這是又弄了什麽好東西?”

說着,人已經出了卧室。

溫瑜順勢轉身,注意力被兒子給吸引走:“媽知道你們晚上沒吃東西,就給你們炖了點燕窩,吃了可早些睡。”

童昔冉長松了一口氣,抓起床上散落的睡衣外衫披在身上,調整了好幾次呼吸,才将心底的不快給壓了下去。

婆婆不是媽,婆婆不是媽。

拍拍自己僵硬的臉頰,童昔冉重新挂着甜甜的笑也邁了出去:“聞着就很香,媽手藝鐵定是不錯的。”

“呵呵,我自己一個人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琢磨這些,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往後你給媽說,媽做給你吃。”溫瑜很是溫和,她并沒有将剛才發生的事情放到心裏,往日裏駱子銘回家比較晚,她都會半夜開火給做了吃的送來。

現在兒子結婚了,對溫瑜來說,只是多了一張嘴吃飯,她開火的時候多備一碗就是了。

童昔冉甜甜的應了,倒沒有往心裏去,婆婆不是媽,她縱然在家裏十指不沾陽春水,也不能讓婆婆給伺候着。

反正家裏保姆管家都有,這種事也不用她動手。

童昔冉以為溫瑜會直接走人,沒有想到她竟含笑坐在沙發上等着,大有你們不吃我就不走的架勢。

駱子銘已經習慣的模樣,端起來他那碗燕窩就吃了。

燕窩這東西,偶爾吃一次也沒有關系,駱子銘知道自己不吃,童昔冉也不會吃的,而他們不吃完,溫瑜根本不會離開。

他總不能去趕自己的媽,也沒有來得及同童昔冉通氣,只能送走了太後再和童昔冉好好溝通。

往後的日子裏,不會少發生這樣的事情,駱子銘以前也很頭疼溫瑜的這種習慣,但他不好直說,忍了這麽多年也都習慣了。

不過想到童昔冉性子,駱子銘微微有點頭痛,就怕她沒法壓抑脾氣,和溫瑜對上了。

溫瑜看到童昔冉也端起碗吃,高懸的心放了下來,生怕兒媳婦兒不喜歡她的手藝,再和兒子鬧了矛盾。

将兩個空碗收走後,溫瑜滿足的離開了。

童昔冉送婆婆出去,将門鎖上後又反複檢查了幾遍,确定鎖上了才轉身重新往屋裏走。她并沒有想着要和駱子銘發生什麽,純屬個人習慣,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就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人突然闖進來。

她爸媽進她的卧室都要敲門的,有次她弟弟直接推門進來,被她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童昔冉打定主意,要和駱子銘好好溝通一下,如果不能說通也沒有關系,反正不是天天在主宅住,他們有自己的新家,結婚後有自己的生活圈。

駱子銘将童昔冉的動作看在眼中,揚眉:“準備将屋子弄成密室來個殺人滅口?”

“你都不能說句人話嗎?”童昔冉要被駱子銘給打敗了,被溫瑜折騰一番後,竟然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

“我如果說的不是人話,你能聽懂。”駱子銘看童昔冉的架勢就知道,這件事不用談了,童昔冉不會妥協的。

果然他還沒有将話頭給引開,那邊童昔冉就坐在了對面沙發上,開始了談判。

“駱子銘,我這人有自己的生活習慣,咱們這樁婚事什麽情況你比我清楚,所以我最多勉強和你同住一個房間,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駱子銘淡笑不語。

童昔冉沒有聽到駱子銘的回答也不在意,直接将自己的話說完:“我不需要你媽照顧我,她如果想照顧她兒子的話也行,但不要大半夜的闖到我的房間裏來。今兒是大家都不知道彼此的習慣和規矩,我忍了。”

“往後在這裏住的時候,我不想每天臨睡前和睡醒後都看到婆婆那張溫和的笑臉。別晚上端着夜宵早晨端着早點來敲門送餐,家裏有廚師有保姆,餐廳夠大餐桌餐椅都不缺,這別墅所有人待在餐廳都不會覺得擁擠,用不着在屋子裏另外支小桌獨享美食。”

駱子銘聽完後就笑了:“小冉,你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我媽是你的婆婆,我的要求不多,你要尊重我媽。”

“我可以尊重她,但你能讓她尊重我麽?”童昔冉很平靜的反問。

她的脾氣很不好,一點就着,心平氣和商量事情的時候她會打着商量的旗號将自己的決定說出來。既然是決定,那就是童昔冉經過深思熟慮後作出的決定,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将她的決定推翻,又說不出說服她的理由。

眼下駱子銘就要将她給點着了,好在童昔冉能忍,才沒有發作。

“小冉,媽今天是好意,她是心疼你晚上沒有吃飯。”駱子銘揉揉腦門,這話解釋起來頗費勁,他自己都忍受了幾年才習慣,突然間讓童昔冉也跟着忍受,說真的,駱子銘認為童昔冉沒有義務向他那樣妥協。

畢竟他們的婚姻并不單純。

駱子銘知道童昔冉的強勢,也知道溫瑜的軟弱,他不怕婆媳關系不和,因為童昔冉的家教很好,她很孝順,所以就算童昔冉有時候嘴巴毒一點,駱子銘知道她一定會護着溫瑜。

在駱子銘身邊,有一個軟弱的人已經夠他操心的了,所以童昔冉的強勢與獨斷正是駱子銘所需要,也是最合适他的妻子。

童昔冉很懂得察言觀色,她從駱子銘的臉上看到了苦悶,心腸一軟,語氣緩和了不少:“子銘,我說過了,今天的事情就這樣揭過去,我不希望下次還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去睡客房,明天要回門,早點休息。”

“我去睡客房吧,你……”

“不用。”童昔冉果斷的打斷駱子銘的話,走回卧室抱着被子和枕頭走進另一間卧室,将門啪一聲鎖的牢牢的。

駱子銘看着緊閉的房門,閉着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摁着自己的眉心,才結婚就給他出了個難題,這個口也不知找誰開比較好。

------題外話------

婆婆服務到位,好像也挺令人困擾的耶

☆、【008】夫妻大戰

“烨軒,你不去勸勸媽麽?”童欣茹和駱烨軒一前一後回了房間,卧室的門并沒有關上,将林穆和駱恺的吵嚷聲全部聽到了耳中。

“駱恺,你倒真舍得,二十多萬就給了那小賤丫頭,你給你兒媳婦兒都沒有這麽大方。”

林穆只要一想到今天出的糗,還有那丢出去的錢,心裏就跟貓撓似的,她不缺錢,但和大房已經僵持了好多年,可以說是水火不容,見面就掐,如果不是溫瑜的性子溫吞的沒有一絲波瀾,這個家絕對得掀了屋頂。

可以說林穆的錢就是撕碎了或者丢到海裏去都不會拿出來給駱子銘一分。

“我還不是為了你,被一個小輩指着鼻子罵,我再不出手,你的臉還不丢盡了。”駱恺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和林穆結婚幾十年,這個妻子他是敬重的。

“是,我沒有本事,我連一個小輩都鬥不過,我給你丢臉了!”林穆因為駱恺的話被完全的點燃了火氣,板着臉冷冰冰的擁着自己的貂絨披肩坐在了沙發上。

“別氣了,我們家的錢可不是那麽好拿的。”看到妻子真的生氣,駱恺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攬過她的肩頭安撫着。

今天的事情也是駱恺事先沒有考慮清楚,童昔冉一貫就性子潑辣,說話做事任性妄為,以前都是直來直往,誰知道才隔了一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僅行為舉止與以前不同,就連話鋒都變得非常淩厲,話裏話外都是對他們的諷刺。

這口氣,駱恺是怎麽都咽不下去的。

“把門關上。”駱烨軒沒有刻意壓抑自己的脾氣,說話的時候口氣也不是很好。

他心中也是異常的煩躁,想到這個時候童昔冉應該躺在了駱子銘的懷裏,兩個人的洞房花燭夜,駱烨軒就覺得心中似堵着一口氣,壓的他快要喘不過來了。

童欣茹應了一聲,她的眼底閃現過一抹嫉恨,很快換上柔美的笑顏。她将門關上後,乖巧的走回駱烨軒的身邊:“烨軒,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她慢慢将手伸到駱烨軒的身前,幫他解身前的襯衣扣子。

“走開!”駱烨軒脾氣很大,大手一揮就将童欣茹的手打到了一邊。

童欣茹不可思議的看着駱烨軒,咬着嘴唇,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烨軒……”

駱烨軒突然清醒,明白過來眼前的人是誰,想到握在童欣茹手中的股份,駱烨軒立刻換上一副笑臉,上前将童欣茹給抱在了懷裏:“茹茹,我剛才在想事情,你突然伸手吓了我一大跳。給我看看,疼不疼?老公幫你吹吹”

看着童欣茹泛起紅色的手背,駱烨軒滿臉的心疼,捧着童欣茹的手愛憐的吹着。

童欣茹勉強勾着唇角,梨花帶雨的嬌怯模樣惹人憐愛:“我知道,我就是想着時間太晚了,你也累了一天,幫你脫下衣服。是我不好,沒有提前跟你說一聲。”

駱烨軒就笑,擡手擦拭着童欣茹臉頰上的淚水:“呵呵,我家茹茹最貼心了。”

童欣茹垂下眼睫,将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遮蓋住,乖巧的歪在駱烨軒的肩膀上:“那,我們就早點休息吧。”

“好。”駱烨軒擁着童欣茹的肩膀,笑着将她壓倒在床上。

——

童昔冉這邊剛将門給關上就後悔了。

屋子裏的擺設和另一間卧房相差無幾,唯一的差別是,裏面該有的東西都沒有。最令童昔冉覺得無語的是,駱子銘說的沒有被褥還是輕的,這張大床連個床墊子都沒有。

童昔冉氣惱的将被子往床上一摔,折疊成雙層,倔強的躺了上去。

不是以為她睡不了麽,不是想讓她妥協麽,她偏偏不!

童昔冉擁着被子,卻豎着耳朵傾聽外面的動靜,聽到駱子銘走動的聲音,她立刻縮回被子裏堵住了耳朵,心裏卻忍不住有點期盼。

隔壁的房門鎖轉動的聲音非常的清晰,随後“啪”一聲,門鎖上了。

童昔冉迅速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豎着耳朵仔細傾聽了好一會兒,發覺駱子銘真的去了主卧睡覺,立刻覺得火氣噌噌的從心口蹿了出去。

這是什麽男人啊?

就算是簽了婚前協議沒有牽扯感情,她好得是駱子銘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老婆,這讓讓她讓她睡個主卧就這麽難?

憤恨的撕扯着被子,童昔冉恨得牙癢癢:“駱子銘你個挨千刀的,我讓你睡,讓你睡!”

“咔擦——”

童昔冉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的表情微微有點怪異,就看到門邊立着的黑影。

“啪——”

燈光大開,駱子銘眸子裏滿滿都是笑意,他伸出一根手指點點自己的鼻尖:“好嘛,這得跟我有多大的仇才會将這緞面被子給扯成這個樣子啊。”

童昔冉很快回過神,板着臉冷冰冰的問:“你來幹什麽,出去!”

這裏是我家,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駱子銘痞痞的笑着,不往外走反而往裏走。

“行,那我走!”童昔冉這一刻都快恨死駱子銘了,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就恨不得撓花他的臉。

駱子銘忙上前扣住了童昔冉的手,将她重新摁回了床上:“喂,你要不要這麽倔。”

“放手!”童昔冉冷了臉,雖然不想和駱子銘将關系給鬧僵,但是她也要争一口氣,這個時候妥協,往後的日子就沒有辦法過了。

“行行,我投降。”駱子銘好笑的瞅着快要炸毛的童昔冉,直接連人帶被的抱了起來。

“駱子銘,你放手!你做什麽啊!放手,放手!”

童昔冉被駱子銘裹在被子裏,好似一只蠶蛹子被抗到了主卧“哎呦”一聲,她被人利索的甩到了床上。

“駱子銘,才結婚你就欺負我,我們簽過協議,井水不犯河水!”童昔冉扭了好幾下才從被子裏鑽出來,才幹的長發淩亂的披散着,因為憤怒,臉頰通紅,雙眼委屈的泛起淚花。

“哎,你可別哭啊。”駱子銘看着快要哭出來的童昔冉,剛開始覺得挺好玩,可人家的淚珠子真的滾了出來,吓得他立刻手無足措的。

說真的,他最看不來女人哭了,有心理陰影。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童昔冉越想越委屈,所有的委屈和承受的壓力都被駱子銘給氣了出來,越哭越起勁,越哭越氣憤,抓起床上的靠枕就砸了過去。

駱子銘被砸的結結實實,也不敢真的出去,只能過去抱着童昔冉讓她發洩。心裏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給這個丫頭惹毛了,今兒好說得說是喜事,結果弄成了世界大戰了。

看着哭着哭着就累的睡過去的童昔冉,駱子銘哀怨的想,明天童昔冉頂個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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