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婚後交鋒之辣妻難馴

作者:末栗

內容介紹:

童昔冉最大的夢想是嫁進駱家。

最初是為了成為竹馬的妻子,最後是為了讓竹馬失去一切。

駱子銘伺機向她抛出橄榄枝:“嫁給我,咱們互利互贏。”

合作婚姻,互惠互助。

童昔冉成功嫁入駱家,成為了竹馬的堂嫂。

她勾唇淺笑:不就是為了權為了財麽,她既然嫁了,豈能不向着自家老公。

不懂得為丈夫斂財的妻子不是好妻子,

童昔冉默默為自家男人斂財理財。

不懂得孝敬婆婆的媳婦不是好媳婦,

童昔冉光明正大的站在婆婆身後為她擋災擋難。

最後卻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步步算計,為毛感覺處處都成了圈套?

——

1,撲倒與反撲倒:

童昔冉暗自吐氣納氣,不就是看上了自家男人麽?領了證擺了席完全的合法。

怕甚?

夜深人靜,某女在某男意味深長的狡黠目光中,将其撲倒在床。

“老婆,你總要顧忌下身為你老公的尊嚴。”

某男意猶未盡,這種‘被迫’的感覺着實不錯。

童昔冉伏在某男胸膛羞澀喘息,升起逃竄的沖動。

某男眼疾手快一個反撲:“吃幹抹淨就想逃,總得讓我收點利息不是?”

次日醒來,某女擁被思索:

不是她計劃的完美将某男吃幹抹淨麽,怎麽感覺像羊入虎口反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

2,萌娃救媽咪:

大萌娃手中拉着一只顫巍巍的小萌娃,擰開了某父母的卧房門。

“妹妹,等下看到爸比欺負媽咪,你就大聲哭哦。”大萌娃千叮囑萬囑咐。

小萌娃似懂非懂的點頭,透過門縫看到某男将某女壓倒在床,立刻張嘴幹嚎。

聲音如雷氣勢如虹,引得大萌娃豎起大拇哥叫好。

某女推開某男顧不得穿鞋就奔出房間将小萌娃抱起就走:“寶寶餓了嗎?媽咪抱抱。”

郁悶的某男看到立在門外的大萌娃,對上大萌娃挑釁的大眼睛,嘴角猛抽。

PS:(本文寵文+男女雙潔腹黑雙強+鬥妯娌親戚奪財奪權+坑品有保障)

本書标簽:寵文 婚姻 爽文 腹黑 都市 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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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合作愉快

罕見的銀色系主題婚禮現場,低調而又奢華,耀眼的銀色晃着每個人的眼睛。

來賓的注意力并沒有在大手筆的婚禮和奢侈的程度上,而是舉行婚禮的兩位新人。

“你知道嗎,今天結婚的駱子銘和童昔冉,與去年結婚的駱童兩家好巧不巧是堂兄弟和堂姐妹。”

“不是吧,還有這麽巧的事情?”不知道內情的人覺得非常驚詫。

“嘿,還有更有意思的呢。是弟弟娶了姐姐,哥哥娶了妹妹。”

“哈哈,确實挺有意思的,這成了一家子人後,該怎麽叫啊。”這人聽到後越發覺得驚訝,好奇的瞅着已經站在了三面垂着流蘇的拱門之中的新娘子。

童昔冉披着高貴的銀色裹胸婚紗,捧着用金銀雕琢成花蕊的銀色捧花,宛如銀河的裙擺順滑的垂落在地面上,拖出長長的紋理。

她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用餘光瞥向說話的人,湊巧看到了人群中臉色怪異的一對夫妻。

穿着黑色西裝和駱子銘有兩分相似的臉上此刻布滿陰霾,顏色堪比昂貴的意大利訂制的西裝還要濃黑。

看着心愛的女人嫁給自己的堂哥,他的心一定在滴血吧。

童昔冉只要一想到自己要成為了他的嫂子,想到可以和那一對臉色怪異的夫妻吸納同一方天地的氧氣,她就覺得異常的舒爽。

以至于對上好似吞了糞便惡心的不成樣子的女人,童昔冉笑的更加燦爛了。

現在的她一定好恨自己,恨不得自己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童昔冉勾勒着濃黑眼線的眼睛中盛滿諷刺,心底升起一絲報複的快感。

“親愛的,你的未來老公在這裏。”身邊傳來慵懶低沉的嗓音,童昔冉的下巴被人輕輕捏住,被迫轉到了男人所在的方向。

童昔冉眼睫微擡,那張硬朗中透着邪氣的臉頓時映入她的眼眸中,特別是他勾起薄唇的笑容如臘月天結冰的冰淩,雖然美麗,卻透着尖銳的鋒芒。

若不是當着衆多賓客的面,童昔冉一定将手中的捧花狠狠地砸到駱子銘的臉上。

這個男人,又開始傲嬌了。

“駱子銘,你放手!”童昔冉櫻唇微張,牙齒在銀色的世界中灼灼閃耀,像一顆顆精致完美的貝殼,卻透着森然之氣。

看到自己的小貓咪終于揚起了鋒利的爪子,駱子銘微微低頭,在童昔冉想要噴血的目光中将一個冰冷的吻印到了她的唇角。

“親愛的,你沒有聽到嗎,讓夫妻接吻呢,但我實在對你提不起興趣,就勉為其難的做做樣子吧。”

駱子銘落下輕吻後松開了童昔冉,勾着邪魅的笑攬住了童昔冉的腰身,屬于的女子的馨香萦繞着他的鼻翼間,卻無法令他的心掀起一絲漣漪。

他向來對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沒有興趣,不過對于能惡心某些人的行為,他還是很願意配合着做做呢。

駱子銘的餘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人群中的某一處,好巧不巧對上一對怨毒的視線。

于是,性感薄唇揚起越發深的弧度:“是你主動挽着我的胳膊,還是我抱你出去?”

動聽的聲音擦着童昔冉的肌膚,留下一陣淡淡的酥麻。

童昔冉皮笑肉不笑的将指甲掐進了駱子銘放在她腰側的手,順勢貼在他的身上,挽住:“親愛的,這個時候當然是我主動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各不退讓,落在欣賞儀式的賓客眼中就變成了打情罵俏。

很多人心底閃現過相同的疑惑,不是說童昔冉和駱子銘關系不融洽嗎?怎麽看起來傳言不盡屬實,兩個人着實甜蜜。

走過長長銀色地毯鋪成的臺子,童昔冉又聽到竊竊私語的聲音。

“聽說童家老爺子嫡長孫一月前過世了,二房的嫡孫剛剛成年,這駱家大少閃電般的娶了童家二房的小姐,其中的含義,嘿嘿……”

“我聽說了,不過童老爺子還在世子孫們就能争成這樣,啧啧。”

“駱家不也是?這錢一多啊,子孫多就不見得是好事咯。”

童昔冉挽着駱子銘,笑容燦若桃花,一點也沒有受這些話的影響。

她和駱子銘結婚,本來就是各取所取,要的就是保住地位奪得家産,與其藏着掖着,不如敞開了随他們議論去,還能少塊肉不成?

不過,人群中的另一對兒夫婦就不這麽淡定了,臉上的笑因為這些話變得森然扭曲,又不好發作,只能用憎恨、仇視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童昔冉和駱子銘。

“瞧你喜歡的蠢貨,真慫。”駱子銘懶懶的諷刺聲音貼着童昔冉的耳朵留下一絲顫栗。

童昔冉臉上笑容微頓,很快恢複如常,她笑的極其燦爛主動貼近駱子銘,藏在裙擺下錐子似的鞋跟毫不猶豫的踩上了駱子瑜的腳背。

駱子銘笑容一滞。

“親愛的,人家不是故意的,踩痛你了嗎?”童昔冉揚起頭,湊到駱子銘的耳邊用酥到骨子裏的聲音撒着嬌,順便将自己的細跟在駱子銘的腳背上又碾了幾碾。

駱子銘泛着幽光的眼睛落在了對面笑容甜美的女人身上,咬牙切齒地道:“很好!”

四目相對,電流在兩雙眼睛間肆意流竄。

看到駱子銘吃癟的樣子,童昔冉慢慢收回腳,心情異常的舒爽,陰霾也随之消散。

賓客們看到新娘子如此的主動,不自覺的鼓掌,喝彩。

人群中的聲音飄了過來,引起一陣浪潮:“新娘子都如此主動,咱們的新郎官豈能落後?吻她!吻她!”

童昔冉用眼角的餘光狠狠地剮了一眼說話的人,就要退出駱子銘的懷抱。

駱子銘勾唇,想跑?

他手臂一撈将童昔冉緊緊的控制在懷裏,在童昔冉驚慌的眸光中緩緩低下了頭。

童昔冉用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憤恨的道:“駱子銘,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當然了,你以為我會真的吻你?”駱子銘的唇擦着童昔冉的臉頰落在了她的耳垂上,一路滑過好似拿着粉紅色的彩筆,在童昔冉嬌美的臉頰上塗上一道粉嫩痕跡:“你想的倒美!”

說着,駱子銘揚起頭,松開了童昔冉的腰身,薄唇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

童昔冉氣得不輕,暗暗唾了駱子銘一口,上前挽着駱子銘的胳膊,故意嬌滴滴的捏着嗓子道:“親愛的,該灌溉我們的婚後生活了。”

駱子銘鷹眸随意的一瞥,和童昔冉的滿是笑意的眼睛撞在一起。

唇槍舌戰了半天,小貓咪還能面不改色的提醒他婚禮上的程序,果然是他看中的人。

在“愛情源遠流長,生活甜蜜節節高”的祝福聲中,兩個人将香槟緩緩注入疊起來的杯塔中。

駱子銘和童昔冉視線再次交融,舉杯輕碰,兩條手臂交叉挽過,仰頭喝盡杯中酒時從彼此眼睛裏看到了四個字。

合作愉快。

好不容易将一套流程配合着做完,童昔冉覺得非常疲憊,躲在臨時休息的房間了短暫了休息幾分鐘,就換了一套輕便簡單的銀色小禮服走了出來。

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她人一出來,就看到駱子銘穿着同色系的西裝等在外面。

“誰陪我們去敬酒?”童昔冉挑眉,走近駱子銘。

她記得去年那一對兒結婚的時候,可是駱子銘的小叔跟着的。這次換做他們自己,這駱家不會沒有派人吧?

在她們那,敬酒的時候要有長輩在場,一般男方的父母敬一次,新人在一位長輩的陪同也要敬酒的。

駱子銘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家裏只有一個溫和的婆婆和一個已經嫁人的小姑子。

說到底,駱家孫子輩的人物,除了沒到結婚年齡的,也就駱子銘是大齡剩男了。

雖然童昔冉和駱子銘不是因為彼此相愛才結婚的,但他們結婚卻是真的,為了彼此的目的選擇這樁婚姻時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

就像他們在婚前冷靜而又激烈的讨論着婚後協議的內容一樣。

“小叔。”駱子銘将手臂曲開一點,讓童昔冉可以挽着他的胳膊。

童昔冉撇撇嘴,駱老爺子的三個兒子,在她看來也就老三比較圓滑了,一年前在自己二侄子的婚禮上跟着新人敬酒,一年後又再自己大侄子的婚禮上跟着敬酒。

也不知道看到那些熟面孔,能喝下去酒麽。

童昔冉忍不住想,好在這裏不是童家的酒席,不然可就熱鬧咯。

“小冉,這酒瓶裏裝的是白開水,子銘手裏拿的也是摻了水的,走走過場的事,很快就好。”

正想着,駱子銘的小叔含笑走了過來,他身後跟着一個瘦高的男孩,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兩個酒瓶和三個酒杯。

“謝謝小叔。”童昔冉笑的很甜,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她伸手拿過了酒杯,并沒有拿酒瓶,拿酒瓶這種事就不是她辦的。

這做樣子她可是非常的在行,不就是裝成甜蜜幸福的新娘子麽,嫁給駱子銘可是福氣,多少名媛千金排隊等着好事落在她的頭上她能不笑麽?

何況,想到成為了某些人的堂嫂,童昔冉笑的就越發的甜了。

“呦呵,新娘子可算出來了,夠嬌氣的啊,還得讓子銘等在外面。”

“噓,小點聲,人家現在身份可不一樣了……”

------題外話------

☆、【002】唇舌之争

“有什麽好怕的,做都做了還怕大夥說不成?去年烨軒結婚的時候,他家那位可是懂事多了。”

“童家二房千金現在不一樣了,嫁了駱家的長孫,而且這童家大房的兒子沒了,那童氏財團可就指不定到誰手裏了,童昔冉不就水漲船高身價飙升了呗。”

“沒譜的事兒都顯擺開了,果然是小家子氣。”那個人的聲音非常的不屑。

童昔冉聽到有人議論她的事情,淡淡的瞥了一眼,是幾張陌生的臉,她微微皺眉,不過這裏都是駱家的親戚,她作為新媳婦還是不要有什麽不滿的表現比較好。

她性子直爽,做事情不喜歡拖泥帶水,除了比較親近的人外,別的人說的話她向來只當放屁,根本不往心裏去。

這一圈走下來,童昔冉就光陪着笑,小叔介紹一個,她笑着喚一聲再喝一口酒就成了。

親戚大致都打了個照面,但轉個身,童昔冉就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為什麽?

因為這裏可沒有駱家的核心人物在,就連那對兒夫妻也都離了席,看過儀式後,他們可是連吃飯的心情都提不起來了。

剩下的人童昔冉不感興趣,那些真正的頂級人物,都在洛家別墅等着儀式結束後,回去喝新媳婦遞的茶水呢。

穿着12厘米高跟鞋的童昔冉腿疼腳疼那是必然,但是她能忍,硬生生忍耐到了所有的客人都走了。

“腳很疼吧。”婆婆溫瑜很溫和,駱家的長輩也就三房的來了。

溫瑜剛在三弟媳的陪同下喝了一圈的酒,這會兒臉頰微有點紅,她說話聲音不大,眼睛中一直帶着笑意。

“沒事的,媽,我很好,一點都不疼。”童昔冉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好像對溫瑜一點隔閡都沒有,而且特意在溫瑜身邊走了幾步,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噔”的響。

童昔冉以前并沒有和溫瑜相處過,偶爾跑去駱家玩,見到的人都是二房的親戚。駱家二房和大房不和,明裏暗裏的争鬥可是不少,如果不是有駱子銘在,就光溫瑜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女人,絕對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溫瑜的好脾氣可是出名的,受到欺負壓榨也是最多的。

童昔冉在嫁給駱子銘之前就做過了調查,這樣的婆婆正好,她好拿捏,最起碼不會受到刁難。

溫瑜自己是過來人,看到臉上還挂着甜蜜笑容的童昔冉,心裏嘆息一聲。

這孩子,可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示弱。

“沒事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和子銘還是坐着主婚車回家。”溫瑜溫和的囑咐一句,視線下意識的在童昔冉腳上掃過,便轉身走了。

童昔冉拍拍僵硬的臉頰,看着已經走到近前的駱子銘,淡淡的問:“回去嗎?”

“你和媽在說什麽?”駱子銘眸光微閃,漆黑的眸子裏好似盛滿了笑意,問的非常随意。

童昔冉撇撇嘴,這駱子銘緊張他媽可不是空穴來風,瞧自己就和溫瑜說了兩句話,這都調查開了。

“媽問我是不是腳疼,我怕她擔心,就說不疼。”童昔冉答得更加随意,臉頰上的酒窩隐隐現了出來。

駱子銘聽聞後,眸子落在童昔冉的腳上:“那就是很疼了?”

說着,他高大的身軀微微湊近童昔冉,在童昔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她抱在了懷裏。

童昔冉窩在駱子銘的懷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這是知道她腳疼,才抱着她不讓她走路來着?

“媽脾氣很好,你的暴脾氣正好和她相呼應。”駱子銘淡淡的瞥了眼懷裏明顯沒有想通的童昔冉,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他是孝子,既然媽已經說出來童昔冉會腳疼這件事,那就是心疼兒媳,他作為丈夫,也不能落了後。

不過,話中的含義想必以童昔冉的智商是可以看透的。

童昔冉腦子微一轉圈,就明白了駱子銘的意思。

駱家是個吃人的地方,往後駱子銘給她看住了童家的産業,她要給婆婆擋住那些近身的牛神蛇鬼,不然駱子銘一分心,指不定有些事兒就做的不夠妥善了。

這個奸詐的小人!

童昔冉很想将這個傲嬌男的腦子給撬開看看裏面的構造,這話難道都不能直接說?

好在她嫁進來就沒有打算和婆婆搞僵了關系,也大致了解了婆婆的處境,反正只要能給二房添堵的事情,她就願意做。

以前二嬸可是對她不冷不熱的,換做是二嬸剛才只會說自己嬌氣,而自己的婆婆是真的關心她。

就憑着這些,童昔冉都不能讓有些人把婆婆給欺負了去。

童昔冉後點點頭,這事兒就和駱子銘達成了一種默契。

婚車重新駛上了大道,向着洛家別墅前去,浩浩蕩蕩的一衆車輛吸引了很多圍觀的百姓,能趁着機會看到雜志封面上才會出現的名貴車輛,也是一種運氣。

童昔冉在車中,立刻原形畢露,将腳從高跟鞋中解放了出來,她臉上保持着淡然恬靜的模樣,腳趾頭卻在下面來回的轉動着。

馬上要到駱家了,那些人都在等着她,還有駱家老爺子,若說童昔冉心裏沒有一絲怯弱,那是不可能的。

駱子銘看到表裏不一的童昔冉,嗤笑一聲将頭轉到了窗外。

童昔冉狠狠地用眼睛剮了駱子銘一眼:“有什麽好笑的。”

“我在笑那個蠢貨,也不知道眼睛長到哪裏去了,竟然就看上了你。”駱子銘沒有扭頭,但臉上的不屑可一點都沒有少,說出的話諷刺意味十足。

童昔冉當然知道駱子銘口中的“蠢貨”是誰,心裏好似被針紮了一下,她很快出聲反擊:“那我很想問問駱大少,你這個娶了‘蠢貨看上的人’的人,我該怎麽稱呼啊?”

駱子銘轉過頭,摸摸下巴,笑的見眉不見眼:“叫老公呗。”

童昔冉被噎了一噎,決定不和這個人說話。

可駱子銘明顯被挑起了話頭:“不叫老公叫什麽?親愛的?也行,不過你不要用那種好似鬼叫的聲音喊出這三個字,不然我晚上一定會做噩夢的。”

“駱子銘你別……”

“就是這個調調,親愛的,不要太大火氣,你知道,我不會幫你瀉火的。”駱子銘出聲打斷童昔冉的嚎叫,懶懶的靠在後座上。

童昔冉氣的胸腹劇烈的起伏,心底剛剛升起的怯弱也被駱子銘的毒舌給氣的飛到了九霄雲外。

------題外話------

☆、【003】敬茶不跪

婚車以及系列名車、跑車圍繞着駱家別墅整齊的停穩。

看着立在大門外的駱家的那些人,童昔冉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幾下。

“別緊張,我會護着你。”駱子銘漆黑的眸子只看着窗外,嘴巴裏難道吐出兩句人話。

可童昔冉并不領情,用鼻子清晰的回應一個“哼”字後,硬着脖子頂嘴:“誰緊張了!”說着,她迅速将頭轉向與駱子銘相反的方向,手握在了門把手上面。

“別開門,我先下去。”駱子銘的反應非常迅捷,他一個斜撲壓在了童昔冉的身上,大手按在了她的小手上,阻止了她開門的動作。

童昔冉将身子使勁往後靠,拉開和駱子銘之間的距離。

兩個人離的很近,童昔冉垂頭清晰的看到駱子銘的睫毛,每根都濃黑細密,微微有點上翹,兩只深邃漆黑的眸子被遮擋着。

駱子銘長的很帥,可以說比童昔冉喜歡了十幾年的那張臉要帥了很多。他們長相是有三分相似的,但不同的是,駱烨軒很溫和,有股陽光的味道。

而駱子銘很冷很冰,陰柔毒辣,好似一條正在吐絲的毒蛇,渾身上下除去冰冷就是毒液。

駱子銘喜歡笑,那種笑帶着三分慵懶三分邪氣,餘下的四分是疏離和冰寒并存,這樣的男人,并不是他表面上的那麽的好相與,渾身上下滑溜一片,根本無法掌控。

童昔冉有點恍惚,視線越過駱子銘看向立在人群中的溫瑜,如果她能将婆婆完全的掌控……

突然她渾身一冷,低頭就捕捉到了駱子銘的眼睛,犀利冰冷的笑意正從那對眸子裏流淌而出。

童昔冉的心一哆嗦,伸手迅速的推開駱子銘的腦袋,心裏怦怦亂跳。

難道她被駱子銘看穿了心事?

“乖,收起你腦子裏的小九九,我可不是那些蠢貨。”駱子銘拍小狗似的拍了拍童昔冉的額頭,順勢拉過童昔冉的手,牽着她往門邊移動。

童昔冉撇撇嘴,倒是沒有反抗,順着駱子銘的力道往他那邊移動。

駱子銘含笑推開了車門,和童昔冉一前一後下了車。

“砰!”禮花響。

粉色紅色玫紅色的花瓣從噴桶中噴灑而出,落在了駱子銘和童昔冉的頭上。

歡呼聲連城一片。

駱子銘牽着童昔冉的手,兩個人在複雜的視線中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前,眼前是小矮的火爐,盛滿熱騰騰的油鍋放在上面。

童昔冉眨眨眼睛,不解的瞅着駱子銘。

這是怎麽個意思?

駱子銘捏捏童昔冉的手心,示意她不要心慌:“這是我們家的規矩,夫妻齊心邁過油鍋,寓意相攜并進患難與共。”

童昔冉點點頭,慶幸自己将婚紗換成了短禮服,不然還不得現場做個“油炸拖尾婚紗”這道菜。

選的這東西倒挺讓童昔冉心中犯堵的,都說上刀山下油鍋吧,弄個邁油鍋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很多地方的習俗不都是邁火盆麽?駱家還真的是與衆不同。

駱子銘卻突然湊到了童昔冉身邊,笑盈盈的将薄唇蹭到了童昔冉的臉頰上:“不用生氣,去年那倆人結婚的時候,穿着婚紗過‘刀山’,絕美的裙子,生生劃破了好幾道口子。”

童昔冉一聽,陰霾消散,笑得非常愉悅。

再看看隐在人群中的那對夫妻,兩張比炭鍋還要黑的臉令童昔冉的心裏餘下的不快通通驅散。

童昔冉和駱子銘十指相扣,往前面走了幾步,熱氣撲面而來。童昔冉看看自己露在禮服下兩條腿,默默想着,跨過去的時候會不會被熱氣灼傷了肌膚?

身子一輕,周圍驚呼聲一片。

駱子銘将童昔冉攔腰抱起,大步一邁,跨過了“油鍋”。

吸氣聲打過了驚呼聲,有人直接厲聲呵斥:“子銘!哪有抱着邁過去的?都是新人同時從上面走過!”

駱子銘将童昔冉放在地上後才緩緩開口,不過,卻不是解答剛才呵斥他的人,而是在問溫瑜:“媽,進屋吧,兒子媳婦給你倒杯茶。”

溫瑜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沒多一分沒有少一分,一直以來,她都是喜歡笑,只能笑的人。

“大嫂,你也太縱容子銘了,你看這才剛剛結婚,新媳婦就耍嬌妻,以後還不得天天躺在床上讓你們娘倆給伺候着啊。”

童昔冉不滿的挑眉看着駱烨軒的媽媽,她以前怎麽會覺得這個女人很精幹,是她的偶像呢?

難怪駱子銘會說她眼神有問題。

溫瑜呶呶嘴巴,沒有說出反駁的話,駱子銘卻在一旁開了腔。

“二嬸,媳婦娶回來,不就是為了寵麽?你家茹茹結婚一年多了,沒有孩子你不也照樣寵着她?”

童昔冉費了很大力氣才沒有忍住笑,難怪駱子銘嘴巴毒,合着都是為了護媽媽鍛煉出來的。

二房媳婦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好看,包括童昔冉的堂姐童欣茹,臉刷的變成了一張白紙,一點雜色都沒有了。

有這麽一個小插曲的笑鬧間,溫瑜已經紅着臉走到了客廳裏,她看了看進來的人,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将駱老爺子的主位給空了出來。

二房和三房的人依次坐下,已經結過婚和未結婚的小輩們也都挨着自己的長輩坐在旁邊。

駱子銘和童昔冉跪倒在了溫瑜的跟前。

“好孩子。”溫瑜的眼睛有點濕潤,她安慰自己,這是高興。

童昔冉從旁邊接過一杯茶水,雙手握着遞給溫瑜:“媽,請喝茶。”

“哎。”溫瑜沒有控制住,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淚,含笑接過童昔冉遞來的茶水,就着眼淚喝入腹中。

溫瑜喝完後将杯子放到了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紅色的信封,裏面鼓鼓囊囊的。

童昔冉心下一樂,這是要發大紅包了呀,雙手接過溫瑜遞給她的紅包,再次樂呵呵的湊了一句:“謝謝媽。”

駱子銘如法炮制,也得到了一個大紅包,他扶着童昔冉起身,走到了他的叔叔嬸嬸跟前。

“小冉,這是二叔,二嬸。”

童昔冉手裏端着茶碗,甜甜的喚着二叔二嬸,她沒有跪,因為駱子銘也沒有跪。

“喲,挺有譜的啊,這第一次到駱家見到長輩都不下跪?”

------題外話------

☆、【004】二房找茬

童昔冉臉上挂着笑,因為林穆的話,變得更加的燦爛:“二嬸,人家這不是新媳婦嘛,當然要傲嬌點了。”

駱子銘也适時的接話:“二嬸,小冉就是孩子性子,有點調皮,心智沒有成熟,你擔待着點。咱們都是一家人,跪來跪去的多矯情。”

童昔冉心裏狠狠的唾棄着駱子銘,這人,以前沒發現他口才這麽了得啊,瞧這嘴皮子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說單口相聲出生的。

林穆故意針對她的原因,童欣茹心裏可是跟明鏡似的,就連駱子銘肯定也是知曉的。

反正在讓駱家二房惡心的事件上,他們二人是達成了一致,只要能趁機給二房一家多添點堵,做個嘴碎的絮叨婆子也沒有關系。

若說林穆以前并不會針對童昔冉,那是她兒子對童昔冉的情誼被她看在了眼中,覺得這個女孩子如果不是出身差了那麽一截,她也不會攔着兒子和童昔冉交往。

好在駱烨軒和她談過,他喜歡童昔冉一碼事,娶妻的時候還是會多做斟酌,娶童家大房的女兒,童欣茹的。

既然駱烨軒都這樣說了,林穆就随他去。

誰知道,駱烨軒是娶了童欣茹,可童氏財團的下一任接班人,童欣茹的大哥卻出車禍翹了辮子,現在可好,童家的家産到底能否落在童家大房的手中還是個未知數。

林穆心裏就合計,讓駱烨軒重新和童昔冉聯絡下感情,她知道,兒子對童昔冉那是舊情難忘,心底總是記挂着的。

如果能哄着童昔冉繼續和駱烨軒站在統一戰線,那麽童家的家産不還是能落在他們手中麽。

豈知事與願違,這廂剛剛計劃好,那邊駱子銘就直接公布了和童昔冉結婚的婚訊。

氣的林穆雙眼直翻白眼,差點背過氣去。

這樣劍拔弩張的情況下,駱子銘和童昔冉結婚意味着什麽,所有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可偏偏駱老爺子連個反對的聲音都沒有。

溫瑜更不用說了,從嫁入駱家開始她就是枚軟柿子,聽公婆聽丈夫的,現在又多了一樣,聽兒子的話。

駱子銘說好,她是連個不字都不會說的。

林穆的怨氣沒處發,只能從童昔冉身上找回場子。可才說了一句話,就被人家軟綿綿的頂了回來,大侄子又立刻護着,她就是有火也不敢再造次了。

看着眼前笑的燦爛的臉,林穆強壓着怒氣,皮笑肉不笑的接過了童昔冉遞過來的茶水。

林穆作勢喝了一口,臉色立刻變了,拎着手中的茶杯就往前潑。

駱子銘的反應很快,直接攬着童昔冉腰身将她往一旁帶,縱然是這樣,童昔冉的禮服還是被茶水打濕了一小片。

童昔冉臉色一變,眸光裏閃現過一抹怒氣。

溫瑜“啊”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皺眉有點無奈的瞅着這一幕。

變故發生的很快,其餘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倒是童欣茹臉上閃現過一抹報複後的快感。

她對林穆的做法非常滿意,難得心中和臉上同時認同婆婆。

駱子銘的臉色也不見得有多好看,當着他的面動他的人。這就相當于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任誰結婚當天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會覺得非常不爽的。

還不待駱子銘發難,那邊林穆惱怒的指責聲就響了起來:“燙死了!小冉啊,你是不是對二嬸有偏見啊!”

“二嬸,茶水可是你媳婦遞給我的。”童昔冉笑的見眉不見眼,反正她嫁進來就沒有打算和二房處好關系,既然結婚當天有些人就不長眼不懂得收斂,那她幹嘛還敬着那些人。

管你們是唱雙簧呢還是故意找茬,通通都給你還回去。

聽到童昔冉的回答,林穆被噎了一噎。

“妹妹,你怎麽這樣和我媽說話。”童欣茹趁機在刷好感度,立馬護在了婆婆身前,用長姐的身份教訓起了童昔冉:“妹妹,你脾氣頑劣,在童家就不說了,這裏畢竟是駱家,是夫家,你怎麽能對着長輩如此不敬呢。”

溫溫柔柔的聲音就算指責起來,也不帶一絲的脾氣。

這就是童欣茹,世人眼中優雅得體,端莊秀麗,賢惠溫婉的童家大小姐。

也是童昔冉的堂姐。

童昔冉看着扭捏做樣子的童欣茹,覺得心中一陣犯嘔,她一定是崴了眼睛才能被這樣的人翹了男人。

駱烨軒娶了這樣的女人,這輩子都夠他受的了。

“妹妹?童欣茹,你叫誰呢?”童昔冉心中想歸想,話頭上可是一點虧都不願意吃:“我說堂弟妹,你該叫我堂嫂吧?你也說了,這可是夫家,怎麽?你迫不及待的想被你老公休回娘家去了?”

被童昔冉幾句話一堵,童欣茹的臉一陣哄一陣白的。

她扭着自己的手指,垂下頭咬着下嘴唇,怯怯的朝着駱烨軒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收回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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