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來:“我還在這邊商廈附近,你和姐夫先回去吧,我等下去乘地鐵就好。”
“讓她等着,司機馬上就到了把她送回去。”駱子銘淡淡的聲音從一側響起。
童昔冉忙對着電話說了兩句,扣斷了手機愧疚感才減小了點,幸好之前有讓司機送車子過去,自己電話沒電了駱子銘的手機又占線,司機找不到人這會兒估摸着正來回的尋人呢。
好好的一天各種折騰,都怪那個戚天翰,沒事非要扣着她,最後也沒撈到實質性的好處,倒是讓她品了好茶吃了好東西。
“想什麽呢?”駱子銘看到童昔冉扣斷電話神色有點異常,随意的開口詢問。
“戚天翰。”童昔冉順口答完話懊惱的閉上眼睛,連擡頭看向駱子銘的勇氣都沒了。
車速迅速飙升,線條優美的黑色豪車猛地蹿了出去,很快一個潇灑的漂移擺尾停在了高聳的市中心小區內。
駱子銘一言不發的湊過來給童昔冉解開安全帶,随後自己也不看她直接打開車門就走了出去,認立在電梯門口用手摁着開關只等到童昔冉走過來才放手走進去。
“等等等等。”有人剛進到樓道裏,高跟鞋踩在地上“咚咚咚”的響小跑着往這邊趕。
駱子銘迅速的摁下關門鍵,電梯門在那名女士到達的前一刻緩緩關上,連同女人錯愕的臉一起關在了門外。
童昔冉想笑不敢笑,忐忑不安的與駱子銘同處在狹小的空間裏,搞的她神經緊張大氣也不敢喘。
“叮”——
童昔冉呼出一口氣,走出電梯的剎那才驚覺自己手心裏竟溢出了一層細汗,她竟會因為駱子銘的沉默而變得緊張。
駱子銘雙手插在口袋裏,漆黑的眼眸鎖定在童昔冉的身上,朝着門的方向呶呶嘴,示意她開門。
童昔冉強自鎮定盡力忽略駱子銘帶給她的壓力,拿出鑰匙開門。
“啊——”
房門剛剛打開,駱子銘的欺身壓了過來,反手将鑰匙從童昔冉手中奪了去,後背緊緊的貼着她将她擠到了門裏,腳下一勾,門就被他給關上了。
“子銘……”童昔冉吃痛的同時,人已經被扣在牆壁上,幸好駱子銘單手撐了過去,護着她的臉,才免于她和牆壁來個親密接觸。
涼薄的唇如同狂風暴雨般壓上童昔冉的後頸,駱子銘屈膝強勢的分開童昔冉的腿讓她無法動彈,手環在她的身前,在她瞪圓的眼睛中把手放到了她的身前鉗制着她的同時攀上了禁地。
童昔冉的腦子跟點着火藥似的“砰”一聲炸開了,滿腦子都定格在身體上的異樣感覺之上,人被迫制服到無法動彈,可那雙炙熱的大手游走的力度絲毫不減,把她體內隐藏的火焰都驅逐到一處,小腹部中流竄着各種火苗逐步越燒越旺盛,漲的她微蹙起眉頭只能張開嘴巴大口的喘息。
男人不穩的氣息清晰的噴灑在她的耳垂,将小巧精致的耳朵染成了粉嫩的色彩。
駱子銘騰開一只手将童昔冉的臉往後板,人探過頭鎖住了那張誘人的紅唇,不費吹灰之力就攻克了領地。
唯一吸取氧氣的方式也被駱子銘給占據的滿滿的,大腦嗡嗡作響,體內翻騰着驚駭的熱浪,一股一股的沖擊着她的大腦,童昔冉閉着眼睛承受着駱子銘帶給她的不一樣的感覺,微側過的身子兩只手只能揪着駱子銘的衣服,仿佛一位溺水的人揪住的岸邊稻草,勉強支撐住她飄蕩無依想要沉淪的身軀。
暴風雨的來臨是猛烈的,如同駱子銘的攻勢,沒有任何的章法,仿佛要将童昔冉嬌軟的身軀融入骨血中,肆意的啃噬着她的肌膚她的眉眼,最後落在她的脖頸上,斑斓的玫紅色小花宛如春日枝頭上才堪堪長出的細膩花苞,在一片白皙中泛起淺淺的粉色,惹人憐愛。
駱子銘眸光微閃,終于放開了對童昔冉的鉗制。
童昔冉雙腿發軟的依靠在駱子銘懷裏,垂頭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她不知道自己喘出的氣體正好拂在駱子銘敞開的胸膛上,酥癢的感覺爬上他的心頭,引得他心底剛剛升騰起的熾烈愈演愈烈,雙臂一個用力将童昔冉攔腰抱起,人板着臉朝卧室走去。
童昔冉剛剛得到喘息的機會,頭腦一片空白的沒有找到着落點,被駱子銘的動作驚的呆愣了兩秒鐘,才有所反應,雙腿一蹬就要借力從駱子銘的懷裏翻出來。
駱子銘低頭看了眼童昔冉,手臂使勁勒着她,不讓她脫離自己的懷抱。感受到懷裏女人抗拒的不滿,駱子銘眸光閃現一抹笑意,手臂一松,童昔冉正好往外竄,與此同時,駱子銘單手一扣,壓着了童昔冉的腳,往身邊一拽一壓——
“啊!駱子銘你……啊!”
駱子銘邪氣的勾起唇角笑,單手撐着額頭看着已經躺在身下被他半壓住無法動彈的童昔冉,揚眉,語氣慵懶:“我怎麽?嗯?”
童昔冉一雙眼睛都似要噴出火:“駱子銘,你玩陰的,有本事單打獨鬥!”
她本想靠着自己學的格鬥技巧順勢逃離駱子銘的懷抱再給他點苦頭吃,讓他知道知道總是突然襲擊她是會受到懲罰的。
可駱子銘就跟體會到了童昔冉的意圖似的,在她踢腿揮手肘擊的同時,格擋回避側身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而後發動攻擊,收腿收臂壓倒在床。
于是,就變成了如今童昔冉再次被制服的模樣。
童昔冉憋屈的瞅着仿佛跪坐在自己身側的男人,那嘴角慵懶邪肆的笑意看的她郁悶不已。
尤其是此刻的駱子銘悠閑的卷着童昔冉的烏發玩耍,好看的鳳眼微眯,似笑非笑的低頭看着童昔冉,仿佛在說:我就玩陰的了你能奈我何?
童昔冉氣憤的磨牙,小臉也不知羞的還是氣的漲的通紅,那張剛被索取過甘甜的紅唇泛着水蜜桃般的自然光澤,紅腫中透着誘人的粉嫩,勾的人心頭之火愈發旺盛。
駱子銘的眸光又暗了一分,呼吸明顯又急促起來。
童昔冉敏銳的察覺到駱子銘的變化,眉心一跳,很快想到一件讓她得意的事情,于是她委屈的咬着下嘴唇,故意眨下眼睛小聲說:“子銘,你生氣要有理由不是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給我來這麽一出,你就沒有想過我會心裏不快也會覺得委屈嗎?”
駱子銘微愣,眼睛裏閃現一絲茫然,他定定的看着童昔冉,好似在認真思索着童昔冉的話。
“還有啊,我們是結婚了沒錯,可是我們的婚姻是怎麽一回事你也清楚,我們并沒有感情基礎在,作為你的妻子你是有義務行使自己身為丈夫的權利,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種為了身體而同女人發生關系的人,不然你也不會潔身自好這麽多年不是嗎。”
童昔冉狀似無意的微微動了下腿,感覺到駱子銘的力度沒有那麽重,若無其事的停了下來,繼續說。
“我是個女人,我也喜歡遇到疼愛我寵愛我的男人,和你發生關系我不反對,畢竟我們沒有想過離婚,這一天這一步早晚都會來,而且我也承諾過你,如果你真的需要,等我爸從裏面放出來之後就可以。”
駱子銘眸光微沉,眼神因為童昔冉那句“如果你真的需要”而變得淩厲散發出冷意。
在這個女人眼中,他對她做的這些只是因為他和別的男人一樣有需求?換言之,她的回應她的不反抗,也是因為需求?
若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那她是不是也不會拒絕?
這個念頭充斥在腦海中後立刻變成了狂風暴雨般席卷着他的大腦,刺得他腦袋生疼,胸腔裏的火焰越燒越旺,理智差點就頻臨破碎。
“你是這樣想的?只要有需求,無論是誰,都可以?”
童昔冉皺眉,直覺覺得這個問題有歧義,她一時沒有琢磨透駱子銘話語中的含義,下意識的點點頭:“不是嗎?難道你是因為喜歡我才碰我的?別逗了駱大少爺,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可不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畢竟之前我心裏頭的可不是你。”
言外之意駱子銘有心理潔癖,不會看上她的。
可這句話落入駱子銘的耳中就變成了她還沒有忘記舊情,她會與自己在一起會與自己親近只是因為兩個人被一紙婚約綁到了一起,因為她心中的積怨,需要發洩需要人最原始的欲。望來發散而已。
僅此而已!
駱子銘笑了,突然綻放的笑容就似那含血的罂粟花飽含着毒素侵蝕着人的內心,那種妖嬈的魅惑越擴越大,直逼童昔冉的眼球,在她的眼底綻放出一朵朵充斥在她所有視線的花瓣,吸納她的大腦,迷醉她的心神,吞噬她的理智。
“你說的對,你是我的妻子,我身為你的丈夫就算對你做什麽事情都是在行使自己的權利,那麽,麻煩親愛的駱太太,請你履行自己的義務吧。”
駱子銘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漆黑深邃的眼睛眯起,嗜血冰冷的話從薄涼的唇中溢出。
童昔冉迷離的眼睛漸漸清明,她微睜圓了眼睛,望進那雙無波無瀾卻散發着冷意的眸,打了個哆嗦。
他,生氣了?可是,為什麽?
“怎麽了?是要我動手幫你脫嗎?可以!”駱子銘的笑沒有消退,好看的手指已經伸到了童昔冉的身前,在她逐漸睜大的眼睛中覆上了衣領。
雙手用力一拉,寬松的衣領就被拉扯出很大的弧度,春光從中傾瀉而出。
“子銘。”童昔冉皺眉伸手扣住了駱子銘的手腕,傾起上半身望進駱子銘的眼中,語氣微有些不滿:“我說了等我爸從裏面出來,而且,我身子不方便。”
“那又如何?”駱子銘手雖然沒動,可卻輕笑一聲,冰冷的反問道。
“那又如何?”童昔冉拔高了音量,眸裏盛滿了痛楚,連帶着聲音也飽含了一絲疼痛:“你是說,就算我爸在局裏拘留着,就算我身體不方便,你也要動我是嗎?”
“不然呢?”駱子銘長長的劉海垂下擋住了他的眼睛,最後幾個字在他的喉嚨裏吞咽着,說出來時俨然帶着莫名的澀:“親愛的,是你說的,只要有需求,随時可以不是嗎?而且,無論是誰。”
童昔冉不可置信的瞅着駱子銘,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定定的看着他,伸手擡起他的下巴望進他眼中。
遲疑且疑惑問道:“子銘,你,你吃醋了?”
駱子銘一愣,皺眉低頭抿唇不語。
“你吃醋了!”童昔冉嚴肅的盯着駱子銘,強逼着他擡頭與自己對視,得出結論:“你在吃自己的醋。”
駱子銘眼底劃過一抹不解,臉部的線條愈發的緊繃,手上的力度不減反增,直接竟童昔冉半邊的肩頭給扯露了出來。
童昔冉嚴肅的觀察着駱子銘,看了好一會兒他的舉動,終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也不反抗了,兩只手臂交疊放在投下枕着,嘴角含着淺淺的笑意,悠哉悠哉的瞅着駱子銘。
“子銘,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因為是你,才可以。”
天吶,這個男人的思維模式跨度太大了,她明明在說和他的婚姻感情問題,怎麽落在他耳中就變成了為了“需求”而親近呢?
童昔冉無奈的很想要扶額,她的本意是想要暗示他表明自己的感情。
在感情這一方面,童昔冉觸碰到了薄薄的一層,她喜歡駱子銘帶給她的感覺,喜歡駱子銘的溫柔體貼,也喜歡駱子銘對她的細心和擔當。
但是女人也是脆弱的生物,她的這些朦朦胧胧的感覺想要真的釋放也要取決于男人的态度,若駱子銘對她的情誼并不強烈,完全是她的自作多情她就會畏縮,不願意跨出這一步。
可她的真正意圖還沒有表述出來就見到了駱子銘激烈的反應,這種反應落在童昔冉眼中有些微妙,擔憂漸漸消除。
駱子銘緊繃的身體突然一松,微怔的瞅着童昔冉,陷入了沉思中。
大腦卻在急速的運轉,那些商場上的狡詐和瞬息萬變都比不過眼前令人難以琢磨的女人,她含笑的眉眼吸引着他,引得他不自覺的想要親近,可他的心口卻堵着一口氣,令他将所有的情誼隐藏起來展現自己冰冷的一面。
他怒的想要她跟着怒,痛的想要她跟着痛。
可事實上,疼痛的只有自己,她跟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看自己上演鬧劇,欣賞自己的無措,反過來再告訴他,他錯了!
特麽的,他到底錯在哪裏了!
沉思了一會兒依然無法尋到頭緒的駱子銘暴怒了,他瞪着發紅的眼睛咬牙切齒的将童昔冉的手腕強硬的拉出來,把她拎起湊到自己臉前,惡狠狠地發問:“童昔冉你特麽告訴我,你到底要不要陪老子睡!”
眼前的男人俨然是被撩起火氣的雄獅,瞪着眼前發呆萌意十足的小白兔,露出尖利的獠牙刮着她細膩的肌膚,大有咬破喉管喝幹鮮血吃盡皮肉之勢。
“睡,睡,哈哈,當然了,睡,今晚保證洗巴幹淨同你睡!”
童昔冉忍不住笑起來,被駱子銘鉗制着一只手臂雖然不太方便卻擋不住她笑的手舞足蹈的。
眼角淚花橫溢,小肚子一抽一痛的,她體會到了樂極生悲的感覺,又抱着駱子銘的手臂“哎呦,哎呦”的嚎起來。
駱子銘黑着臉看着笑的如同樹袋熊似的挂在她肩頭的小女人,忍住掐斷她喉嚨的沖動,咬着牙齒駱子銘板着臉将童昔冉扒拉一邊,人已經起身走到外間。
童昔冉不管駱子銘,自己在床上一會兒笑一會兒嚎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起來,喝水。”駱子銘返身回來的時候手裏端着一杯剛沖好的紅糖水,冷着臉遞給童昔冉。
童昔冉忍住笑,抖着肩膀好一會兒才坐起來,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
水溫不熱不冷剛剛好,可見駱子銘是特意為她弄好的水溫方便她直接喝。
喝完之後童昔冉将水杯遞給駱子銘,看看外面的天,揚眉挑逗駱子銘:“親愛的,要不要這會兒脫光光睡覺覺?”
駱子銘的臉剛恢複正常色彩,聽到童昔冉的話後再次黑了,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不用!”
“你不是慌着同我睡的嗎,我好不容易同意了主動了你竟然拒絕我,好得我也是個女孩子,臉皮子薄你那麽直接我會羞澀的。”
童昔冉顯然是挑逗駱子銘上瘾了,她竟不知道駱子銘那麽的可愛。
自己矯情随口說了幾句話,落在駱子銘耳中就變成了她是因為婚姻因為協議才會願意同他親近的,可生起悶氣去了。
看着被自己兩句話撩起了火氣又因為自己兩句話沒了詞的駱子銘,童昔冉的惡趣味被挑起,以前覺得這個男人精明的連沒根汗毛都能算計着撓人癢癢,沒料到真正的他是個愛情白癡,簡直傻的冒泡。
“特麽你再敢提睡這個字,老子直接就把你給辦了!”駱子銘甩下這句話後落荒而逃,淩亂的腳步與他往日的淡定相差甚遠。
童昔冉再次放聲大笑起來,笑的在床上打起滾來。
只不過她沒有注意到駱子銘回身後嘴角揚起的弧度,漆黑的眸光閃爍着得逞的光芒。
笑鬧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駱子銘往主宅那邊打電話問了問,意思是不回去吃飯了,過兩天等駱修他們回來後再回去一家人吃個飯。
兩個人有了獨處的時間,關系貼近了不少,心情好的童昔冉打算下廚。
“子銘,我們去超市買點食材吧。”童昔冉換了一身休閑家居服,可愛的粉色韓版上衣,配着修身的小腳褲,踢踏着兔頭挂着白球球的拖鞋,興致高昂的湊到駱子銘跟前,提議道。
駱子銘點點頭,想要挖苦童昔冉終究沒有說出口,怕破壞了現在的氣氛。
多看了童昔冉一眼回房換衣服,不到兩分鐘人已經從高冷的貴少變成了家居男。白色的V領毛衣,休閑長褲,駱子銘雙手插在口袋裏酷酷的走了出來。
童昔冉對着駱子銘豎起大拇指,點了個攢,換上配套的平底布鞋,童昔冉挽着駱子銘的胳膊出了門。
出了小區過條馬路就有鼎立在市中心的沃爾瑪。
時間還早,五點來鐘,兩個人難得有休閑的時間就挽着手走着去。
駱子銘看着從出門就拉着他的手不松開的童昔冉,眸光落在交疊的手上變得很溫柔,嘴角不可察覺的揚起淺笑。
街道上來往的行人很多,此處位于市中心最為繁茂的地帶,每天的行人量都是最多的一處。
夕陽西下,餘晖灑在二人身上,男子俊朗女子嬌柔,郎才女貌的組合引來了很多目光。
住在附近的居民不時将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猜測這是哪戶人家。
女孩子的眼睛都停留在駱子銘的臉上迷戀的瞅着,有膽大的人舉着手機想要拍下駱子銘,被駱子銘提前發覺淡漠的掃了一眼,驚的她立刻放下手機低頭快步走開。
“喂,你太兇了,那樣看女孩子會吓到人家的。”童昔冉戳戳駱子銘的腰身,小聲的提醒到。
不過那嘴角的笑意是怎麽都擋不住的,明顯是在看笑話。
駱子銘揚眉:“怎麽?你希望自己老公的靓照出現在別的女人的手機上,讓她每日每夜流着口水抱在胸口睡覺嗎?”
“為什麽要抱着睡覺,你也太自戀了吧?”童昔冉反問。
“那不然拍下我的照片有什麽用?當做暗戀對象還是當做明戀對象打聽我的身份追我?”駱子銘堅持自己的意見,認為女人弄得他的照片就是為了滿足心理上的安慰,看上他了才會要拍他。
童昔冉咂舌,用審視的目光瞅着駱子銘,很想說:銘少,您老想多了。
結合駱子銘與常人不同的思維模式,童昔冉選擇閉嘴。
自戀的人向來喜歡沉浸在自我感覺良好的氛圍裏,她還是不要用現實去打擊人家滋生的澎湃信心了。
見童昔冉含笑閉嘴,駱子銘揚起唇角笑了起來,琢磨了好幾天,發現女人是因人而異,他的女人喜歡與人拌嘴,喜歡有人逗着她,這種喜歡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最真實的反應。
駱子銘願意順着她,在她不知不覺中将她的愛好培養起來,慣着她,偎着她,最後再将她的身心一并奪過來!
唔,好像那顆心離他越來越近了呢,駱子銘笑的很是得意,不過他掩飾的很好,沒有讓童昔冉看到。
小插曲很快過去,兩個人進到了超市裏,駱子銘慢悠悠的推着車跟在童昔冉的身旁。
童昔冉選取食材的時候想起來戚天翰說的她做飯手藝很好的話,眸光閃了幾下,她做飯就是個半吊子,也就會對着食譜搗鼓點吃的了。
做慣了兩手不沾洋蔥水的千金小姐,戚天翰還真擡舉她,讓她下廚做大餐,不怕被毒死。
“橙汁排骨,豉油雞,白芍菜心。”
“嗯?”童昔冉擡頭不解的看向駱子銘。
“菜名,我想吃這些,你給我做。”駱子銘不看童昔冉,眼睛盯着冰櫃中的排骨。
童昔冉咬着小嘴唇糾結着一張小臉,終于還是咬牙買了駱子銘口中所說的食材。不就是粵菜嗎,網上做法都有,她就嘗試下看咯。
不過在買食材的時候,童昔冉除了白芍菜心需要用的食料只買了一份外,另外兩種均買了雙份。
“買那麽多幹嘛?”駱子銘故意不解的問。
“我留着明天再做一次繼續吃,不行嗎?”童昔冉挑眉瞪眼,大有你敢說不行我就撒手不管的意思。
駱子銘手一揚摟住了童昔冉的脖子,壓着她朝收銀臺走:“當然——可以咯。”
結完賬兩個人從超市裏出來,就聽到有人在後面叫。
“駱總,駱夫人。”
一個人影氣喘籲籲的跑到了二人跟前,笑着攔住了他們。
童昔冉看着來人,禮貌的笑笑後看向的駱子銘。
駱子銘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臉上的柔和笑意立刻收起,換上了疏離冷漠的淡笑。
“呵呵,駱總,真是巧了,我和曉曉在附近閑逛,竟然看到了你們。”石磊臉上堆着笑,指向不遠處往這邊趕的林曉曉。
童昔冉揚眉,側身看到了林曉曉穿着貴氣十足的裙子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一改之前的趾高氣揚,笑的很溫婉。
“駱總,駱夫人,好巧。”說着話,林曉曉挽住了石磊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你們好。”童昔冉回應一抹笑,臉上很是恬靜,心頭卻嗤笑不已。
這倆人真夠逗的,聽聞那天在帝都大廈可是鬧的很僵,林大小姐被當衆打臉跌倒在地。而她也揚言要給這個脫離他們林家就一無是處的男人一點顏色看看。
瞧,才兩天不到,倆人又膩在了一起,一副熱戀情侶的模樣,不得不然讓人稱贊一聲複合之速啊。
“呵呵,是這樣的駱夫人,再有幾天是曉曉的生日,林總要給曉曉舉辦生日舞會,聽聞和駱夫人鬧了不愉快,特意讓我們邀請駱夫人賞臉參加這個舞會。曉曉,請帖呢。”
石磊笑的見眉不見眼,說了一通話後催促着問林曉曉。
林曉曉“哦”了一聲,忙翻包去找,嘴裏答着:“我見到駱夫人都高興糊塗了,忘記了找請帖,在這裏,駱夫人,您看看。”
童昔冉勾着唇角,接過林曉曉雙手遞過來的請帖,打開一看,日期是十月七日,正好是國慶節假期的最後一天,地點是之前石磊創下的旭星酒店,笑容漸漸深了。
出門在外随身帶着請帖,名字還是自己的,這該有多巧啊。
駱子銘前日才發話說旭星酒店不用開業了,意思要易主到駱世紀壇的名下,林建強就來了這麽一出,意思不言而喻。
童昔冉翻看後将請帖合上,只淺淺的笑着,不說去也不說不去,一時四個人站着沒人說話,不覺有點怪異。
來往的行人不時朝着四人看去,端看四人的穿着,那容貌上乘的兩個人穿着平常卻難以掩蓋通體的貴氣。相反另外令人穿着價值不菲的衣衫,卻缺了絲味道,怎麽看怎麽怪異。
“還有事嗎?”駱子銘語氣很淡,但上揚的眉毛俨然表示出他的不耐煩。
“沒了,沒了,我們就不打擾駱總和駱夫人了,呵呵。”石磊忙笑着說,迅速讓開了身子。
林曉曉也陪着笑臉:“駱夫人那天不要忘記來哦。”
童昔冉笑着和二人道別,重新挽着駱子銘的胳膊,揚揚手中的請帖:“去嗎?”
“你想去嗎?”駱子銘垂頭看向童昔冉。
“去,為什麽不去,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倆人特意守在這裏是所謂何意嗎?”童昔冉揚眉,語帶嘲諷。
“不是好宴。”駱子銘聲音微冷:“我陪你去。”
這兩個人話裏話外只說邀請童昔冉,卻挂着駱夫人的名頭邀請,如果駱子銘不去的話,那些人就會暗中猜測童昔冉這個駱夫人當的是不是太過寒顫了,剛結婚就受到冷落,背後看向她的視線就會多了嘲弄。
駱子銘不會讓童昔冉承受這樣的目光。
童昔冉以為駱子銘是為了旭星酒店的事情,微一沉思提議道:“你要不要重新部署一下,旭星酒店的事情不要延後到國慶節之後了,免得被人給救活了。”
“不用,随他們折騰去吧。”駱子銘摟着童昔冉的腰身,護着她過了馬路又重新牽起她的手。
旭星酒店方便比較容易解決,幾個電話聯系了幾家銀行,銀行已經對旭星酒店施壓,讓他在一周內還清所有的貸款,否則銀行會對旭星酒店提起上訴。
石磊手頭沒錢,林家又不是造錢的,服裝廠銷售的中低檔産品,市場再廣也抵不住一家大酒店的消耗用資。何況林建強又不傻,沒必要為了女兒的男朋友出這麽一大筆錢。
現在的石磊快要被債務逼瘋了,又不是上市酒店,最後的結果就是退資破産被銀行回收,進行拍賣或者別的渠道重新選個上家。
駱子銘不急,他在等待,等到銀行那邊給他消息,到時候再把旭星酒店買過來就好。
駱世紀壇是房地産起步的,設計各領域的多元化集團,旗下沒有酒店,正好從旭星酒店開始涉足餐飲業随後可開拓出旅游業等一系列的新型産業,從長遠來看,這項投資的回饋是比較大的。
對此,駱子銘有的是耐心。
回到家後童昔冉将那張請帖随後一丢,就系上圍裙奔向廚房,開始了她的偉大壯舉——為駱子銘做。愛心晚餐。
駱子銘含笑看着一手抱着平板查看菜肴做法一手照着顯示調配食料的童昔冉,倚在牆邊看的津津有味。
與此同時,童昔冉的手機響了起來。
“子銘,你幫我把電話拿過來。”
童昔冉手中拿着鏟子正在翻炒排骨,她剛剛将白糖按照步驟翻炒成金黃色,此刻排骨在鏟子的翻炒下正在逐步的上色,無法脫手。
駱子銘聳聳肩膀去給童昔冉拿手機,看着上面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接起放到童昔冉的耳邊。
“小冉,是我,楠之。”孟楠之低沉溫柔的聲音從聽筒了傳了過來。
“是孟總監啊,有事嗎?”
駱子銘手指一頓,将電話放好免得童昔冉接聽的時候不舒服。
“你在忙?”孟楠之頓了頓才開口,心裏因為童昔冉對他的稱呼隐隐有點失落。
“嗯,我在做飯。”童昔冉答着話,看到排骨顏色變了,忙夾着手機伸手指揮駱子銘:“子銘,你把橙汁倒鍋裏。”
孟楠之聽到童昔冉自然而然的喚出駱子銘的聲音,微皺了下眉頭,想到兩個人在一起做飯離的如此近,他就煩躁的不行,深吸一口氣才緩了口氣:“我是想和你說林曉曉的事情,明天你有空嗎,我們見一面吧。”
“倒八角,啊,還有蔥姜,子銘,快,幫我一把。”童昔冉手忙腳亂的将倒配料,又要與孟楠之通電話,一時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駱子銘在此刻拿起紙巾為她擦了一下額頭,順手将她的手機給搶了過來,對着裏面淡淡的說:“小冉這會很忙,孟總監等下再打電話來吧。”
說完後,駱子銘将手機給挂斷,又想了想,直接摁了關機鍵,對童昔冉說:“小冉,你的手機沒電了,我去幫你充電。”
童昔冉剛把生抽放入鍋裏,正在進行最後一步——炖!聞言回頭對着駱子銘笑笑答了聲好。
等了一會才想起來,剛剛好像聽到孟楠之在電話裏說什麽有關于林曉曉的事情,孟楠之和林曉曉應該沒有什麽聯系吧,估計她聽差了。
這邊孟楠之氣的差點摔了手機,淡雅的氣度不再,深呼吸了幾口氣還是不放心,只能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沈茜。
沈茜才迷糊糊的起床,在大街上壓了好半天的馬路,後來是司機将她送回家還是覺得頭蒙蒙的,就倒在床上睡了會兒,剛起床就接到了孟楠之的電話,氣的她朝天翻白眼忍不住想要罵娘。
“孟大總監,身為你的助理難道都沒有休息時間嗎?你怎麽不等到不大半夜打電話過來啊?”
沈茜只要想到今天就是因為被孟楠之叫出去喝了兩杯茶水才導致酸痛了兩條腿又受到了驚吓,說話的語氣就含了不滿。
孟楠之聽到後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可一想到這個電話的目的,就正了神色,将探聽到的消息告知給了沈茜。
沈茜的頭腦被孟楠之的話炸的瞬間清明,握着手機的手不禁用上了力道——
“你,你說什麽?”
------題外話------
倆人感情升溫,溫情戲逐步增多,開啓溫情路線,直至吃幹抹淨!
唔,挨了近二十針的栗子抱頭逃竄~(>_<)~
☆、【073】主動挑逗,擦槍走火(必戳!)
沈茜一手指頂着下巴一手拿着手機在屋子裏來回的走動,心裏卻跟有小貓在撓似的急的她不行。
電話打了好幾個一時都是關機中,沈茜深知童昔冉的脾性,在一塊一下午了童昔冉都沒有開口說童志峰在局子裏的事情,想必是不想讓旁人知道,她嘆了口氣将手機放到桌子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算了,既然老姐不想聲張,那她還是不要去問比較好,眼下有重要的事情要同老姐講,可怎麽找人呢。
姜琴哼着歌打開家門就看到女兒盤着腿坐在沙發上,小臉嚴肅的不行。
她單手拿着絹扇單手掐着腰扭着秧歌人到了沈茜跟前,絹扇一伸挑起沈茜的下巴:“妞,出去見了老姐自愧不如,在此黯然神傷呢?”
沈茜沒好氣的對着天花板翻白眼,将那絹扇給扒拉到一邊,收腿往沙發裏窩:“媽,你就天天跳舞吧,也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家姐妹。”
姜琴順勢坐倒在沙發上,倒了杯白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才開腔:“說吧,誰家發生大事了,老媽立馬幫你探聽情報去。”
沈茜眼睛一亮,看看時間晚上六點半,提議道:“媽,咱們去大姨家蹭飯吃咋樣?”
“去你大姨家?你姨夫不會有搗鼓出奇葩的事情來氣你大姨了吧。”姜琴一聽,鼻子裏哼了一聲,結合着沈茜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