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禍害集中營

【當前】螞蟻牙黑:師父,你坐在水裏不冷嗎?

【當前】螞蟻牙黑: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溫泉?

【當前】螞蟻牙黑:你把衆神的鑰匙放在哪個口袋裏了,我瞅瞅

【當前】螞蟻牙黑:………

小螞蟻上線後發現會員都不在,問過風靡才知道,下午冥月的人在x市有個網游聚會。

x市離A市不遠,做汽車兩個半小時,但要立刻出發,才有機會趕上。他好容易看完小蘑菇的最終賽的轉播,雖然宋玦在上半場沒有入圍,但他的音律已深入人心,下個月可以去廣州漫展助威了。

本來光陰似箭的周末,如今只剩半天,他不想給自己找五個小時的長途汽車罪,索性到游戲裏轉轉

屏幕有道黑影,在湖中央的礁石旁,仔細看才發現是個大活人。

卡bug是種學問,并非人人都會。

他也學着那人的模樣,把自己卡進去游到湖中央,定睛一看,我勒個擦,我師父啊!

他在小夜月身邊做運動,時不時拉起對方來跳一陣舞,反正他不在,惡搞一下嘛。

【系統】夜月懷遠對螞蟻牙黑使用親吻互動

小螞蟻驚懼萬分,一雙眼差點掉進水裏。

【當前】螞蟻牙黑:師父啊,你這麽悶騷師娘知道嗎?

【當前】夜月懷遠:你這麽閑,你的蛋知道嗎?

論冷笑話,小夜月也有高深莫測的造詣,這才是我不知道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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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螞蟻牙黑:不是說x市有聚會嗎?你怎麽還在游戲上?

【當前】夜月懷遠:取消了,照無悔有工作。

【當前】螞蟻牙黑:不帶你們這樣謊報軍情的,那些狂奔到X市的人咋辦-_-#

【當前】夜月懷遠:你?

【當前】螞蟻牙黑:不是我,我離得遠,沒去。

【當前】夜月懷遠:你在哪個城市

【當前】螞蟻牙黑:A市啊,我以為你挺讨厭我的,對我是否生活在地球根本不關心→_→

【當前】夜月懷遠:你現在以為我吻你是對你感興趣喽

【當前】螞蟻牙黑:…………不是,我怕師娘打我

【當前】夜月懷遠:他不是你師娘,再廢話我就殺了你

【當前】螞蟻牙黑:……你脾氣好暴,動不動就拿我開刀,他不是師娘,你幹嘛那麽聽話:-D

【系統】夜月懷遠開啓了屠殺模式

【當前】螞蟻牙黑:別別別,我錯了,老動刀太煩人了…放過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提他了。。。(/~0~)/

他這邊屁滾尿流的求饒,可惜為時已晚,整個人一頭栽進湖裏,好半天都是小鯉魚吐泡泡的模樣。

等他掙紮着撲騰起來,夜月懷遠已然走到岸邊,對面還站着一個美麗的白衣天仙。

【當前】攻其不備:嗨,你好嗎小夜月(*>︶<*)

【當前】螞蟻牙黑:…………

賤神居然在這裏,虧的小蘑菇不在,不然就穿幫了啊!

小蘑菇那單細胞,一直以為螞蟻牙黑是康明宇來着,因對賤神的劍招聞風喪膽,這才對自己唯命是從。如若被發現,抖出自己的老底就不是鬧着玩的了。

【當前】攻其不備:哎呦喂,一直聽說小夜月收徒了,給我瞅瞅,小夥子倍兒帥嘛ヽ(;▽;)ノ

這口氣就像古代媒婆給男女拉紅線似的,一想到影視劇總惡意醜化媒婆,給她肥豬體質,給她比眼還大的痦子,小螞蟻又差點淹死在水裏。

【系統】螞蟻牙黑開啓了屠殺模式

【當前】螞蟻牙黑:師父你站那別動,我弄死他!

嘩啦嘩啦從水裏爬出來,小螞蟻輪起胳膊就揍,把鈎子甩地滿天飛。奈何等級低、無藥可醫,殘血被天仙拖出去好幾米。

夜月懷遠跟在攻其不備身後兩次打斷連線,小黑才得以脫身。

【當前】攻其不備:這麽不尊重老年人,走了!-=≡ヘ(*ω)ノ

一個閃現加燕子三抄水,溜了。

【當前】螞蟻牙黑:師父,我是不是挺弱的

【當前】夜月懷遠:是

【當前】螞蟻牙黑: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當前】夜月懷遠:越挫越勇

【當前】螞蟻牙黑:………-_-#

小蘑菇一天沒在線,不知去哪消遣了,他現在名氣很大,b站刷屏都能砸死人。

第二日,康明宇找到菜團子,他從隋願那兒回來後一直郁郁寡歡,好像感悟啥人生大道理似的,把自己憋在一處。

他和小蘑菇在墨魚門口等蔡仲,小蘑菇一臉無奈的說:“這就是我們會的懷胎不遇?”

菜團子冷冷怼回去,“好像你不認識我似的。”

湯恩在辦公室裏坐定,桌上的咖啡已經涼透,他也沒有起身倒掉。

周日的下午,公司只剩下保安和前臺,他推掉約定好的聚會,卻不知自己在等誰,每一分鐘都會因為未知事件而急躁。

康明宇輕輕扣門,湯恩說,“請進”,不失威嚴,然而見到令人憎惡的那張臉,他的表情發生瞬息萬變,稀釋了職場中的沉穩。

“怎麽是你!”

康明宇大搖大擺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怎麽能不是我吶,要相信,我們的相遇…是場緣分。”

他笑意融融,眯睐的眼角像太陽下曬得暖烘烘的波斯貓,高貴又珍慕。

那時,湯恩接到電話,內容大概可以總結為——他公司的某個股東申請為一個大學生走後門,并且不出于利益關系,大概那個學生是股東的外甥。

總裁的外甥,怎麽可能會是眼前這個沒品的人!

“你的模特,”康明宇把小蘑菇推到自己面前,“請好好享用。”說完,直把自己笑倒進沙發裏。

“你滾!”宋玦狠狠給他一腿,菜團子就在一旁笑,嘴角洋溢出暧昧。

“我舅舅說這個新品牌主打的市場是高中生和大學生,所以我帶朋友來當模特,拍完結工資。”

湯恩點點頭,重新拾起自己的涵養,然後安排攝影師就位。

小蘑菇在專業攝影師的引導下不斷調整,模特不是他的專長,你要考他三字經,他倒背如流。讓他彈古筝,他還能載歌載舞,就是搔首弄姿時有些放不開。

湯恩仍在辦公室裏正襟危坐,端起涼透的咖啡抿一口,又冷又苦澀,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秘書不在?”

對面這人他自認為并不熟悉,可對方卻跟他班荊道故,估計眼神和腦袋都需要檢修。

誰會在周末因為私人請求就把自己的秘書帶來!

康明宇見他不悅,徑直走過去,“我幫你弄?”

他的手指觸摸到弧形的杯耳,湯恩已是怒發沖冠。

“注意你的态度!”

“我态度怎麽了?好吧,那祝你享用你的涼咖啡。”他沒好氣的說。

咖啡這東西康明宇也喜歡,你把咖啡豆磨碎時濃厚的香氣直沖神經,再用咖啡機慢慢煮,在器皿裏鎖住香氣,可它仍從縫隙中滲透進空氣裏,讓人心神蕩漾。

熱咖啡有袅袅虛煙,噙一口回味無窮;然而一旦冷了,就像變質的酸奶,難以下咽。

蓋因和康明宇賭氣,湯恩硬是喝完一整杯涼咖啡,陰霾的氣氛從他周身毛孔中散發出來,讓康明宇哭笑不得。

“你最近還好嗎,我昨天在BFF見到你和boom的主唱,你們吵架了?”

據康明宇的分析,要追一個自認為是有夫之夫的人,就要懂得哪壺不開提哪壺,最好把對方弄得可憐巴巴、痛哭流涕,然後欣然接受自己的投懷送抱。

不過他應該是忘了,理想和現實總有天差地別。

湯恩不為所動,幽靜的目光順着光線柔麗的窗投向遠方,仿若形單影只的思考者。

秉承着,你理或者不理我,鐵板就在那裏,我就踢、就踢!康明宇幻想自己是業餘國足隊員,管他是誰的球門,他過去就是一腳。

“你從什麽時候發現自己其實喜歡男人?”

對方不回答,目不轉睛的看窗外,好像那裏正在發生一件吸眼球的事。

康明宇起身,繞過辦公桌站在他右手邊,用身體擋住飄出去的視線,讓他不得不看向自己。

他的手游離上湯恩的鎖骨,睐眸迷醉,細語如絲,“湯恩,你難道就沒幻想過和理想情人睡覺的情形嗎……”

湯恩觸電般顫抖,揚手打過去。這一次,康明宇沒有再放縱他,而是緊緊抓住他的手。

湯恩當時紅透了臉頰,緊張又急促的呼吸,伴随被控制住四肢不停扭曲,一雙眼憤怒、屈辱、恐懼、迷茫——

康明宇已經無法組織詞語來形容它了,總之是很漂亮的眼睛,從中透露出的話語,讓人想要用舌尖輕輕的安撫。

“你這是犯罪!”湯恩狠狠盯住對方,他現在沒有武器,只能祈禱這雙眼有足夠的殺傷力擊退敵人。然而,收效是不言自喻的。

康明宇更傾向于這雙眼是欲拒還迎的嬌媚,那不是殺人的目光,而是駕馭風騷的目光。

他想吻湯恩的眼眸,他也做了。湯恩始終不避不閃的盯着他,若是相思,這雙眼估計叫“望穿秋水”,但現在只能是“望而生畏”。

康明宇毫不懷疑,如果他吻下去,對方只要得到還手的機會一定先攻擊他的小弟弟,然後叫保安抓住他,再請一車打手,讓他們拿着殺豬刀追自己八條大街,不打他,就坐在車裏看着他跑,讓他跑斷腿,再将他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

他猶豫一秒,還是慫了。

“呵呵,瞧把你吓的,我也是有底線的。”他松開禁锢湯恩的手,笑嘻嘻看着他。

“滾出去!”湯恩像彈簧一樣站起來,抄起桌上的文案對他腦袋猛砸,康明宇立刻抱頭鼠竄,回到沙發旁。

“你脾氣真爆,怪不得boom主唱不喜歡。”

湯恩氣得磨牙,奈何毫無辦法。等到小蘑菇回來,他從抽屜裏掏出一個牛皮紙袋扔給他,直接開門送客。

“賤貨,我到底上輩子犯了什麽錯遇見你這傻逼!”

很明顯,宋玦又被遷怒了。

康明宇哈哈大笑,猖狂的笑音在整個空曠的長廊中回蕩,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沖天地人間大喊,“我目測你上輩子就是個禍害,所以老天讓你嘗嘗被人禍害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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