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我随口一說,就說高子健今晚要在哪裏給我驚喜。

鬼來的驚喜。

榴蓮信了,在下班前換了一雙高跟鞋,跟我一起上了出租車。

路上,我試探性的問了問榴蓮,在某年某月莫一天的晚上,她曾經抱着我哭過,請問,是什麽原因。

榴蓮瞪着我,說:“淚腺太發達了不行嗎?”

其實我最讨厭榴蓮的毒舌和表面冷靜,輕輕地拉着她的胳膊,小聲的問:“和鄭凱交往的不是挺好的嗎?怎麽忽然……”

“陳小佳你再提這個人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從這裏踢出去,或者,我自己滾下去!”榴蓮一聲怒火直接控制了我的分貝,于是,我老實閉上了嘴。

讓我懼怕的是,鄭凱此刻正和高子健呆在夜城裏喝酒,萬一到時候場面不好控制,那可怎麽辦?

偷偷的給高子健發了一條信息,一分鐘不到,高子健回了我兩個字,放心。

高子健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他說放心,我就放心。

再瞥了一眼身旁的榴蓮,我的小心肝不由自主的就發顫。

包廂在二樓,最大級別的總統包廂,門剛推開,我和榴蓮都被鎮住了。包廂的頂部都是漂浮的彩色氣球和彩帶,橫七豎八的布滿了整個房間,漂浮的小彩條不斷的抖動,看樣子,果然是廢了一番心思。

“歡迎美女光臨!”李樹和魏征頭頭頂着小帽子朝我們走來,我伸了伸脖子,看到高子健背對着我正在忙什麽,一個箭步飛過去,就看到了投影儀下的小紙條。

在酒吧的包廂裏弄出一個投影儀,這麽有創意的事情,恐怕只有我家高子健能做出來。發覺到我的目光時,高子健立即站起來擋住我,說:“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我瞥了一眼高子健的身後,問:“你剛才在做什麽?”

高子健側了側身體,說:“沒有啊,我什麽都沒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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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都看到了,”我輕輕地挪動着,誰知高子健和我一起挪動,壓根什麽都看不到。

“到底給不給看?”我瞪着高子健,表示惱火。

高子健的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從身後取出一張紙條,上面上,清清楚楚的寫着三個字“道歉信。”

落款,是鄭凱。

我明白了,原來高子健讓我放心,是因為早已經做了準備。

環視了一圈,并未看到鄭凱本人,高子健戳了一次我的胳膊,指了指包廂裏的衛生間,頓時笑了出來。

好家夥,這個鄭凱倒也是毅力十足啊,為了道歉,居然比越王勾踐還要有毅力,難得,真的難得!

就在我和高子健透着樂呵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擡起頭看去,原來是高子然過來了,讓我意外的是,高子然的身旁,竟然站了一個老外。

老外一頭金色的頭發,身材高大,型男一個。

幾乎是本能的,第一眼,我和高子健就看向了李樹,正在和服務員打牌的李樹顯然還沒有注意到高子然和老外的存在,正笑得開心。

“小佳姐!”高子然一聲呼喚,直接促使李樹轉過臉來,“小佳姐,這是我們系的同學,叫湯姆。”

我和高子健朝高子然走去,路過李樹身旁時,明顯的看到了他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兩次,謝天謝地,今晚還有我們這一對是正常的。

我和高子然正在小聲聊天,李樹已經坐不住了,他端着一杯紅酒朝我們走來,笑着問:“小然然,這位是……”

高子然挎着湯姆的胳膊,笑着說:“這位是湯姆,我們系的高材生,怎麽樣,長得不錯吧?”

李樹上下掃了一眼湯姆,笑着說:“湯姆?英語教科書裏出來的嗎?為什麽每個圈子裏都要有這麽一個土的名字?”

湯姆似乎有些不解,用英文跟高子然對話,我看到高子然尴尬的跟湯姆解釋,然後瞪了李樹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李先生,你不覺得你說起話來有種酸溜溜的味道嗎?怎麽了?老黃瓜刷綠漆,給我裝純呢?”

不愧是高子健的妹妹,這話剛說出口,就将了李樹一軍。

“小然然,去大不列颠兩年,洋鬼子你還沒看夠嗎?胸口都是毛,你不怕半夜醒來以為自己是在動物園呀!”

“動物園怎麽了?我就喜歡抱着大猩猩睡覺覺,你管我!”高子然下巴一昂,優雅的轉身、

李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身朝門外走去。

音樂聲忽然是靜止,燈光也被跳到了包廂中央,高子健拿着麥克風,輕輕地咳了一聲,說:“大家都安靜會吧!”

昏暗中,我瞥了一眼在一旁喝悶酒的榴蓮,擡起腳走了一步,就聽到高子健喊着我的名字:“陳小佳小美女,你在做什麽?”

我停住腳步,轉過臉看着高子健,聽到她說:“陳小佳,現在有一份快遞要送給你,請問你能過來簽收嗎?”

我疑惑的看着高子健,根本不懂他又要玩哪一出。

“此份快遞獨一無二,僅此一份,要是想要簽收,最好立刻過來。”高子健伸出手臂,朝我招了招手。

我有種前方有危險的錯覺,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擡起了頭,直接奔了過去。

當我走到了高子健的面前,瞥了一眼四周,并未察覺到所謂的快遞,小聲的問:“我的快遞呢?”

“閉上眼,馬上給你。”

129.保質保量五二零(滿10600更)

高子健讓我閉上眼,我就老實巴交的閉上眼,眼前一片黑暗,唯一能感觸到的,就是高子健的存在了。

“沒有退換貨的快遞,陳小佳,你要嗎?”高子健笑着問我。

我伸出手,扯了扯高子健的衣襟,小聲的問:“到底是什麽啊?”

高子健沒有說話,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說:“保質保量,5201314。陳小佳,你願意簽收嗎?”

我擡起頭看着高子健,笑着說:“看在它僅此一份的份上,我就勉強簽收了吧!”

李樹幾人在臺下起哄,聲音越來越大:“kiss!kiss!kiss!kiss!!”

我扯了扯高子健的衣領,說:“現在怎麽辦,都是你惹的禍。”

高子健看着我,說:“能這麽辦,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做法式舌吻呗!”

我瞪大眼睛看着高子健,可是他已經迎面撲了過來,拉着我一步步朝後牆上靠去,最後,直接将我按在牆上,熱情的吻了起來。

高子健沒有說大話,其他幾人的呼喊聲從大到小,聲激烈到嘶啞,高子健依然緊緊的吻着我,一刻都沒放松。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推着他表示不滿,他索性直接将我摟在了懷中,一點點的壓迫下來。

若不是李樹的開瓶聲,我估計,高子健還是不肯放過我。

李樹為何而開瓶,因為在觀察我和高子健親吻的同時,湯姆也吻上了高子然。

高子健尴尬的笑了笑,一只手拉着我的手,一只手握着話筒,笑着說:“高氏表演結束時間到,下面,由我們的鄭先生進行深情的告白……大家歡迎!”

鄭先生?難道是……鄭凱?

暖黃的燈光在是室內照射,鄭凱推開衛生間的門,一臉沮喪的走了出來,走到了投影儀下,手裏握着話筒,看着身前的紙條,一句句的念出來。

“榴蓮,我……”

我和高子健站在角落,看到正在喝酒的榴蓮忽然停了下來,她的眼神裏帶着驚訝,看向了站在正前方的鄭凱。

“那天晚上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發自我內心深處的言語,如果你覺得時間不夠,我願意無限延長這個等待答案的時間,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我也不後悔,我只想發自內心的說一句,我不是最好的最有才的最有錢的,但是,我真的,是最愛你的。”

“愛你”兩個字從鄭凱嘶啞的聲音裏發出,多多少少會帶給我們一點震撼,說:“我已經把頭發染成了白色,我恨我自己沒有早出生幾年,沒有早一點遇見你,但是既然讓我遇見了你,我就不會輕易放手!”

我怎麽忘記了,鄭凱與高子健年齡相仿,而榴蓮,明顯年長幾歲,這麽說,他們是,姐弟戀?

鄭凱上前兩步,緩緩地擡起頭,看着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榴蓮,說:“榴蓮,我愛你。”

榴蓮手中的酒瓶忽然掉了下來,她臉上的表情在這樣的光線下并不清晰,但是玻璃撞擊的聲音已經說明,她動心了。

她那麽聰明的一個人,能夠看透別人的感情,卻看不透自己。愛情力量有多強大,又哪裏是年齡能夠阻隔的?

“榴蓮,你願意嗎?”鄭凱似乎也察覺到了榴蓮的失态,再一次向前一步,用着無比誠懇的聲音問。

室內很靜,我們都在等待着榴蓮的回答,只聽到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什麽願意?”

“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鄭凱有些羞澀,問。

榴蓮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鄭凱,說:“你***沒事把頭發染成這個顏色做什麽?難道想讓別人以為我是和不良少年戀愛嗎?”

“你……”

我和高子健相互看了一眼,看到高子健拿起桌上的話筒,說:“小兄弟,站在原地做什麽?”

鄭凱看了我們一眼,立即走到了榴蓮的面前,拉着他的手,還沒有說話,榴蓮猛地上前,咬住了鄭凱的唇瓣。

“哇哦!”我們都發出了一陣唏噓聲,根本沒有料到榴蓮會如此豪邁,不禁佩服。

高子健趁機咬着我的小耳朵,說:“今晚,你也學學你室友,明白?”

我瞪了高子健一眼,卻見他雙眸發光,直接向我吻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我和榴蓮決定去衛生間躲一躲,于是同時出了包廂,朝公共衛生間裏奔去。

站在鏡子前,榴蓮看着我,說:“怎麽辦?人家不會說我老牛吃嫩草吧?”

“那你得看看嫩草願意不願意……”我笑着說。

“你呢?等高子健來接你,你是不是就準備去過你的二人世界了?”榴蓮問我。

我輕輕地咳了一聲,看着鏡子裏臉龐紅彤彤的自己,說:“是的呀,我覺得我現在很滿足,高子健為了我們的未來在努力工作,我自己也要奮發圖強,小日子會越來越好!”

“大概什麽時間搬出去?”榴蓮問我。

我想了想,說:“不确定,不過最遲就到六月份,怎麽啦,舍不得我呀?”

“切,瞧你幸福樣!”

“怎麽啦怎麽啦!你自己不也是嗎?”

“老實說,高子健是不是準備跟你求婚了?”榴蓮轉過臉,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求婚?我覺得是不是早了點?

“喲,這麽巧,這不是小佳姐嗎?”一個聲音傳到了我和榴蓮的耳中,轉過臉去,就看到了劉詩涵一臉笑容的站在哪裏,“誰要結婚了?小佳姐,是你嗎?”

榴蓮看了我一眼,問:“這位美女是誰呀?”

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醫院的那位。”

榴蓮臉上立即一愣,笑着說:“哦,這位就是劉詩涵小姐是吧?弱弱的問一句,上次從樓梯上摔下來,你好點了沒?”

劉詩涵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說:“這位姐姐是……”

“你姐姐榴蓮是也。”榴蓮毫不客氣的說。

“小佳姐,剛才我無意中聽到你要和子鍵哥結婚的事情,是真的嗎?怎麽你們結婚高叔叔和阿姨都不知道呢?是不是搞錯了?”劉詩涵瞥了一眼榴蓮,轉過臉來問我。

“這個……”

“現在又不是奴隸社會,結個婚還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婚姻自由,拿着戶口本,民政局一登記,誰還管的了啊!”榴蓮沒給我開口的機會,直接說了一句。

“這位姐姐你說的就不對了,雖說婚姻自由,可是得不到父母的祝福,那也是……悲事一樁啊……對不對,小佳姐?”劉詩涵一邊說話,一邊瞥向我,說。

“這個……”

“小佳,衛生間的騷味太重了,咱們是不是先出去透透氣?”榴蓮拉着我的手,示意先出去。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榴蓮,擡腳朝外走,路過劉詩涵的身旁時,聽到她小聲的說:“小佳姐,有句老話說的好,凡事不能高興地太早,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說說,結婚這個事情吧,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你多大了?”我看着劉詩涵,笑着問。

“才21。”劉詩涵看着我,笑着說。

“哦,難怪,那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我輕輕地笑了笑,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劉詩涵瞪着我,說:“不信,咱們走着瞧呗!”

我輕輕地哼了一聲,直接走出了衛生間。不知道為什麽,只要想要劉詩涵的那個眼神,我的心裏面,就是一陣驚慌、

難道,她真的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嗎?

榴蓮說我想多了,可是她剛才的話,又哪裏像是在跟我開玩笑?

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席卷了心頭,我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朝包廂的位置走去……

130.飛來橫禍

晚上我們幾人玩的很晚才回去,高子健送我,鄭凱送榴蓮,高子然和湯姆回學校,唯獨李樹一個人開着保時捷離開。

高子健告訴我,這兩天已經将一環路上的一個店面裝修簽了下來,周六他要親自去一趟現場,晚點來接我吃飯。

一方面,高子健之前什麽樣子我也算有個大概的了解,他這麽辛苦的工作,是為了我們的将來,對此,我非常感動。另一方面,我也在準備會計考試,努力提升自己。

周六早上,我接到了孫一清的電話,這才想到答應他幫忙照顧小黑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孫一清将他的小黑送了過來,小家夥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一身烏黑自然卷,下巴下面還放了一個小肚兜,煞是可愛。

抱到自己手上的時候,除了緊張,還是緊張。

孫一清将注意事項列成了表格,臨走前交給了我。小黑伸着爪子跟扯着孫一清,似乎知道他們這兩天見不到面了。

孫一清彎下身,用自己的鼻子跟小泰迪的鼻子蹭了蹭,轉身離開。

狗狗我見得多了,但是說道養狗,我還是沒有任何經驗的,等我安排好小泰迪的小狗窩時,孫一清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原來,他忘記把狗糧帶過來了。

既然要出門買狗糧,那理所應當去看一看高子健,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就給高子健打了電話。

我沒有告訴高子健我要去找他,只是随口問了問地址,高子健似乎還在忙,說了兩句,就挂了電話。

為了避免小黑亂跑,我将他關進了籠子裏。

出門的時候正是正午,頭頂是刺眼的太陽,街上是忙碌的行人,既熱鬧,又安心。

轉了兩趟公交車,終于在北一環停了下來,去隔壁的冷飲店買了一提飲料,直奔高子健所在的位置。

剛轉過彎,就看到了街面上正在裝修的店面前,高子健頂着鴨舌帽站在外面,熾熱的陽光下,他身着白色純棉t恤和運動褲,活力十足。

這是我的男人,用着他的汗水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我為他感到驕傲。

剛踏出一步,我就愣在了原地。店面裏走出來一個穿着粉紅色運動套裝的小女人,手裏拿着一瓶飲料,走到了高子健的面前,說:“子鍵哥哥,你渴了吧?”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詩涵。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去給高子健遞冷飲,好人好事是要做,但是沒有必要朝小三靠攏吧?

難怪高子健在電話裏只跟我簡單的說了兩句,原來是因為劉詩涵。我的預感沒有錯,我上輩子就是挖了劉家的祖墳,這輩子他們劉家兩姐妹都過來這麽折磨我。

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準備去做什麽縮頭烏龜,迎難而上,這也是我們陳家的優良傳統。

于是,我一個快步奔了上去,夾在了劉詩涵和高子健的中間,笑着說:“高子健,我來了。”

高子健轉過臉看着我,驚訝中帶着一絲絲的驚慌,說:“不是說要在家裏面看書嗎?怎麽說來就來了?”

我從高子健臉上的表情上似乎明白了什麽,瞥了一眼身旁的劉詩涵,拉着高子健的胳膊,說:“我看着天氣越來越熱了,給你們買了一點飲料送來,吃飯了嗎你們?”

高子健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說:“差不多了,你呢?吃了沒有?”

“我還真有點餓了……”我伸出手捂了捂肚子,笑着說:“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吃。”

“淘氣鬼,”高子健将鴨舌帽戴在我的頭上,說:“站在這裏等着,我去跟大夥兒說一聲,馬上回來。”

我和高子健一唱一和,根本就是直接忽略了劉詩涵的存在,等着高子健擡腳朝店面走去,我轉過臉來看了一眼劉詩涵,說:“詩涵妹妹,要不一起吧?”

劉詩涵咬着雙唇看着我,說:“你是故意的吧?”

我睜大雙眼,問:“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哼,你們慢慢吃,小心吃多了撐着!”劉詩涵扔掉了手中的飲料,轉身離去。

我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心裏面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玩心計嗎?為什麽會覺得這樣特別無聊呢?還有,劉詩涵怎麽知道高子健在這裏上班?難道說,是阿姨告訴她的?

高子健跟工友們打了招呼之後,脫掉了身上的工作服,拉着我走進了隔壁的快餐店。聽高子然說,高子健最不喜歡吃的,就是快餐了,可是面前這個男人,哪裏表現出任何的嬌氣,反而吃的愉快。

我輕輕地咳了一聲,将碗裏的雞肉夾給了高子健,問:“高子健,你最近……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高子健一邊吃飯,一邊看着我,問:“你是指一夜,可以四次?”

我瞪着高子健,說:“不是這方面……”

“哦……”高子健長長的嘆了一聲,笑着問:“那一夜四次,你滿意嗎?”

我知道問多了也是白搭,笑着說:“晚上收工早點回來,我要親自下廚,說,你想吃什麽?”

高子健擡了擡雙眼,看着我,說:“我想吃你可以嗎?”

我喜歡高子健的細心,霸道,和幽默。在很多問題上,我想讓自己想的積極,但是很多時候,實際上都是高子健在指引我。

和他在路口分別,他給了我一個長長的kiss,我心滿意足。

心口的疑慮并沒有散去,打電話給高子然,在我的再三逼問下,才忽然套出了問題的關鍵。——高叔叔和阿姨收回了高子健的所有支付工具,并且,将夜城及名下的幾個其他産業的經營權也受了回去。

簡而言之,他們讓高子健自立。

我沒有敢問高子然叔叔阿姨這麽做的原因,但是很顯然,和我是脫離不了關系。

想到這裏,我更加心疼。

坐在十字路口,瞥了一眼來來回回的人群,我再一次無比堅信了一點,我,陳小佳,一定要和高子健走下去。

擦掉眼睛裏的淚水,按照手機地圖的提示,沿着一環路一直朝前走,終于找到了一家寵物店。買了狗糧,瞥了一眼天色,已經是黃昏時分。

暮色四合,最後一抹斜陽還留戀地撫摸着地平線。一彎新月悄悄升起,在它的周圍,還有幾顆星星發出微弱的光亮,想着高子健的晚飯,我急忙走到路邊,伸手去攔車。

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在我的腳邊停下,我剛準備說話,一只粗壯的胳膊就伸了過來,拉着我朝車內扯。狗糧在我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我瞥了一眼,沒有來得及說話,嘴巴也被捂住了。

這些人是誰?他們想要做什麽?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我沒錢……我的錢買了狗糧……”我試圖解釋,遇到劫匪這種事情,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啊!

頭頂被黑色的頭罩蓋住,一個兇狠的聲音在我的耳旁響起,說:“不要亂動,也不要試圖掙紮,我怕我的手一抖,你的小命就玩完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前一片黑暗,只覺得腦後被重重的一擊,只覺得暈了過去。

抓我的人是誰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抓我,我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沒人來救我,我肯定慘了。

他們不要要劫財,那麽,只有一種可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右臉被甩了幾巴掌,擡起頭看去,昏黃的光線裏,除了牆上還在轉動的風扇之外,只有幾張帶着恐吓的臉。

其中一人身材魁梧,下身只穿了一條熱褲,在我的眼前晃了兩次,笑着說:“小姑娘長得不錯呀?多大了?”

他的手伸到了我的眼前,我頓時吓得雙腿發抖,轉過臉不願看他,想要罵人,嘴巴卻被膠帶粘住。

“哎呦喂,我最喜歡這樣無辜的眼神了,來,看看爺一眼,爺今晚保證讓你爽個夠!”

鼻尖是壯漢身上傳來的惡臭味,我轉過臉去,試圖躲開他的手掌,可是他的手卻緊緊的貼在我的臉上,我惱火的甩着腦袋,卻甩不開。

“嗚……嗚……”我緊張的大喊着,可是嘴巴被堵得緊緊的,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哈哈哈,來,反應再強烈一點,快一點……”壯漢看着我,伸出舌頭,在我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圈,立即讓我胃部翻滾,直接想吐。

這裏到底是哪裏?他們為什麽要抓我到這裏?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高子健?高子健!高子健你在哪裏?

“你,還有你,還有你,先去外面給我守着,今晚,老子一定要好好地爽一把!”壯漢指了指門口的另外幾個男人,示意他們出去。

關門聲在我的耳旁響起,我縮着腦袋,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只覺得他一雙猥.瑣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馬上吃掉似的。

我搖着頭,緊張的看着他,說:“不要……”

壯漢看着我,那張臉靠的我越來越近,長長的手臂伸到我的身前,下一刻,我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131.保密(為一一更)

“大哥,還有照片!”一個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旁,我睜開眼,就看到了門口站着的那個身影伸出手遞來了相機,難道是要……

“嗚……嗚……”我驚恐的看着前方,強烈的掙紮,可是雙手被綁得緊緊的,根本動彈不得。

單方相機出現在我的眼前,一瞬間,我有一種最為驚恐的想法。

不要,千萬不要,高子健,高子健你在哪裏?不能拍照片!不能!

“小美女,不要怕,哥們技術很不錯的,乖啊!”壯漢一邊搖擺着單反的鏡頭,一邊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嗤啦”一聲,衣服破了。

“咔嚓咔嚓”的聲音在我的耳旁響起,我将頭縮到了膝蓋上,可是對方直接擡起了我的下巴,不由分說的按着我,讓我對準了鏡頭。

我知道,我完蛋了。

“大哥,有個男人朝我們這裏走來了!”絕望中聽到了一個聲音,我勉強的睜開眼,淚水朦胧了視線,看不清,什麽都看不清。

争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聽到了無比用力的聲音,大門被打開,一個身影被拖了進來,甩到了我的身旁。

“***,想壞了老子的好事!等老子休息一會,有你享受的!”一聲咒罵聲想起,幾個身影便朝門外走去。

“小佳……”

我的身體猛地一驚,有些驚恐的低着頭,不敢看向那個人。在恐懼面前,我第一個希望見到的人就是高子健,可是,我最害怕看到的人,也是高子健。

我現在的狼狽,我不想他看到!一點都不想!

“小佳……是我……”這個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事實告訴我,不是幻覺。一只手緊緊的抓着我的手,我的身體瑟瑟發抖,不敢擡頭,也不想擡頭。

“小佳,我是石磊。”

石磊?石磊?我緊張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擡起頭,被淚水浸透的頭發貼在臉上,我眯着眼,看着面前的這張臉,仔細的辨認了一秒,就忍不住撲了上去。

“別怕,別怕……”石磊拍着我的肩膀,說:“別怕,我在這裏……”

好像在黑暗的沼澤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伸出手,緊緊的抓着石磊,不願意松開,一點都不願意。

我能感覺到身體抖動的厲害,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完全超出了我的接受範圍。

“別怕……”石磊溫和的聲音在我的耳旁響起,他将我緊緊的抱緊,說:“我叫了朋友過來,他們馬上就會到了……別怕……”

他叫了朋友?他叫了誰?難道是叫了高子健?高子健!不!我現在不能看到高子健,不能!

“我不要……不要看到高子健……哇嗚嗚嗚……”我一邊哭,一邊說,手臂在石磊的後背上掙紮,說:“我不要看到高子健……”

“行,不告訴他,什麽都不說……別哭,小佳,你別哭……”石磊緊緊的抱着我,拍着我的後背,一點點的安撫我。

我不記得我是怎麽回去的,只記得自己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只記得那霜粗壯的手臂緊緊的抱着我,在我的耳旁說:“別怕,我們沒事了。”

可是真的沒事了嗎?那個壯漢,那只猥。瑣的手。還有相機裏傳來的快門聲,在我的耳旁如蹦騰的馬蹄聲,一遍遍的響起,我驚慌的一直超前奔跑,可是無論怎麽跑,都停留在原地!

“不要!”我的腦袋已經接近崩潰,睜開眼,室內一片明亮,也是一片陌生。

我左右看了一眼,并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室內是幹淨整潔的,只是這裏,對我而言,實在是太陌生了。

“小佳,”一個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快躺下,手上還有針頭。”

我瞥了一眼面前的這個人,終于在零點零一秒之後,想到了他是誰。

他是石磊。我醒來後,看到的,第一人。

他告訴我,那些人都已經被警察帶走了。現在我在他的家中,很安全。

我眯着雙眼,朝石磊的臉上看了一眼,他的嘴角,還是紅腫的。我問他是怎麽了,他說沒事。其實我知道,那是和那群流氓搏鬥時留下的。

石磊将我身上的被子蓋好,讓我好好休息。我很想說些什麽,可是話到了嘴邊,都忘記了。

我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堅強,那些人,到底是有意,還是巧合,我都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很想念高子健。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能見他。

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遭遇,絕不能。

我哭了,想着那幾個壯漢的手,我的眼淚瞬間決堤,一滴又一滴。如果不是石磊來的及時,我想,我一定,不會活下去。

我睡了一夜。總是睡着醒了,醒了睡着,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我的腦子變成了一團漿糊,最終,在夢境中掙紮。

我睡了很久,石磊給我端來了吃的,醫生沒有再給我注射鎮定劑。我若無其事的吃着東西,忽然想到這麽久了沒有用電話,張口問石磊要了聯系方式。

他擡起頭看着我,将手機遞了過來,看着我,認真的說:“昨天已經給你室友打了電話,她會應付子鍵的,放心吧。”

石磊知道,我并不想讓高子健知道這件事。

“那些人……查出來什麽了嗎?”我低着頭看着碗裏的湯,小聲的問。

“小佳,這件事……你真的不準備讓子鍵知道嗎?”石磊看着我,眼睛裏忽明忽暗。

我吸了一口氣,說:“沒事,昨天晚上麻煩你了,我……我一會就回去。”

石磊放下筷子,看着我說:“小佳,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必要跟我說那些客氣話。二環路上的治安确實一般,如果不是我一直追着他們跟上來,你知道會有多大的危險嗎?”

我看了石磊一眼,沒有說話。

石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你怎麽會出現在寵物店?”

寵物店!我忽然想到孫一清家的小黑,立即從桌子上站起來,說:“完蛋了,泰迪要餓死了!我要馬上回去!”

“陳小佳!”石磊在我身後喊着我,到隔壁的房間去了兩袋東西出來,說:“這是德國進口的狗糧,裝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搖了搖頭。

“還有件事要跟你說,邊走邊聊吧!”石磊轉過身去拿車鑰匙,聲音十分平淡。

他說,那些人,可能是有意為之。這個需要時間調查,讓我最近必須萬分小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有意為之”四個字在我的心底好像錘子重重的砸了一錘,讓我不禁有些害怕,誰要故意整我?像我這種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又得罪了誰?

“小佳,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拖了朋友在處理,你放心,只要知道了一點蛛絲馬跡,我都會立即告訴你,”石磊一邊開車,一邊平靜的說:“只是,你确定,不要告訴子鍵嗎?他的人脈比我要廣,處理問題更加迅速,而且,他是你的男人,你……”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直接回絕了石磊,說:“你願意幫我,我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吧。”

石磊沒有再說話,直到車子停在小區樓下,他走下車,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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