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越越!”

關越被祁慎領回教室的時候,勾江跟狗聞到了肉味兒,雙肘撐在關越課桌上,臉都快貼上關越的臉了。

他很興奮的問:“我聽說你手機被沒收了?!”

祁慎見了,推開了勾江的大腦門:“你的臉別擋着他呼吸了。”

被罵臉大,勾江也無所謂,他橫跨坐在自個椅子上,雙手交疊,比上課還認真的盯着關越:“快說快說,越越,咋回事兒啊?哈哈,我聽說校長給你把手機沒收了?”

關越氣鼓鼓的:“這個學校舉報處,就是擺着好看的,家族産業,級級相護!”

當時。

他打了舉報電話以後,校長特意到了校醫務處了解情況。

虧得他還真以為校長把這事兒看得重要,接過那個人模狗樣的校長一過來就問他記不記得校紀校規,還沒收了他的手機,要求他月底才能去校長辦公室拿手機。

這校長,仗着以前關斐也是他的學生,關系特別好,威脅他要是不交手機,就得請家長,就得回去反省一周。

他得跟着他祁哥,怎麽能去反省呢?

他關越,言必行,行必果,誰讓他忘了校紀校規就舉報呢?

所以他交了手機,反正到時候半夜再去把電話卡偷出來就行了。

只要把這個唧唧歪歪的老頭子舉報的離職校醫務處,這些犧牲,值得!

哪曾想,手機一收,這狗賊校長轉頭喊那老頭子一句:“爸,學生的話你都聽見了,下次可不能再給三弟打小廣告了,不然校醫務處就不能留你了。”

關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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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那你就這樣算了?越越,這不像你啊?!”勾江瞪大眼睛問。

那個暴躁起來,直接錘人的越越呢?!

他可是看見過關越把蔣憑意揍得無還手之力,聽說關越再廁所把嘴皮子賤得慌的小校霸姚立揍得不敢哔哔的人!

完全不信,關越就此作罷。

關越呵了一聲,咬牙切齒道:“我表達不滿,表示要舉報他們家族産業,級級相互的情況,那個老頭子!那個老頭子竟然說教育局局長是他二兒子!”

勾江豎起大拇指:“牛逼。”

“梁醫生是個極具權威性的老中醫。”祁慎在關越氣憤不已的時候,将手機搜出來的梁華百度資料給關越看。

關越不服:“這也遮掩不了他打小廣告的事實!”

祁慎又搜出了梁恺的資料:“梁凱也是有名的心理醫生。”

“祁哥!你站哪邊的?!”關越瞪圓了眼睛,怒視祁慎。

祁慎看着關越的肚子,沉默不語。

梁華梁老中醫的話,一直在他腦海裏徘徊,餘音不散。

暴飲暴食,是焦慮症的症狀,這個小同學,壓力極大。

“越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祁慎說,“你了解他,才能想出萬全之策。”

勾江附和道:“對啊對啊,越越,你真想收拾那老頭子,咱們找到他的弱點,然後再對付他!”

關越沒作聲。

磨着後牙槽,低着頭,眼底一片陰霾。

那個老頭子知道的太多了,得讓他從校醫務處離開!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

關越腦子有點軸,到下午最後一節都沒想出好法子。

他借由肚子疼,沒去跑圈,和來生理期的女同學一塊兒在旁邊休息。

躺在操場旁邊的看臺上,手臂壓在眼睛上,遮住秋陽。

“你可真是悠閑自在。”蔣憑意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關越手臂往上挪了一點,被壓久了的眼睛視力有些模糊,他不由眯起了眼睛。

“蔣憑意?”

他字正腔圓,沒有故意念成‘蔣憑姨’,但蔣憑意卻認定關越念的是蔣憑姨,認定關越在嘲諷他。

蔣憑意居高臨下的看着關越:“你不是要跟我搶祁慎嗎?”他下巴一揚,示意籃球場,“打籃球,誰輸了誰退出,你敢嗎?”

關越翻身坐了起來,仰頭看着蔣憑意:“你有病?”

說完翻了個白眼,起身準備去別的地方躺。

他現在懶得跟蔣憑意這種人計較,等蔣盡歡過來了,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現在,關越只想怎麽搞定校醫務室的那個老頭。

要是讓他在那兒呆下去,指不定忽悠祁哥,拽着他去看心理醫生。

他不能看心理醫生。

關越沒走兩步,蔣憑意突然擡高了聲音問:“不敢應嗎?不戰而退?也對,你很清楚,祁慎已經是我的人了,對吧?”

“你再說一遍?”關越猛地轉身,身高不及蔣憑意,卻是輕而易舉的拽着蔣憑意的領子,讓他被迫低頭彎腰。

“誰是誰的人,你再說一遍。”關越冷厲的視線,讓蔣憑意頭皮發麻。

但alph的尊嚴不允許他低頭,他當即将自個的信息素釋放出來。

試圖逼退關越。

事實上确實逼退了關越。

關越松開蔣憑意的領子,擰着眉頭,後退四五米。

蔣憑意見了特別快意,他倨傲道:“我不知道你哪兒來的力氣,和哪兒學的陰險打架方式,但我得告訴你……Alph要是連信息素都沒有,那就是垃圾。”

關越嫌棄的看着蔣憑意,他捏住了自己鼻子:“那要是信息素是你這種酸臭味,唔,我還是做垃圾吧。”

“你——”蔣憑意臉色大變,尤其是看着關越捏着鼻子,一臉嫌棄的樣子,更是氣得不行。

關越根本不是被信息素逼退,而是被螺蛳粉的酸臭味逼退。

蔣憑意深呼吸幾次,告訴自己這狗日的在酸他!

“別跟我扯這些,籃球比一場,誰輸了誰滾蛋。”蔣憑意說。

“我不。”關越又不是傻子,他又不打籃球,憑什麽比籃球。

他有一百種方法折磨蔣憑意,憑什麽要用最不适合的方法?

“那看來,你對祁慎,也不怎麽喜歡。”蔣憑意有點急了,關越這是怎麽了,這個狗日的不是最受不住激嗎?他忍不住越說越離譜,“你這人,還挺自私的,自己不喜歡祁慎,還不許別人喜歡他?你是不是做小三做得有瘾啊!”

關越有點不高興了。

狗日的渣男!他才不是小三呢!他是護花使者!是守護祁哥幸福生活的保镖!

再說了,祁哥都說了,蔣憑意不是祁哥男朋友,是……炮/友。

操。

關越越想越不痛快,怎麽就沒重生早點兒呢?

他挽起袖子,想怎麽抽這死纏爛打的玩意兒一頓,把心裏郁氣發出來。

結果祁慎不知道什麽時候杵在蔣憑意身後,冷冷問:“蔣憑意,看起來你上次受的教訓還不夠。”

蔣憑意一頓,猛地回頭,看見雙手插兜裏的祁慎。

他頭皮一陣發麻,條件反射的後退了一步:“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他不是讓人拖住了祁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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