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身邊的女人個個怪

坐在車上思緒仍然紛繁蕪雜,亂亂的,千絲萬縷,解不開。

袁圓意趣全無,後悔自己沒事找事非得跑到精神病院裏接受一回神經承受能力的考驗,沮喪得想哭。

回一市區已是華燈初上,兩人垂頭喪氣地沿街瞎逛蕩,經過“宋朝酒吧”的時候,袁圓非得進去不可,我怎麽也拉不住。

“他的公司就在這附近,或者會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遇見他呢?”袁圓的理由十分恰當充足,我想不起還有什麽理由來陰止她。

于是這二貨進入酒吧的時候,首先不是尋找空座,而是在每一個人臉上搜尋,尋找華遠山。

在宋朝流連到午夜也沒看到華遠山的影子,而我們兩個二貨已經把自己灌成了醉貓。

在我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就要離開的時候,那個裹着絲巾的女人走了進來,徑直走向我和袁圓隔壁的桌子,而她的身後,是華遠山。

雖然有了些許醉意,但還是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了,忍不住象兔子一樣豎起耳朵來聽隔壁的說話聲。

“歐陽秋,你夠了,不要再去刺激她。”我聽到華遠山的話,語氣異常惱怒。

那個女人包裹着絲巾,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我看到了她眼中滿含的冷笑的意味,此刻我終于知道了她的名字:歐陽秋。

“你可以對我予取予奪,我不在乎,但你不可以再出現在她面前刺激她,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原來華遠山的怒火來自于今天這個女人到精神病院刺激到了秦筱玉。

裹在絲巾下的雙唇一張一歙地冷哼了一聲,回答華遠山的警告:“華遠山,你護不了她一輩子。”

華遠山怔了一怔,盯着那女人的眼睛,從他那冷如寒鐵一般的嘴唇下吐出堅定的字句:“我能。除非我死。”

歐陽秋輕聲巧笑,而華遠山的臉更加陰沉,後面的對話被震耳欲聾的搖滾樂聲淹沒了,我只能從華遠山的臉上去判斷出他們的談話并不愉快。

之後不久,就看到華遠山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離開。

華遠山經過我和袁圓的桌子時,稍稍怔了一下,象上回一樣又皺了一下眉頭,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顯然他很不喜歡在這種場合看到我們。

我和袁圓對視了一眼,站起來想追出去。

“冷然。”那個女人坐在那裏,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愣住了,茫然地轉過身看着她,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她盯了我多久了?

這個女人依然坐在那裏,優雅地喝着酒保剛剛為她開啓的啤酒,對我一字一頓:“離他遠點,這是忠告。”

我也不甘示弱,盯住了她露在絲巾外的一雙眼睛,用我剛剛從他們那裏聽到的對話進行反擊:“歐陽秋,你為什麽要故意去療養院刺激秦筱玉?”

歐陽秋呵呵一笑:“如果我能夠刺激到她,那說明她還有藥可救。”那雙眼睛朝我斜了一斜,繼續說道:“可惜人總是太容易被表面現象所迷惑,實質上自欺欺人不可救藥。”

我不明白她所說的什麽表象與實質,這對于我來說太多過于深奧,而我只想弄清楚這個歐陽秋與華遠山以及秦筱玉的關系。

歐陽秋雖然總是令人奇怪地緊裹着絲巾,但整體形象堪稱完美,特別是她那雙露在絲巾外面的眼眸,顧盼游離之中有着令人無限遐想的魅力。

“歐陽秋,你不是第一個警告我遠離華遠山的人,我不明白,究竟為什麽?你和他之間又是什麽關系?”

歐陽秋面對我的一連幾個問號,遲疑了一下,我看到絲巾下的雙唇緊抿,而後撥開絲巾,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我只能再次提醒你,離他遠點。至于我和他的關系,我也只能告訴你,是仇家。”

歐陽秋說着,将杯子倒扣在桌子上,而後從絲巾下的嘴唇中吐露出一句令我十分震驚卻又不明所以的話:“真相總有一天會擺到桌面上來,秦筱玉也總有一天要為她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華遠山護不了她一輩子,我倒要看看,在華遠山的羽冀下秦筱玉還能藏多久?”

她說着,随手将桌子上的杯子一掃,滾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那雙美麗的眼從最起初的冷漠逐漸轉化成了兇狠之光,令我心頭一顫,相信了她說的與華遠山是仇家的話。

但究其原因,應該還是落在秦筱玉的身上,所有的恩恩怨怨,與秦筱玉都脫不了幹系。

追不上華遠山的袁圓氣急敗壞地跑回來,正好看到歐陽秋對我說話,問:“她說什麽?”

我看着袁圓,和那女人一樣,一字一頓地對袁圓說道:“離他遠點,這是忠告。”

袁圓看了我半晌,最後下了個結論:“醉了。”

再扭頭去看歐陽秋,已經離開,服務生捏着一張百元鈔票,心甘情願地蹲在地上清理那只酒杯的玻璃碎片。

雖然我還是沒有搞懂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但總有了一個名字:歐陽秋。而且,我似乎也聞到了一縷關于秦筱玉秘密的線索,我也很想知道,在華遠山的羽冀之下,秦筱玉還能被保護多久?

“華遠山身邊的女人個個都神出鬼沒的,吓人。”袁圓吐了吐舌頭,又聳了聳肩,“除了那個許翹之外。”

我也學着袁圓聳了聳肩,說:“關于許翹,我們對她也同樣不甚了解,你怎麽知道她可以除外?”

對于這個華遠山最得力的女助理,我的了解實際上也極其有限,只知道她畢業于名牌大學,在五年前華遠山回國的時候就跟着他,是他身邊不可或缺的幹将,除此之外,別無所知。

所有關于華遠山的,都是謎。

我和袁圓相互攙扶着,搖搖晃晃走在深夜的大街上,一路上霓虹燈太耀眼,袁圓很生氣。我則肆無忌憚地唱起了童謠:“山山水水誰是木頭人,嘻嘻哈哈誰是啞巴。”

一輛保時捷在路邊停下來,車燈紮得我和袁圓眼花,袁圓扯開嗓子罵:“跩什麽跩,不就是一輛破車嘛?”

車上下來一位的白襯衫藍西褲的男人,冷若冰霜,皺着眉頭,将我和袁圓兩個醉貓拎上了他的車,扔在後座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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