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養過雞嗎？
020養過雞嗎？
“依我說嘛……”
綠鹦鹉話沒說完，就被阿寶一肘子掀翻在地：“你說個錘子啊。”
真是個笨蛋，沒看到阿澤的表情不對勁嘛！虧得這只傻鳥以前還老是嘲笑它笨，現在看來，這小子也沒聰明到哪裏啊。
“阿澤，阿寶欺負我！”小綠很快爬了起來，飛到少年面前告狀。
荊澤伸手戳了戳綠鹦鹉的腦袋，聲音溫和又平淡：“以後不許打那條龍的注意。”
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強勢。
綠鹦鹉假裝沒聽懂，歪着腦袋狐疑地望着少年：“為什麽啊？阿澤你明明跟我們說龍肉可好吃了……”
荊澤眉梢微抖，要是不好吃的話，他也不至于違背自己的意願，離開民風淳樸、人際關系簡單到讓他倍感舒心的盤龍鎮，來到這龍魚混雜的帝都。
“因為那條龍還沒成年。”少年一本正經地解釋，“吃掉了就沒了，我們要以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喔。”阿寶一臉迷茫地仰着頭，顯然沒聽懂。
小綠眼珠子飛快地轉了一圈後，遲疑着詢問：“阿澤你的意思是，要等那條龍成年嗎？”
“光成年是不夠的。”少年微微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你養過雞嗎？”
小綠果斷搖頭：“沒有。”它一只綠鹦鹉，頂多追着山雞掐過架，養雞做什麽。
荊澤表情古怪地沉默了幾秒鐘，感覺這話題被自己拐上了一個奇怪的方向，卻又騎虎難下，不得不繼續胡說八道：“所以你不懂這個道理，養過雞的人都知道，只有一只母雞和公雞的時候，不能直接把雞宰了，要等母雞下蛋，蛋再孵化出小雞，繼續養大，然後下蛋……這樣才做到科學的可持續發展。”
小綠張嘴，半天沒吱聲，聽上去好像有點道理？所以——
“哦哦哦！我懂了，阿澤的意思是咱們要等那條龍下蛋，有好多龍的時候，才可以開動！”阿寶激動地總結，感覺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忍不住給自己鼓起掌來，好一會兒，見少年跟綠鹦鹉都齊刷刷地望着它，這才不好意思地停下動作，忐忑地反問，“阿澤，是這個意思嗎？”
荊澤的心情複雜到一言難盡，與其期待楚一軒下蛋，他還不如潛入恒光科研院把那些龍蛋偷出來自個兒孵化來得快。
然而——
面對這兩個小家夥亮晶晶的眼睛，他最後還是昧着良心點了點頭：“差不多。”
信口開河胡謅的結果是，阿寶和小綠終于不再惦記着吃龍肉，反而專注于給楚一軒找一條母龍，讓他早日下蛋。
荊澤幾次欲言又止，只得無奈望天，默默反省了一番：都怪他自己，把這倆無法無天的小東西寵壞了。
楚一軒結束了跟祖父的談話後，回來找荊澤的時候，發現房間裏面空蕩蕩的，他略一沉吟，立馬轉了個方向，不出意外地廚房那邊找到了少年。
楚楚：“阿澤，這些都打包嗎？”
“嗯嗯。”少年飛快點頭。
楚一軒瞄了一眼荊澤面前那一堆東西，都是些糕點甜品，裝在油紙包裏面，堆得整整齊齊的。楚楚一邊打包，少年一邊往自己的兜裏塞，這小子還真是仗着自己有儲物法器就無法無天了。
聞到熟悉的氣息從背後傳來，荊澤動作一頓，他先前在修行者聯盟學院的時候，跟那塊神石的意識體協商達成共識，對方幫他作弊一回，他晚點帶吃的過去。
但這件事，他并不打算讓楚一軒知道。
“阿澤，我記得你好像不怎麽喜歡吃甜食。”聲音從他頭頂後上方傳來。
荊澤假裝吓了一跳，看清來人是楚一軒之後，這才平靜地解釋：“阿寶和小綠喜歡吃啊。”
楚一軒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少年一會兒後，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準備悄悄離開這裏呢。”
“怎麽會？”荊澤驚訝地反問，這次可不是假裝，這條龍怎麽會冒出這種念頭？雖然昨天晚上在想出應付神石的方法之前，他确實有過這種想法。
可如今？他的危機暫時解除了，肖家那邊，要等肖曼站穩腳步，顯然不會那麽快，恒光科研院那邊他也暫時沒法溜進去。仔細分析下來，反而是留在楚家比較适合。
楚一軒确認他暫時沒有離開的念頭後，果斷地轉移了話題：“祖父方才跟我談了你的事情，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去學院的話，也沒什麽關系，我收你為徒，自然有義務教你。”
楚千行的原話是：荊澤情況特殊，送去修行者聯盟學院也未必有人能教他，不若帶去恒光科研院做個更加詳細的檢查，再确定具體的對策。
第六元素是什麽？一直以來，誰也沒法給出一個準确的答案。
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說不準什麽時候就炸了，後果誰也沒法承擔。
楚一軒知道，祖父還有一句話沒說，按照他老人家的謹慎程度，其實更傾向于将不安定因素提前消滅掉，這次一再退讓，也是因為看在他的面子上。
荊澤擡頭：“你——”教不了我。
罷了，說這些估計這條龍也聽不進去。
“你打算怎麽教我？”
“先從基礎開始吧。”楚一軒微笑，笑容如冬雪融化的瞬間，那麽耀眼又迷人。
荊澤呼吸一窒，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條龍該不會是想色.誘他吧？呿，真是太幼稚了，以為他會上當受騙？但是……這家夥笑的時候挺好看的，唔。
什麽叫做從基礎開始？
當荊澤拿到“修行者理論問答”試卷的時候，整個人是懵圈的，不只是他，阿寶和小綠也分別拿到了一份答題卷。
三只排排坐，中間隔了半米距離，用楚一軒的原話來說是：防止交頭接耳，相互交流，要直面自己的短板和不足！
第一題：修行者基本守則第三條是什麽？A尊老愛幼B強者為尊C世界和平D好好學習
什麽鬼。荊澤腹诽了句，低頭看向卷子上密密麻麻的方塊字，判斷題和選擇題他還能瞎蒙，填空題和最後的問答題……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一個小時後，三只表情各異地交了卷。
楚一軒原以為，荊澤即便少小離家，沒有荊家的庇佑，能掌握那麽多“密不外傳”的絕學，又經神石測試确認了高階一級的實力，這種理論測試應該是難不倒他的。
結果卻打臉了。
“阿澤，你——”三份卷子，小綠的得分最高，四十八分，不及格，阿澤跟阿寶簡直就像難兄難弟，加起來都沒五十分。
楚一軒沉默許久，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要知道這些題目大多是每個修行者都該知道的常識。
二十二分。荊澤瞄了眼試卷上鮮紅的數字，表情有些糾結，這個數字簡直就是對他智商的侮辱啊，明明都是選了看着比較順眼的答案，結果除了前一晚上，楚一軒給他科普的天賦測試系統相關內容答對了，其他的基本全軍覆沒。
望着少年一臉糾結懊惱的小模樣，楚一軒居然心軟了，什麽嚴厲呵斥的話語都咽了回去，最終頗為無奈地拍了拍荊澤的肩膀：“沒事，基礎不紮實，咱們重頭慢慢學。”
荊澤擡頭，欲言又止，他倒是挺像硬氣一點告訴對方一句：我不是修行者，沒必須要學這些。然而——
四目相對，對上那雙深邃到讓他頭皮發麻的眼睛，所有的反駁在這一刻乖乖地消聲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暗中這麽勸說自己。
“嗯。”少年乖巧點頭。
十分鐘後，荊澤開始後悔自己的一時“心軟”，被淹沒在一大堆的書籍古典中的感覺，簡直比讓他不吃不喝三個月還要難受。
“這些都是修行者必須了解的常識和守則，阿澤你先花幾天時間看完，咱們下個禮拜繼續考試。”楚一軒态度溫和地望着少年，目光灼灼，“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随時可以問我，電話、微信都行。”
荊澤想起了那只被他丢進儲物法器的手機，硬着頭皮應了聲：“……嗯。”
楚一軒自然不像他那麽空閑，陪他看了會兒書之後，接了個電話就匆忙離開了。
房間裏面少了個人之後，荊澤立馬把拳頭厚的《修行者必讀守則》丢在了一旁，站起身：“阿寶、小綠，你們乖乖待在這裏，我出去一趟。”
“我可以一起去嗎，阿澤？”阿寶一邊揉着腦袋，暈乎乎地問，心底委屈到不行，嘤嘤嘤，它只是一只小小的大熊貓，為什麽要接受人類的應試教育摧殘！
“不行，危險。我離開之前，會在房間周圍布下結界，外人進不來，你們可以放心待在這裏。”荊澤從兜裏取了兩包之前讓楚楚打包的甜品糕點，沒有說的是，楚一軒接電話的時候，他坐在一旁聽的一清二楚，是墨宸憶那厮打來的電話，說肖家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還是輪空了，哎，數據太慘淡了。
或許是題材真的不讨喜，也有可能是我不适合寫文了，先這麽着吧，不确定能為愛發電到什麽時候，挺迷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