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農女的春天(五)

? 周棠雖然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但至少白淨清秀,五官端正,瞧在眼裏讓人覺得很舒服。

康淩就鬼使神差的被這一張說驚豔不驚豔,說平庸也不甚平庸的臉蛋給迷住了,洛陽城裏佳人無數,他過眼如煙,從也未往心裏去,但此刻卻一反往常,落在周棠臉上的目光,像是如何也挪不走。

“可,可以……”

周棠先斬後奏,康淩還毫無意義的又回了一句。平日舞刀弄槍,切磋都在過招上,而眼下這般暧昧厮磨,巧言誘惑,他應了一聲自己倒先羞澀的紅了臉。當即便覺得自己怎麽突然就窩囊了,什麽冷靜鎮定,還比不過周棠這個姑娘家。

他下意識動了動還被周棠捧着的臉,有點擔心自己臉上突然高漲的熱度會不會燙到對方的手心。

周棠卻不如他所願,雙手微微用力些不讓他逃脫。

剛才親的那一下不算,後來問答得到了康淩的允許,應該還有一次機會。

周棠的拇指不客氣的在康淩光滑的側臉上摩挲着,原本還有一處淺淺的刀傷,不過這些日子她格外關照後,那裏已經恢複平整了。然後又探到他的雙唇,于是再次低頭輕輕吻了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霸道了,像是心底猛然覺醒的占有欲,她咬着康淩的嘴唇時,心裏在不斷地叫嚣着——得到這個男人。

她想讓康淩變成只屬于她一個人的,這種感覺強大到周棠自己都害怕。

她索性跨坐在康淩的腿上,原本捧着男人臉頰的雙手慢慢攀上對方優美的脖頸,她青澀的試探,卻又野蠻的攻略,已經被她吓傻的男人遲鈍的回應,而後又在慢慢接收了這件事情之後逐漸變得大膽。

起初的蜻蜓點水,變成了雙方熱烈的碰撞、深入。他們互相占有對方的領土,互相吮吸對方的味道,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越來越燥熱的溫度,等到一吻被迫走向截止時,兩人皆紅撲着臉頰,努力的呼吸來填補已經快要窒息的胸腔。

周棠還是什麽都看不見,她極度的懊惱,因為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男人在她面前情動的樣子,就像剛才,很顯然康淩是第一次,但是本能的回應反映了他迫切的渴望。

她只能苦笑着舔了舔嘴角,殊不知此時此刻,雙眼敞亮的男人,就算是周棠這個細小的動作也會讓他下腹一緊。

周棠覺得有什麽頂到她了,這讓做了二十來年老處|女卻深谙男女之事的她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慌。

還有一點讓人臉紅心跳的小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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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緊康淩,把腦袋埋在男人的頸窩裏,微微擡頭,就能沖着男人的耳廓裏吐氣。

康淩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周棠肯定他的耳朵一定紅透了,可恨她看不見!!

“你頂到我了。”她小聲的說,低低的嬌笑聲讓對方恨不能找個地方躲起來。

與周棠相悖,康淩想的是,還好她看不見。否則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能示人?

“對,對不起。”

“噗!”周棠笑的岔氣,想不通這有什麽好道歉的,她都這樣挑逗他了,要是還沒點反應,那還是正常男人麽?

其實周棠很想嘗嘗禁果,可是不能夠,她覺得還沒到為了康淩要永遠留在這個世界的程度。何況,她更不想永遠做個瞎子。

畢竟她還不是非常的了解這個男人,單憑這幾天,她不可能下這麽大的賭注。

【人工系統已自動屏蔽】

……自動屏蔽了?周棠一愣,這種時候,系統難道不應該跳出來提醒她,失貞會回不去麽?

周棠不解,于是立刻又把那位719先生叫了回來,‘不是不能和虛拟人那什麽的麽?’

系統顯然有點迷惑,【您有意願的話,為什麽不能】

‘……會回不去啊!’周棠說,‘和虛拟世界的人有那種接觸之後,不是會回不去現實的麽?’

【怎麽會呢】

‘不會?’周棠有點暈了,‘系統升級了?這條被改善了?’

【從來沒有過這種規定啊,只是您和虛拟人發生那種接觸後,是不會懷孕的,除非您選擇永遠留在任務世界,才有受孕的可能】

關鍵并不在壞不懷孕好麽?!周棠連吐槽的機能都要崩壞了,話說到這個份上,難道以前都是牧溪在騙她?

可是有什麽必要呢,以免她在任務世界失足麽?

周棠又抱着滿腦子疑惑确認了好幾遍,直到把新上任的系統君煩到一句話都不想說為止,然而這個時候,已經趴在康淩肩頭沉默了好一會的周棠,被男人以為是睡着了。

所以說這個男人缺根筋,又笨又單純呢。

他輕聲叫了周棠兩聲被自動忽略後就沒再開口了,兩個人就保持着這種姿勢,他擡手緩緩的撫了撫周棠的後背,像是抱着一塊呵護之至的珍寶。

結果周棠卻忽然擡起頭來,那亢奮的樣子哪裏像是睡着的人?她感覺到方才頂着自己的那個力道好像不見了,于是惡劣的扭了扭身子,有意無意的磨蹭到男人再次受不了為止。

她真的是長這麽大都沒發掘出自己的劣根性,大概是一直沒遇到合适的人?

然而周棠又冷不防的發現了一個問題,并且因為這個問題,整個人變得緊張起來。

“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夠矜持?”她嚴肅的問。

她總是忘掉這是古代,不是思想開放可以随意擺首弄姿的現代,也不是分手離婚普遍的不能再普遍的現代。

這麽封建的時代,這裏的人都講究從一而終,女人還有該死的三從四德,她這麽放蕩确實不太好。

康淩會不會覺得她很随便?

反正牧溪一直都覺得她不夠矜持。

可是她其實還挺矜持的啊,她又不是對誰都這樣。

康淩的氣息有點不穩,隐隐還顯得急促,周棠擡手摸了摸,又用腦袋蹭了蹭,發現他都出熱汗了。

“我……”康淩欲言又止。

揉着他耳朵的周棠停了停,更緊張的催促道:“你快說。”

“你,你這樣……挺好的。”然後康淩聽話的開口。

“真的麽?”周棠喜道,“你可別忽悠我。”

康淩微微搖頭,他将她圈在自己的雙臂間,滿足的嗅着她的發香,哪還顧得上周棠那濕了大半的衣裳,“真的。”他說,隔了半晌又沉聲強調道:“千真萬确。”

周棠仰頭去啄他的耳垂,男人的耳朵好像異常敏感,全身都跟着瞬間繃緊,想阻止她又好像不忍心。周棠吻了吻終于放過這裏,沿着他的臉頰又慢慢尋到他的嘴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之間發展到這一步,但是周棠發現自己真的有欲|望了,對這個她連臉都瞧見的男人,就只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或者是他壓抑的喘息和倔強的隐忍。

周棠有生以來,終于白日宣|淫了一次。

她和康淩滾在不堪重負卻始終堅/挺的小床上,周棠的主動熱情和男人的虛弱不便,讓這場臨時歡|愛顯得恰到好處。

下次等康淩身體好些,大概又是一番景象。

寫了那麽多小說,周棠還是第一次親身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極致的快感’、‘生命的大和諧’、‘欲|求不滿,一發而不可收拾’……

撇開同是第一次的兩個人,因為生澀而鬧出的笑話,其實這場歡愉還是很可圈可點的。完事後周棠心滿意足的趴伏在康淩身上,手指繞着他胸前的凸起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着圈圈。

現在,康淩徹底是她的人了,身心都是她的。

周棠咂咂嘴,心道,果然是習武的男人——猛地很。

“給我唱首歌吧?”周棠道。

康淩眨了眨眼睛,落在周棠發上的大手不覺一頓,“唱歌?”

“嗯啊,唱支小曲兒~”周棠撒着嬌,“好不好嘛?”

康淩被她磨的沒法,事實上他一個大老爺們,哪會唱什麽小曲,實在要說也就只有摸不着調的軍歌而已。

“你想聽什麽,我不是很會……”

“十八摸會不會?”

“……啊?”康淩一愣,“那是什麽?”

“呃,一首民謠,我就聽過一次,覺得挺好聽的。”

康淩沉默了一會,再開口又變得抱歉起來,“對不起,我不會……”

周棠咯咯笑,想聽牧溪的聲音唱十八摸是夙願了,這會拿出來說純屬開玩笑的,哪知道康淩壓根都不知道。

“你別總是道歉啊,弄得好像我很兇一樣。”

“不是的……”康淩無意咬了咬唇,“你實在想聽的話,我會一點《将歌行》,《出塞》什麽的。”

周棠哼唧了兩聲,算是許可了,接着康淩低緩的聲音慢慢響起。這個男人還不算太憨,至少沒在這種剛辦完事的時候把軍歌以一貫铿锵的方式唱出來。

雖然不盡如人意,但周棠還是在他溫潤的嗓音下累的昏昏欲睡。

晚飯是康淩做的,周棠睡了一覺醒過來才發現,他笨手笨腳的煮了一鍋粥,還盛好一直遞到了她手邊。

男人傷好了果然利處無窮,周棠也能享受一下老佛爺的生活了。

“啊……”她故意不去接康淩遞來的勺子,趴在床邊長大嘴。

康淩無奈揚了揚嘴角,把舀起的粥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才送到周棠的嘴裏。

周棠滿意的嚼了嚼,卻又忽的一停,“這米熟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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