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要一穿越忠犬撿回家(2)

清洗、換衣、吃飯、休息,何姑娘利用這些時間整理了一下思路。跟妹妹何右在穿回現代的時候,自己大概成了那個傳說中不太穩定的試驗用魔法陣的最初祭品——被震蕩的魔力彈到了這個世界,順利達成了二穿成就。

“……”那我的身體呢呢呢呢呢呢…………

看着這和原本的自己所差無幾的容貌,何姑娘痛苦地捂着臉,考慮到現場沒有原大小姐的屍體,其他人(特別是奴隸大哥)又沒啥異變,那只可能是魂穿了,特別是……木着臉拉開左胸的衣襟,老子從沒在自己身上紋過這朵嬌花!

哀怨地抹了一把鱷魚淚,對自己的适應性也覺得可怕的何姑娘終于想起了慘遭遺忘了幾個鐘頭的救命恩人。考慮到下人對自己那又敬又懼的态度,何姑娘再次以高冷的姿态繞出屏風,“我要的人呢。”

不要怪她言簡意赅,她真的只是忘記問男人的名字。

正在替她換茶的侍女連忙站起來,戰戰兢兢地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大小姐可要移步寒鳶閣?”

啊?什麽叫準備好了?還有寒鳶閣是個啥毛東西?聽着怎麽那麽……嗯……?

雖然有之前的命令,但還是有點擔心男人會因身份的緣故得不着什麽好。方才一聽,何姑娘覺得下人們可能錯把那人當成了自己相中的禁♂脔……但無論多麽的烏龍,總比得不到治療死了的好。

想到這裏,何姑娘依舊維持着大小姐的架子,高傲地點了點頭,“走。”

侍女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見大小姐冷冷地瞥她,連忙低下頭在前面引路。在心裏暗暗感謝了這個頗有眼力見的女子一把,完全不認路的何姑娘随着她繞了好幾個彎,最後終于在忍不住想于沿途的柱子上拍幾個魔法記號前停了下來。

在她們面前的是一個華美的樓閣,何左沒有細數,但晃眼看去至少有五層。門口的侍衛看見她們,連忙打開厚重的大門,更有一人立刻過來畢恭畢敬地将何左迎到位于二樓中心,看上去是唯一的、也是最大最氣派的房間。

自己看上去有那麽喜歡那個男的麽?何姑娘心情微妙地走進去,她倒沒在意并未跟來的幾個,更沒去管那緩緩關上的大門,只是撩起層層幕紗走進去,沒幾步就看到煙霧袅袅中的男人。

自命聰明絕世冷豔無雙的何大姑娘何左人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太傻太天真。

在她面前無疑是那位救命恩人,因為除了他之外,何左再也想不到還有誰會以這樣的姿态呆在屋裏。男人赤身*地跪在地上,察覺到來人,他連忙跪着轉過身來。大概是跪得太久或扯到傷處,做出第一個動作的時候他頓了一下,卻又很快像什麽都沒有似的,蠕動着身體想要移動過去、跪趴在何左跟前。

何左整個人都僵硬了。

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上一次被“流放”到古代,也算是見慣別人跪來跪去了。但卻從沒見過這樣……屈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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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要這人,活的!”就給她個活成這樣的?!

極快地掃了眼這一進來就覺得奇葩的房間,視力不錯的何姑娘很快地就發現挂在牆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只在小電影中才能看到的東西。

咳,那個……嗯,她也不常看。——氣得哆嗦的何左終于自給自足地調整了一下心情,想把男人扶起來。

剛碰到的時候,男人抖了一下,何左看他肌肉都鼓起來了,連忙松手,“你……自己能起來嗎?”面對這一身是傷的男人,何姑娘實在不知從何下手。為了保證他的存活,傷口雖然做了處理,卻只是用什麽止了血,就連包紮這步都給省了。再瞧瞧為保護自己而受的一斧,那處因為被反綁雙手而看不清楚,但記憶中男人有抱着自己避開,應該傷得不深……

……

…………

………………

反綁着?

被驚吓到的何姑娘終于後知後覺地察覺到男人身上僅有的裝飾,一條與氣氛十分不搭的紅色麻繩。它像嵌在男人的身體裏似的,箍緊的地方竟把已經止血的傷口擠出血水、将那原本就刺目的繩子變得更深。

草泥馬馬馬馬馬…………何姑娘覺得腦袋裏有一萬匹神獸憤怒地奔過。她氣忽忽地走向可能會有利器的方向,在一堆奇形怪狀又讓人想入非非的道具中一頓翻找,終于抓出把剪刀,再一回頭,心頭血都快吐出來了。

“你、你……”純情#大誤#的何姑娘指着不知何時站起來的男人,不确定應該捂臉好還是扭頭好,但她好在沒有捂臉,否則尖銳的剪刀可能會幫她自戳雙目。

這個房間的地面與她的卧房不同,沒有厚厚的地毯,何左不清楚這是什麽個制材,只是頗像大塊的白玉,光滑明亮的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此時即将入冬,何姑娘只是腦內了一下自己脫掉鞋且能冷得打個哆嗦,而男人卻不知在這跪了多久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一件。

想到這裏,她也顧不得非禮勿視了,連忙走近去剪繩子。她拿着兇器也不好再不看人,卻突然發現男人身上的綁法有些眼熟。

她愣了愣,男人也因為她的動作僵直了身體。這人臉上沒有表情,但何左卻瞧出那藏在眼底的慌促不安,拜這個眼神所賜何姑娘終于反應過來這條紅繩并不是用來防止奴隸逃跑的,而是……

自打進這破屋子,歡騰的神獸就沒從她腦子裏離開過。這泥馬到底是什麽時代啊,什麽國家啊,S♂M大王朝嗎???這些奴仆們每天都訓練什麽吃的什麽啊,卧槽,綁得真夠完美、簡直特麽的藝術!

憤怒的何姑娘一剪子結果了剛才誇贊過的藝術品,三下五除二地替人解開,男人顯然有些驚訝,他瞪圓了原本不算太大的眼睛,錯也不錯地看着她,好半天才察覺到自己失禮,剛要垂頭跪下,卻被冷笑的何姑娘翻手來了個公主抱。

一怒之下給自己施展了體力魔法的何姑娘轉眼變成大力士,她抽着嘴角對下意識就要反抗的男人一字一字地說道:“疼也忍着,不準動。”

果然,話音剛落、男人就石化了一樣動也不動了,就連呼吸也放的一低再低。

何姑娘的心頓時就軟了,她也知道自己不該撒火在男人身上,說白了這也是個被害者,而且加害的那方自己也參了一腳。于是在将人輕輕地放在床上之後,聲音也變軟了許多,“你先躺着,我讓人給你看看。”

誰知男人根本躺不住,剛被放下就爬了起來,他大概想馬上下床,卻因脫力整個摔了下去。還沒解除魔法的何左連忙伸手,穩穩地将他托好扶住。

“你幹什麽?”何姑娘的脾氣不算很好,但她努力壓下怒火、皺眉頭說道。

男人極慢極慢地擺回跪姿,此時他就似強弩之末,稍一施力就會斷掉弓弦,卻終歸一聲不吭、只是在實在受不了時才會停一會兒悄悄地換口氣。只可惜何姑娘沒他那個耐性,見人動得吃力便直接将人擺回卧姿,估麽着這人也不會放松躺回去,索性用手架着做了支點。

無法,男人動了動嘴唇,好半天才用沙啞的聲音答道,“下奴身上污濁,會染髒主子床鋪。”

Nice,标準答案。簡直可以登上《主仆問答500式》 !

何姑娘冷笑着将他摁在床上,根本不給他掙紮着起來的機會,然後用那能把所有仆人吓得發抖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剛才說什麽你聽不到嗎?不準動,給我好好躺着。”

男人猛地閉嘴,不說話了。

何左悲慘地覺得,在救命恩人的眼裏,自己可能像個殺人魔啊。但她卻不得不更悲慘地繼續扮演下去,于是陰森森地咧着嘴,用那刻意放得溫柔而蠱惑的聲音,輕聲說道:“嗯?”

男人立即垂下眼,悶聲答了個“是”。

這下何姑娘滿意了,轉身就往大門走。她傳人叫來了大夫,剛領人進去,就見原本木樁似直直側在床上的男人惶恐地坐起來,一沒撐住又重重地摔了回去。與此同時,何姑娘敏銳的發現跟進來的大夫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她一把将大夫推了出去,“碰”地一下關了大門。

“他的傷你可看過?”

年邁的大夫好不容易站穩,發現道歉都得到就遭人逼問,即便面對自家主子也免不了有些怒氣。他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塵,怪聲怪氣地說道:“老夫不給奴隸看診。”

何左冷笑,“你若不給他看,怎麽能保證他能活着送到我的面前?怎能保證,我能玩得盡興?”她早就看出來了,這間屋子是供她原來身體的主人玩樂用的,至于玩的什麽不言自明。也難怪她說要人的時候衆人的眼神那麽詫異,她盯着誰的時候對方變得如此恐慌。

而沒替男人好好看傷,估摸着那人對玩物也就一場的興趣,用完就丢、只要保證在她玩夠之前能活着就行。

狗屁興趣,狗屁家族!

何左越怒笑得就越冷,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威懾的才能,笑着笑着就能把原本還有幾分氣焰的老頭吓得雙腿打擺、面色慘白。

“老夫只給他喂了副藥,讓、讓他能撐過今晚。至于身上的傷,那些都是下仆們處理的……”見何左的笑意又“燦爛”了幾分,可憐的老頭哆哆嗦嗦,“老夫也看過,都是些皮外傷……所以就讓他們止完血後撒了點鹽。”

鹽。

就說怎麽能看到細細小小的結晶體呢!傷口上撒鹽,可真省啊!那麽多的地方,何左随便想想就覺得不是一般的疼,卻又不明緣由地覺得再怎麽疼痛,那個男人都會咬牙忍住,将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喉嚨裏、動也不動。

這一次,她的心徹底軟了。

“把你想得到的,能用得上的東西都留下來,告訴我用法。”但面對這欺軟怕硬的人,何姑娘還是沒什麽好臉色,“還有,告訴我屋子裏的香薰是什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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