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活不起
“冷就進去。”陳白塵抽了口煙,然後朝着空中吐氣,“嬌裏嬌氣的。”
“你少陰陽怪氣。”管逍說,“正常人有幾個你這樣的?皮糙肉厚,腦子還不好。”
陳白塵瞥他,帶着笑。
“笑屁。”
“笑你。”
管逍發現自己是真說不過這家夥,畢竟這人毫無底線,什麽話都敢往外噴。
“你家有針線嗎?”
陳白塵挑挑眉。
“把你嘴縫上。”
看着管逍滑稽的生氣模樣,陳白塵倚着陽臺半人高的圍擋笑得直打顫。
“把我嘴縫上了還怎麽跟你親嘴兒?”陳白塵厚顏無恥地說,“你不後悔啊?”
“我後個屁的悔!”想起這事兒管逍就來氣,被親了,結果現在還沒刷牙呢,剛才吐完嘴裏那叫一個難受,看見陳白塵的洗手臺上放着漱口水,咕嘟咕嘟全給用了。
“哎,有個事兒我挺好奇的。”陳白塵細長的手指抖了抖煙灰。
“啧,你他媽能不能把煙灰抖在它該去的地方?”管逍快嫌棄死他了。
陳白塵眯着眼睛抽着煙看他,笑着往他臉上噴煙,嗆得管逍直咳嗽。
“你這死潔癖,碰都不讓碰一下的,剛才那不會是你初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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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塵的話仿佛一個炸雷劈下來,直接把幹幹淨淨的管逍劈得外焦裏嫩,撒上一把孜然就能吃了。
“別真是啊,”陳白塵笑他,“真是個雛兒啊!”
“雛你媽個頭啊!”管逍氣急了,想到這狗人十八歲就開始操鴨子,他都二十八了,唯一親過嘴兒的竟然是這個酒鬼!
陳白塵笑得不行:“得,我可真是占了大便宜。”
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轉過去趴在那裏看着外面抽煙。
管逍實在不明白這人為什麽非這麽愛作踐自己,抽煙喝酒吹冷風,還操鴨子,好像不把自己弄死就不甘心似的。
怎麽就跟自己有那麽大的仇呢?
大冬天的,又是晚上,實在冷。
管逍開始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他踢了一腳陳白塵說:“進屋。”
“幹嘛?”陳白塵看也不看他地問。
“操你。”
陳白塵笑了:“你他媽最好是。”
他轉過頭來說:“我脫了褲子你敢操怎麽着?不怕我髒啊?我可半個多月沒洗澡了。”
管逍一聽,立刻後退,恨不得離他兩米遠。
陳白塵朝着他大笑:“看你那蠢樣兒。”
“咱們倆誰蠢啊?”管逍說,“誰往死裏禍害自己?誰不知好歹識人不清?陳白塵你為什麽啊?”
為什麽?
陳白塵收斂了笑容,問他:“你為什麽?”
“啊?”
“你為什麽纏着我?”陳白塵說,“你有勁沒勁?”
怎麽又開始車轱辘話說個沒完?
管逍都快暈了。
“沒勁,我也覺得挺沒勁的。”管逍說,“但是我見不得你這樣。聽我奶奶說你以前挺好的一人,雖然十幾歲的時候也不學無術,整天調皮搗蛋又不好好學習,但至少不像現在這樣,一副活不起的樣子。”
“我就是活不起。”陳白塵說,“我早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