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狗前任

管逍開始懷疑人生了。

“等一下。”他手裏還拿着沒擦幹淨的易拉罐,滿腦子已經寫滿了問號,“你說你有個前任,你前任操了你初戀?”

陳白塵笑他:“還行,腦子是好的。”

“你是0啊?”

管逍這話一出,陳白塵直接噴了他一臉。

“……陳白塵!”管逍緊閉着眼睛,死咬着牙,滿臉濕乎乎的,濃濃的酒味兒。

陳白塵實在是忍不住,哭笑不得地拿了紙巾給他擦臉:“這也不能都怨我……”

“起開起開!”管逍撥開他的手,直接奔着洗手間就去了。

翻來覆去洗了好幾遍臉,總覺得還有陳白塵的口水在。

管逍喪着臉出來,狠狠地瞪陳白塵。

陳白塵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倚在那裏喝着酒打量他。

有了前車之鑒,這回管逍拿着酒離他好遠坐下。

“你前任什麽情況?”管逍說,“騙你錢還騙你色?”

陳白塵覺得這話聽着就不得勁,說得好像他腦子多蠢被人騙似的。

“我倆也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陳白塵說,“我二十歲的時候吧。”

“那是十年前了。”管逍糾正他,“十年跟幾年可不是一個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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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能閉嘴嗎?”陳白塵舉了舉手裏的酒,“再噴你一臉。”

管逍閉嘴了,心裏嘀咕:這人怎麽又來勁了?

陳白塵翹起二郎腿,滿不在乎地說:“那時候還沒從情傷裏出來,心裏還挂記着那誰。”

“小鴨子?”

“……嗯。”陳白塵說,“總覺得委屈,就想放縱。”

管逍呵呵一笑。

“後來就遇見了我那前任,大我半歲,自稱是個懷才不遇的詩人。”

“這是詩人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陳白塵“啧”了一聲,管逍不說話了。

“我那會兒确實,五迷三道的,在感情裏受了挫就想在感情裏站起來,遇見他之後,也說不上多喜歡,但那段時間那……小鴨子纏着我纏得挺緊,我為了氣他,就跟我那前任好了。”

陳白塵說到這裏,喝了口酒。

管逍皺眉:“你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僅草率,還傻逼。”陳白塵說,“我這人,有個挺嚴重的毛病,可能剛在一起的時候沒什麽太大感覺,但處着處着就容易來真的。”

管逍低頭使勁兒蹭那易拉罐,都讓他擦得锃亮了。

“那年我二十,也血氣方剛的,在一起之後他說自己跟人合租的房子太破,我就讓他搬進了我家。”陳白塵說,“不是這個家。”

陳白塵他爸媽當年走的時候,一句話都沒給他留,但留了幾套房,要不是靠着這幾套房子收房租,他現在也過不了這麽滋潤。

“那時候我就覺得,這也算是同居了吧。”陳白塵說,“同居了得幹什麽?當然得幹那事兒。”

說到這裏,他笑了:“我要幹他,他不讓,你知道他跟我怎麽說嗎?”

管逍擡眼看看他,十分不走心地說:“潔癖啊?”

“操。”陳白塵笑得有些邪氣,對管逍說,“對,潔癖,求着我問我能不能跟他搞柏拉圖戀愛。”

管逍瞬間想起了唐可。

他突然就心虛了。

“那……你不答應,就分手了?”

“不,我答應了。”陳白塵說,“我他媽當時看着他哭雞鳥嚎的,又好看又可憐,我就心軟了,我他媽還哄着人家,說絕對不碰他。”

管逍:“……你可真是中國好男友。”

“對,我也這麽覺得,我覺得我他媽都應該上感動中國。”陳白塵說,“我倆在一起的時候,他又是收拾家裏又是照顧我的,除了不讓我操,別的都挺好。我特知足,也算是過了一陣好日子。後來他說他家裏出了事,跟我借錢,開口就是二十萬。我傻逼啊,覺得我倆是兩口子,他家的事兒就是我家的事兒,二話不說給拿了錢。”

陳白塵靠着沙發,仰脖喝酒。

管逍看着他,覺得那酒好像順着他的眼角流出來了。

“結果啊,”陳白塵說,“我前一天給了錢,第二天你猜怎麽着?第二天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他跟那小鴨子脫得光溜溜的在我家的床上做愛,那叫一個刺激,床板都快讓他倆給折騰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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