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0、
“哦？哪裏甜？”風無塵眯起眼。
“好像是，哪、哪裏都、都、都甜……”
“有多甜？”風無塵追問。
“唔……嗯……”
白兔糖——那時還不叫白兔糖，還是沒有名字的小妖精——無法答。
低頭左腳踩右腳。
片刻擡眼一瞄，見風無塵依舊笑眯眯地等着，只能咬咬牙擡起手，送到風無塵唇邊。
風無塵卻沒有接。
眉眼彎彎地又湊近一點，壓低聲音問：“不是說哪裏都甜嗎？就只給一只手？”
白兔糖一愣，茫茫然把另外一只手也遞過去。
風無塵把他柔弱無骨的手收在手心裏。
微微低頭，半眯着眼，盯着這小妖精因為驚慌瞪大的圓眼，探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瑩潤的指尖。
小妖精一凜，輕輕地“呀”了一聲，又趕緊咬住下唇。
風無塵不等他回過神，飛快地在他的掌心蘸了一下，順着掌紋，滑到手腕……
碰一下，白兔糖就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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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一寸，白兔糖的臉就紅一分。
等風無塵的唇從他手腕上移開，白兔糖已經連脖子耳朵都泛起粉來，變成一顆草莓奶糖。雙腿簌簌地抖，就要站不住。
風無塵笑得更深：“真的好甜。”
白兔糖只當是誇他，擡起眼來，傻乎乎地用力點頭。
卻聽風無塵問：“其他地方呢？”
“……诶？”
11、
衆妖哄然大笑。
12、
白兔糖這才有點明白。
又羞又慌。
不知如何是好。
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忙忙地要抽回手。
被風無塵單手捏住兩個手腕，掙都掙不開。
再動彈一下，就被風無塵俯身圈着腰抱起來，貼着臉在耳垂上咬一口，用氣把軟綿綿誘哄的嗓音吐進白兔糖的耳蝸裏：“乖，不怕，我就嘗一下，看看其他地方甜不甜。”
13、
像是春雨浸潤未開的花蕾。
白兔糖被迷的骨頭都酥了——上仙真好看，上仙的聲音真好聽，上仙的力氣真大，上仙說什麽都對。
當着衆妖，他本是害羞的，也害怕。
此時卻鼓起勇氣用力地“嗯”一聲，主動側過頭，把雪白的頸項盡量地露出來：“全都、全都甜……”
14、
風無塵微微一怔。
15、
嘁嘁喳喳的竊笑喧嚣塵上：
“天生的O貨。”
“看着清純，骨子裏……”
“形都化不好，卻已經……”
16、
白兔糖一驚。
兔耳朵“嗖”地豎起來。
連忙又偏回頭，掙紮着想要從風無塵的懷裏跳出去：“我，我不是，我……”
17、
風無塵眉心朱砂一紅。
拽過外袍把白兔糖整個兜頭罩住，單手一撈，轉身離席，飄然而去。
18、
踢上房門，風無塵把剛到手的小妖精從外袍裏放出來，不給任何喘氣的機會，摁在門上，興致勃勃地咬住耳垂，一路舔下去，又啃又吸，直“吃”領口邊。
白兔糖起初還懵着。
片刻就被舔得像要融化，只能虛虛地抓着風無塵的衣袖，軟在上仙的臂彎裏戰栗着喘氣。
待風無塵開始他解扣子，白兔糖才“呀”地摁住自己的衣領：“上、上仙大人……”
風無塵眉間朱砂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嗯？”
“我、我……您……”
風無塵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怎麽？”
“唔，那個……”白兔糖顫顫地垂下長睫。
風無塵卻不讓他逃。
托起他精致的下颌，舔舐他小巧的鼻尖：“是不是撒謊了？其實衣服遮住的地方，是不甜的？”
“不、不……”白兔糖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是……”
“那為什麽心虛不給嘗了？”風無塵放開他，正色挑眉問，“欺騙上仙該當何罪？”
白兔糖一抖。
眼圈霎時通紅，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沒、沒撒謊……”
風無塵低頭吻去他的眼淚，環着他，輕輕地吹着他紅得透明得毛絨長耳朵，柔聲哄道：“沒撒謊你怕什麽？”
“我、我……”
白兔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麽。只是下意識地更揪緊了領口。
風無塵暗自嗤笑，故意沉下臉：“違逆上仙，又該當何罪？”
白兔糖被吓住了。
大眼睛撲閃一下，又撲閃一下，手待松不松，不知能往哪裏放。
風無塵便又放軟了嗓音，半是哄半是騙：“要不這樣。你告訴本尊，身上最甜的地方是哪裏，本尊嘗一嘗，若是真的，本尊就不追究你違逆無禮之罪，如何？”
白兔糖咬着下唇想了一刻，輕輕地點了點頭。
乖乖地把衣服拉上去，用嘴銜住，兩個圓潤的小指頭指着自己粉嫩乳尖，含含糊糊地帶着鄉下口音說：
“最、最甜是neine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