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只是不愛你了
顧謙之是什麽人,別人動他一尺,他就要還人一丈,只是看她一眼算什麽。
蘇彤咬着唇,許振陽的态度讓她傷心,顧謙之的态度讓她覺得受了極大的侮辱。
許振陽氣焰消一點,蘇彤的事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理直氣壯。“我說過了,我不會同意離婚的。”他無法原諒自己,是他的失誤,失去了他們的孩子,他不能再這麽傷害安然。
許振陽的想法很簡單,他知道錯了,也知道因為他,給安然造成了什麽樣的傷害。他是別人的兒子,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對母親的意義,所以,他不能再離開安然,不能再傷害她。而他,會願意用以後的時間來補償她,好好對她。
顧謙之輕笑一下,“我願意和你好好談,已經是你的幸運了,哪裏還容得了你和我說要不要?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傷害安然?”
當初安然一意孤行要嫁給許振陽,他寵她成了習慣,他向來自負,總以為滿足她小小的願望不是什麽大事,讓她開心有什麽不好呢?可是,這次,卻讓安然陷入那麽大的危險裏,然然現在還在醫院裏,他絕對不會再讓安然回到他的身邊!
“你讓我離婚,安然同意了嗎?這是安然的意思嗎?沒有見到安然之前,我是什麽都不會同意的!”他不相信安然會對他那麽殘忍。
顧謙之臉色一變,安然确實并不知道這件事,他只是想在安然身體好之前把事情解決,然後帶她離開這個傷心地。背着安然離婚并不是什麽難事,只要他想。可是他沒想到許振陽會這麽不配和。
“你已經不需要再見到她了!而你們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關系。”他斬釘截鐵地說:“既然你不願意配和,那麽你就等我的律師函吧。”他走到門口停下,轉過身,淡淡道:“如果你為了她好,還是最好同意離婚吧,你只會傷害她。”
顧謙之走後,許振陽拿起那疊文件,看着上面的标題,內心複雜。這就是風水輪流轉嗎?他給安然一份離婚協議書,導致失去他們的孩子,這麽快就輪到他收到了。可是這一次,他的心情已然不痛,他打定主意,在見到安然之前決不離婚。
想到安然他心裏一痛,如果安然同意離婚呢?那麽他會不會很痛快的答應?還有蘇彤….
蘇彤站在一旁,臉色白的跟紙一樣,“不離婚?那我呢,你又該怎麽面對我!傷害了安然你心疼,那你為什麽又要來招惹我?!”
面對蘇彤的質問,許振陽無言以對,兩個女人他都傷害了。
“對不起,蘇彤。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他沉默一下,低聲說。
蘇彤被這句話激到,“我恨你!許振陽,我恨你!”
這一次蘇彤走的幹脆,許振陽沒有挽留。這是第二次,許振陽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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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彤哭着跑出去,不停地試着流下的淚。突然看見顧謙之并未走遠,連忙跑上去。
“顧先生,請等一等。”蘇彤追上去,叫住他。
顧謙之回過身,見是她,皺起眉頭。“你有什麽事嗎?”
“顧先生,振陽會同意離婚的,請您放心,希望您不要太為難他。”蘇彤想,如果顧謙之堅持,那麽許振陽自然就離得了婚。
顧謙之冷下臉,“蘇小姐,我是有不打女人的習慣,可是在我心裏只有安然一個女人。所以,在我發火之前,在我面前消失。”
蘇彤臉色一白,看着他越走越遠,獨自氣惱。
許振陽還在為見安然傷神,就接到了顧謙之的電話,因為安然要見他。
他有些不敢置信,當一直想做的事,突然實現,都會有這樣一種虛假感。不過,安然肯見他,這就是一個好消息吧。他想了很多,包括如何道歉,如何安慰她,他想說,他不想離婚了,他願意和她好好的一直走下去,他把這個消息,當成安然給他的機會。
對于安然要見他,顧謙之首先的念頭是拒絕,他不認為他們還有什麽話好說,現在連孩子都沒有了,他們根本毫無關聯,哦不,等他處理完他們的離婚手續之後,他就會帶着安然離的遠遠的。可是,在略一思考之後,他便同意了。
當冷靜下來之後,顧謙之也曾問過自己。那個孩子沒有了,他是不是更慶幸一點?他并不在乎安然是不是有別人的孩子,只要那是安然的孩子,他也會愛他。可是,安然會帶着許振陽的孩子離婚嗎?
安然是很喜歡孩子的,因為她本身就是個孩子。安然總說,如果她有了寶寶,一定是個溺愛孩子的母親,而她,不會讓孩子失去父親,不管孩子的父親做了什麽。她有一個破裂的家庭,所以,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在那種家庭中長大。
所以,顧謙之清楚的知道,如果孩子還在,那麽安然是絕對不會願意離婚的,即使只是為了孩子,更何況,他微微覺得有些苦澀,更何況,她又是那麽愛着許振陽。
安然一臉平靜,顧謙之反而更覺得擔心,有一種痛,叫哀莫大于心死。
許振陽乖乖的來到醫院報到,顧謙之看了他一眼,對他依然沒有什麽好臉色。
“然然,我就在外面,有什麽事叫我就好。”他柔聲地叮咛安然,見安然笑着點頭,又警告似的看了一眼許振陽,才轉身出去。
安然半卧在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精神倒是不錯。許振陽仔細地打量着安然,見到她的這一刻,他才知道他其實在想念她。
顧謙之小心地關好門,安然才轉過目光,給了許振陽第一個眼神。
幾乎是對上安然眼神的那一剎那,許振陽頓時明白了什麽叫‘心如死灰’。那雙眼裏,再也沒有他熟悉的情感,那裏面的陌生幾乎讓他不敢再看。
許振陽想要移開目光,不想再看她的眼神,可是,目光竟怎麽也移不開。比起他的慌亂,安然倒是鎮定許多,只是一直靜靜地看着他,似乎從未認識過他一樣。
許久,安然首先別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