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可,不可”穆思琪連忙拿手護住白鷹說道:“我們西域的蠱師給我算過,我母後有病我要戒殺戒,尤其是不能殘殺白色的禽類,若是殺了,我母後會病的更重的。”

“奧”二公子焦灼的神色連忙靜了下來,點點頭道:“也是,也是。可是那如何是好?難道就眼睜睜的讓這只鳥叫?”

“當然不是,只能這樣。”說着附到二公子耳朵上說道:“你将這鳥用黑布蒙住眼睛,然後用白色袋子将它套上,坐着馬車将她帶到外面,然後出了城,之後呢再将它放飛。這樣,蒙着眼睛,套着白布,走遠了将她放飛,它不就找不到回來的地方了麽。”

二公子聽了一喜道:“也是,還是公主聰明,我這就去辦。”

“對了,”穆思琪忽然說道:“這白鷹不知道是院子中誰養的,你可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那樣就帶不出去了。”

二公子麻利的讓手下拿來黑的的布條将白鷹的眼睛圍上,又拿了一個袋子将白鷹套上。急急的趕着馬車走了出去。

裏面的芙雅頓時一片白蒙蒙的,而且只能聽到聲音也是咯噠噠的馬車聲音。

好像走了很久很久,繞了很多的道兒,馬車才停了下來。

白布被揭開了,芙雅又能望到外面的情景了。

一片青色連着深藍色,一直連綿到天邊。

芙雅望了一下這邊的井口,心中知道這應該是出來了。

白鷹頓了一下便直沖雲霄了。

芙雅心中也是放心了一下,感覺身體有些乏累,行了幾步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面,倚着那方小小的卧榻休息了起來。

可能還是有些乏累,一沾床便入夢了。

夢中是那天的火海,那個人熟悉的臉龐,眉間帶着英氣,信誓旦旦的說道:“能出去,我娶你。”

芙雅不禁伸手上去摸鶴玄棱角分明的臉頰,似乎感到了那股熟悉而清新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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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又是那初見時的三月芳菲,一人青袍素裹,手中執着一棵青珠,彬彬有禮的說道:“小姐難道不是芙家的人?”

轉而又是那蜿蜒小道上的孤單身影,長劍身後,意氣風發的離開。

芙雅思緒混亂畫面一幕幕的閃過。

就在這沉沉的夢中聽到嘶鳴一聲,不禁睜開眼睛,想着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地方,連忙跑了出去,站在天井中往外看去,天色已經完全放晴了,依稀帶着下過雨的濕潤,但是金邊的烏雲慢慢散去,留下的是點點明媚。

白鷹忽的一下在一處連綿的房檐上停下來。

☆、089院中異象

芙雅在井中仔細觀察了一陣子,只見外面廊坊雕棟,琉璃瓦檐此起彼伏,高低錯落。而不遠處水源叮咚,汩汩清泉從假山上流下來。園子中的樣子幹淨且華美。

芙雅不禁疑惑了,這裏到底是哪裏,難道安堯息在這裏。

只聽白鷹低低的沉吟一下抖抖翅膀,不動了。此時的天色放晴,想着應該已經是個清早了。

芙雅想着白鷹一時間也是不會動彈的,在便在珠子裏面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查看了一下自己新搬的倉庫,裏裏外外的收拾了一下。便繼續立在井口中觀察着外面的情景。

過了一陣子這個園子還是奇異的安靜。

芙雅覺得在院子中是看不清楚的,想着動了一下意識從珠子裏面走了出來,落在了琉璃瓦檐上。

出來之後眼界就逐漸變得開闊了,什麽的都是可以看清楚了。這個院子樣子很大,但是奇怪的是什麽人都沒有,白鷹依然沒有什麽動作,也不見去找安堯息,也不見做些什麽。只是在房檐上徘徊着,過了一會兒聽到一聲哨響便安靜的呆到了房檐之上。

芙雅聽着那聲哨響,并不像是什麽動靜,反倒是像什麽示警似的。

芙雅縮了一下,連忙躲到了珠子裏面。趴在井中觀望,一會兒外面又傳來一陣哨響,只是方向不同,像是從另一個方向來的。過了一會兒又來一陣哨聲。之後第三聲,第四聲都來了,錯落有致的響了起來,芙雅裏面将下面這些哨響的地方仔細觀察了一邊,各個方位上都有聲音的變化。

哨響之後,前面一段距離砰的響了一聲,炸氣一陣濃煙。

芙雅頓時覺得蹊跷。這濃煙過後怎麽什麽都沒有了。之後這個院落之中又是無止盡的平靜。

芙雅蹙眉,又從珠子裏面走了出來,這珠子此時就像自己的蝸牛殼子一樣,可以讓自己危險的時候躲起來,安全的時候探出頭來。

芙雅抱腳坐在瓦楞上,往下看去,只見一片天地之中,又向剛才一樣安靜了。

房檐之上安安靜靜的,平平坦坦,芙雅走了兩步在房檐上徘徊。到底想看看這園子中有什麽人,以及安堯息到底在哪裏。

走了兩步不禁将一塊破落的瓦楞摔了下去,啪的一聲。又是激起了一陣子濃煙以及響聲。

“誰?”一個熟悉而清朗的男聲叫到。

芙雅不禁一怔,連忙喊道:“公子?”對就是安堯息。

“安清?”安堯息疑惑的問道。

“嗯,是我。”芙雅依着琉璃瓦楞,頭不由得向安堯息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濃密的百枝叢林中閃現一個青色的身影,如蜻蜓點水一般。在灌木上點了一下便飛上了房頂,咻的一下将芙雅帶了下去,然後迅速的閃到了屋子裏面。

芙雅望了一下裏面的情景,周圍布置的一片泰然,陳設古樸雅致,唯一不同的是桌子上的一盤棋子。棋子錯落有致,橫縱之間,黑白棋子劍拔弩張。

芙雅望了一下那盤棋子。腦子不禁嗡了一下,這是什麽?好邪的感覺。看了之後腦袋一陣子的發暈。心中暗想難道是一盤死棋。連忙轉向安堯息道:“這是一盤死局?”

安堯息泰然一笑,摸了一下眉毛說道:“不錯,是盤死局。我就是困在這盤棋中了,出不來。破不了。”

芙雅走上前動了一下棋局中的黑子,但是剛走了一步。那黑子卻是自動退了一步,再動一下那個白字,到了動了。只是安堯息連忙制止住說道:“安清,不可亂動。”

芙雅手還沒有放下,只聽見外面砰的一聲,又是暴起一陣濃煙。滾滾的将窗子外面填滿了。心中一驚看了安堯息一眼,仔細想了一下,自己看過的一些離奇電視劇道:“公子莫不是被困在了這個棋局之中,而這個棋局就是外面的院子?”

安堯息點點頭道:“安清說的沒錯,這個院子的五行八卦就是由這個棋局控制的。走錯一步就會有麻煩的。”說着指了一下這邊道:“這裏就是坤位,也就是這個院子的主位,這裏是坎位,這裏是乾位,左右相加,前前後後相對應。縱橫之間又互相操作。所以形成這樣的位排。”

芙雅點點頭,這坤坎乾坤什麽的自己還是懂一些,但是看着這棋局着實不是那麽容易被破解。心思已經完全專注到這盤棋局之中了,但是再怎麽好奇也是不敢妄動這棋局了。

”看明白了嗎?“一旁身着青色的安堯息拿着一碗茶,轉手放下,神色有些洋溢着喜氣的說道:”看懂了麽?這盤子棋局?“

芙雅搖搖頭道:”棋我是不懂的,只是略懂一些,乾坤布位但也是簡單的皮毛罷了。所以當真是看不懂的。“

安堯息點點頭道:“也是,這棋雖說是棋局,但是黑白之間,卻是敵我的争奪對戰。舉棋落子之間,就像一場兵戎相見的敵我一樣。”

芙雅望了一眼棋局,又看了一下安堯息說道:“對弈的是鶴玄公子?”

安堯息點點頭道:“差不多,雖然不是本人,但是卻是他的人。”

芙雅眼睛一轉說道:“是嗎,那麽那人是聽他指揮的?”

安堯息緩緩道:“是的。”

“好,我現在叫他們停下來。”芙雅說着便往外面走去。

安堯息連忙擺擺手說道:“不必了,這棋局是由人心而生,人心不懂其他的都是動不了的。那博弈之人意志堅定,絲毫不會動搖的,小姐若是去定然也只是枉然,這棋局若是想被破解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博弈的人其中一方死了,另一方才能出去。但是現在的狀态來看,這是一盤死棋。那人避而不攻,為的便是要将我困在棋局中,永遠出不去。”

芙雅心中想到這就是鶴玄答應自己的說法吧,他說過不會傷害安堯息,但是安堯息一直抓着鶴玄不放,所以出此下策困住安堯息。但是安堯息與芙相爺的約定是有期限的,若是遲遲不歸,或是交不了任務,只能受死了,所以才修書一封,讓自己求芙老爺開恩。

想着便接着問道:“可是,這邊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我還能進來?”

安堯息握手站在窗前說道:“怎麽解釋 這棋局只是一個平臺,若是有一方将什麽人帶進來都是可以的。”

芙雅看着棋局又思索起來,說道:“公子,我可不可以在院子中轉一下?”

安堯息苦笑一下道:“安清若是會飛的話,只能在房頂子上轉轉了,若是不行,就不能了。”

☆、090對弈之人

芙雅苦笑一下道:“哪裏都不可以落腳嗎?”

安堯息點點頭道:“哪裏都不可以落腳,除了這間屋子,外面是白子的領地,就是敵軍領地。白子用意識在棋局中畫出了一片領地,而我意識幻化的領地便是這一片,在這裏面你可以随心所欲,但是也是在我有能力控制的情況下,若是那邊多走了一步,或是将我逼退了。這屋子也會變為雷區,漸漸淪陷的。”

芙雅心中疑惑,仔細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這院子中的玄機便在這裏了。棋盤是個大游戲平臺,鶴玄公子的人,與安堯息各執一邊,自己也加入到了這個戰局之中,而且是靠安堯息的意識進來的,與鶴玄已經是敵對了。所以現在鶴玄就是自己的boss。但是是個不能殺的boss。

只是現在應該做的不是探讨什麽,而是應該早早的做出行動,讓這兩方沒有損失的破解開。

芙雅思索一番,沒有動作便安靜的坐到了一邊的軟塌上,靜靜的望着前面出神。

安堯息見着芙雅安靜的坐到了一邊,坦然一笑,便開始了自己的棋局,獨自想着布數,前路。

芙雅目光一掃發現安堯息已經開始思考棋局了,意識轉動飄回來珠子裏面。

在外面的院落中徘徊了半天,摸摸草,弄弄花的,有意無意的觀賞着自己的新院子。但是心思卻是不在院子裏面的,只是想着那盤棋,以及那盤棋對應的院子。

走了一陣子,嗟嘆到,要是能夠縱觀一下這個就好了,或者說現在有一大堆的關于奇門遁甲的書籍。

芙雅走着走着已經出了種着草藥的院子,到了一處自己不太熟悉的地方。芙雅對自己釋然一笑道:“也是,這邊皆是新起的怎麽會讓自己知道。”

走了兩步不禁覺得腳步太慢了,便騰空而起了,在空中飄悠的轉了一遭。

從上面俯身而下,一種從未有過的自由感覺緩緩襲來,将自己一下子包裹進了雲朵之間。芙雅暢快的翻了一下身子,舞了一下。頓時感覺焦灼全無,只留絲絲的快意。

就在珠子裏面漫無目的的翩跹,忽然望見了自己的院子中有一塊地方與安堯息的處所的房頂很是相像。

芙雅瞬時間俯身而下,直直的朝那片奔過去。就在落到上面的一瞬間,芙雅感覺這個地方與安堯息的院子很想很想,房檐上的瓦楞都似乎是今天早上剛剛踩過的一樣。只是很寂靜,沒有其他人。

芙雅飛身而下,到了院子中,還是那麽的蔥蔥隆隆,琉璃紅瓦。只是這個院子構造很是奇特,灌木,草叢皆是有一股內在的卦象在裏面的,簡單來說就是按照樸素辯證法組織的,高低之間,橫縱之間。皆是陰陽結合,似乎還有一些陣列在裏面。

樹木似乎代表着是木,怪石林立一邊。錯落的意思是代表着金,假山上汩汩清泉流下來,代表着水,火的方向還沒有确定,但是芙雅覺着應該是在主位上。也就是院落的正中軸。而安堯息的位置應該就是火位。

芙雅邁步走在庭院中,将這麽一片地方緩緩的用白色的石灰石頭勾畫出來。金木水火土。金位置:西 木位置:東,水位置:北,火位置:南,土位置:中。

土在哪裏,芙雅想到這裏的時候,忽然猛地擡了一下眼睛,暗道,不好。怪不得安堯息在珠子裏面是不能出去的,院子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能待,只有白鷹可以自由的下落。

土就是鶴玄那方,只是這水克火,火克金,順生逆克。

安堯息的位置于火位,鶴玄的位置位于土位,這點上安堯息便落了些下風。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将土位攻破。

想到這裏芙雅飄身回來正殿的書房中,珠子只從升級了之後,自己還是一次都沒有進到書房中,所有的草藥都不需要自己親自查書來種植了,院子的藥田中已經形成了一個自動的循環系統。水源已經固定循環。

每類草藥的種植發育都是有自己的規律可以依照的。

芙雅到了那間放書的閣子中,随意的看了一下,只記着以前的時候閣子中是只有一些關于草藥的書的,後來上次升級的時候多了一些其他種類的書,不知道這次有沒有一些新的。

抱着試試看的心态,芙雅在裏面轉了一遭,見着裏面的藏書已經錯落有致的擺放在一個多寶玲珑的八寶鑲嵌款彩的閣子上。

芙雅繞了一遭将這邊的書籍都翻看了一下,種類還是蠻多的,不僅有一些草藥之類的書,像《藥王法典》,《百草綱目》之類,更多的是歷史人文的,每種分類都被齊齊整整的擺放出來,林立在架子上,而這個架子好像也不是很矮,有個兩米多高。

芙雅搬了一個小凳幾過來,踩着凳子觀看上面的書籍。還是一些人文地理的相關書籍。

翻了一陣子芙雅也開始耐心全無了,覺着肯定沒有了,便先要挪着凳子離開。但還是堅持了一下,把最後一個角落都找了,在書架的角落中間夾着一卷書簡,竹條封着的,帶線圈的。

樣子很是陳舊,芙雅連忙将書簡拽了下來,仔細打量一下,最前面一層的隸書字體。上面簡簡單單的寫着一行字“奇門遁甲金函玉鏡”。

芙雅如獲至寶,連忙将竹簡翻開來看,剛翻了半片子,見着密密麻麻的繁體隸書,或者說不上來是什麽字體的意思,不禁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這中華的文明五千年真是博大精深啊。

不禁搖搖頭道:“算了。還是将這書簡交給安堯息,看看他能不能給自己翻譯過來。”

想着捧着那卷子竹簡出了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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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外面安堯息正在手執一顆棋,放下也不是,拿起也不是的樣子,猶豫着。而且深深的将眉頭鎖着,凝着深望着棋盤,樣子認真且是專注的。

過了一會兒。安堯息将棋子緩緩的放在棋盤上,但是瞬間眉頭一皺,暗道,不好。連忙要将這顆棋子收起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外面砰的一聲,冒起一陣子的白煙,而日光也随之黯淡下去了。

芙雅心中一驚,連忙往棋盤上掃了一眼,又向看向窗外之境。只見一棵灌木騰騰的冒着白煙,一會兒之後便沒有了。

芙雅心中暗道。這難道便是白子與黑子,也就是土位與火位在争奪其他的五行。按捺不住,連忙問道:“公子?你現在手上還有幾位?”

安堯息淡淡說道:“沒多少了。馬上就剩自己的火位了。”

芙雅此時着急的想摸一下外面的情況,那成想還沒走幾步,剛到門框的時候,就又是騰的一陣白煙。這屋子瞬時間便少了一扇門。

安堯息撇嘴一笑道:“看到了吧,就是剩這裏了。其他什麽地方都沒有了。”

芙雅無奈嘆了口氣道:“公子不是懂奇門知遁甲麽。何不将遁甲格數也算進去,這樣勝算大一些。”

安堯息迷惑的望了一眼芙雅,又看看那院子,轉而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也是想過的,只是這邊已經夠一團亂麻的了,再加進去遁術格數。害怕更是亂了。”

芙雅回想了一些自己以前知道的淺薄的遁術知識,連忙說道:“我看剛才木位失的時候便是地盾格局,開門合乙奇臨下地六己。此數得日精之蔽。所以公子的最後一攻落敗了。”

安堯息眼中的迷惑瞬間撥開了一些,蹙眉點頭道:“安清說的極是。”

說着轉到棋局上,準備再下一局。

芙雅連忙攔住說道:“好了,公子,看着你眼睛發黑的樣子。應該已經下了好些時日了,不如歇歇。看看書簡什麽的。”說着笑意盈盈的拿着一串子的書簡遞到安堯息面前。

安堯息面對着一局搞不定的棋局,不停的皺着眉頭,神色也沒有以前那麽淡定了,見着芙雅遞過來的那卷子竹簡,望了一下,繼續看着棋局,絲毫沒有被芙雅影響的樣子。

芙雅掩嘴而笑道:“想公子知五行,懂八卦,奇門遁甲更是不在話下了,這卷子“奇門遁甲金函玉鏡”看來是用不着了。

安堯息聽着芙雅說的後面幾個字,不禁一怔,連忙擡頭望向芙雅手中的那卷子竹簡,掃了一眼最前面的竹簡上的幾個字,眼睛頓時大放光亮道:“安清從哪裏來的這本書,我期待已經很久了。”說着伸手接過竹簡。

芙雅見着他神色一異常興奮,連忙點點頭道:“撿的,你要看嗎?要看的話,就要到榻上休息一會兒。”

安堯息點點頭道:“嗯,也是,着實應該磨磨這把鈍刀了。”說着接過書卷來,靠在軟塌之上休息了起來。

芙雅望着安堯息緩緩的坐到榻上的樣子,似乎又是那個潇灑飄逸的青衣男子了。不禁微微笑道:“想吃什麽?或是想喝什麽茶嗎?”

安堯息一愣,連忙擡起眸子問道:“安清餓了?”

芙雅搖搖頭道:“沒有,只是看着你有些憔悴。我去給你尋些食物來。”

安堯息無奈苦笑一下道:“安清,別說你了,就是我現在恐怕都難以給你做出什麽來,除非将我的襲風炖了。”

“襲風?”芙雅想了一下,不禁一滞道,應該就是那只白鷹了。連忙說道:“無事,無事。”心中卻是想着如何弄些食物來,看來還得回到珠子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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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見着安堯息已經漸漸深入到書裏面了,便轉身回了珠子裏面。簡單的将珠子裏面的東西收刮了一下,發現着實什麽都沒有,又将前前後後的花園轉了一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只癟嘴的鴨子。

芙雅心中不禁納悶,這新升級的院子到底像哪裏呢?怎麽什麽都沒有,還不如以前的止庵,尚且可以弄一些肥雞。肥鴨的。華麗端莊,富貴逼人的院落中就這麽一只孤孤單單的幹癟鴨子,更加有意思的是,這鴨子一身的灰土土的羽翼,極其的難看,就像從火窯中拉出來的一樣。但是這裏着實沒有什麽東西,除了這只鴨子,估計就什麽都沒有了。

但是鑒于這裏只有這只鴨子,也只能将就一下了。悄悄的跟在那只鴨子後面走了很久,先要伺機将鴨子逮住。但是跟着轉了右轉的,都沒有下手的機會,看來這鴨子都是很狡猾的。

芙雅耐下心來。小心翼翼的跟着這只鴨子。

這只幹癟的鴨子似乎很是機靈的樣子,一邊慢悠悠的晃,一邊還東看西看的。只要後面有什麽動靜,它便像受驚了一樣,沒命似的逃竄。

當然芙雅沒有被它發現過。只是一陣風或是什麽草動将它吓的四處逃竄。

芙雅一邊跟着,一邊心中暗暗道:真是神經質的鴨子啊,怎麽這麽警惕啊。暗暗抱怨着這是什麽地方啊。

這只幹癟鴨子獨自晃了一陣子,也被驚吓了幾次,後來的時候也就習慣了,有什麽大動靜也是不回頭了。

芙雅見着它膽子慢慢的大了起來。漸漸跟着也緊了,逮着一個機會,奮力的撲了上去。将它完完全全的抓住了。

這只幹癟的樣子在芙雅手中一陣子的掙紮,還撲棱掉了很多的羽毛。但是依然無用,最後還是被芙雅帶回了前廳。

到了前面找了一塊幹燥的土地,芙雅用身上的一把匕首将鴨脖子狠狠的切了開,(都是惡的。好像兩天沒有吃飯了,手都狠了)。芙雅一手沾着鴨血。一手拿着鴨羽毛樣子很是邪惡,已經絲毫沒有千金小姐芙雅的樣子了。

一刀下去之後手中的鴨子便漸漸的無力掙紮了,身子動了幾下,腳一伸,便斜斜的倒了過去。

芙雅看着瘦弱的鴨子流出的鴨血,忽然想起了以前常吃的一道菜叫毛血旺,這鴨血浪費了也是極其可惜的。便拿了一個盆子,将血一滴滴的放進去。直到鴨血流幹了才去燒水拔鴨毛。

鴨子已經被開水燙掉毛之後,那盆中的血已經凝固了。但是還不是很夠,芙雅便将那盆端到了天井之中。

芙雅又燒了一大鍋的水,配上了蔥姜蒜料,之後加上了一株蟲草将鴨子一同炖上了。

到後面取了一個銅盆,配了一些辣椒,生了一把篝火,将銅盆挂到過火之上。先将辣椒以及配料炖在鍋中,鍋呼呼的開了之後,那天井中的鴨血也是凝固了,芙雅便将鴨血就着盆子劃開,然後投放到了鍋中。一鍋毛血旺已經備好料了,就等燒開了。

而裏面的蟲草鴨湯也淡淡的浮上來了香氣,芙雅連忙進去料理蟲草鴨湯。

過了一陣子出來的時候卻感覺這毛血旺被人動了,篝火的旁邊似乎有人弄撒了的痕跡。不禁詫異,難道珠子裏面有別人進來了,轉而反複找了一邊,卻是什麽人都沒有發現。

正在尋思着,裏面的蟲草鴨湯已經絲絲的開始冒氣了。

芙雅估摸了一下時間,連忙從裏面将蟲草鴨湯端了起來,罩上一個大鐵蓋子,然後到屋子裏面去那些器皿來盛。

新升級的屋子裏面連器皿都是煥然一新的,種類也是很多的,什麽青花,粉彩,如意杯盤,還有瓷盤什麽的。芙雅選了一套芙蓉貼花的內罩瓷器去盛從草鴨湯。

又選了幾個甜白瓷的帶着辣椒圖案的白瓷碗去盛毛血旺。走的時候還帶上了一個檀木的托盤。

剛要将兩道菜收樓出去的時候,忽然有個年老而滄桑的聲音說道:“誰?是誰?藏起了我的鴨子,還給我。”

芙雅一驚,但是頓時淡定了,我的空間我做主,這鴨子明明是自己珠子裏面的,難道還有什麽人是這珠子的主人不可,連忙咳嗽了一聲道:“你是誰?”

那老邁的聲音接着說道:“這棋局的宿主,我一個人在棋盤中帶着悶得慌,養只鴨子,怎麽會沒有了呢?小丫頭,你是誰?”

“我是這珠子的主人,這裏面的一切都是我的。”芙雅無暇估計他,徑直端了兩盤菜以及碗筷邊往外面走。

“等等,”老邁的聲音動了動,繼續說道:“不對了,我怎麽聞道了肉香,而且還這麽香。說小丫頭片子,你是不是将我那可憐的鴨子炖了。”

芙雅哼了一聲,不再理他,什麽他那可憐的鴨子,芙雅端着檀木盤子便要轉動意識出去。

誰知剛走到篝火旁,一個黑須白袍子的人便将她截住了,連神色嚴肅的說道:“你是不是将我的鴨子炖了。”說着吸吸鼻子看着芙雅手中的大托盤說道:“一定是。”

芙雅望了那老頭一眼,只見他頭上束發長須,胡子緩緩垂下來,眼袋很大,但是卻是面善的,只是這種面善的老頭,怎麽嚴肅都是不害怕的。

芙雅看着他故作嚴肅的表情,不但不害怕,反倒覺得有些有趣,一仰頭做了一個不講道理的樣子說道:“怎麽,就算你非說是你的鴨子,我已經将它頓了,還不了你了。”

老頭面色一窘然,神色悲戚的說道:“小芽,她真的把你炖了,你還這麽小,這個女孩子長的道是漂亮卻是這麽歹毒啊。”說着竟然抹起了眼淚。

芙雅一怔,愣愣的說道:“可是,可是這是我的珠子。”要解釋一些什麽,但是望着這可憐的老頭子,頓時騰起一股負罪感,欺負一個這麽大年紀的老爺爺,着實是不對的,前世的尊老愛幼的想法轉了轉,不禁嘆了口氣說道:“爺爺,你說怎麽辦好。我我~~”芙雅說着便猶豫起來

☆、091喝湯下棋

老頭子皺着的眉頭忽然就放松了,看着芙雅手中端着的鴨湯,淡淡說道:“給我喝碗鴨湯。”

芙雅一怔但是連忙點頭說說道:“好好,這就給你盛一碗。”說着放下手中的湯鍋,用白瓷的湯碗盛出一碗帶着大片鴨肉的鴨湯來。熱氣騰騰的遞給黑須老頭,然後趕忙将鍋蓋子蓋上。

老頭眼睛斜斜的瞥過白瓷湯碗,微微一笑說道:“嗯,不錯。但是我是不吃肉的,你只給我一碗鴨湯便好了。”

芙雅望了一眼白色衣襟的老頭,無奈将湯鍋放下,重新盛出一碗不帶肉片的鴨湯來,只是多加了一些蟲草。

老頭望着芙雅一系列的動作,不禁滿意的笑笑,然後端着那碗湯,一邊聞着一邊絕塵而去了。樣子道是滿懷仙風道骨。

走了不遠,前面的老頭一聲感嘆道:“這棋局苦悶,有了如此美味也是不辛苦的。”

芙雅覺得蹊跷,仔細的望着黑須老頭的離去方向,既不是東面的門,也不是西面的角門,而是正前面的庭閣,不禁又是一陣好奇,暗暗想着這老頭子是怎麽進來,以及能如何出去呢。

尋思一陣子,感覺手中的湯羹微微有些涼了,連忙運用意識出了珠子,到了外面的小閣子之中。

安堯息還在屏息看着那本書,卻是已經坐回了棋盤前面,一手舉棋不定的握着一粒棋子。

芙雅見着安堯息極其認真的模樣,連忙喊道:“公子,吃飯了。”

安堯息點點頭,又聞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一陣欣喜,連忙擡頭望來,又見芙雅手中端着檀木托盤。上面放着許些故碗,連忙滿臉笑意還微微帶着些驚訝說道:“安清,手藝極佳,只是從哪裏來的食材。這棋局中五行具備,但是其它皆是沒有的。”

芙雅笑笑道:“無事,你只管嘗嘗,其它的自有我來想辦法。”

安堯息見着芙雅沒有回答的意思,也就不探究了。點頭收拾出一片地方來,幫着芙雅将檀木盤子上的吃食擺放出來。樣子麻利而親和。

芙雅看着安堯息重視的樣子,不禁心中一暖。與他一道坐在桌子前面。望了一陣子對面的安堯息連忙說道:“這裏着實沒有什麽食材,勉強便做了這兩樣子。你湊合一下。”

安堯息清雅俊秀的面容上微微浮現一絲的感嘆,一收袖子。拿起一雙短竹子帶綠沉漆的筷子,點點頭說到:“嗯,不錯,色香味俱全的。”說着夾起一筷子鴨血說道:“這個是?我還真的不曾見過。”

芙雅連忙說道:“這不是別的,就是鴨子的血。凝固之後形成的血塊。這道菜的名字叫做毛血旺,微微偏辣。”

安堯息夾起那塊鴨血,仔細看了一下,黑紅的色澤,上面有些小孔眼。還帶着一片紅紅的辣椒片。不禁親啓唇,咬了一口。

頓時蹙了一下眉。

芙雅連忙問道:“怎麽了?難道不好吃?是不是太辣了?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吃辣的。”芙雅心中一盤算。以前的時候安堯息做的飯菜皆是不帶辣椒的。

安堯息一頭吞下子之後,又舀起一勺湯說道:“嗯,不錯。好吃,辣的過瘾。”然後将那勺湯也一滴不剩的品了下去。

芙雅看着安堯息喜歡吃的樣子,連忙從銅鍋中給安堯息又舀了兩勺子帶着湯的毛血旺遞給安堯息。

安堯息趕忙笑納的接受了。

只消吃了一碗,剛才安堯息有些發青,黯淡的臉色頓時間紅潤了起來。氣色也好了,不時還有些熱汗冒出來。

芙雅連忙遞了帕子過去。然後又盛了一碗蟲草鴨湯。鴨湯的色澤正好與毛血旺相反,乳白色飄着一些黃色的油,帶着淡淡的香甜氣息。

安堯息剛剛吃下去有些麻辣的毛血旺,見着芙雅遞過來的蟲草鴨湯,連忙點點頭道:“真是不錯,今天可是大補了。可憐我這些日子都是沒有好好盡食的,都瘦了一圈了。”話語說道滿是調侃之意。

芙雅不禁一笑道:“嗯,那就多吃一些。”

安堯息抿嘴一笑,樣子很是坦率,将芙雅手中的鴨湯接了過去,嘗了一口問道:“蟲草鴨湯中的味道很是美妙,不知道這裏面的蟲草是不是紫葉蟲草?”

芙雅點點頭說到:“是,就是你的那些蟲草衍生出來的。”

安堯息笑道:“不知道安清如此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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