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我的範圍下一天,我就不會放手的。”

芙雅還是笑盈盈的說道:“娘自然有娘的道理,而且娘也是脂粉堆裏面的巾帼。只是這芙軒今天的确沒有問題,衆多的丫頭也是看到的。娘若是放了,這些奴婢們就會更加的聽從您的。說您持家穩健,辦事公道。”

二太太望着芙雅巧笑的臉,淡淡說道:“雅兒,這兩年來,我一直苦心教導你,盡是讓你讀男孩讀的書,就是不想讓我的孩子在這儒弱之家下,養成一個懦弱的性子,可惜你終究~~~”說道這裏的時候頓了一下。

二太太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芙雅心中是有數的,她想說的不過是,“可惜你終究不是我的血脈,我的根。”淡淡笑着,扶着二太太的胳膊道:“女兒着實懦弱,愚笨。不及娘的萬分之一。只是女兒着實是為了娘。蛇打七寸的,娘何必單單在意這一寸的。而且這一寸,娘若是打了七成,那麽豈不是更加不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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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解鈴之人

二太太沒說話,但是顯然已經不高興了,望了芙雅一眼,卻沒有剛才那麽親昵了。淡淡說道:“你的那個丫頭小以懲戒我倒是可以考慮網開一面,但是芙軒我是一定要懲戒的。”

芙雅不禁嘆了口氣望了一下門外,見着還是沒有什麽動靜,不禁又貼了上去勸道:“娘,你就考慮一下吧。芙軒以及大娘現在已經如此了,我們若說是斬草除根也是不通的。還沒有到了時機。”

在芙雅左說又說之下,二太太還是不為所動。芙雅不禁暗自嘆了口氣,坐到一邊去。獨自拿起一個柑桔,像是在播,卻是若有所思的。

二太太也是轉到了便去,忙起了其他東西。

過了一會兒,門外緩緩響起了腳步聲,一陣陣的走了進來。步伐穩重,而內斂。絲毫沒有步子張揚,而袍子摩擦的粗糙聲音。

芙雅一喜,想到:救兵來了,不對,是解鈴人的人來了。

二太太雖然坐在那邊,但是耳朵卻是沒有閑着的,聽着聲音連忙站了起來,緊走了幾步說道:“老爺您來了。”滿臉的驚喜。

芙雅也站了起來,繞過這邊的多寶閣子跟着二太太走到了前屋。

只見前面镂刻的竹子木門前繞過一個氣象中和的男子來,年紀微大,但是卻沒那老邁的感覺,帶着絲絲的儒和,但也可以說是憂郁的表情來。簡單的應答了一下二太太的熱切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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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連忙說道:“父親。”

芙老爺朝芙雅微微一笑道:“雅兒也在。”然後端詳了一下芙雅的臉龐道:“雅兒起色不錯,最近身子還好吧。”

“嗯”芙雅點頭道:“好很多了。這都是老祖宗,母親,二娘照顧的功勞。”

芙老爺望着芙雅的眼神放了一下光,但是轉而将目光收住了,看着二太太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些年,多虧你了。将雅兒照顧的這麽好。”

二太太眼珠子一轉說道:“老爺這是應該的。芙雅本來就是我出的,豈能有不好一說。”說着嘆了一口氣道:“這些年來,我含辛茹苦的為着她們,絲毫不敢有慢待的地方。好不容易将她們拉扯到這麽大。”

芙老爺很是理解的望着二太太,淡淡說道:“凝顏,我知道了,你的不容易我了解的。”說着又嘆了口氣道:“這芙家就只有芙雅與芙軒兩個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好顧此失彼的。”

二太太一愣,但是頓時明白芙老爺來的意思了。連忙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做的才将芙軒也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管教。女不教,母之過。我也是不想讓她再出大亂子才這樣管的。”

芙老爺望了二太太倔強的臉一眼。轉而看向芙雅。

芙雅連忙會意的點點頭,輕輕說道:“娘,咱們先讓爹爹進去,什麽事情都從長計議的好。”

二太太神色有些怪異,掃了一眼芙雅。又看了一眼芙老爺。頓時明白了,轉身獨自撇下兩人,自己走了回去。往多寶閣後面的案幾上一坐,不再說話了,任由芙雅在這邊開導。

芙老爺在那邊無奈地。

芙雅心中不禁嘀咕,難道這回是自己失策了。剛才的時候芙雅在來的路上,找人給老爺傳了一些話,簡單的說明芙軒被老爺帶走了。而自己也是要去二太太那邊。

想着這芙老爺應該了解自己的妻子性格,知道芙軒的下場,定然會來救場的,只是沒有料到這芙老爺在二夫人面前也是沒有什麽說話的分量的,看來這芙老爺将前院與後院隔開。不僅是害怕五弟被帶的脂粉氣了,而是根本上就是顧忌自己的妻子。不想産生什麽不愉快的。

芙雅仔細望着芙老爺的側臉,心中暗暗不解道,這個老爺好生的怪異,一面可以将安堯息那樣的人物當作棋子,一面又對自己的太太無計可施。心中盤算着,不對這老爺應該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便沒有再多說話,只是看着這邊的情況。

二夫人依然将整張臉蹦的緊緊的,一眼也不發。

芙老爺坦然的收着袍子坐在一邊上,含笑望着二夫人。過了一陣子,淡淡說道:“鎮南将軍家的嫡出二小姐還是喜歡柑桔啊。”說着伸出寬袍中纖長的直節拿了一只柑桔,輕輕的撥開,一邊嘆道:“這柑桔的味道果真淳厚,應該是新下來的,不是陳了一陣子才送來的。”

二夫人此時方回頭望了芙老爺一眼,但是轉瞬便轉回了頭,不再看他了。

芙老爺不緊不慢的将柑桔的皮子一點一點的剝下來,形成一個中間橘子,四周橘皮的樣子。緩緩站起到了二太太面前,将橘子緩緩遞過去。

二太太沒有接,還是在那邊憋着。

芙老爺接着說道:“還記得當年鎮南将軍的嫡出二小姐嫁過來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即便是自己女子也要做像鎮南将軍一樣的英雄,殺伐決斷,軍法如天。只是當時的我只是一屆書生文弱,連夜中聽到嫡出二小姐的這話,被駭得不知所以了。”

二太太沒有轉頭,但是忍不住捂嘴笑了,淡淡說道:“嗯,那時候的你還是很年輕。沒有見過血,摸過刀。”二太太說道這裏的時候不禁又停下了。

芙老爺接着說道:“當時我雖然沒有說,但是心中也是無限敬佩的。一個女子竟有如此氣魄,但是我一個須眉男兒,卻是只能手中執卷,充其量也就是揮舞一下手中的筆罷了,其他的皆是做不了的。”說着不由的有些落寞。

二太太聽着芙老爺的嘆息,不禁心疼的轉頭回來安慰道:“哪裏,人各有所長,老爺心思細膩,處事雍和,身居高位而不自驕,也是好樣的人物。文物有道,一張一弛才是本身。”

芙老爺望着二太太一臉的誠懇,不禁笑答道:“凝顏太安慰我了。我一直覺得我軟弱,書生意氣,在朝堂之上,只能勉強周璇,在大臣們面前也只能躬身自曲。”

“哪裏?”二太太此時已經有些動容了,連忙轉身說道:“不是,老爺您是士族之翹楚,臣子之典範,為人謙和而恭謹,從來不與人意氣之争。而且~~”說着說着眼淚便撲簌簌的掉下來了。

芙雅見着這邊的狀況不對,想要往後躲一下,最好能夠變為一粒塵埃,不要被這空間中的兩個人發現。自己着實在這裏太多餘了。

想着更是屏息了一下,但是心中卻是有些疑惑的,她之前不了解老爺,其實也不了解二太太,對于看到的只是表面罷了,聽到的不過是丫頭們的雲雲。其他的着實是沒有親眼見到過絲絲毫毫。

老爺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想當年的茗瑾,就是我懦弱的例子。要不是我這個父親懦弱,沒有能夠偏袒他一些,保護他一些,他也不至于一走便是三年,直到現在都是下落不明的。外人都知道他是去求醫訪道了。但是我這個父親卻是了解的,他為何離開,還不是對這個朝堂以及這個芙家,或者說,就是對我這個父親傷心了。”說着身着着月白色緞子的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臉上神色越發黯然的說道:“都是我不好,才讓長子離家,離經叛道的。”

芙雅一聽更是驚了,睜着眼睛不敢多言。

二太太連忙從座榻後面繞了出來,站在老爺面前撫着芙老爺的手,低低的說道:“老爺這也是不能怪你的,這都是當時情勢所逼,殊不知道這大公子其實不止是因為這個,跟他的親娘也是有關系的。若是說只因為的老爺,十指連心,這麽多年了也應該釋然一些了吧。”

芙老爺搖搖頭道:“總之便是我不好,既不能在朝堂之上揚眉吐氣,也不能保得家中萬全。我着實無用。”

二太太卻似乎對芙老爺這麽一愧疚十分的感同身受。一直勸慰着芙老爺。

芙雅看着也很是心酸,這一幕就像家中的頂梁擎天柱子一下子倒塌一樣。但是也不好去勸什麽,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說什麽也是不合适的。

二太太緩緩的蹲坐在芙老爺面前,淡淡說道:“你的辛苦其實我也是理解的,只是我這性子着實不好,加上這進門之後,你又慣着我,我現在更加的跋扈了,而且前些年你忽然将前院與後院分開了。好像一下子便不理我了。我心有些怨你。”說着眼角似乎縱橫了一點淚光似的。

芙老爺雖然年過四十,但由于常見讀書,身上那股文士的儒雅之氣道是很盛,氣勢不強,但是面善讓人容易接近。

芙雅望着兩人執手相對的樣子,心中不禁一感慨。

只聽芙老爺接着說道:“凝顏啊,其實我的每個兒女有事,我心中都是疼的。茗瑾走的時候,我一天都是沒有出屋子的,只是不想看到他的背影,忍不住,忍不住壞了大事。”

二太太又是點點頭說道:“我了解的,了解的。”

芙老爺捋了一下二太太的額角說道:“芙軒的事,我也是愧對大夫人的,只是她已經瘋了,你就饒了她吧。”

二太太此時還是有些猶豫。

芙雅聽着話說到了這裏,微微動了一下唇,本是想說芙軒沒有錯的。但是看着二太太似乎在想着什麽,心中暗道一下,算了,這個好人還是讓二太太去當,自己留着餘地,這樣二太太放了芙軒也更加容易一些。

☆、087錦書難托

二太太頓了一下接着說道:“芙軒我就饒他一次,但是芳兮那個丫頭就沒那麽容易了。”

芙雅一愣,心中暗道不好,自己雖然想讓二太太扣着芳兮一陣子,但是卻是不想讓二太太傷了芳兮的,一想到二太太的手段,又是不禁一抖。

連忙咳嗽一下說道:“爹,芳兮這個丫頭我着實不想要了,他是安堯息的老鄉,你打死她吧。”

芙老爺怔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當真?”

芙雅篤定的點點頭。

芙老爺撚了一下胡子道:“凝顏,這個丫頭你也不要動的好,交給前院的人看管。”

二太太愣了一下,但是聽到老爺的口氣,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而且這不是家事。不禁點點頭,答應道:“好,就交給老爺處置了。”

芙雅總算松了口氣。心中暗道,這老爺是不會将芳兮怎樣的,芳兮在老爺眼中就是一個間諜,以前看一些軍事書的時候,總講一些國家對待間諜的方法,抓回來,但是不殺掉,好吃好喝的養着,等到什麽用着着的時候再拿這個間諜去換自己的人。

想到這裏一并釋然了,點點頭說道:“父親,那麽這芳兮就交給你了。”

芙家老爺默然不語,等了一會兒這屋子中的空氣有些凝重。此時的芙雅也不好先離開,只能在這邊等着。

屋子中的燭火有些暗淡了,蠟燭的芯子已經燒了很長,芙老爺才緩緩的将扶着二太太的手放下,淡淡說道:“凝顏,辛苦你了。只是之後還是要辛苦的,這大院子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的替我把好關。”

二太太望着芙老爺的眼神很是真摯。不禁點點頭。

芙老爺環視了一下屋子,淡淡說道:“這裏也不缺什麽吧,若是有些什麽不夠就從我的大庫裏面支,家中有什麽缺錢的為難之處,也可以從官家那邊取,不要自己委屈而不說。”

二太太有事點點頭。

芙雅望着心中道是很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原來不知道這嚣張的二太太,什麽人會對她,有辦法。沒有想到這芙老爺一出馬。便将這一切事情擺平了。不過想想也是芙老爺性格儒和,二太太性格剛毅好強,。正好一文一武。張弛有道。

芙雅正在想着,芙老爺已經朝芙雅示意一下,然後對二太太說道:“夫人,時候不早了,前面五哥兒現在還有一些書要背給我聽。我就不耽擱,早些離開了。你也歇着了吧。”

二太太将一件真絲繡花的大氅給芙老爺披上說,“外面有些小雨,老爺不要着了雨感冒了什麽的。”

芙老爺從容的收着二太太給披上來的大衣,緩緩微笑着看着二太太點點頭,與芙雅一前一後往外面走。

芙雅朝二太太施了一禮說道:“娘。女兒離開了。明個再來看您。”

二太太溫和的點點頭,絲毫沒有剛才的跋扈的感覺。

芙雅出了外面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納納說道:“爹。我們能帶芙軒一起走嗎?”

芙老爺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道:“你娘一向講信用的,她說道的一定會辦到的。我們不用擔心了,只是芙雅你今天這樣做,我着實是感動的。”

芙雅望了一眼芙老爺的神色,連忙低頭說道:“女兒不敢。女兒只是盡自己本份罷了。我與芙軒比鄰,而且是親姊妹。血濃于水,我救她是應該,若是不救才是不正常的。”

芙老爺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兩人走着很慢,走到最後一節臺階的時候,芙老爺望着地上流着絲絲的水痕以及臺階上的青苔痕跡,淡淡說道:“雅兒慢些,路上滑。你大病初愈,不要再出什麽岔子了。”

芙雅點點頭,恭敬的說道:“謝謝父親。女兒記住了。”

芙老爺望了一下,芙雅忽然笑了一下道:“不必,以前的時候無論我做什麽,你只是嗯一聲,現在年紀大了,倒也是懂事了。”

“父親”芙雅淡淡的說了一聲,忽然想繼續,但是已經望着下面蜿蜒而分別通向東苑與前院的小道上,一邊走着芳兮,一邊走着芙軒。看着兩人皆是安好,芙雅接着說道:“着實以前是女兒不懂事,只是現在女兒年歲大了,諸事也是懂了。”

芙老爺緩緩點點頭,不再多語,望着下面匆匆走去的兩個人,卻是微微浮上一絲笑意的。

芙雅看着芙老爺的神色,心中明白這個家中芙老爺看似中庸人和。但是還是主着這一家的。

芙雅接着說道:“娘的效率當真是高,沒想到這麽快便将人放了出來。”

芙老爺點點頭道:“雅兒,為父有些事情,就此先走了。你且回去吧。”

芙雅點點頭,望着芙老爺離開的背影道是釋然了一些。

正在往落霞閣走的路上,頂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微微感到有些涼意,忽然間一陣長而脆的低鳴響了起來,芙雅連忙擡頭望去,是一只盤旋着的老鷹,低低的飛舞盤旋着,一陣陣尖銳的嘶鳴将空中的雷雨打破。

芙雅不禁擡頭望了一下,心中一怔,這不就是那只安堯息的白鷹。不過它應該是來找芳兮的。

只是現在芳兮不能接這個老鷹的性息了。

老鷹盤旋一陣子,低低的俯沖下來,往芙雅身上落。

芙雅退了兩步不去理會白鷹,但是這白鷹卻跟着她寸步不離的。

芙雅心中不屑于理白鷹,轉身離開,往自己的落霞閣走去。

白鷹卻是不離不棄的,一直跟着自己。

芙雅被它跟着着實無奈了,才緩緩停下了,伸出手臂說道:“你家主人讓你來找我的?”

白鷹當然是聽不懂的,緩緩的落在芙雅的胳膊上,擡起自己的右爪。

芙雅将上面的那張紙條抽了出來,白色的細面子紙,很是光潔。輕輕打開上面有一排娟秀的字體:念安清,錦書難托,大事未成,望安清向相爺讨個情分,夙夜憂心恐,命在旦夕。

芙雅望前面的時候還是一陣子的不屑,但是看到後面的時候,不禁一怔,“命在旦夕”。

芙雅心中不禁一驚,下面屬的是安堯息的名字,而且這‘命在旦夕’四個字很是重,這安堯息應該是遇到社什麽難事,否則也不會說如此重的話,心中頓時便凝結了。

急走了兩步改了道,向前面的主廳走去了。

遠遠之間,尚存着一些煙雨蒙蒙如畫似錦的綿薄氣息。但是芙雅心中卻是不安的,不知道安堯息出了什麽事,出手的是鶴玄,但是鶴玄答應過自己,要放安堯息一次的,不會這麽快的。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事。心中暗中嘀咕。

大概走了兩柱香的時間才到了主廳的樓閣下面,但是自己已經被澆了一個通身濕潤了。

濕漉漉的往臺階上走,樣子是極其狼狽的,到了前面的游廊的時候才好了一些,渾身上下的濕漉漉一滴滴的淌在地上,小丫頭連忙朝芙雅打招呼。

芙雅點點頭,急切的說道:“快去回禀下老爺,就說我有要是要說。”

小丫頭望了一下芙雅狼狽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連忙跑了兩步,急急的向老爺去回禀。

過了一陣子那個小丫頭帶着一件灰色的大氅,從屋子裏面跑了出來,将大氅披在芙雅身上說道:“小姐,快些進去吧,當心涼着了。老爺正在裏面等着呢。”

芙雅點點頭,披着灰色的大氅走了進去,什麽走沒說,直接走到了芙老爺的前面。

芙老爺似乎知道些什麽似的,看着芙雅神情凝重一下,但是轉而趕忙沏了一杯熱茶說道:“雅兒,看你淋雨淋成這個樣子了,感覺喝口熱茶,當心病了。”

芙雅心中很沉了,緩緩的品了一口熱茶,頓時一股熱氣将自己包圍起來了。一陣子之後這淋了雨的身體才緩了過來,心中不禁暗暗想到這雨怎麽來的這麽快,說來就來了,而且将自己淋成這個樣子。不過正好,也算當了個苦肉,至少讓芙老爺對自己的女兒有些同情,放安堯息一次。

過了一陣子,芙老爺才緩緩說道:“嗯,雅兒冒雨前來有什麽事情嗎?”

芙雅點點頭道:“有,為了安堯息的事情。”

芙老爺那眼睛掃了一眼芙雅道:“為他?”滿眼的怨怼,淡淡說道:“只是這來的不應該是你吧。至少應該是芙軒吧。”

芙雅知道芙老爺的意思,搖搖頭道:“爹,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着實不是因為情分才來求您的。”

“那是為何?”芙老爺蹙眉說道。

“安堯息救過我,所以我會還他一次。而且我也是不允許他有什麽事情的。”芙雅義正言辭的說道,絲毫不帶退讓的樣子。

芙老爺一驚,淡淡說道:“看來現在只能是我讓步了?”

芙雅點點頭道:“望爹爹網開一面,放安堯息一次。”

芙老爺嘆了口氣說道:“我是想放了他,只是怕他不肯。”

芙雅心中一怔,頓時明白芙老爺的意思了,連忙說道:“爹,女兒了解。這事情就交給女兒去辦了,只是希望爹爹不要這時處罰安堯息。”

☆、088突出重圍

芙老爺望着芙雅淡然一笑,說道:“可以,只是希望你不要過了,點到即止。我知道他要什麽,能不能得到就只能看他的了,別人都是無能的。”

芙雅點點頭,她是明白芙老爺的意思的,不再多語,走到門邊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放心,只是回頭望了一眼芙老爺見他面色很沉很沉,顏色壓得很低很低的。但是心中卻是踏實了一下。

這是一次機會,但是現在必須弄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才可以對症下藥來講這件事怎麽解決。

披着身上的那件灰色大氅,納納的往自己落霞閣上面走了兩步,一旁的小丫頭見着自己的小姐滿身是水的走了回來,連忙上去迎着,一路将芙雅送上了落霞閣的閨房中。

“怎麽了?怎麽了?”穆思琪挑着簾子走了出來,連忙問道:“難不成是那事情有了什麽問題?”

芙雅搖搖頭道:“不是,很順利。芳兮被芙老爺帶走了,芙軒也被放回來了。”

“嗯”穆思琪點了一頭說道:“那不是很好麽?有什麽不開心的?”

芙雅搖搖頭說道:“不是這件,只是安堯息發來了這個。”

穆思琪連忙降紙卷子攤開看,匆匆掃了一眼說道:“你求了相爺?”

芙雅點點頭。

穆思琪釋然一下接着說道:“那相爺的意思是?”

芙雅淡淡說道:“答應了,只是我不知道是什麽事,心中惴惴的不安。”

穆思琪輕輕點頭道:“也是,其實這件事好辦,只要你寫書一封,給安堯息送去,問個清楚便可以了。”

芙雅搖搖頭道:“不行了。恐怕。安堯息估計根本不會說的。”

穆思琪點點頭道:“也是,只是相爺答應了,應該就沒有什麽事情了吧。難道你擔心的是安堯息?”

芙雅點點頭道:“我曾經許下諾言要保護安堯息,若是安堯息有什麽閃失,我着實是對不住我的娘的。”

穆思琪點點頭道:“了解小姐的苦心,只是小姐有什麽辦法沒有?”

“還沒,不過,我想能不能先到安堯息那邊去看看。然後~~”芙雅欲言又止的樣子,道是讓穆思琪心中一怔,連連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的。我看小姐真的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只是這芙家院落中是不由你出入的。“

芙雅忽然靈光一現。看着穆思琪說道:“只要公主幫忙我還是有辦法的。”

“也好”穆思琪點點頭道:“你說來看看,我有辦法一定會盡力協助的。”

芙雅望着穆思琪明澈的眼睛說道:“你知道我有一個珠子,而且人可以随意出入的。”

穆思琪看着芙雅忽然恍然大悟了一下。接着說道:“有印象,我記得那次救鶴玄公子的時候,你就是用的那顆珠子将我帶進去一個庵子中。然後那裏還有很多的田地,都長着草藥什麽的。”

芙雅點點頭道:“公子說的即是,就是那個珠子。我是想你幫我在落霞閣遮掩一下。我通過那顆珠子找到安堯息,然後再伺機行動。”

穆思琪深陷而明亮的眼睛轉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嗯,道是也好,只是,我如何才能瞞得住大家。我還是需要考慮考慮。”

芙雅看着穆思琪的表情,知道他是同意了,連忙點點頭說道:“嗯。也好,只是當務之急,需要公主幫一個忙。”

“什麽忙?”穆思琪連忙問道。

芙雅接着說道:“公主能不能将我這顆珠子綁到那只白鷹的腳上,然後将它送出院子。”

穆思琪點了一下頭,說道:“沒問題。只是要如何将那只白鷹引來呢?”

芙雅說道,“公主。你同我來。”說着便牽着穆思琪走到了後山上面的空地上,學着芳兮的樣子将大鳥招呼了下來。

白鷹落到芙雅的肩上,眼神銳利的掃了一眼穆思琪。

穆思琪看着撲騰開身長一米的白鷹,不禁往後縮了一步說道:“芙雅,你确信它會聽我的?”

芙雅說着将自己身上的那卷子白布子扯了下來,遞到穆思琪面前說道:“公主,拿着這塊布,學着我方才的樣子,它便會聽你的了。你試試。”

穆思琪點點頭,伸手招攬了一下白鷹,果真白鷹是認得白布的,撲扇着翅膀跑到了穆思琪的胳膊上。

穆思琪不禁驚訝的朝芙雅笑笑。

芙雅點點頭到:“公主,就是這樣。一會兒我進到了珠子裏面,你将珠子洗到白鷹的腿上,然後将它放出院子去,切忌若是白鷹自己飛回來了,就說明這園子中有人在追蹤這些東西,但是公主無論如何,想什麽辦法都好,只要将白鷹放出去就好了。”

穆思琪點點頭道:“好,我一定。”

芙雅動用意識,轉了一下,便回到了自己的珠子裏面。

裏面的陳設以及屋子裏面的樣式都是變了的,但是那口可以望到外面的井卻是在的。芙雅擔心外面的事情,都來不及到屋子裏面,便趴在天井上望着外面的一切了。

只見外面穆思琪小心翼翼的,冒着被老鷹啄傷的危險将那顆珠子綁在老鷹的腿上,過了一陣子,感覺不妥,又将珠子拆了下來。

芙雅望着穆思琪的認真樣子,滿是感激的。

穆思琪似乎在思索将珠子放到哪裏才是安全的,尋思了半天,便将珠子放到了白鷹的羽翼裏面。摩挲了一下白鷹的羽翼,感覺不是那麽明顯,才将白鷹高高的放起。

芙雅在珠子裏面瞬時覺得外面的風呼呼的卷了進來,将自己的發鬓都吹了個淩亂。但卻有種翺翔天際的快感,風呼呼的吹了進來,将珠子裏面固定模式的晴天以及可操作的風向都改變了,但是卻是極其暢意的。

天井中的景象也是變化的很快的,有些淅淅瀝瀝的小雨,又有些灰乎乎的雲彩。但是老鷹矯健的身姿都是長風而破,直沖天際的。

芙雅暗自好笑,這種感覺好像是坐在飛機上觀望外面的景象似的。只是更有三維空間的真實觸感。

白鷹飛行速度很快,呼呼的掠過一些地方,有自己的落霞閣,有東苑比鄰的院子,有二太太的華麗樓閣,還有很多自己不常走到的地方,見着馬上就要到芙家的主要的中軸線上了,視角更加開闊了。而且芙家老爺的樓閣也是更加的清晰起來。

白鷹的速度越來越快,只是到了邊界的時候,似乎俯沖了一下。然後長嘶了一聲折了下去。

芙雅連忙仔細看去,原來是一支帶着羽毛的箭,斜斜的飛向白鷹,擦着白鷹的尾翼飛了過去,還帶了白鷹的一根羽毛。

在這重創一下之後。白鷹的那只羽毛飄飄悠悠的掉了下去,然後白鷹也是急速的扭轉了方向。

再看那邊的羽毛箭,似乎不是要單單射下白鷹來,相反是要将白鷹恫吓一下,讓它不要再出園子半步。

白鷹明銳的眼睛似乎覺察到了這些,連忙往原來的位置飛去。

芙雅在井中覺察到這些。不禁想着,這白鷹應該是被這弓箭恫吓了不止一次了,這樣機敏的閃躲也是正常的。

白鷹低低的俯沖會樹上。低聲嘶鳴了一下,過了一陣子,穆思琪喘着些氣,滿臉通紅的跑了回來。

芙雅心中一想,感情這穆思琪是追着這白鷹跑的。

穆思琪嘆了一聲道:“當真不是這麽容易的。看來還得想別的辦法。”又高聲喊道:“四小姐,你還好嗎?”

芙雅點點頭。不禁笑了。

過了一陣子白鷹又俯沖向穆思琪了,穩穩的落在穆思琪的手臂上,一雙眼睛轉了一下望着穆思琪。

穆思琪扶了一下白鷹,支着手臂走了一陣子。

芙雅意識一轉,但是怎麽都想不到穆思琪這是要去哪裏。

走了一陣子,芙雅看着外面的景物轉了又轉到了一處自己不曾去過的地方。

穆思琪對着一個鐵甲侍衛說道:“我是穆思琪,要見你們的二公子。”

侍衛一愣,連忙疾跑了兩步到了裏面,過了一陣子院落中走出來通身黑铠甲的二哥,面色微微帶着些驚喜。

芙雅捂着嘴看着二哥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但是還是忍着了,只見二哥跨了一步雙手執着穆思琪的胳膊說道:“公主,怎麽樣,這些日子還好嗎?”

穆思琪沒有芙雅想象中的溫和柔媚,反而厲聲說道:“一點都不好,先是被那個安什麽堯息追着跑,後來的時候又是被我那個該死的王兄攆着走,我是糾結死了。”聲音粗粗的,帶着男孩子氣。

二公子沒有不解,反倒是很疼惜的看着穆思琪道:“公主沒事了,沒事了,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會讓她們打擾你的。”說完平複了一下剛才緊張的神色,接着說道:“那公主你在芙家還好吧?”

穆思琪一撇嘴,更是一幅糾結的神色說道:“好什麽,好什麽,才剛來就被吵着睡不着了。氣死我了。”

二公子不禁一怔,連忙問道:“怎麽回事,什麽人敢吵着穆公主,我去教訓她。”說着拔着寶劍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

穆思琪一嘆氣說道:“不是什麽人,就是一只鳥。”說着将自己手上的鳥兒推到二公子面前道:“就是這只破鳥,在我房梁上吵着睡不着覺,已經連着一天一夜了,白天也吵,晚上也吵。我把它從四小姐那邊攆走,她又跑到三小姐那邊吵。”

二公子看着穆思琪一幅糾結的樣子,不但沒有讓人厭煩,反倒是讓人很是憐惜,關心的說道:“要不我将它宰了,這樣它就不吵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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