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絕殺

“啓禀皇上,宇文将軍求見。”一個小太監的聲音打破了禦書房的寂靜。

“宣。”皇甫修低着頭批閱着奏章。

莫約三十的男子,身穿一襲朝服,粗黑的眉毛,透着英氣,威風凜凜。

“末将,宇文昊參見皇上。”單膝跪下,雙手抱拳。

“平身,”皇甫修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走到宇文昊的面前說道:“這麽晚了,不知宇文将軍見朕何事?”

“臣有要事禀報。”宇文昊起身說道。

“說。”

宇文昊掏出書信遞給皇上,又說道:“皇上,這封書信請您過目。”

皇甫修接過書信,看了起來,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書信上寫的全部都是自己的皇弟,與他人勾結,密謀造反的事情,還有一張紙上寫的竟是調動兵馬的命令及印章。

宇文昊見皇甫修的臉色,又開口道:“此信也是臣無意中得到的,不敢忽視,便想請皇上定奪。”

造反麽,狐貍尾巴終究露出來了,皇甫修心道。只是不知這心裏話是說給誰的。“朕賜你兵符,立刻将皇甫酃、徐齊等人給朕捉來。”

“是。末将遵旨。”宇文昊接過兵符,誰也沒有注意到他那陰險地一笑。

……

這一夜,帝都城注定不平靜。宇文昊帶兵抄了徐丞相的家,将徐齊的項上人頭挂在了帝都城門口,而逍遙王府也是一片混亂,值得慶幸的是皇甫酃和銘泉,逃出了王府。

整個帝都城陷入一片混亂。

“朕只是讓你抓人,沒讓你殺他們。”皇甫修一臉怒氣地看着宇文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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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皇上的命令,跪在地上的宇文昊大膽地站了起來,說道:“恐怕現在不是皇上您說了算。”

“你!”皇甫修剛想上前,身邊的兩名禦林軍拔出刀劍,架在了皇甫修的脖子上。

皇甫修看了看身邊的兩名侍衛,都是陌生的面孔,說道:“你把朕的禦林軍換到哪裏去了?”

宇文昊說道:“皇上還是先想想自己的安危吧。”

說完,只身走出大殿。

……

這一夜整個帝都城雖然陷入混亂狀态,但神醫宮仍舊風平浪靜,而我們的詩意小朋友正美美地睡着覺覺。

翌日清晨。

“钺,可不可以嘛?”詩意一大早跑到簡钺的房間,問他借雪雕。

“等我起來再說。”簡钺一大早就被詩意吵醒,現在自己還睡在床上,詩意則扯着自己的被子不肯放手。

詩意撅着嘴:“就現在,好不好?”

簡钺坐起身,摘下挂在項上的白玉哨子,給了詩意說道:“不要玩過頭了。”

帝都城發生這樣的事情,簡钺多多少少知道是眼前的意兒搞出來的,借走雪雕想是跟此事有關,便提醒她。

詩意撓撓頭發,虛心地說道:“知道了。”

唉,再怎麽樣還是瞞不過聰明絕頂的钺。

……

清晨,宇文昊帶着五百名弓箭手,圍住了帝都城外的小樹林。

“皇甫酃,現在你已經插翅難飛,乖乖出來受死吧。”宇文昊氣宇軒昂地喊着話,驚起了林中幾只小鳥。

一身狼狽不堪的皇甫酃此刻正氣喘籲籲地依在一棵大樹上,銘泉也倒在枯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跑了一個晚上,兩人已經是精疲力竭了,宇文昊的一番話自然也聽在耳裏。

是誰洩了密,将此事敗露的?皇兄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對我趕盡殺絕,什麽血濃于水、什麽親兄弟都是假的,一直都是假的。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見林子中的皇甫酃不答話,宇文昊帶着五百名弓箭手漸漸地縮小了包圍圈。

“無路可去了吧,哈哈哈。”傳來一陣狂笑,宇文昊的聲音又近了一分。“放箭!”

随着宇文昊的一聲令下,箭羽四面八方地朝皇甫酃他們射來。

如雨而下的箭羽,任憑是個絕世高手也躲不過,皇甫酃和銘泉在箭羽中掙紮着。

突然一襲白衣男子也加入了這場箭羽躲避戰。

“風!”皇甫酃看清來人喊道:“你快離開這裏!”

刑風一個旋身避開了射來的箭羽,躲在一棵樹後說道:“這話應該是我說的,酃,你快離開,我來掩護你。”

“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你不必為我犧牲。”皇甫酃從地上拾起一根樹枝,一揮手當掉了飛來的箭羽。

這種程度,沒必要犧牲吧,刑風心裏想着,忽覺不遠處一股寒氣襲來。

刑風超銳利的眼睛看到宇文昊正張弛着弓箭,直勾勾地朝向皇甫酃。

該死!刑風心中一句咒罵。

刑風飛身躍起,躲避箭羽,來到面前,此時宇文昊的箭已射出,刑風将身體擋在了皇甫酃的前面,強有力箭羽刺穿了刑風的身體。

皇甫酃驚慌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這一幕這一箭自己再熟悉不過了,狩獵大典上,自己在林中中的那支箭,和這一支的氣息一模一樣,只是現在這一箭射中了風。‘漁翁‘是他!

“不(要)……”皇甫酃還未喊出,只感覺刑風拉着自己與他換了個位子,原本身後射向自己的箭,都射在了刑風的身上。

“風!風!不要……不要!”皇甫酃抓狂地叫着。

“現在還真像刺猬呢。”刑風吃痛地說着,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刑風一身的白衣已經染成血紅,刺痛着皇甫酃的眼睛,見皇甫酃被自己話分散了注意力,刑風舉起手,一記刀下打昏了皇甫酃,對一旁的銘泉說道:“帶王爺走。”

銘泉接過王爺,向外圍突破。

刑風則拔掉了身上的幾支箭羽,包括宇文昊的那支刺穿身體的箭,一直掩護着二人。

誰也不知道在血染的衣衫下,刑風的傷口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愈合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刑風見二人走遠,已經沒有生命的危險,在如雨而下的箭羽中狂笑。刑風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弓箭手們的面前,抽出腰間的軟劍厮殺起來。

平靜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詭異的武功絕殺着身邊的生物。

空靈的雙眸藐視着萬物,青絲灑落腰際,頭上的檀木簪子不知何時失去了蹤影,衣物和青絲在風中飄飄逸逸,襯着飛濺的血液變得更加妖豔。

此刻的刑風身體裏戰神的血液正在沸騰。

宇文昊見形勢不對,在混亂中不見了蹤跡。

這一刻林中仿佛變成了地獄。遍地的屍體,血染了樹林,空氣中彌漫着血腥味,令人作嘔。

五百名弓箭手全部成了刑風的劍下亡魂。

……

“酃……”刑風渾身是血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又是那種眼神,讓皇甫酃熟悉而陌生。

見刑風離自己越來越遠,皇甫酃跑過去試圖拉住他,可是身體不聽使喚,怎麽也跑不快。

‘不要走,風,不要走!’皇甫酃拼命的喊着,嗓子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不要走!”皇甫酃睜開了眼睛,四周是那麽得平靜,剛剛的事情,是真還是假,已是分不清。

“王爺。”此時的銘泉也是狼狽不堪。

“刑風呢?”皇甫酃拉着銘泉的衣服,失魂地說道:“告訴本王,剛剛的事情是假的對不對?風,沒有中箭?沒有事情,對不對?”

“王爺,刑主子讓我将你帶到安全的地方,之後的事情,小的也不清楚。”銘泉老實地回答着,他不會編故事去安慰他。

“風……”皇甫酃起身,想要回去,回去那個林子裏,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私心,和刑風沒有關系,是自己造的孽,不應該由他來承擔。

“王爺。”銘泉試圖阻止。

“現在本王什麽都沒有了,已經給不了你那個承諾了,你走吧。”皇甫酃說道,腳步還不不停歇地向那個方向走。

“王爺。”銘泉在皇甫酃的面前跪下,說道:“那個承諾只是羁絆,這麽多年來,銘泉一直跟着王爺,真正讓我執着跟着王爺的是那份情義,刑主子用自己的生命護着王爺出林子,王爺應該珍惜。”

“呵哈哈哈……什麽江山什麽皇位,我皇甫酃不要了,不要了。”皇甫酃對着蒼天大吼着,“原來,原來最最珍貴的一直都在我的身邊,而我卻一直,一直都不珍惜……”

這番話,似悔,似悟,眼淚順着臉頰而下。

皇甫酃扶起銘泉說道:“對不起,我不能為你報仇了。”

他卸下了一身的傲氣,現在的他就如同重生一般。

……

“刑風哥哥!”聲音從刑風的頭頂傳來。

刑風擡頭,只見詩意坐在一只通體白如雪的大雕上,正和自己招手,刑風收起手中血染的軟劍,将其藏在腰間。

詩意一個飛身,從雪雕上跳了下來,平安落地,見刑風身上都是血。

詩意關心地問道:“刑風哥哥受傷了?”

“沒有,都是別人的血。”刑風解釋道。

“是麽。”詩意對刑風的話一點也不信,走到刑風面前拉着刑風的衣服說道:“為什麽衣服破掉了?”

刑風看着自己的衣服,還是不肯承認,“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弄破的。”他的神情和剛剛完全判若兩人。

“騙人,脫下來讓我看看。”說着詩意開始扒起刑風的衣服來。

“喂喂喂。”刑風見狀雙手扣住詩意的兩只小手,“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不知道。”小手不聽話地反抗起來,眼珠一個機靈說道:“刑風哥哥你弄疼我了。”

“是麽。”刑風放開了手,還以為剛剛自己下手真的太重了。

見刑風放手,詩意雙手立刻向刑風襲去,拉開了他的衣襟,胸膛暴露在空氣中,刑風的皮膚很好,看起來沒有男子的粗糙,而是如女子般的白皙水嫩,身上并沒有一處傷痕。

“真的沒有受傷啊。”小手不聽話地在刑風的胸口按了按,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小丫頭!”刑風用手阻止了詩意進一步地觸摸。

“嗯?”詩意則一臉茫然地看着刑風。

刑風心裏嘆道:難道不知道剛剛是在挑逗自己麽,自己是個男人,對剛剛這樣可是有感覺的,好不好。

“我們是不是該去找酃了。”而詩意則低頭不語,刑風還以為剛剛對她太兇了,軟語道:“東辰,抱歉,剛剛我語氣太重了。”

“該說抱歉的是我,”詩意低着頭不敢看刑風,“我稍稍地利用了一下刑風哥哥對皇甫酃的友情,刑風哥哥會不會生氣?”

東辰,刑風皺眉,心道:難道,她連宇文昊用弓箭手都算到了,利用我對酃的友情,該不會自己替他擋箭這件事也在東辰的預計之中吧。那麽知道自己活生生地站在這裏,是不是自己的實力也在她的預料裏,如果是這樣,這個也太可怕了,就像可以預知未來一樣。

詩意見刑風不說話,以為他真的生氣了,嗚咽道:“我知道,這樣會讓刑風哥哥受傷的,其實……其實意兒也是不想的,只是只有這樣才……”

“你不奇怪我沒有受傷麽。”刑風打斷了詩意的話。

詩意擡頭,驚訝地看着刑風,為什麽會問這個?“嗯……是奇怪,按照我的預計,刑風哥哥會擋下宇文昊射向皇甫酃的箭,可是……”

“可是我現在卻沒有事情。”刑風接話道。

“嗯。”詩意弱弱地點了點頭,“如果刑風哥哥受傷了,钺一定會救的……對不起,我不是……”

後面的幾個字詩意沒有勇氣說下去,畢竟誰也不會原諒一個利用自己,而且甚至稍有不甚就會喪命的利用。

“為什麽要這樣?”刑風問着她。

“我……我只想讓皇甫酃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最珍貴的不是至高無上的皇位,而是……而是一直圍繞在他身邊的情義,可是他卻一點也不珍惜,不珍惜銘泉的付出,不珍惜刑風哥哥對他的友誼,不珍惜自己親哥哥的親情。我只是想讓他知道失去這一切的感覺,我只是想讓他知道他應該珍惜的是什麽,意兒是個孤兒,從小住在百花谷裏,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所以知道它們很珍貴。”詩意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刑風聽了後心裏難過不已,單手攬過詩意,将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以後就由我來當你的親人,你的朋友。”

“刑風哥哥,嗚嗚嗚……”詩意在刑風的懷裏感動地哭了起來。

……

“風!”皇甫酃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刑風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你?沒事?”

“我怎麽可能會有事。”刑風一臉笑容地說道。

“風!風!……”皇甫酃口中喊着他的名字,一把将刑風抱住。

“還有人看着呢。”刑風試圖推開酃,可是酃抱得很緊,刑風只能很尴尬地被他抱着,無奈地看着詩意和銘泉。

一番激動的團聚之後,詩意等四人平靜下來。

先開口的是皇甫酃:“這一切是你搞的鬼。”

皇甫酃看着詩意,見皇甫酃的視線,她弱弱地點了點頭,皇甫酃接着說道:“這下開心了吧,我被你算計得體無完膚。”

皇甫酃改口稱自己變成了‘我’字,可見此次讓皇甫酃改變了不少,和詩意一樣的期望。

“你又沒有受傷,還‘體無完膚’。”詩意弱弱地說道。

“呵呵。”一旁的刑風和銘泉皆笑道。

皇甫酃正色地說道:“現在整個皇城一片混亂,你該負點責任。”

“我知道了。”詩意說道,“現在皇甫修也危在旦夕呢。”

“你說什麽!”皇甫酃激動說道,皇兄危在旦夕,他沒有要絕殺自己,這一切一定都是宇文昊搞的鬼。“‘漁翁’是宇文昊。”

“嗯,”詩意又試探性地問道:“皇甫酃,你确定要救你哥哥麽,如果救成了,他可是的的确确掌握了端雲國五分之三的兵權,而你說不定會頂着謀反的罪名被處斬哦。”

自己謀反是真的,這點皇兄絕對不會放過自己。若沒有這樣做,皇兄也不會陷入這場危機,自己的錯就由自己來承擔。

見皇甫酃不說話詩意接着又開口道:“不過,如果你的兵馬打敗了宇文昊,自立為帝,就不要緊了。”

“不,我要救皇兄。”皇甫酃嘆了口氣說道:“皇位,我不要了,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不值得。”

聽了皇甫酃說的話,詩意嘴角微微一翹,他改變了。

“只是現在,宇文昊的兵馬多于我的,此人又骁勇善戰,善用兵法。怕是一場輸仗。”

“酃,不要忘了我們這裏還有一個詭計多端的軍師在此呢。”一旁的刑風提醒道。

詩意聽了此話反駁道:“什麽詭計多端,應該是足智多謀才是!”

“嗷嗷,對對對,是我不好,用錯成語了。”刑風笑着說道。

這兩個人,真是的,在這麽危機的時候竟然還這麽冷靜地開玩笑。一旁的銘泉默默地想到。

“唉——”皇甫酃嘆了口氣,說道:“總之又要打仗了。”

“誰說要打仗,我們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呀。”詩意自信地說道。

“怎麽個……”不戰而屈人之兵。

皇甫酃被趕來的翡紅打斷了話:“主人,我來了。”

只見翡紅拖着一個龐大的物體。

“這是什麽?”皇甫酃、刑風和銘泉皆好奇地問道。

一封封的類似書信,被麻繩捆得緊緊的,足足有一萬封的樣子。

詩意悠悠地站起身,說道:“看不出來麽?家書。”

“家書?!”又是異口同聲。

“是啊。”詩意看着他們三人皆好奇地看着自己:“沒聽過家書抵萬金吶,我就要用這些家書砸扁帝都城的叛軍們,呵呵。”

衆人聽到詩意的話皆汗顏。

詩意見他們還處于震驚中未回神,又開口道:“呵呵,騙你們的啦,皇甫酃,你的兵馬呢。”

從震驚中回神的皇甫酃說道:“帝都西郊十裏。”

“哦,調一千人過來。”詩意說道。

“一千人?!”皇甫酃驚訝道,“以一千人就想攻城麽。”

“嗯嗯。”詩意點着頭:“夠了夠了。”

其實詩意本想說一百人的,後來想想這個氣勢不太夠,就說了一千人。估計皇甫酃知道詩意的心聲,非吓得吐血不可。

皇甫酃雖有不解,但還是聽了她的話,調來一千精兵。如今端雲國的安危全都放在了詩意一人的身上。

皇甫酃等人帶着一千兵馬來到帝都城城門外,而叛臣宇文昊坐鎮帝都城上,見到他們笑罵道:“哈哈哈,皇甫酃帶這點兵馬就想攻城麽。”

“有何不可。”皇甫酃回道。

其實皇甫酃心裏也沒有底,他完全不了解詩意到底有什麽計謀。

接着皇甫酃又在詩意的邊上輕聲說道:“現在怎麽辦?”

詩意拿出钺給的白玉哨子,吹了一聲,只見一只雪雕在上空盤旋着,巨大的爪子上抓着翡紅送來的一萬封家書。

除了詩意和刑風衆人皆驚。

“噓——”長而有力的哨聲再次響起,雪雕松開爪子繩子也随之斷開,一萬封的家書像漫天飛舞的雪花飄落在帝都城裏。

“這是俺娘寫給俺的家書!”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帝都城的叛軍開始騷亂起來。

“真的!真的!”

“嘿,這不是你爹寫給你的家書麽。”

“還有我的,我也有。”

……

“怎麽回事?”皇甫酃一臉驚訝地看着詩意。

“不是說了,是家書麽。”詩意則一臉笑意地看着他。

翡紅則在一旁委屈地說道:“主人,要調查守帝都城叛軍身份,還要到他們家去讓家人寫信,再收集回來,很辛苦的。”自己可是動用了整個天機閣去辦這事呢。

“嗯嗯我知道,翡紅辛苦了。”詩意給了翡紅一個安慰的擁抱。

皇甫酃則不死心地問着:“家書都寫着什麽?”

“就是寫什麽精忠報國啊,不要當個什麽不孝子,什麽的。”詩意開口道,“當小孩的,應該很聽父母的話吧。”

皇甫酃聽了詩意的話,一臉敬佩地看着她,這讓他完全了解了什麽個‘不戰而屈人之兵’。若她是一個男子那麽将會成為一個軍事天才吧。

看了家書的守城士兵一個個開始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原來,這個宇文将軍,護國是假,自己謀反是真。

“俺不幹了,俺當兵是為了護國,怎麽會幹起這檔子事情來。”一名士兵扔下手中的兵器。

“俺爹要是知道俺造反,非氣死不可。”另一名也扔下了兵器。

“咱逍遙王爺是來救皇上的,我們開城門去。”

“你們怎麽了!想造反啊。”宇文昊見自己的士兵竟然幫着皇甫酃去開城門,對他們怒吼道。

“你才是想造反吧。”一名士兵不怕死地匆到宇文昊的面前指責道。

宇文昊見狀,一揮劍,砍死了來人,“找死!”

宇文昊這麽做,他們更加生氣,周圍的士兵見狀,都拿起兵器攻向宇文昊。臨近城門的士兵開了城門,迎接皇甫酃等人進城。

刑風輕功一躍來到宇文昊的面前,和他打鬥起來,周圍的士兵見有人來抓宇文昊,圍在他倆的周圍替刑風加油起來,宇文昊哪是刑風的對手,三兩下就制服了他。

刑風将他綁了起來,在宇文昊的耳邊輕聲說道:“剛才林中一箭很好玩,是麽。”

聽到此話,宇文昊一個震驚,是他,就是他,以一人之力殺光了五百名弓箭手,惡魔,一個嗜血的惡魔。

宇文昊被一舉拿下,皇甫酃等人很順利地進入了皇宮。龍吟殿中,皇甫修坐在龍椅上,身邊宇文昊的人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們的宇文将軍已經在本王的手裏,還不快放開皇上。”皇甫酃說道,身後的侍衛押着宇文昊一并進來。

可是那兩名侍衛聽了皇甫酃沒有為之動容,跪在地上的宇文昊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沒用的,他們是我的死士,怎麽會聽你的話。”

“還不快讓他們住手。”皇甫酃對宇文昊怒吼道。

宇文昊面不改色地說道:“就算死,我也要拉着皇甫修一起死,這不是王爺一直想看到的結果麽。”

自己的皇兄一死,皇位便唾手可得,多大的誘惑啊,這要是放在以前,就會毫不猶豫的,可是,經過這些事情後,再也不會這麽做了,不會了。

“詩意。”皇甫酃求助的眼神看着她。

詩意則一臉無奈地攤手道:“我沒有他們的家書。”

聽了詩意的話,衆人黑線,不是謀術高手麽,怎麽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啊,看那是什麽?”詩意一臉驚訝地盯着天花板。

刑風和皇甫酃見要挾皇甫修的兩名侍衛,因為她的話而分了神,十分默契兩人飛身來到他們面前,一人一個,制服了他們。

“兩個白癡!”宇文昊見狀罵道,其實剛剛自己也擡了頭。

“搞定!”詩意做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一切都結束了,自己的謀反也是時候付出代價了,皇甫酃想到此對自己的皇兄說道:“皇兄,臣弟不該謀反陷皇兄于險境。”

皇甫酃跪在地上十分誠懇。

“辛苦酃了。”皇甫修扶起他說道:“朕知道,酃與朕假意鬧翻,又假意和徐齊聯合謀反,引出宇文昊這個逆賊。”

“什麽?!”皇甫酃一臉驚訝地看着修。

為什麽皇兄會這麽說,明明自己是真的謀反的啊。

“這些事情,意兒姑娘早就告訴朕了,所以朕才和你演了這場‘好戲’。”皇甫修笑道。

皇甫酃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詩意,又看向自己的皇兄。

演戲,呵呵。皇兄為什麽你這麽信任我,用自己的皇位甚至是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來和自己‘演’這一場根本不知情的戲。

“皇兄,我……”話到口中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只有用眼淚來诠釋。

“怎……怎麽了?”修見自己的弟弟淚流滿面不知所措,“朕還是第一看到你哭。”

皇甫酃再次跪下對皇甫修說道:“今後臣弟一定誓死效忠皇兄。”這句話出自他的真心。

“朕一直知道酃的忠心,快起來。”修扶起酃,又對詩意說道:“意兒姑娘,此事你也功不可沒。”

皇上走到詩意的面前,親自遞給了她一枚金令,“執有此令牌可随意進入皇宮,見令如見朕,朕現在賜予你。”

不知宮規的詩意沒有下跪謝恩,好奇地問道:“是不是拿着這個令牌,連皇甫酃也要聽我的?”

“哈哈哈。”皇甫修并沒有因為詩意的舉動趕到不快,笑着說道:“正是。”

聽見皇甫修的話,詩意開心地接過令牌:“我喜歡,謝謝皇上。”

“喜歡就好。”皇上笑着回道。

一旁的皇甫酃聽見皇兄和詩意的對話,冷汗直冒,自己就稍微地算計了一下詩意,就得到了她這麽大的報複,看來将來要對詩意好一點,要不然自己會死的很難看。

“這位是?”皇甫修此刻注意到詩意邊上的絕色男子刑風,覺得很眼熟說道:“你是……酃的男寵?”

“他不是!皇兄!”皇甫酃立馬激動地喊道。龍吟殿上可是還有其它侍衛在的。

“嗯?”聽到修的話,詩意一片茫然地看向刑風,而此時的刑風不停地抽笑着。

“呵呵,抱歉皇上,那天的事情只是個誤會,我只想耍一下酃的,我和酃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刑風一邊笑着解釋道。

“哈哈,酃,你的身邊有這麽多有趣的朋友,真是讓朕羨慕。”皇甫修笑着說道。

是,在本王的身邊有這群朋友,本王真的很開心。皇甫酃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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