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正的綁架
我到底是誰,為什麽會這樣,刑風哥哥和簡钺一定知道些什麽,為什麽他們不告訴我呢。
此時的詩意腦子裏一片混亂,真的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這時詩意覺得有一股氣息一直跟着自己,腦中竟然浮現出玄烨的影像。
“玄烨,出來。”原本詩意只是試探性地一喊,沒有想到玄烨真的跟着自己,在什麽時候自己竟然會有高手一樣的靈覺。“不要跟着我。”
“主子說要保護小姐。”玄烨出現在詩意的面前。
詩意看着玄烨的眼睛突然泛了一下深藍色的光,一字一頓地說道:“回—你—主—人—的—身—邊—去。”
玄烨聽了詩意的話,竟像是受她控制的靈魂,乖乖地聽了她的話。
詩意沒有為此而開心,淚水不住地流了下來,好可怕,為什麽我有這樣的力量,我是妖怪麽,詩意蹲下來抱着頭痛哭起來。
突然詩意失去了意識,陷入一片黑暗,她落在了一個陌生男子的懷中。
……
“主人。”說話的那人身穿敞胸背心,腰際系于一條蛇皮腰帶,下體穿着一條緊身皮褲,手腕處戴有三個極粗的金屬圈,前面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卻仍能看見那琥珀色的眼睛,泛着野性的光,淩亂不堪的頭發被一條鐵鏈盤起,是個極美的男子。
被喚作主子的人看見他懷中抱的女子說道:“鬼蠱,這個就是欽差嗎?”
鬼蠱看了懷中的人兒一眼,說道:“是的,主人。”
“女的?呵,真搞不懂衙門的人怎麽想的,先派來的欽差剛死,怎麽會這麽快又來一個。”那人負手繞着鬼蠱說道,“這回怎麽處理這個假欽差呢。”
“主人,這個女子不一樣。”鬼蠱說道。
“哦?”那人見鬼蠱這樣說便來了興趣,“怎麽個不一樣?”
“她會控心術。”鬼蠱在綁走詩意之前,便一直在暗中觀察,若不是那個名叫玄烨的人為自己‘掩護’,說不定是自己被發現,他看見了詩意對玄烨用神跡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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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真是有趣,你用蠱毒控制人,她也是血奴麽。”那人猜測道。
血奴,遠在端雲國西州,是一個極其神秘而又危險的地方,那裏的人會使用蠱毒,甚至是降頭術,并且還飼養血奴,血奴他們有高超的蠱術,但沒有人生自由,被當成物品來買賣,和自己的主人定下契約,吃下生死蠱。主人生其也生,主人死其亦死,自滅卻不連累其主。
鬼蠱便是血奴。
鬼蠱抱着詩意單膝跪下,“鬼蠱不知。”
“起來,既然這個丫頭有這樣的力量,那就先留着,說不定能為我所用,就由你來看着她,鬼蠱千萬不要被她控制了。”
“遵命。”
……
簡钺見玄烨回來問道:“意兒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
此時的玄烨兩眼無神,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去殼,嘴邊一直說着詩意對她說的話:“回主人身邊,回主人身邊……”
一邊的刑風見此不對,說道:“是東辰對玄烨用了神跡,控制了他的靈魂。”說完,刑風将手搭在玄烨的額頭,念了一段奇怪的咒語。
玄烨恢複了正常,一時搞不清楚自己為何在這裏,“主人,屬下……”
還未等玄烨說完,簡钺就打斷了他的話:“烨,沒事了,你下去吧。”
玄烨雖然搞不清楚狀況,還是應聲道:“是。”
“現在的東辰已經能夠控制神跡,不是一般人能管住她的了。”刑風對簡钺說道,“現在我們要怎麽辦?”
“唉。”簡钺深深地嘆了口氣,“不清楚。”
……
等到詩意醒來,發現自己的四肢被鎖鏈鎖着,鎖鏈有點長,所以有一定的活動範圍,只是這點長還是出不了這房門。
“醒了?”詩意尋聲過去,只見那人坐在房梁上。
“你是誰?”見到此人詩意并不慌張,因為她能夠感覺到,現在的她對她沒有威脅,“為什麽我在這裏?”
“鬼蠱,我把你綁來的。”說着鬼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詩意的面前。見詩意并未閃躲,他問道:“你為什麽不怕我?”
“我為什麽要怕你呢,你又不會傷害我。”詩意笑着說道,綁來的,呵呵。令詩意想起了刑風曾經也綁架過她。
鬼蠱眼睛一眯,心道:能夠感覺到自己沒有危險麽。
想到此他憑着想玩玩詩意的心理,近身向詩意走去,俯下頭雙唇覆在了詩意的唇上,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纏綿起來。
鬼蠱突然而來的舉動,令詩意手足無措,戴着鐵鏈的雙手極力地想推開他,鬼蠱見她反抗,就鉗制住了詩意的雙手無法動彈。
詩意的雙眼盯着鬼蠱眼睛,想要控制他,而鬼蠱也及時意識到詩意要對自己使用控魂術,就閉上的眼睛。詩意沒有了辦法就這樣被他深深地吻着,直到他滿足。
鬼蠱滿足地離開了詩意的雙唇,見她喘着嬌氣,笑着說道:“怎麽樣,我可是很危險的。”
詩意用手擦着嘴巴,試圖擦掉鬼蠱的口水,一邊生氣地說道:“卑鄙、下流、無恥……”
“呵呵。”聽說中原的女子視貞潔如命,也沒有見她想要自殺啊,詩意這樣的性格令鬼蠱不覺有了一絲好感。
見鬼蠱這樣的态度詩意很是生氣:“我罵你,你還笑得出來!”
鬼蠱并不在乎詩意的态度,而是無厘頭地說了句:“你肚子餓不餓,要吃東西嗎?”
作為一個吃貨,詩意對于食物都是來者不拒,更何況今日還未進食,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聽到鬼蠱這樣說,詩意安分了下來,弱弱地來了句:“好啊。”
鬼蠱出了房間,去準備食物。不知道為什麽,鬼蠱覺得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很舒服。
……
等到了傍晚,詩意仍就沒有回來,這就急壞了刑風和簡钺,詩意雖說是生氣才跑走的,但絕對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她知道他們會擔心。
整個縣衙的捕快也在找欽差,刑風派了暗樓的人尋找,自己也出去尋找,簡钺派了玄烨和灸黎,自己因為腿腳不便留在了縣衙。
冷無情的辦事效率很高,當天就把詩意要的資料拿來了,見縣衙裏如此混亂,就問簡钺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了?”
“意兒失蹤了。”簡钺回答。
“失蹤?!”冷無情說道,“不是有刑風和你在麽,怎麽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簡钺沒有說話,也無話可說,是自己太大意了,才弄丢了詩意。
見簡钺不說話,冷無情繼續說道:“我說,詩意的失蹤會不會和之前那個欽差有關?”
簡钺聽了冷無情的話心立刻漏了半拍,冷無情說的話并無道理,若真的是這樣,那麽現在詩意兇多吉少了。“把你手上的資料給我看一下。”
冷無情将自己曾經合作過的米商的資料給了簡钺,簡钺認真地翻看起來。
欽差是來石落縣治理蝗蟲的,對于這裏的人來說是好事,若真正要傷害欽差的只有這裏賣米的商人,對于他們來說蝗蟲的事情一旦解決,米就會變得不再值錢。
簡钺在腦中迅速分析着,只是冷無情給的名單人數太多,根本确定不下來是誰。
“太多了。”簡钺放下手中的資料,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你懷疑是件事情是這裏的米商幹的?”冷無情問道。
簡钺點了點頭,表示他猜測的沒錯。
冷無情見簡钺這般不鎮定,說道:“沒想到神醫簡钺也有在乎的人。”
“你這話什麽意思。”簡钺聽了冷無情的話似乎有點惱。
“我的意思是,你這麽在乎意兒姑娘,最好還是不要這麽明顯,我是無所謂的了,但是要是讓你的仇人或者是想讓你醫治病的人知道了,她是不是會成為你的弱點,讓那些人有威脅你的機會呢。”冷無情頭頭是道得分析着。
聽了冷無情的話簡钺稍稍的冷靜了不少,他說的沒有錯,現在的詩意就是自己的弱點,自己是真的喜歡上她。
……
“哇塞!”詩意看着眼前的白米飯和美味佳肴驚嘆道:“不是有蝗蟲,沒有食物麽,怎麽會有這麽多好吃的?”
“呵呵。”鬼蠱看着詩意有趣的表情,不禁笑了,“主人是米商,吃的當然不用愁。”
“原來是這樣的啊。”詩意說道,鬼蠱的話中透入了詩意一直想知道的事情,現在被鬼蠱這樣一說,詩意便更能确定真正欽差的死和這個米商脫不了關系。
見詩意開心地吃了起來,鬼蠱問道:“好吃麽?”
“嗯嗯。”詩意滿口的菜,滿足地點着頭。
“如果我說裏面放了毒呢。”鬼蠱指了指詩意吃的飯菜。
吃着飯的詩意見鬼蠱這樣說,驚恐地看着他,咀嚼到一半的飯菜也停了下來。
見詩意這樣的反應鬼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上當了,我沒有放毒。”
“哼!”詩意知道自己被他騙了很是生氣,把頭扭到一邊,狠狠地嚼着飯菜,口中的就像是鬼蠱身體,要把他嚼碎。
這頓飯吃的很是愉快,當然這只限于鬼蠱,他理好菜盤出了房門,外頭正站着自己的主人。
鬼蠱低頭恭敬地喊道:“主人。”
“相處的不錯嘛。”那個被鬼蠱喚作主人的人開口道。
鬼蠱以為主人生氣了,立刻跪在了地上說道:“鬼蠱知錯。”
“錯?你有何錯。”那人氣和地說道,“我就是要你這樣,然後那個丫頭就為我所用了,不是麽?”
“遵命。”等到鬼蠱說完,再擡頭,主人已不再了。
是夜,鬼蠱因為要看管詩意,便待在了同一房裏,對于之前鬼蠱和那人的對話詩意聽得一清二楚,冰狩族的血統賦予了她這樣的能力。
“鬼蠱,你為什麽要聽他的話。”
“……”鬼蠱沒有開口,他看着詩意,心道:剛剛的一切她都聽到了麽。
詩意拖着身上的鎖鏈來到鬼蠱的身邊,“鬼蠱你明明是個好人,為什麽要幫着他做事。”
聽詩意這麽說自己,心裏猛然一疼,上前緊緊抱住了詩意的身體,她身上沉重的鎖鏈因為他這個舉動打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好人?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自由,受他人控制,殺過多少人已經數不清,完全忘卻了善惡的他,被眼前的她說成是好人,這個時候說不出是怎麽樣的感覺,只知道心真的好痛。
鬼蠱抱着詩意很緊,甚至讓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揉碎,但是她沒有反抗,因為詩意感覺的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