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溫如玉

這縣令大人家的馬車确實要比殷家的馬車大,雙匹高頭大馬拉車,還有一個職業趕車師傅。用現代的話說是開着豪華越野還配了個司機。

曾家大小姐因為是走親戚,帶的東西也多,就換洗的衣服都包了兩三包,更別說還有帶去送禮的佳品。

好在車大,放下行李後三個人還可以在車裏悠閑地喝杯茶。

只是苦了鐵大統領,它一只狗不能坐在車裏,讓它跟着跑溫藍又心疼(重點是不放心)。

最後鐵大統領坐到了趕車人的旁邊成了一個領航員。

綿洲城跟于都城相比算是個大城市,這麽比如吧,于都城如果算是一個縣城,那綿洲城就是省會大都市。

兩者不能同日而語。

從于都城到綿洲城約三百裏,快馬加鞭要上一天一夜,坐馬車慢慢蕩要個兩三天。

所幸沿途有很多小鎮,吃飯休息沒得問題。

溫藍坐在馬車裏想,這古人出門真不容易,只是去拜個年,還要花如此大的精力與時間在路上,初一出門十五都不見得能返回家。

這麽一想還是現代好,汽車高鐵飛機,早上在北方吃面晚上就可以到南方涮火鍋,方便又快捷。

走走停停到了傍晚,停了幾日的雪又開始下了。

馬夫提議到了前面的小鎮就找家客棧休息,天太冷馬也吃不消。

曾大小姐應允了。

通過攀談,溫藍知道這個曾家大小姐名叫曾紫黛,年芳十七,比林芙蓉長一歲。

于是這個曾大小姐就讓溫藍喊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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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藍自然是不幹,林芙蓉是十六,但她本人已經二十二了,二十二歲的喊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為姐姐,她喊不出口。

“還是你喊我姐姐吧,你一未婚女子讓我這己婚婦人喊姐,我怕把你喊老了。”

聽溫藍這麽說,曾大小姐也不推遲,甜甜的喊了一聲芙蓉姐。

對此,溫藍又有意見了。

其實溫藍很清楚,這個曾大小姐肯定是知道她并不是獵戶的妻子。

因為曾縣令是知道獵戶的身份,而獵戶也知道曾縣令知道,要不然上次曾縣令那般客氣,獵戶也不會照單全收。

而且依曾縣令的聰明,他定然知道身份高貴的爺是不會娶一個山野村姑為妻,說不準那縣令還派人到玉守村去打聽過。

只要是個明白人,前前後後這麽一打聽,一定會知道她嫁給獵戶是有貓膩。

這中間的貓膩,曾縣令肯定會在曾大小姐出發之前全數告訴她。

他讓曾大小姐與她同行,看中的并不是她是獵戶的妻子,而是看中的是她是獵戶的人。

站隊很重要。

所以溫藍決定跟這個曾大小姐說開。

“我不叫林芙蓉,也不是獵戶的妻子,我之前是他的貼身丫鬟,叫溫藍。”

“啊!”曾大小姐一臉吃驚,這吃驚并不是裝的,她大概沒有想到溫藍不是林芙蓉這個事實,“可是我父親說……”

“曾大人應該沒說我是獵戶的妻子吧?”

“這倒沒有,我父親說你是獵戶大人很重要的人。”

“縣令大人說的沒錯,我确實是獵戶身邊一個很重要的人。”溫藍說完還神秘兮兮地湊到曾大小姐面前低聲說道,“我到雲重山照顧獵戶是別人安排的,我的身份也不是什麽丫鬟。”

這吓唬人的話她可不是瞎說,她确實是青峰安排到獵戶身邊照顧他,她的身份也不是丫鬟。

“那溫藍姑娘真正的身份是……”曾大小姐好了奇。

溫藍自然不能說,因為這種事瞎編容易出事,最後打臉了疼得是她,“不好意思我不能說,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是什麽居心叵測之人。”

曾大小姐連忙解釋,“紫黛并沒有懷疑溫藍姑娘的意思,我只是對姑娘你有些好奇。”

曾大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拍馬屁,未了她來了一句,“我第一眼看到溫藍姑娘就覺得你與衆不同,并非山野村姑。”

“曾大小姐過獎了。”

“溫藍姑娘……”曾大小姐還想問。

溫藍提醒她,“曾大小姐,你喊我姐姐就行。”

“姐姐,你是怎麽認識餘大人的?”

餘大人,怎麽又冒出個餘大人,溫藍腦子轉的飛快,她想這曾大小姐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但她不敢問,怕是一個坑。

正在她左右為難時,車夫在外面開了口,“大小姐,客棧到了。”

溫藍連忙挑開窗簾,随聲附和道,“真的到了客棧,我們下車吧!”

三人拿着各自的貴重行李下了車,那車夫下了馬?拉着兩匹馬去了馬棚,曾紫黛的貼身丫鬟倒是辦事妥當,進了店裏要了兩間上房,然後又吩咐店家做點清淡的小食端到樓上去。

“舟車勞頓,姐姐你先回房洗把臉,等一下到我房中吃飯。”曾紫黛體貼地說道。

溫藍點點頭,從身上摸出錢袋拿出一塊碎銀遞給曾紫黛,“這是我的房錢。”

曾紫黛連忙推了去,“姐姐你這樣不是在笑話我嗎,你我同行那需你出錢。”

“可是這是我的一份,我坐了你們的馬車不能連房錢都要你們出。”溫藍執意要給。

曾紫黛再次搖頭,她紅着臉輕聲對曾藍說道,“姐姐真的不用在意這些,家父在朝為官又是餘大小的下屬,能代餘大人照顧照顧一個朋友也是份內之事。”

說到這裏,她拿起溫藍手上的錢袋又把溫藍手上拿着的錢取下放回了錢袋裏,做完這些她并沒有馬上把錢袋還給溫藍,而是愛不釋手地輕輕撫摸那錢袋。

“第一次見到餘大人的錢袋我就好奇,餘大人怎麽會如此酷愛荷花。”

啊!

溫藍的目光一會兒在錢袋上掃兩眼,一會兒又在曾紫黛的臉上掃兩眼。

然後的然後,她似乎明白了餘大人是誰。

他是這錢袋的主人。

當天在縣令府溫藍記得自己為了不讓人生疑,說這錢袋是朋友送的。

所以這曾大小姐就以為這錢袋的主人跟她是朋友。

搞了半天她邀她同行是為了搭上這個餘大人,果然沒事獻的殷勤都是懷有目的。

溫藍不想把紙捅破,現在路程才行了一小半,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這曾家大小姐把她扔到這鬼地方,她怎麽走到綿洲城去。

靠鐵大統領馱行李?

顯然是不行。

溫藍不着痕跡地拿過錢袋,說道,“荷花出淤泥而不染,餘大人喜歡荷花是因他希望自己有荷花般的品質。”

這話說得應該沒什麽問題。

果然,此話一出深得曾紫黛的喜歡,她認同地點了點頭。

兩人各自回屋。

溫藍一進房間就把鐵大統領喚到身邊,一邊給它喂吃的一邊問它。

“鐵大統領,你知不知道這綿洲城有個什麽餘大人,平日裏獵戶有沒有跟你提起過?”

鐵大統領不管不顧繼續吃東西。

“沒用的家夥。”溫藍把手裏的饅頭全數塞進鐵大統領的嘴裏,拉開門下了樓。

她要到樓下打聽打聽。

時逢春節,雖說這是這個鎮唯一的一家客棧,但店裏并沒有幾個人。

溫藍站在樓梯處朝下望了望,掌櫃的伏在櫃臺前記着帳,店裏的夥計則坐在角落裏無聊的等着,可能是等廚房裏做好菜他好端上樓。

除去這兩人,店裏就一個挑夫模樣的男子在吃飯。

這似乎都問不出什麽來。

因為這綿洲城必定是省會城市,當官的自然多,像什麽搞建設搞教育的搞行政的,還有管治安的,全數集合起來差不多可以開個大會。

這些人裏面說不準還有幾個姓餘的,萬一問岔了可就麻煩了。

當然這只是溫藍自以為是的想法,她并不知道這綿洲城其實是北平郡的駐地,這城裏的郡守叫餘懷遠。

不過,上天總是對她不薄,正當她站在樓梯處向下張望時,客棧的大門外又走進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穿着防風擋雪的鬥篷,因為落雪了兩人肩頭額前已鋪了一層雪花,一進屋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脫了鬥篷将上面的雪抖淨。

這一脫,溫藍就看清了他們的臉。

喲,喲,喲,居然是上次在于都城遇到了顧子瑜跟他拉丫鬟平兒。

“嗨,嗨,嗨!”溫藍一邊奔下樓一邊朝顧子瑜他們招手,開心之情溢于言表。

顧子瑜與平兒抖淨了衣服上的雪,一擡頭就見一個模樣俊俏的姑娘在跟他們打招呼。

這姑娘身穿一件藏藍色長襖,腰間系一條深色盤扣,雖着冬裝但身形輕盈,随着奔跑一頭齊腰長發随風飛舞,煞是好看。

她奔到兩人面前,背着手歪着頭一對含光的杏眼眯縫起來,又俏皮又可愛。

“姑娘您這是……”顧子瑜并沒有認出這是溫藍。

這也不怪他,上次見面他雖知道溫藍是個女兒身,但并沒有看到她女兒身打扮,一時沒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顧公子,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你在于都城認識的朋友溫藍。”溫藍拍了拍胸,拍完她就知道了原因所在。

我去,今天她可是穿女裝。

“不好意思,我今天換了一身行頭,上次你看到我時我還是一個男的。”溫藍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從腰間掏出顧子瑜送給她的木牌。

顧子瑜一見那木牌馬上恍然,原來是她。

沒想到她換回女裝這般俏麗。

“原來是溫藍姑娘。”顧子瑜跟她行禮。

“顧公子不必多禮。”溫藍伸手阻止,然後一轉身看向顧子瑜身旁的丫鬟平兒。

“好久不見呀,平兒。”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平兒,有逗趣之嫌。

平兒這人雖刁蠻,但也是因為當時她以為溫藍是個男人,現在見她露出真身份,一時之間還有些不太好意思。

“原來你是女人。”

“是的,我是女人,上次是因為要跟自家爺出來辦事穿女裝不太方便。”溫藍說完轉身又跟顧子瑜道歉,“顧公子,上次沒有跟你說明确實是有難言之隐,望顧公子海涵。”

“其實我早已知道。”

“啊,你怎麽知道的。”

“我自幼随師父習武,空隙之時也學了一些中醫理療把脈之術,那日幫姑娘包紮傷口時無意之間摸了一下姑娘的脈向,所以就猜到姑娘是男扮女裝。”

我去,古代人把脈這麽厲害,看來科技進步之後有些手藝還是失傳了。

可惜,可惜。

溫藍不失時機地送上馬屁,“顧公子果然是世外高人,失敬失敬。”

“溫藍姑娘說笑了。”顧子瑜話音未落又問道,“對了,溫藍姑娘怎麽會在這裏。”

“我準備上上京。”

顧子瑜想了想,試探性地問,“是跟你家爺嗎?”

“不是,我跟我家爺分道揚镳了。”溫藍覺得這樣說也不妥,她解釋道,“我跟他本是雇傭關系,合約期滿大家就分開了。”

“原來是這樣,姑娘是做何營生?”

溫藍想了想回答道,“我是一個廚子。”

“哦,原來是個廚子。”身旁的平兒拖了一個長音,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溫藍想這平兒丫頭說這麽話大概是覺得他的主子有眼無珠,把“名片”給了一個廚子吧!

哎,這小姑娘這麽久不見語氣雖好了一些,但這狗眼看人低的性子并沒有變。

得,姐不跟她計較。

“顧公子怎會到這裏來?”溫藍問。

“我也是為了回京。”

“那還真是巧。”

“也不是很巧,我們要到綿洲城待兩天。”平兒插話進來,她可能是擔心溫藍訛上顧子瑜。

溫藍知她心思,也就沒說她也要到綿洲城落腳的事情。

而是說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今天在此落腳還有一個同伴,是于都城縣令家的千金,我下樓來是想問問廚房裏菜做好了沒有。”

“原來溫藍姑娘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溫藍看了一眼平兒,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姐才沒有訛你們的意思,別狗眼看人低。

她說完跟顧子瑜作了一個輯,走到店小二面前問飯菜的事情去了。

顧子瑜這邊自然是讓平兒去訂房間。

雙方辦完自己的事,上樓時又走到了一起。

“顧公子住幾號房?”

“順字三號。”

“我順字二號,有機會再聊。”溫藍為自己鋪完後路,推開門進了屋。

她在屋裏坐了一會兒,摸着下巴想如何支開平兒把顧子瑜約出來問綿洲城有沒有一個姓餘的大人。

“剛才進來的太快,也沒看那個平兒是不是跟顧子瑜進了一間屋。”溫藍自言自語。

照說應該是進了一間屋,這古代的貼身丫鬟都是二十四小時在身邊伺候主子,平時主子睡床她們都是支着腦袋在床邊打磕睡,電視上都這麽演的。

用什麽方法呢?

溫藍抓耳撓腮地在屋裏想對策,隔壁曾柴黛的丫鬟過來敲了門。

“溫姑娘,我們家小姐讓您過去一起用晚飯。”

“晚飯好了,好,我馬上過去。”

溫藍随着丫鬟出了房門,去順子一號房時她扭頭朝後看了一眼,就見顧子瑜的丫鬟平兒從最後一間屋子裏出來。

那是順字四號房。

這主仆不住在一間屋,太好了。

溫藍了解了實情心裏大概有了個想法,她想等一下吃飯的時候不管曾大小姐怎麽問餘大人的事,她先馬虎對付過去,等打聽清楚了再做打算。

沒想到的是,吃飯的時候曾大小姐一句話都沒問,安安靜靜地吃飯,偶爾幫溫藍布個菜什麽的也是極其溫柔地朝她一笑。

把大家閨秀的氣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溫藍更感安心,一連吃了三碗飯。

吃完飯,丫鬟将碗筷收了去,然後又幫曾大小姐沏了一壺茶。

溫藍一看這架式就知道聊天的時候來了。

她連忙起身裝做肚子疼,跟曾家大小姐說道,“剛才我吃得太多,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到院子裏去消消食。”

“我陪你去吧。”曾大小姐站起了身。

“不用,不用。”溫藍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好,“外面正下着雪呢,風也挺大的,曾小姐身子矜貴可別受了涼染上了風寒。”

丫鬟也在旁邊勸,“是呀,小姐,外面冷着呢,您還是不要出去了。”

“對,對,對,我消完食馬上回來。”溫藍丢下一句飛快地出了屋。

轉身她就跑到順字三號房,敲開了顧子瑜的門。

顧子瑜一人在房內正在等平兒張羅的晚飯,見有人敲門以為是平兒回來了,連忙喚了一聲進來。

溫藍推門進來,施了禮,“顧公子。”

“溫藍姑娘?”

“顧公子可用過膳?”

“還沒有,平兒已經讓店家準備了。”

看來剛才平兒出門是到樓下點餐去了,這麽說顧子瑜吃飯還要些時候。

溫藍連忙相邀,“顧公子,你能否陪我到院子裏消消食,我剛才吃多了一些胃裏難受。本來我是想一個人去的,但是我聽說這裏最近不太平,不敢一個人出去。”

“現在南疆戰亂,很多人見亂起意确實有些不太平,溫藍姑娘如果真的難受,那我就陪姑娘到院子裏走走。”

顧子瑜說道站回身拿了鬥蓬,還真的跟溫藍出去了。

好人呀!

兩人到了院子,顧子瑜正要披鬥蓬見溫藍只穿着冬衣出來,連忙問,“姑娘的鬥蓬呢?”

“我一鄉下姑娘那有這種高檔的衣服,沒事,我就穿這一身,不冷。”溫藍說着縮起手鑽進袖管裏。

顧子瑜想了想把自己手上的鬥蓬遞給了溫藍,“姑娘不嫌棄的話,穿我這件吧。”

“使不得,使不得。”溫藍拒絕,她想等一下要是平兒出來找她家的主子,看到她穿了顧子瑜的衣服還不剝了她的皮。

她可不惹不起。

還是速戰速決吧。

“顧公子,我第一次出遠門對外面的世界都不懂,我想問問你,這綿洲城都有一些什麽官?”

“綿洲城是北平郡的郡府,這城裏最大的官是郡守,還有監禦史與郡尉,不過郡守與監禦史和郡尉并不隸屬。”

原來是這樣,一個行政官員,一個監督員,一個部隊首領,劃分的還挺清楚。

“那這三個長官都叫什麽名字?”溫藍又問。

顧子瑜說了三個名字,其它兩人她沒在意聽,就郡守餘懷遠的名字她聽得最真切。

“郡守大人叫餘懷遠呀!”

顧子瑜連忙制止她,“溫藍姑娘,你若去了綿洲城可不能這樣直稱郡守大人的名字,這是要治罪的。”

“我知道了,謝謝顧公子提醒。”

顧子瑜對溫藍知錯就改的态度很滿意。

溫藍又問,“顧公子,你知不知郡守大人多大年紀,有何生平事跡?”

“溫藍姑娘為何如此感興趣?”

“我第一次出門嘛,到了綿洲城這麽大的一個地方,自然是想知道一些地方官的事情,這樣我回去也好跟我的那些姐妹們炫耀炫耀。”

“溫藍姑娘如此直言不諱還真是真性情,不過我并不認識這位郡守大人,只是聽說他非常年輕,是禦都史家的大公子,名列三甲的狀元郎。”

這麽牛!

那曾紫黛想要打聽的人肯定是他。

曾紫黛可是縣令家的千金大小姐,長得又是美若天仙,這樣的姑娘心氣肯定很傲,找夫君自然是要找個優于自己的男人。

下嫁不可能,高攀是必須的,她有這個資本。

而這個餘懷遠呢,年輕,有為,還有很強大的家族背景,這樣的人放在現代就是名副其實的官二代。

好,就是他了!

溫藍把餘懷遠的基本信息記到了心裏,然後跺了跺腳對顧子瑜說道,“顧公子,這外面挺冷的,我們回去吧。”

“可是我們才剛下來,溫藍姑娘的食消下去了?”

“那能這麽快,還是撐得慌。但是我怕公子你凍着了,平兒到時候找我算帳我可賠不起。”

一句話逗樂了顧子瑜。

“我發現你這個人有趣的很。”

“是嗎,我也覺得我很有趣。”溫藍嘿嘿一笑調皮地聳了聳肩。

顧子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抖開自己的鬥蓬為溫藍披上,若有些寵溺地說道,“我再陪你走兩圈,這冬日積了食可就無法安睡。”

哎喲我去,溫藍強勁的心髒也忍不住被顧子瑜的溫柔給打動。

這世間果真有暖男,而這暖男還如此玉樹臨風溫潤如玉,這讓其它男人怎麽活。

例如:獵戶。

溫藍想到獵戶,心情突然低落,那位爺性子那麽淡又有直男病,不知道他回到家他那心上人有沒有變心。

哎,還是祝他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雖然他并不在乎也不需要她的祝福。

花影子 說:

玄月這幾日一直眼皮在跳。

青峰見他魂不守舍,忙問,“爺這是不放心鐵将軍嗎?”

“嗯。”

“沒事,鐵将軍有林芙蓉照看着,不會有事。”

“我是擔心它跟了新主人,不記得我這個原主人。”

“不會的,狗這東西忠心。”

“她不屬狗,屬貓,何來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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