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沈心夢
溫藍有沒有夫君這件事在玄月與青峰的共同努力下,慕親王得到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隔壁的廚娘是個謊話連篇的女人。
一會兒說是寡婦一會兒說沒嫁人,最後又冒出來一個夫君,一問這夫君只是一個她一廂情願喜歡的人。
她這個人呀不真誠,而且整個人都透着可疑。
這麽一思量,慕親王昔源對溫藍就沒有什麽興趣了。
他回到自己的馬車上,愉快地享受着他的親王派場往南郊出發。
玄月的馬車裏,溫藍不敢再擠到兩兄妹中間坐了,但是讓她一直蹲在馬車裏,又不像個樣子,下來走?溫藍是不願意。
上上京的最後兩天,痛苦的走路經歷讓溫藍是能坐着就絕對不站的,有車代勞就絕對不走路。
于是她出了馬車擠到青峰身邊,要跟他一起趕馬車。
“我一個人可以趕。”青峰以為她要搶自己的活幹,不願意讓她擠。
溫藍強調,“這馬車裏面我是坐不了的,如果外面你也不讓我坐的話,那我就不跟着去了,今天秀才藝的事情你來。”
說着,她假模假樣要下車。
青峰連忙拉住她,騰出空間讓她坐。
雖說到了春天,但風吹到臉上還是有些冷,溫藍慶幸自己臉上蒙着面巾,不過身子骨還是冷。
她想,早知道這樣,她應該多穿一件外套出來。
“叮咚叮咚”走了約摸半個時辰,終于到了慕親王所說的十裏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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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藍坐在趕車人的位置上,對于今天加入郊游隊伍的幾路人馬看得是真真切切。
出城門的時候,他們的馬車跟一輛馬車彙合了,馬車裏面露出兩個女子俊俏的臉,她們含笑着跟同樣探出頭往外看的玄瑩打了一聲招呼。
從玄瑩的稱呼上,溫藍知道這兩個女子一個姓汪一個姓江。
汪、江兩位小姐的馬車加入不久,又遇到了一輛馬車,這輛馬車上也坐了兩個人,是兩個年輕的男人,這次是慕親王探出頭跟他們打的招呼。
一個姓李的什麽侍郎,一個姓周的什麽公子。
溫藍沒怎麽用心記,她覺得記住了也沒用。
因為她整個人的心思全在沈心夢的身上。
但沈心夢卻遲遲未出現。
這讓溫藍有些着急,她問青峰,“你得到了消息可不可靠,那個沈心夢到底來不來?”
“慕親王說來,”青峰看了一眼溫藍,問道,“你幹嘛這麽着急,想見到她?”
“當然。”溫藍朝青峰眨了一下眼,“她可是爺喜歡之人的妹妹,這姐妹之間總有相似之處,我想看看爺會是什麽眼光,喜歡的人長得有多漂亮。”
“長得肯定比你漂亮。”青峰說的是十分肯定,也不怕溫藍傷心。
他繼續說道,“人家沈心怡是上京第一美女,她妹妹自然也不差。”
溫藍一聽更是來了興趣,她又往青峰身邊湊了湊,小聲地問,“哀,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家爺是怎麽跟沈大小姐認識的?”
“為何這麽感興趣?”
“我想聽嘛,才子佳人的故事誰不想聽。”
“這些爺不讓說,”青峰也壓低了聲音,“再說現在沈大小姐是沈貴妃了,說她跟爺之間的事情這不是惹事嗎,我勸你再好不要問。”
青峰閉了嘴,溫藍就有些悻悻然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馬車,馬車的門簾緊閉着,她看不到獵戶的臉。
自然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行到了目的地。
衆人下了馬車,随行的仆人幫着主子把馬車停放到路邊,馬兒也解了缰繩,放到草地裏啃枯草。
溫藍第一次參加古代的這種郊游活動,她不敢大聲喧嘩也不敢問主辦方怎麽集合,怎麽前進,只能擰着她的小食籃站在青峰身後,等着慕親王組織。
前方,慕親王拉着玄月與這些上京的公子哥及大小姐一一做着介紹,從玄月的反應上來看,他似乎跟這些人不太熟悉,筆直地站着,一手負後一手放于腰間,冷傲又疏離,清淡又寡欲。
極其的不合群。
溫藍本想跟青峰吐槽一下他家的爺,但身邊站着的都是別人家的仆人,大家一個一個面無表情地眼觀鼻鼻觀心地站着,一動不動。
她就不好造次,把湧上嘴邊的槽點給咽了回去。
一行人寒喧外後終于開始往前走。
仆人這邊的隊伍也很快地分成了兩組,一組擰着食盒繼續跟着,另外一組則留下來看馬看車。
溫藍瞅着青峰,想知道大統領府一共就出來他們兩個仆人,他們如何分工。
青峰卻沒有理她,他不僅沒理還把她丢開,直接奔到你們家爺身邊,寸步不離地跟着。
這下只剩下溫藍行在仆人組裏了。
溫藍有些生氣,她可是高薪聘請過來的廚娘,不是賣身給了有錢人家的丫鬟,這青峰怎麽能丢下她就這麽跑了呢。
但随後她又一想,這青峰跟在獵戶身邊這麽多年,大統領府的下人也要尊稱他一聲峰爺,想必他也有官職在身,跟這些仆人相比也是一個老爺級的人物。
他行在主子隊伍裏也無可厚非。
得,就這麽着吧。
就這樣往前走着,行了十來分鐘,曠野裏出現了一座修建的古香古色的長亭,它依着河水綿延着,長亭的另外一邊是一望無際的桃花園。
因是早春,桃花只是打了苞兒,并沒有開幾枝,但是星星點點粉色的苞兒,在這入春的暖陽裏也是一副天然的畫卷。
那長亭也是極美,紅漆大柱頂着烏頂亭架,每隔百米就有一處供人休憩的亭子,亭沿上畫着百鳥百獸,有些地方還雕刻着文人的墨寶。
果然是郊游的好地方。
溫藍保着游歷名勝古跡地心态仰着頭看亭子上方的畫卷,正看得入神,突然聽到有人騎馬奔來,配合的馬蹄聲還有喊聲。
“我來晚了,見諒!”
溫藍見這個時候還有人來,好奇地在人群裏張望來人是誰,只看了一眼她就認出了他。
黑衣使者!
那個錦衣衛。
他也來春游?
溫藍想到獵戶的那副畫,又想到他在綿洲城逮住她的情景,他能逮到她自然是獵戶的意思,這證明他跟獵戶的關系非同一般。
他跟獵戶認識,又是聖上身邊的人,跟慕親王自然也熟識,所以被邀請來郊游也不足為奇。
只是他一個舞槍弄棍的人,幹嘛要跑來附庸風雅,難道跟獵戶一樣,推脫不開只能參加這種集體的相親活動?
可是……
溫藍清點了一下人頭,慕親王、獵戶、一個李公子一個周公子加上這個黑衣使者就是五個人。
而女方呢,玄瑩、昔娜、一個江小姐一個汪小姐,只有四個人。
五對四的相親,中間還有兩對兄妹,似乎男多女少。
溫藍摸了摸下巴,想着這種局面對她似乎十分的不利,等一下如果沈心夢來了,她想幫獵戶把沈心夢支開,就要安排一個女生跟獵戶單獨交流,可是一個玄瑩一個昔娜一個是獵戶的妹妹,一個是慕親王的妹妹,對于獵戶來說這兩個人就等同于他的妹妹,剩下的就只有江小姐跟汪小姐了。
可利用的資源不多。
這樣想着,溫藍就不太希望沈心夢今天能來。
付青竹翻身下馬,把馬繩系到了一棵桃花樹上,然後邊笑邊抱拳地向衆人行來,他朗聲笑道,“不好意思,諸位,辦了點私事才過來,見諒見諒。”
“你小子大清早的辦什麽私事,是不是昨天晚上入了溫柔鄉不願意醒來?”慕親王跟他打趣,一臉的油腔滑調。
李公子與周公子大笑,獵戶依然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幾位小姐則低頭害羞。
付青竹走到衆人面前,先是昔娜發問,“青青怎麽沒來?”
青青是付青竹的妹妹付青青。
付青竹回答道,“青青舊疾又犯了,我辦得私事就是在家哄她,不讓她來她又是哭又是鬧的。”
“原來是哮喘犯了,那确實不能來。”玄瑩在一旁說道。
付青竹看向玄瑩,眼前一亮馬上去打招呼,“這是玄瑩妹妹,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漂亮了。”
玄瑩臉一紅朝玄月身邊躲了躲。
玄月馬上就開啓了護妹模式,瞪着眼瞅着付青竹。
付青竹因為搞丢了溫藍,見到玄月時沒有什麽底氣,玄月這麽一瞪,他馬上打着哈哈跟慕親王寒喧去了。
隊伍裏加入了付青竹後,頓時熱鬧了許多。
五男四女緩慢前行,一會兒停下來欣賞一下亭裏的畫,一會兒又去看那伸進亭裏的桃花枝。
那情景倒有幾番雅趣。
只是後面的仆人走的有些行屍走肉。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溫藍。
溫藍為了準備今天的食材,不僅要做酥梨糕還要買新鮮的牛肉與豬肉,為此她天還沒亮就去了集市,買了食材回來後就開始腌漬。
此時的她,沐浴在春風裏,腳步的步伐又緩慢,她很快就有點想昏昏欲睡。
這時,主子隊形中有人提議到河灘上走一走。
于是隊伍下了臺階往河灘上行進。
此時的河灘上野草已枯萎,新芽還未發,放眼望去一攤的草像柔軟的棉花,人踩上去就像行走在雲端,倒是有幾分惬意。
溫藍希望這些爺們不要再走了,就在河灘上聊聊詩與遠方。
慕親王似乎也有此意,他面對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即興來了一首詩,然後在衆人的掌聲中大手一揮。
他這一揮手不要緊,溫藍身邊的兩個男仆就燥動開來,他們抱着幾塊毯子奔過去,迅速地在草地上鋪開。
然後這幫主子們就坐了下來。
聊天聊地聊詩詞歌賦。
溫藍觀察了一下,在這群歡聲笑語的男女青年中,就數獵戶最特別,人家慕親王作完詩,大家都鼓掌,他不鼓。
他負着手站在人群的最外側,獨自欣賞着河水。
後來,慕親王讓衆人在毯子上就坐,他不坐。
他尋到河灘邊的一塊石頭上,單曲着一條腿坐下,随手還拔了一根枯黃的狗尾巴草在手裏把弄。
那模樣就像坐在片場的演員,只等着導演喊一聲收工他就擡腿走人。
一點集體主義意識都沒有。
溫藍決定不管他,反正現在離吃午餐還早,她尋了一處不容易被人的發覺的地方坐下來,開始打瞌睡。
溫藍本以為自己只會眯一會兒,沒想到眯着眯着她就睡着了,這一睡着不要緊,她的姿勢就從坐着改成了躺着,最後居然打起了小呼嚕。
驚得是那群仆人們面面相觑。
這是誰家的丫鬟,怎麽這麽沒有規矩?
付青竹跟玄月一樣,并不喜歡跟人聊什麽詩詞歌賦,當慕親王又準備即興作詩一首時,他悄悄地離開了隊伍去外圍解決某件事。
解決完後,他像沒事人似地一邊看風景一邊回到隊伍裏,這麽走着走着就聽到溫藍的呼嚕聲。
“這是誰家的丫鬟?”他蹲下來看着溫藍的睡勢,眉毛緊皺問旁邊的仆人們。
有一個膽大的指了指河灘上坐在石頭上的玄月,“大統領大人家的廚娘。”
“喲,玄月兄家裏的?”付青竹看了看離他有六七米遠的玄月,搖頭打趣道,“玄月兄治軍嚴謹怎麽會有這樣的廚娘,還蒙着一個面巾。”
他說着伸手就把溫藍臉上的面巾給扯了下來。
這一扯,他就看到了溫藍的臉。
“林芙蓉?”他脫口而去,但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失了态,連忙又幫溫藍把面巾扯上去。
起身像兔子似地逃跑了。
溫藍被他這麽一弄自然也醒了,她睜着迷蒙的大眼爬起來,問身邊的人,“剛才誰扯我的面巾。”
這些仆人自然不會說,大家都低着頭看自己的手,當沒聽見。
這主子問話她們得答應,但大家身份一樣了就沒必要理會,再說了告訴她是誰,那不就是出賣主子了。
大家都不傻。
付青竹看清溫藍的臉後,心裏是惴惴不安。
回到隊伍後他就偷偷地打量玄月,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他知不知道他其實是尋到了林芙蓉。
付青竹想玄月應該是知道了,因為他可以問林芙蓉是不是有他這個人去找過她。
付青竹記得他好像告訴過林芙蓉他叫什麽。
就算沒告訴,那副畫也是證據。
付青竹頭有點大,現在林芙蓉是玄月家的廚娘,這證明他的謊言一早就被拆穿了,但玄月卻沒來質問他,這證明什麽?
這證明他不再當他是朋友。
這個歉必須得道呀,要不然這兄弟就沒法做了。
痛定思痛,付青竹決定找玄月談談。
他站起來躊躇着走到玄月身邊。
“玄月兄。”
玄月側過臉看着他,目光淡淡神情淡淡,“什麽事?”
“咳,你找到林芙蓉了?”他明知故問。
玄月回頭朝後方看了一眼,溫藍正在伸懶腰。
他收回目光點點頭。
“怎麽找到的?”
“她就住在慕親王隔壁。”
“這麽巧?”付青竹笑笑。
玄月反問,“你不是看不清那副畫嗎,怎麽知道我找到了她,還有,突然之間過來跟我聊一個廚娘,又是何意。”
“其實我當天找到了。”付青竹合盤托出,“給你的信也是真的,只是後來這個丫頭她自己逃跑了,還把我給擺了一道,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就說沒有找到。”
“怎麽回事?”玄月問。
于是,付青竹就把自己讓林芙蓉去明月山莊打探消息的事情,及當天她突然從山莊逃跑,後來山莊又燒死一個人的事情全數告訴了玄月。
“當然我讓她去放一把火,沒想到山莊真的起了火還燒死了一個人,我以為是她,擔心的要命,後來回到客棧發現她帶着狗連夜給逃了。”付青竹說到這裏還給自己找借口,“其實呢,我也知道她根本就不需要我帶她上上京,她在上京有認識的人。”
“……”
“真的,她真的有認識的人,而且那個人你也認識。”
“我?”
“嗯。”
“誰?”
“你的師侄顧子瑜。”
顧子瑜的名字一出,玄月整個眉頭都給擰到了一起。
這世上還真有顧子瑜,他還以為這個名字只是林芙蓉杜撰出來的。
就如剛才,她跟昔源說她手上的手镯是顧子瑜送的一樣。
他甚至還以為顧子瑜是她給他起的名字。
因為她一直都不知道他叫什麽。
但是……
這世上卻有一個顧子瑜。
“你是說蒼穹派有個人叫顧子瑜?”
“是。”付青竹肯定地說道,“你離開蒼穹派這麽長時間,加上你是他們師祖收的關門弟子,不認識他也是情有可願,不過近兩年他經常進京,聖上也會讓他辦些事情,所以我跟他打過幾次照面,自然是認得。”
“他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為人謙和,懂得禮數,有君子之風。”
付青竹把顧子瑜形容的這麽好,玄月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知道了,不用再談他。”玄月臭起了臉。
付青竹連忙問,“玄月兄,你看我也是有難言之隐,所以在你問的時候沒能跟你說真話,你不見怪。”
“一個廚娘,不足挂齒。我讓你帶她上京也是因為見她可憐動了側隐之心,再說她現在跟我也沒什麽關系。”
“可是我聽說她是你府上的廚娘。”
“我剛回府,府上人數不夠,臨時雇用而已。”
“原來是這樣。”付青竹放了心。
玄月倏地起身,指着河灘另一頭對付青竹說道,“光在這裏坐着有些悶,青竹兄有沒有興趣陪我到那邊走走。”
“好。”
于是兩個人朝河灘的另一頭走去。
一路上,玄月沒有說話,付青竹也不敢冒然說話。
不知為何,時隔三年再見到玄月,他覺得他越發的沉默,而且還是心思忡忡。
是國家大事還是兒女私情,他不好問。
直到他們兩個人在河邊碰到了一個人。
沈心夢。
沈心夢是在兩個貼身丫鬟的陪同下朝河灘走來的。
她見到付青竹跟玄月,連忙施禮,“玄大統領,付護衛,我好像來晚了。”
付青竹連忙打哈哈,“不晚不晚,我也才剛到,其它人都在河灘上坐着,沈二小姐別來無恙?”
“一切安好。”沈心夢說完,擡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玄月。
“玄大統領,您可安好?”
付青竹見沈心夢主動跟玄月問好,不僅如此還含情脈脈地盯着他看,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個沈心夢對玄月有意,他随便找了一個理由就走開了。
“玄大統領?”沈心夢再問。
“挺好。”玄月回答道,然後指了指衆人所在之處對沈心夢說道,“他們在那,你過去吧。”
說着,他準備繼續往前走。
“玄大統領,您這是要去哪兒?”
“心煩,随便走走。”
“要不讓心夢陪玄大統領一起走走吧。”
……
溫藍伸完懶腰做了一套伸展運動後再去尋他們家爺時,就發現獵戶不見了。
她連忙奔到跟人談笑風生的青峰身邊,湊到他耳朵跟前問,“爺去哪兒了?”
青峰指了指那塊石頭,正要說就在這兒,一看卻發現爺是真的不見了。
于是他站起來伸長脖子去找,這一找就看到了往回走的付青竹,跟往另外一個方向走的他家爺。
奇怪的是,他家爺身邊還走着一個女的,那女的還帶了兩個丫鬟。
是誰呀,青峰掃了一眼圍着一起聊天的四個女生,沒少人呀?
于是他奔到往回走的付青竹身邊問,“我家爺和誰在一起?”
“沈二小姐,剛來。”付青竹說完朝青峰眨了眨眼,“我還是有點眼力勁的。”他說的挺自豪。
青峰卻慌了。
他回身朝溫藍使眼色。
溫藍連忙跟過來。
付青竹不想跟溫藍面對面,見她過來他連忙繞開她奔到人群裏。
于是玄月的兩個跟班就湊到了一起。
“爺跟誰在一起?”溫藍問。
“跟沈心夢。”青峰說完咬了一下牙,恨恨地看着溫藍,“你是怎麽盯着爺的?”
溫藍不幹了,指着青峰回敬道,“你還敢說我,你自己抛開爺跟人家汪小姐聊那麽歡,是你自己的問題好不好。”
“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問你怎麽辦?”
“我那知道怎麽辦?”溫藍踮起腳看了看玄月的身影,壓低聲音問青峰,“你确定你們家爺不喜歡這個沈二小姐?也許他見物思物退而求其次,得不到姐姐娶個妹妹也願意呢?”
“是你了解爺還是我了解爺,我家爺是個癡情種,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再對其它人動情的。”
“妹妹也不行?”
“當然。”
溫藍再次看了看玄月遠去的方向,想到昨天她誤會獵戶的事,又想到他對她的好,于是她一跺腳決定自己親自出手解救獵戶。
花影子 說:
溫藍這次行動,最後會是什麽結果呢,會被心在滴血的獵戶大家按在樹上……還是去送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