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徹底崩

沈心夢在很小的時候就傾心于玄月,雖然玄月大她整整十歲,但這并不防礙她想要成為他妻子的決心。

三年前,姐姐沈心怡被選入宮要成為聖上的妃子時,沈心夢才知道那個被譽為上京第一美人的姐姐也愛慕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所以在姐姐沈心怡入宮的那一天,沈心夢的心裏升起一絲悲哀,又升起一絲欣喜。

她想,如果姐姐不入宮,依姐姐的相貌定會成為大統領府的女主人。

那麽,面前的這個男人将會是她的姐夫。

而她就成了一個愛慕姐夫的女人。

幸好,這事沒有發生。

這三年,沈心夢盼着自己能快點長大,長到可以嫁為人婦的年紀。當然,她也天天祈禱着玄月大統領不要娶妻,等着她長大的那一天。

現在,這一刻她終于等到了。

她終于見到了他,甚至可以成為他的妻子。

“玄大統領,”沈心夢跟着玄月身後,壓着心底的小鹿亂撞問他,“我能喊您玄哥哥嗎?”

“……”玄月回身看了她一眼。

對于沈心夢,玄月的印象是模糊的,他只知道沈心怡有一個妹妹,但并不記得她長的是什麽樣子。

不過,今天一見,她跟沈心怡倒有幾分相像。

但不知性情像不像。

說實話,玄月很害怕跟像沈心怡這樣的女子交往,兩個人只是見過幾面,她卻在她即将大婚的前夕到他府上求他,讓他帶她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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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女子不願嫁給聖上獨守空房,他可以理解,但他一個臣子怎麽可能會帶一個馬上就要成為聖上妃子的女人遠走高飛。

他沒有理由這樣?

加上當時昔仁剛登基不久,朝中很多人對時局議論紛紛,玄月不喜這宮中的鬥争,也不願讓人傳出他跟聖上的妃子有染,于是他一紙文書呈到昔仁的面前,到雲重山過了三年隐居的生活。

這次回來,沈心怡成為沈貴妃,玄月幾乎都不記得沈家還有一個二小姐。

因為沈心怡的關系,玄月并不想讓面前這個妹妹喊他什麽玄哥哥。

他那是她的哥哥。

“你可以直呼我的全名,叫我玄月好了。”玄月不冷不熱地回答道。

沈心夢淺笑,“玄哥哥長我幾歲,我怎麽能直呼玄哥哥的全名。”

玄月扭頭不做聲了,因為沈心夢已經喊他玄哥哥了,這麽自以為是,還問他幹嘛。

他突然就想散步,覺得這步散得也讓人煩心。

正欲回頭,卻見溫藍屁顫屁顫地跑了過來。

她一邊跑還一邊地叫他,“爺,爺,爺!”

別提多親熱,玄月煩躁的心就更加煩躁了。

這家夥,不知道他不想見到她嗎,為什麽總是要在他面前晃。

此時的溫藍臉上的面巾已經變成了圍巾,她笑嘻嘻地左到玄月面前,關切地問,“爺,您這是往哪兒散步。”

“……”玄月沒理她,負着手冷漠地看着她。

溫藍以為他在等待她的營救,連忙跟沈心夢施禮,“沈二小姐!”

沈心夢朝她微微點了點頭,保持着大家閨秀的端莊與威嚴。

溫藍就說了,“沈二小姐,您怎麽才來,慕親王都等着急了。”她說着還指了指慕親王所在的位置。

沈心夢笑了笑,大概是想她什麽來還輪不到一個丫鬟在此評頭論足吧。

溫藍不知她心思,繼續說道,“沈二小姐,我覺得您應該先去跟慕親王打聲招呼,您看今天這次郊游是慕親王張羅的事,再說人家可是王爺,您來了不去打聲招呼是不是不太禮貌。”

溫藍話音一落,沈心夢家的丫鬟就出聲喝斥,“大膽的奴才,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居然敢訓起主子來。”

嘿,這丫鬟,自己不也是奴才嗎,大哥不說二哥。

溫藍瞟了那丫鬟一眼,傲驕地說道,“你們家小姐又不是我主子,我只不過是好心提個醒,怕外人說你們家宰相府的小姐沒有規矩,好心當成驢肝肺。”

她說完還不屑地切了一聲。

那丫鬟頓時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胸脯起伏地生着悶氣。

沈心夢馬上出來秀她高規格的人設,她喊了她貼身丫鬟一聲,“秀兒,莫生氣,這位姑娘說得也在理,我們去給慕親王打聲招呼再過來。”

說完,她款款地朝玄月施了一個禮,頭上各種步搖是明晃晃地亂顫。

“玄哥哥,心夢我去去就來。”再擡眸時,她的臉上就堆上了甜甜的笑容。

在經過溫藍身邊時,她臉上的笑意倏地收起,有些吓人。

溫藍初步鑒定,這是一個綠茶婊級別的大小姐。

別說她是沈心怡的妹妹,就她是當今聖上的妹妹,獵戶要是看上她跟她好,那都是瞎了眼睛。

“爺,您沒看上她吧?”為了求證,溫藍還是問了一句。

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青峰在跟她面前乍乍呼呼,獵戶的想法是什麽樣的,溫藍并不知道。

如果人家獵戶喜歡玩既然不能擁有你那就擁有你妹——這樣的人生,那她過來拆散豈不是瞎忙活。

再說,獵戶眼睛瞎不瞎也不是她能控制的範圍。

玄月聽到她這麽問,心裏咯頓了一下,他想這丫頭風風火火地奔過來是想知道他有沒有看上沈心夢?

她為什麽要如此關心?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他問。

“跟我沒有關系,”溫藍回答的很坦然,“其實我今天過來是跟爺賠禮道歉的,剛才一直沒有機會說,現在正式跟您道個歉,昨天晚上是我誤會您了。”

“你還有誤會的時候?”

溫藍知道獵戶這句是在擠兌她,她也不惱,誠心地解釋,“昨天是我不對,我沒有問清楚就憑着自己的臆想懷疑了爺,還說了一些讓爺不高興的話。”

“什麽話?”

“就是那句今天郊游是為了跟我相親的話,我回去仔細一想就覺得自己太不要臉,我是什麽身份,那有資格跟這些大少爺相親,要相親也是您相親。”

“……”玄月眉頭微皺,她說這些是何用意,重點是什麽?

“爺,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天我一定會幫您渡過難關。”溫藍拍着胸脯保證。

“你覺得我有何難關?”

溫藍回身看了看樹林外的那幫人,十分鄭重地說道,“我覺得沈二小姐可能喜歡您,您看她這麽晚過來直接就跟着您,這是女子表達好感最直接的方式。”

“……”

溫藍又朝玄月湊了湊,小聲問,“所以我才問爺您有沒有看上她,如果爺您看上了,我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如果爺您沒有看上,我的建議是您可以跟江小姐接觸接觸,她話不多又愛笑,跟爺您應該處得來。”

“你從何看出話不多愛笑的跟我處得來?”

“因為爺您總是讓我閉嘴,我猜爺一定不太喜歡像我這樣話多的女人,江大小姐的性格跟我格格相反。”

“你猜得真準,我确實不喜歡話多的女人。”

溫藍尴尬地一笑,她說是這麽說,但她并不想聽到獵戶這麽回答。

現在聽到了,她心裏還是挺失落的。

幾個月的交情終歸只是交情,獵戶他不會,也不可能喜歡她。

“我知道爺不喜歡,所以話才這麽多。”自尊心受挫的溫藍笑着說了一句挽尊的話,“其實我以前話挺少的,幾乎是惜字如金。”

“那為何我讓你閉嘴你從來都不閉嘴,”玄月生了氣,“昨天嘴都燙起了泡還跟我吵架,今天也是,不是讓你遮着面巾嗎,話為什麽還這麽多?”

“你以為我想說話,不是你們讓我說話的嗎?”溫藍也動了氣,今天她的舌頭依然很疼,可是青峰昨天晚上卻讓她說書逗樂,她這樣跑前跑後還不是為了讨他的歡心。

她圖什麽呀,這麽說她!

“我何時讓你說這些了,我何時讓你教我跟誰接觸了,林芙蓉,你知不知道你很讨人厭!”

“……”溫藍的眼淚一下子在眼眶裏打起轉來。

委屈與傷心一下子湧上來,她上前舉起手捶向玄月的肩頭,“你以為我喜歡你,我也讨厭你,要不是你有恩于我,我才懶得管你。”

她說完,抹了一把眼淚轉身想走。

玄月卻拉住她。

他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腕,人卻沒有看她,只是拽着不讓她走。

他知道,他這一松手可能永遠地失去她。

可是他不知道怎麽辦,她真的很讨人厭,總是惹他生氣。

“收回你剛才說的話。”他命令道,但目光依然沒有看她。

溫藍的倔脾氣一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再說他都說她讨人厭了,她憑什麽要收回剛才說的話。

“我不。”除非他收回他剛才的話。

玄月這才轉身頭看向她,他的眸光裏也有悲涼的情緒。

“我真想一口咬死你,咬得你屍骨無存。”

啊!溫藍的眼睛裏馬上露出驚恐的神情,他要咬她,我的媽呀,他僵屍變異了。

她開始拼命掙脫,可惜他的手就像一把鉗子,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也許是溫藍的反抗徹底地激怒了玄月,他腦子一熱就把她按到樹杆上,還真的咬了下去。

他先是咬她的唇,最後找到她那罪魁禍首的舌頭,重重地給了一口。

當腥甜的血充滿口腔時,玄月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咬傷了她。

他松開她,看着她嘴角淌下的血,惱怒瞬間變成了無措。

他問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對她,為什麽?他一直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到了她的面前為什麽總是失控。

難道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喜歡上她,喜歡到他不許她喜歡任何人,不許她把他推向任何人。

“林芙蓉。”

“……”溫藍這次是真的不能說話了,她感覺她的舌頭已經分成了兩截,嘴裏全是血。

這個人是真的想咬死她,他這是對她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她憤怒地盯着他,然後把嘴裏的血吐到地上,推開他朝小河奔去。

河邊,溫藍一邊捧水嗽口一邊抹眼淚。

她覺得自己太可憐了,穿到這種鬼地方,周邊沒個朋友也沒個親人,以為獵戶是她的金手指,哄着他讨好他,最後不是被他嫌棄就是被他咬。

這都第二次了。

什麽惡趣味?

“媽的,老子不伺候了。”溫藍站起來重新用面巾捂住了臉,準備回去。

青峰卻劫住了她。

“大家準備用午膳了,你給爺準備的吃的要快點弄。”

溫藍很想推開青峰喊一句吃你的大頭鬼,可是她偏過頭看到被慕親王拉到人群中的獵戶,不免猶豫起來。

這可是外面呀,獵戶不管怎麽說也是大大統領,他本來就讨厭她,她再駁他的面子,到最後死的人還是她。

誰讓自己是個廚娘呢。

要辭職也要等今天這餐吃完才辭。

溫藍聽話地點點頭,跟着青峰回到那堆仆人中間,她拿過籃子找了一個背風處,然後拿出事先準備的木炭。

制作火坑,放木炭然後穿肉串,木炭見火就燃,不一會兒功夫溫藍就開始烤起肉來。

很快肉香就飄到了空氣中,那些只能吃一些點心的公子小姐們紛紛擡起頭猛地吸鼻子。

“好香呀。”

“是呀,在烤什麽?”

玄瑩剛才就對溫藍口中的燒烤就感興趣,見她在烤,連忙過來幫忙。

她也學着溫藍的樣子烤起肉來。

“還真是有趣。”她對溫藍說。

溫藍點點頭,硬擠出一絲笑。

青峰也過來幫忙。

這時,炭火越升越旺,玄瑩蹲在下風處,煙熏得迷了她的眼睛,她用手扇着風躲閃着。

青峰見狀,就想去解溫藍臉上的面巾。

溫藍連忙躲開。

“給小姐蒙一下,你只是舌頭上有一個泡又不是臉上。”青峰再次伸手,溫藍臉上面巾還是被他奪了去。

這時,他看到了溫藍嘴角的血漬。

“我怎麽了?”他問。

玄瑩也看到了。

溫藍連忙搶過面巾重新戴上,然後把烤好的肉串放到盤子裏遞給青峰。

“你好像流血了。”玄瑩關切地問。

溫藍擺了擺手,用炭灰在地上寫道,“我想回去。”

“是嘴上的泡破了嗎?”青峰有些自責,必定昨天晚上溫藍跟他說不方便講話,從剛才到現在她講了不少的話。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那個泡才破了,流了血。

溫藍點了點頭。

青峰看了一眼玄瑩。

玄瑩說道,“這些我已經會烤了,我來烤吧,你快回去塗藥。”

溫藍謝過玄瑩,起身就往回走,她沒有看玄月一眼。

青峰把烤好的肉串端到玄月面前,湊到他耳邊跟他說溫藍的事。

“她舌尖上的泡好像破了,流了不少血。”

“那是她自找的。”玄月把盤子裏的烤肉推開,他無心吃這些。

青峰并不知道還發生了其它的事情,他繼續說道,“她回去了。”

“明天她不來就不要再來了。”

“……”青峰沒有聽明白。

玄月也不想多說,他站起來跟慕親王道別,說要回去。

“等一下大家還要去賞桃花。”慕親王挽留。

“我不是這種閑情逸致的人,慕親王跟諸位慢慢觀賞吧。”玄月喚過玄瑩帶着青峰朝馬車的方向走去。

溫藍是步行回的上京,這期間她看到玄月的馬車,也看到馬車上趕車的青峰。

青峰也看到她,想停下來但似乎有人阻止了他,于是他坐在馬車上看着溫藍漸漸落到身後。

溫藍對此只是笑笑,她想阻止青峰停下來的人肯定是獵戶。

這下子,她跟他是徹底地掰了。

又累又餓地溫藍,走到家後就病倒了,她發起了高燒,不知道是坐車時吹了風還是舌尖上的傷感染了。

反正就是病了。

這讓三兒跟暖兒十分的着急,他們守着溫藍,給她熬粥給她喂水,但因為溫藍舌頭受了傷,她什麽都喝不了,也喝不下。

暖兒開始哭,三兒也跟着哭,鐵大統領蹲在床邊見大家哭,它也低着頭不知所措。

溫藍覺得這場景好像她要死了,這兩孩子在跟她哭喪。

她想爬起來跟兩孩子說兩句,可是一起來就頭暈目眩的。

再說她現在也說不了話,于是只能作罷。

半夜的時候,溫藍燒得更厲害了,魂穿到南朝快半年,她爬過山涉過水可是從來都沒有生過病。

沒想到去郊個游就病成這樣,溫藍想她這條命說不準今天晚上就交待了。

這個時候她特別想要一個人陪陪她,或是關心關心一下她。

她開始想她的媽媽、爸爸、奶奶、爺爺,甚至還想老是欺負她的表哥。

人在彌留之際最思親人呀!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跟溫藍在明月山莊分別的顧子瑜。

顧子瑜是昨天到了上京,他來上京本是聖上召見,見過聖上正要出宮的時候他遇到付青竹。

蒼穹派本是朝廷供養,付青竹又是為聖上排憂解難的錦衣衛,所以顧子瑜跟付青竹有過幾面之緣。

他們之間互相認識。

付青竹一見顧子瑜,就想到溫藍從明月山莊偷逃出來時是跟顧子瑜在一起的,于是他問顧子瑜有沒有溫藍的消息。

“付都尉為何這麽問?”

“因為我知道她在什麽地方。”付青竹有些得意,并把上次他暗訪明月山莊的事情跟顧子瑜說了。

“我也知道你們蒼穹派是在為聖上做事,上次我是任務在身不方便跟顧少俠打招呼。”

“付都尉認識溫藍姑娘?”

“不是我認識,是我一個兄弟認識。”

付青竹這麽一說顧子瑜馬上就了解了,肯定是玄師叔讓他去找得她。

他此次進京除了聖上召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當然這并不方便跟付青竹說。

要了溫藍現在的地址,顧子瑜就跟付青竹分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尋着地址找到蓥華街田府。

來開門的是三兒。

“你找誰?”三兒昨天晚上哭了一宿,現在眼睛還紅腫着。

顧子瑜見是一個小孩子來開門,連忙問,“溫藍姑娘是否住在府上?”

“你找姐姐?”三兒抹了一下淚,“姐姐快要死了!”

啊!

“溫姑娘怎麽啦?”顧子瑜急切地問。

“姐姐生病了,不吃不喝只差半口氣。”

“快帶我去看看。”

顧子瑜着急地奔到溫藍房中,此時的溫藍頭上蓋着一個涼帕子,大口地喘着氣,确實像只有半口氣的樣子。

“溫姑娘!”顧子瑜奔到她床前,伸手在她頭上探了探。

是發燒了。

“你們請了大夫沒?”他問兩個孩子。

“我們不知道大夫在哪裏。”兩個孩子哭,想一想他們在上京也沒幾天,大晚上确實不知道大夫在什麽地方。

暖兒問,“哥哥,我姐姐會不會死?”

顧子瑜幫溫藍號了一個脈向,笑着對兩個孩子說道,“受了點風寒,不會死的。”

說完,他再去喚溫藍。

溫藍頭有些沉,聽到有人喊她,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見是顧子瑜,她頓時來了精神。

天老爺,她終于見到了另外一個福神,看來她是死不了。

“顧……顧大哥。”她流着淚看向他,這淚是欣喜的淚。

顧子瑜見她說話聲音不對,連忙坐在床邊問,“你的嗓子怎麽了?”

“我?”溫藍被他一問又想到昨天的委屈,她掙紮着坐下來把舌頭伸給他看。

那舌尖上的傷口雖不觸目驚心但也讓人看着揪心。

“這是?”

“被狗咬了。”溫藍說着又開始抹眼淚。

顧子瑜看向房間裏的鐵大統領。

鐵大統領懵懂地看着這一切,不明所以。

顧子瑜也不好多問,他從自己的随身攜帶的小包裏拿出一瓶藥膏遞給溫藍,“這是我們蒼穹派最好的金創藥,你塗點在傷口上,不過這藥有點苦。”

溫藍接過小瓶,這碧綠色的小瓶她見過,之前獵戶也給過她一瓶,不過那一瓶在獵戶被虎傷了身子後就用光了。

“謝謝。”溫藍道了謝,就把小瓶遞給暖兒,讓她幫忙塗。

這藥膏确實有點苦,不過塗在舌尖上冰冰涼涼的倒減少了一些疼痛。

顧子瑜見溫藍上了藥,就暖兒在家好生照顧着,他則出門為溫藍去抓治風寒的藥。

顧子瑜一走,溫藍又從床上爬起來,她把手上的玉镯取下來交給三兒,讓他去大統領府把工作給辭了。

因為說話不方便,溫藍也不能跟三兒交待太多,只是跟他說她不能過去。

她想獵戶看到這手镯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

再說昨天鬧得那麽不愉快,他也不會再想見到她。

既然這樣,就抵死不相往來吧!

花影子 說:

我們顧子瑜才是真正的男配呢,哈哈哈,男配出場必要搞事,不知道獵戶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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