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出主意
老師,什麽老師?
溫藍有些不解地轉過身,就看到一個精神矍铄的老者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一臉微笑地看着他們。
這老人家什麽時候來的,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的,獵戶怎麽又叫他老師,這是什麽地方?
溫藍十分汗顏,她想幸好她沒有撩撥成功,要不然就糗大了。
“大大統領今兒怎麽有雅興到老夫的桃園一游?”老者也給玄月施了一禮,臉上笑容依舊。
玄月連忙上資助再次施禮,“老師可別擠兌我了,叫我玄月吧。”
“好,那我就叫你玄月。”老者走到玄月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十分滿意地說道,“嗯,這麽多年不見,你結實了不少,沒想到你能來老夫這裏,我還以為你忘記了為師。”
“怎會忘記,不過今日前來只是偶然,我上次回京路過老師的桃園,聽說老師去了蘇裏,我還以為老師搬去了蘇裏。”
“是,我是去了一趟蘇裏。”
……
溫藍站在一旁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漸漸也聽說了一點眉目。
這個老者是教獵戶文化課的老師,至于獵戶是背着小書包到這裏上課還是這位老先生到密蘿山去授課,溫藍還沒聽出個道道來。
但有一點,獵戶對這桃園很熟悉,上次他回京的時候還特地到過這裏,但聽老者的仆人說老者去了蘇裏然後就回去了。
溫藍想,要不是她跟三兒、暖兒被這裏的桃花吸引,今天獵戶也不會過來,不過來也就不知道自己的老師從蘇裏回來了。
也就是說沒有她溫藍也就沒有他跟老師的相遇。
當然,沒有這次相遇,溫藍也不知道獵戶還有如此謙和有禮的一面。
那恭敬的态度,柔和的語言簡直就是第二個顧子瑜。
看來他也并不是傲慢無禮的人。
“你們這是從哪裏來?”老者看了一眼溫藍與兩個小家夥,問玄月。
玄月回答道,“薛師兄做壽,我是從密蘿山過來,經過老師的桃園,兩個孩子想過來賞花,沒想到能與老師偶遇。”
“原來是這樣,既然來了就到為師的寒舍喝杯茶水再走。”
“恭敬不如從命。”
于是,溫藍就跟着玄月帶着兩個孩子進了老人口中的寒舍。
當然,寒舍只是老者謙虛的一種說法,老者的寒舍有個別致的名字,叫“雅之坊”。
“雅之坊”果然十分雅致,院子裏種植着各種蘭花,假山流水之間也能見到小魚兒在浮萍下搖尾。
大廳也很文雅,書畫點綴墨香飄逸,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人的住處。
溫藍十分喜歡這個地方,雖然她本科畢業但在這種地方她還是覺得自己有些自慚形穢。
老者與玄月就坐,溫藍自知身份,沒有胡亂坐下,而是拉着兩個孩子站到了玄月的身後,給他充當家仆。
玄月見她站到身後,連忙起身為老者介紹溫藍,“這是溫藍溫姑娘,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
溫藍溫姑娘?
溫藍驚訝地看着玄月,心想幹嘛要這樣介紹,說她是廚娘她也沒意見的。
老者跟溫藍點頭示意,“溫姑娘,請坐。”
溫藍連忙謝過,“謝過老師,打擾了。”行了禮她尋了一處坐下,把兩個孩子拉到身邊。
“這是你的弟弟妹妹?”老者問溫藍。
“不是,”溫藍回答,“這是我來京的路上遇到的,他們父親過世母親無法撫養所以我帶到了身邊。”
這是溫藍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說起三兒與暖兒的身世。
玄月自然也是第一次聽說,他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心想她一路進京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居然還帶上兩個半大的孩子。
想到她一直以來都那麽愛財如命,看來只是生活所迫并不是天生如此。
想之前他老拿錢財要挾她,她那個時候妥協也是情非得已。
“看來溫姑娘是個善人,不知父母在哪高就?”老者問。
老者問這句是沒有敵意的,這就是日常的拉家常,必定溫藍第一次來也算客人,總不能冷落了。
溫藍也知曉,她回答的十分坦然,“我父母在于都城的一個小山村種田。”
哦?
老者驚訝地看向溫藍,他大概沒有想到自己的學生,位居權重的紫衣大大統領帶來的女子居然是于都城偏遠小山村的一個村姑。
這是怎麽認識的?
溫藍也感受到了老者眼中疑惑,她微微一笑解釋道,“其實我是被請到密蘿山上幫廚的廚娘,因為回京路途遙遠,所以才與玄月大統領同行,沒有想到玄月大大統領還能稱我為朋友,小女十分感動,也有些受寵若驚。”
說完她看向玄月。
玄月卻補了一句,“溫姑娘救過我一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者更是驚訝,看向溫藍的眼神十分複雜。
這眼神就像當年玉守村的村民一樣,不敢相信中透着不可思議。
溫藍不做回應,仔細想想她确實救過獵戶一命,把他背進小木屋那次。
當然,相比之下,獵戶救過她無數次。
只是這些她漸漸都淡忘了。
曾幾何時,她心目中的獵戶慢慢地變成了一個要逼她離開上京的壞蛋。
變成了一個她總是想要躲開的人。
難道是她變了心?
溫藍轉眸看了玄月一眼,玄月也在看她。
溫藍朝他笑了笑,算是回應他能當她是救命恩人這件事。
這時,門外有人進來。
是一個二十來歲風姿綽約的女子,她穿一套鵝黃色衣裙,臉上略施粉黛,目眉含情朱唇皓齒,年齡看上去雖然要比溫藍大,但并不能阻止她一颦一笑中的美豔。
她端着茶盤款款地進了屋,目光直接投到了玄月的身上。
“玄月!”她喊了他一聲,聲音柔美。
玄月連忙站起來,疑惑地看向女子,輕輕地喊了一聲,“方瑜?”
“坐下吧!”方瑜雙目含情地望着玄月嫣然一笑,先是把茶水端給老者,然後依次端給玄月與溫藍。
溫藍覺得面前這個姐姐雖然是送茶過來,但是她一定不是這“雅之坊”的侍女。
她應該跟老者有什麽關系。
果然,老者給溫藍做了介紹,“這是老朽的女兒方瑜。”
“方瑜,這是玄月在于都城認識的一個小廚娘,叫溫藍,聽說她還救過玄月的命。”老者又為方瑜介紹溫藍。
方瑜馬上過來跟溫藍打招呼,喚了一聲溫姑娘。
“溫姑娘看上去年齡應該不大?”
“我馬上十七了。”
“怎麽會從于都城過來?”方瑜一下子問了核心問題。
溫藍就把自己想在上京謀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這麽小的一個小姑娘居然有這麽大的志氣,我好生羨慕。”她說着示意溫藍坐下。
然後她坐到老者身邊問玄月,“我們有幾年沒見了吧?”
玄月點頭,“是,你嫁到蘇裏後我們就沒再見過面。”停頓了一下玄月問,“你這次回來是看望老師的嗎,打算待多久?”
“我……”方瑜臉上露出尴尬之色,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溫藍發現屋子裏的氣氛有些微妙,她想會不會是因為有她這個外人在場,他們才不好說話。
于是,溫藍起身對衆人說道,“不好意思,我想帶孩子們出去一下,他們……想去方便一下”
溫藍想這屋裏的人應該懂得她要帶他們出去方便是幹什麽吧。
果然,老者讓她自便。
溫藍找出借口拉着孩子就出了門。
一出門,溫藍覺得她确實有些想上廁所,三兒跟暖兒也有同感。
于是,三個人就真的開始找起廁所來。
這方老爺子是個教書先生,所以“雅之坊”并沒有什麽仆人,除了他們剛進門時有個老仆給他們開門外,溫藍再未見過其他人。
所以溫藍他們想上廁所就只能靠他們自己找,因為院子裏壓根就沒有人可以問。
那個開門的老仆人也不見了蹤影。
溫藍站在外面想了想,按照房屋設計的常識,她覺得廁所應該會修建在外面,只要找到側門去外面就可以找到。
于是,她們三個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找到一個側門。
沒想到側門外是廚房,一對老夫妻正在廚房裏忙活。
為什麽說是老夫妻?因為那個在往爐子裏添柴的老頭在喊那個切菜老婦人為老伴。
而那個老頭溫藍認識,正是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給他們開門的老仆人。
“老伴,今天到先生家做客的好像是當年先生教的一個學生。”
“哦,是嗎?”
“是的,他一口一個老師還會有錯,之前他好像也來過,當時我告訴他,先生去蘇裏了,沒想到這次他又來了。”
“哦,你是說上次那個後生,他來的還真是巧,先生剛從蘇裏回來他就來了,不知道他是來看望先生的還是看望小姐的”老婦人好奇的問。
老仆搖頭說不清楚。
老婦人又說道,“我猜八成是來找小姐的,之前不是有一個學生喜歡我們家小姐嗎,他肯定是知道我們家小姐和離就過來了。”
和離,離婚了?
溫藍聽到這個詞彙後整個人是一個激靈,那個方瑜是個失婚婦女?
所以剛才獵戶問她能在娘家待多久時,她猶豫了。
在南朝被夫家休了回到娘家自身就是一件很難啓齒的醜事,這也難怪這個叫方瑜的不好意思說。
這時,那老婦人又說道,“我們小姐真是命苦,原以為嫁到蘇裏會相夫教子,沒想到卻一直懷不上孩子,小姐也是性子倔,懷不上就懷不上呗,讓那姑爺納幾個小的就行了,可是她非要和離,哎。”
原來不是被休,是因為懷不上孩子才和離。
溫藍似乎很能懂方瑜的痛苦,一個女人帶着憧憬嫁給一個男人,她自然是想為男人生兒育女,可惜結果她卻生不了孩子為男人延續不了香火。
看着自己愛的人另娶他人,看着他跟別的女人膝下承歡,這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和離也許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只是……那老婦人剛才說什麽?獵戶是沖着他們家小姐來的!
這個溫藍就有些說不準了,因為今天過來是溫藍先看到桃花,獵戶才提議的,而并非是他主動。
但是這也說不準,必定獵戶昨天還跟她說他喜歡的是一個嫁過人的女人。
嫁過人的女人,方瑜?蘇裏?
這麽串起來的話,溫藍捶了捶自己的胸,她覺得心裏堵得慌。
“咦,小姑娘,你有什麽事嗎?”溫藍的捶胸頓足引起了老婦人的注意,她放下菜刀走出廚房問溫藍。
溫藍連忙解釋,“奶奶,我們想去茅房,不知道地方。”
“哦,我帶你們去。”老婦人在圍裙上擦了一把手,然後熱情地領着溫藍去了茅房。
小插曲過後,溫藍沒有再去會客廳,她領着兩個孩子坐到院子裏的池水邊,一邊看那幾尾小魚一邊想着心事。
她想的心事自然是如果獵戶喜歡的人就是這個方瑜,那她如何幫他湊成這件事情。
他給的那五十兩銀票還在她懷裏揣着呢。
真是的,怎麽就接了這件活,想錢是不是想瘋了,溫藍掏出那張銀票有些恨自己不成器。
這件事情多難辦呀,先不說這個方瑜喜不喜歡獵戶,就獵戶的社會地位加上他家一直強調門當戶對的老夫人,這媒就不好說。
搞不好可能會連累到她。
想想,青峰說了一次媒,雖說是假的,可是他到現在都還吓個半死,生怕事情敗露。她有幾斤幾兩還跟人家獵戶來真的,到時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嗎?
不行,這事得拉個墊背的。
誰最好墊背?自然是青峰。
打定了主意,溫藍也就不去想這些煩心事。
午飯是在“雅之坊”吃的,獵戶因為傷了手吃飯只能用左手,所以這頓飯吃得時間特別的長。
這正好給了溫藍觀察方瑜對獵戶的反應。
她沒什麽特殊反應,就問了一些獵戶手是怎麽受傷的話就不再說其它。
于是為獵戶夾菜的工作就落到了溫藍身上。
溫藍一邊為獵戶布菜一邊又看獵戶的反應。
獵戶也沒什麽反應,他十分享受她的伺候,中間還有幾次指揮溫藍給他夾菜,一會這一會兒那,就像她是他的使喚丫鬟似的。
他不是說她是他朋友嗎?
為什麽淨使喚她。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讓心愛之人幫一下忙,增進一個兩個人的感情?
所以,溫藍就更吃不準了他們之間是不是有情況。
不過,吃完飯離開“雅之坊”的時候,溫藍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那就是送行的方瑜故意放慢了腳步在後面跟獵戶說悄悄話。
溫藍很想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麽,但是又擔心她的不合适宜打憂到獵戶。
于是按照自己正常的步伐牽着兩個孩子在前面走。
身後,玄月問方瑜,“你和離的事情王城兄知道嗎?”
方瑜低頭一笑,“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原本是想讓自己過得幸福,讓他死了這個心,現在他要是知道……”
方瑜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楚。
玄月說道,“此次回京面聖的時候我見過王城兄,我聽說他至今未娶,想必王城兄還是忘不了你,你既然已經和離是否……”
“不可能。”方瑜搖了搖頭,“我是罪臣之女,他是當今的一品候,以前的我不行現在更不行。”
“仄安之案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很多細節也慢慢地浮出了水面,我想聖上應該知道當年是錯判了。”
“知道又怎麽樣?”方瑜看向玄月,“誰都知道我父親是被冤枉的,可是這些年聖上想過要翻案嗎,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我也死心了,老師視我為己出,這麽多年拿我當女兒看待,我現在只想好好侍奉他老人家,為他養老送終。”
“可你以後怎麽辦?”玄月看着滿園的桃花,“你難道要守着這桃花孤獨終老嗎?”
“這也許就是我的命。”方瑜咬着嘴唇無奈地搖了搖頭,随後她微微一笑對玄月說道,“好啦,不說我的事了,還是說說你吧。”
她看了一眼在前面走的溫藍,“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姑娘。”
玄月臉一紅。
方瑜說道,“我看這姑娘挺好的,不像大戶人家的小姐喜歡端着架子藏着心思,只是……”
她轉眸又看向玄月,“只是你與她身份過于懸殊,而且我觀察這個小姑娘雖說是個農家女,但是心氣極傲,所以她是不可能主動接近你的。”
“為何?”
“你想想,你貴為紫衣大大統領,她只是一個廚娘,她要是跟你親近,這旁人定會說她想攀高枝不是真心對你,如果她對你是真心就更不喜歡別人這麽說了,所以她索性就理你,還少些煩心事。”
“……”玄月還從未想過這一層。
方瑜笑道,“你要是真心喜歡她,就要多花一些心思,這男女相處可比打仗殺敵難多了,你以為随随便便就能抱得美人歸呀!”
玄月覺得這确實難多了。
方瑜繼續說道,“你要學會迂回,也要學會将計就計,更要學會讓她吃點小醋,但是呢更多的是要學會讓她知道你的心思。”
“這……”似乎更難。
萬一她知道了跑得更快怎麽辦?
“這種事情急不得,要慢慢來。”方瑜拍了拍玄月的肩。
玄月看着溫藍的背影,略有所思。
跟方瑜道完別,四個人重新上了路。
這次溫藍讓兩個孩子坐在馬背上,她則跟玄月并肩同行。
一路上,兩個人各懷着心思走得漫不經心。
最後還是溫藍憋不住了,她問玄月,“爺,我問你一件事。”
“何事?”
“那個你跟我說的那個嫁過人的女子是不是你老師的女兒?”
“我老師的女兒确實嫁過人,但我不知道你指的我說的是誰?”
“就是你喜歡的那個?”溫藍覺得獵戶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你昨天說的。”
“哦,這個呀。”玄月斜睨着,微微一笑說了一句十分欠扁的話,“你猜!”
你猜?她怎麽猜?這人怎麽這樣!
溫藍揮舞着小拳頭都想揍人了。
“爺,我可是很認真地在問你,你讓我當你的情感顧問就要一五一十地将真實情況告訴我,怎麽能讓我猜呢?”溫藍說着從懷裏掏出那張五十兩的銀票,“既然這樣,那你把錢收回去吧,我不幫你了。”
溫藍把錢拿出來給他,一方面确實有點生氣獵戶的态度,另外一方面她是真的想把這燙手的山竽給丢出去。
只要不丢出去,她就不用拉青峰入夥。
那家夥也不太好忽悠。
沒想到玄月答應了,他把銀票抽回來,一邊抖一邊說道,“不幫可以。”
溫藍正準備松口氣,沒想到他後面又加了一句,“不過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你先是答應現在又反悔,按規矩要賠點損失給我。”
“賠點損失?”
“當然,你以為我的錢這麽好掙,賠我五十兩損失費吧。”玄月伸出手向她讨要。
溫藍氣得指着玄月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人怎麽越來越壞,還會威脅人了?
“爺,你是不是專門來訛我的錢的,我們兩個可是達成了共識說是要做朋友的,你想讓我幫你又不給點信息,我不幹還要賠錢,這便宜淨給你占了,你讓我怎麽跟你做朋友?”
“朋友歸朋友,辦事就要動腦子。我說是,你打算怎麽做?之前你給我出的主意好像是制造兩個人相處的機會,你看我們現在怎麽相處?”他問她,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
溫藍覺得玄月說的确實是一個問題,他在上京,這個方姑娘在郊外,兩個人平時見面的機會确實很少。
再加統領軍府的人多眼線多,獵戶一天到晚往外跑也會引起府上人的懷疑,這八子還一撇,要是被老夫人知道獵戶喜歡上了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那後果……
“你容我回去好好想想。”溫藍邊說邊去抽他手裏的銀票。
玄月松了手。
“好,我給你一天時間想,明天這個時候我去找你,我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一個非常不錯的主意。”
溫藍咧了咧嘴角。
玄月也咧了咧嘴角,不過他笑的得意,而溫藍是笑的無奈。
一天時間,她能想出個什麽不錯的主意,這不是玩她嗎?
花影子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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