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買豪宅

溫藍其實很想知道大統領府的動靜,她想知道獵戶會不會從大統領府搬出來,最後他又會搬到哪裏去。

因為這些都能讓她更好地推測去獵戶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會不會是她以為的那個方瑜。

但最終她并沒有聽到關于大統領府的任何信息。

日子不知不覺地流走,這期間溫藍接到了兩個活,是之前在普華山遇到的善人們,一家是做春宴,一家是給孩子做滿月宴。

都是大手筆,給的賞錢也很多。

夜深人靜的時候,溫藍就在自己的房間裏清點她的財産。

粗略一算她在上京不到一個月就淨了将近八十兩銀子。

而其中最大的收入自然是獵戶給的五十兩銀票。

這幾日溫藍在市場上走動,也打聽到了一些上京房産地方面的情報,五十兩銀子差不多可以在上京的背街上置一間不錯的四合院。

就上京這種一線城市,背街如果相當于現代四環線,那一間四合院再怎麽也得一千來萬民幣,除去通貨膨脹,這五十兩也相當于現世的一百萬。

我去,一不小心就成了百萬富豪了。

溫藍小心翼翼地把家産收進一個小盒,藏進了她這幾日找到的一個暗隔裏。

她想這以後家裏可不能缺人,要是遭了小偷就麻煩了。

于是,她又開始懷念鐵大統領,要是有鐵大統領在,再厲害的小偷都逃不開它的法眼。

這日清晨,溫藍沒有工作,她正準備起床,暖兒突然來敲門。

“姐姐,隔壁今天好像有人搬來了,我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哦,是嗎?”溫藍快速起床,随意梳了一下頭就跟着暖兒出去聽隔壁的動靜。

好像真的有人在說話。

難道是慕親王又搬回來了?

不應該呀,她去給人做滿月宴的時候還聽說慕親王成親之日訂在二月初六。

這離二月初六還有幾天,慕親王又搬回來是幾個意思,他要罷娶?

溫藍很想搬架梯子爬上院牆去看看,但一想如果搬進來的人不是慕親王,她這做法可能會讓新鄰居誤會,也就作罷。

她回身進屋洗嗽,然後出來準備給兩個孩子做早餐。

這時,那院牆上探出來一個腦袋。

“林芙蓉,喂,林芙蓉!”

溫藍尋聲望去就看到青峰興高采烈的臉。

“呃,怎麽是你?”溫藍走到院牆下仰着頭看着上面的青峰。

他怎麽會在隔壁,難道是獵戶搬過來了。

獵-戶-搬-過-來-了!

獵戶喜歡的人就在蓥華街?

誰呀?不會……不會是她吧!

溫藍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得差點嗆了口水,一顆心沒由來的怦怦跳個不停,她生怕這個假設成立,要是這樣的話那她該怎麽辦?

假如獵戶喜歡的人是她,那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一想到獵戶那讓人傾心的顏,溫藍內心自然是一百個願意,可是想到他們家的門檻,溫藍又有些惶恐。

天呀,這讓她如何是好。

“爺,爺搬到這裏了?”她顫着聲音問青峰。

“不是爺。”青峰挑起一條腿坐到院牆上,搖頭晃腦地對溫藍說道,“是鐵大統領搬過來了,這是爺為鐵大統領買的宅子。”

鐵大統領?

溫藍在現世見識過給狗請保姆給狗買保險的,但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人給狗買橦宅子。

獵戶他究竟是多有錢,不不,他是不是錢多到花不完,這麽豪!

“為什麽要給鐵大統領買一橦宅子?”溫藍又問。

青峰回答道,“鐵大統領在大統領府住不慣,總是往外跑,而它最喜歡跑到這個地方來,所以爺就在這裏給它買了這橦宅子。”說到這裏青峰嘿嘿一笑,“爺說你在這裏,鐵大統領之前又都是你照顧,所以也很方便。”

“也很方便的意思是我很方便照顧它,你家爺考慮的可真是周到!”溫藍內心有些不太舒服,這獵戶是不是覺得鐵大統領防礙了他談戀愛所以才到這裏給它買了一橦宅子,一方面他也算對鐵大統領這條狗不薄,另外一方面正好可以利用她來照顧鐵大統領。

要是這樣的話,那直接把鐵大統領給她就好了,何必費這麽大的神。

算了,鐵大統領也跟了她這麽多時日,它現在被獵戶送到這裏來也是可憐,讓她照顧就照顧吧。

“行吧,爺說什麽就是什麽。”溫藍氣呼呼地準備離開。

青峰卻叫住了她,“喂,爺說不會讓你白白照顧,他給付你工錢。”

啊,還有工錢?溫藍瞬間來了興趣。

“多少錢?”

“爺說一個月十兩銀子。”

“一個月十兩銀子?”溫藍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幫忙照顧一下鐵大統領一個月給這麽多錢?

這錢也太好掙了吧。

“好,這活我幹。”溫藍爽快地答應,“說吧,爺讓我怎麽照顧它?”

“一日三餐你負責就行。”

“這麽簡單,那絕對沒問題。”

“那就麻煩你了。”青峰說道從身上摸出一串鑰匙丢給溫藍,“這是宅子大門的鑰匙。”

溫藍接過鑰匙,不解地問,“你為什麽要把鑰匙給我,這裏沒人住嗎?”難不成就鐵大統領一條狗?

“對呀,這裏沒人住,就鐵大統領在這裏。”青峰回答了溫藍的疑問。

不會吧,獵戶真把鐵大統領一條狗放在這麽大的一橦宅子裏。

“你呢,你不守在這裏?”溫藍繼續問青峰。

“我要回平都。”

“回平都,你不是上京人?”

“不是,我老家在平都,還有幾天是我父母的忌日,爺讓我回去給他們二老修繕一下墓地。”

哦,原來是這樣,“那這是大事。”

青峰卻嘆了口氣,跟溫藍訴苦道,“爺可能是記錯了,我三年前就給我父母立了碑修了墓,那需要再重新修,可是他準我回去又給了我盤纏,我也不能多說什麽。”

溫藍不知道實際情況也不好妄下斷言,不過青峰父母的忌日,回去守孝也是應該。

“爺讓你回去你就回去,回到老家見見街坊,給你父母掃個墓上支香燒點紙錢,順利娶個媳婦回來。”

青峰搖頭笑道,“我不打算找媳婦。”

“那怎麽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爹娘生了你一回自然是希望你為青家傳宗接代,你不娶媳婦你們青家不就斷了後,你爹娘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

“可爺還沒有娶媳婦我怎麽能娶?”

“你家爺——”溫藍拖了一個長音,語氣裏有不屑地口吻的,“他把鐵大統領送到這裏來不就是為了娶媳婦,你還緊着他先娶,別到時候他兒子都生了你還是光棍一條。”

青峰想想也是,爺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而且很少待在大統領府,問他在幹什麽,他也不說。

看樣子是真的在為贏得心儀之人的芳心在忙碌,他相信過不了多久爺肯定會娶個美嬌娘回來。

得,就聽林芙蓉的這句勸,回趟老家,讓家裏的嬸嬸們給他也說門親事。

青峰動了心思,腿一邁準備下去。

溫藍連忙叫住了他。

“等一下,你回老家,鐵大統領屋裏又沒有人,它萬一要拉屎怎麽辦?”

“不是有你照顧嗎?”青峰覺得溫藍問得奇怪,價錢也談妥了,鑰匙也給了,她怎麽還問。

“我只是照顧它一日三餐,你可沒說……”溫藍有些生氣,剛才他明明這麽說的,要不是她問,她還不知道鐵大統領在隔壁是獨自一個人在生活。

他們當狗是什麽呀,把鐵籠子變成一橦宅子就行了?

狗也需要人陪伴的,它們也是有情緒的。

算了,跟這群大老爺們說這些也沒有用。

“行了,你走吧,我等一下把鐵大統領帶過來讓三兒陪它玩。”溫藍擺手讓青峰下去。

沒想到青峰卻不同意,“不行,爺說了,鐵大統領必須要待在宅子裏不到到你屋裏來。”

“為什麽?”

“因為鐵大統領是爺的狗不是你的狗,你總把它往你屋裏帶,以後它就以為你的這橦宅子是它的家,它就更不想待在它的屋子裏了。”

……好吧,他說的十分有道理,鐵大統領上回跑到她屋前等着,就是因為它以為這橦房子是它的家。

現在它剛來上京,及時訓練的話是可以改變的。

青峰又說道,“你要是擔心鐵大統領悶,就多過來陪陪它,爺給的錢夠你們三個人在上京生活了,你就不用出去接廚娘的活好好地伺候鐵大統領。”

“行吧,我盡量。”

“爺還說……”

“他究竟給你交待了多少?”溫藍又些怒了,剛才什麽都不說,現在還說起來沒完沒了。

青峰見溫藍的爆脾氣又要出來,連忙閉嘴,翻身下了院牆。

溫藍最後還是警告了一句,“以後不要爬院牆了,有事過來說。”

隔壁,青峰沒有回應,只有鐵大統領“汪汪”地叫了兩句。

給三兒與暖兒做好早餐,溫藍就開始着手幫鐵大統領做營養早餐,十兩銀子一個月的夥食費,溫藍可不敢馬虎。

雞肉、牛肉切成小丁塊,然後配上胡蘿蔔與白米熬成粥,一盆少鹽少油的狗食就做好了。

她拿了鑰匙吩咐兩個小家夥好好看家,自己一個人去了隔壁。

隔壁這橦宅子溫藍之前來過,但她在宅子裏活動的場所僅限于廚房,從大門到廚房這條路她也是走馬觀花地看了一眼。

今天來給鐵大統領喂飯,溫藍內心的底氣很足,必定這宅子裏現在只有鐵大統領一條狗,而她雖說是鐵大統領的飼養員,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算是鐵大統領的半個主人。

于是,溫藍端着鐵大統領的“狗食”就開始“巡視”整個宅子的情況。

她先看了前院,前院跟之前她來的時候變化不大,院子中間的合歡樹發着新芽,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她穿過走廊去了後院,後院就跟之前的不一樣了,養魚的池子還在但是池子旁邊的假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架秋千。

秋千?

溫藍指着秋千問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鐵大統領,“你還喜歡蕩秋千?”

鐵大統領不明所以,歪着頭看着溫藍。(準确地說它是盯着溫藍手裏盆)

溫藍并不急着投喂,她繼續在後院裏逛。

她發現後院不僅僅多了一架秋千,還多了一些不知明的花,一盆盆一叢叢點綴在院子裏的各處,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院子裏住的是一個女生。

鐵大統領明明是一條公狗。

“鐵大統領,你家爺拿你當姑娘養?”溫藍再次問鐵大統領。

鐵大統領等不及了,它朝她叫了一聲。

“行了,就你這性子那一點像個女生,你們家爺還真是的,給你買橦宅子就應該布置的像個狗舍,搞點棍子什麽的讓你叨着玩,怎麽整一些花花草草地,他行不行呀!”溫藍一邊吐槽一邊把手裏的食盆放到地上。

鐵大統領開始進食。

溫藍摸摸它的頭,起身再準備瞎轉悠。

剛一轉身卻發現身後站着一個人。

溫藍毫無準備,突然之間看到一個人,她吓得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爺?”

玄月走到溫藍面前,彎下腰俯下身看着地上的溫藍,目光玩味。

溫藍有些慌,她躲開了他的目光,想爬起來又不敢,不爬,坐在地上又覺得狼狽。

這爺怎麽會在屋裏,他也不支會一聲。

“你剛才好像在說我不行?”玄月問,他的身體往下探得更狠,垂下的青絲都快掃到溫藍的臉。

溫藍連忙打哈哈,“那有,爺您是聽錯了,你身體這麽好,怎麽可能不行?”

她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問題,連忙糾正道,“您別誤會,我沒說你功能方面的問題,身體指的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玄月蹲了下來,繼續戲弄她,“字面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就是……”溫藍上下掃了玄月一眼,今天的玄月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長袍,懸肩繡着紋飾,束腰上鑲着金線,俊朗的就像畫裏的翩翩公子。

溫藍咽了咽口水,心裏暗想幾日不見,他真是越發的好看,而且還越來越會打扮,這那像是雲重山那個穿着粗布衣滿臉絡腮胡子的獵戶。

溫藍情不自禁地咕了一句,“爺您今天好帥!”

“什麽?”玄月沒有聽清。

溫藍怎麽可能會再說,她又躲開目光準備爬起來。

玄月卻按住了她的身形,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又說了什麽?”

“沒有。”

玄月搖頭,“你這個家夥,沒人的時候自言自語挺大聲,當面講話就只會咕嚕,是不是要我咬你一口你才肯好好說話。”

說着,他俯下身準備作勢要咬她。

溫藍連忙推開他,一翻身爬了起來。

“我說,我好好說就是。”她退到離玄月有兩米開外的地方站好,梗着脖子說道,“我剛才說爺您今天——挺好看的。”

“哦,是嗎?”玄月也站了起來,他又走到她面前,張開雙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又問溫藍,“你說的是我衣服好看還是我本人好看?”

“衣服好看,人也好看。”

玄月笑了,溫藍的這句話他似乎很受用。

溫藍見他笑,心裏的一塊石頭算了落了地,但是她心裏又忍不住吐槽:之前看上去挺糙的一個老爺們,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誇他好看就笑開了花,果然是戀愛中的人都沒什麽腦子。

“爺,您怎麽在這裏?”溫藍見玄月心情見好,試着問了一句。

“我來看看鐵大統領,想問問它我給它買的這橦宅子它似乎滿意。”

問鐵大統領?

溫藍瞟了一眼專心吃食的鐵大統領,問它,它能回答嗎?

這爺什麽時候開始說這種笑話。

“爺您是不是不放心我所以才過來的?”溫藍不傻,能聽出獵戶言下之意。

玄月沒回答,他側身上前朝秋千走去。

溫藍只好跟着去。

“這幾日你過得可好?”玄月立在秋千前,問溫藍。

“還行吧,做了兩單生意。”

“哦,這樣。不過你以後生意恐怕是做不成了。”

“為什麽?”

玄月側過頭将目光投向吃食的鐵大統領。

溫藍也看到鐵大統領,她瞬間就明白了。

“爺,您是想說我現在要照顧鐵大統領?”她嘻嘻一笑,“鐵大統領我有三兒照顧,三兒很喜歡它,陪它撿球、散步,他都能完成的很好。”

玄月聽完瞬間就不悅了,“我把它交給你,你卻交給三兒,一個月十兩銀子都不夠花嗎?”

“夠花夠花。”溫藍怕他生氣,連忙賠禮道歉,“我錯了,爺,鐵大統領的事我一定親力親為,其它活我一律不接。”

玄月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下來。

他撩袍坐到了秋千上。

溫藍馬上馬屁似地跑到他身後,幫他推秋千。

她推了一下卻沒有推動,一看獵戶的兩只腳牢牢地蹬在地上,她那能推得動。

“爺,您松開腳,我推您。”

玄月卻站了起來,“我一個大男人蕩什麽秋千,你坐下來,我來推。”

啊?不好吧!

溫藍眨着大眼睛看着玄月,見他目光堅決,她想了想還是坐了上去。

這種命令她怎好違背。

玄月見她坐好,雙手扶着她的腰肢就開始推,一下,兩下,秋千越蕩越高。

在溫藍的記憶裏蕩秋千這種事還是小時候經歷過,那個時候家裏小區有幾架秋千,每次放完學她都會纏着媽媽要在上面蕩一會兒。

那個時候的媽媽也會像獵戶現在這樣,雙手扶着她的腰肢一邊蕩一邊提醒,“小心點,小心點,藍藍!”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四圍的景致也随着秋千的搖擺變化着,一會近一會遠,就像兒時一樣。

溫藍突然就想媽媽了。

她用腳蹬着地讓秋千停止了下來。

“怎麽啦?”玄月問。

“我想我娘了。”溫藍站起來,偷偷地摸了一下眼淚。

玄月連忙過來安慰,“要不,我把你的家人從玉守村接過來?”

溫藍一聽哭也不哭了,她連忙擺手,“別別別,爺您可千萬別幹這種傻事,我娘要是來了,這太平日子也算是到了頭。”

“你不是想你娘嗎?”

這個娘又不是她想的那個娘,但是這些溫藍也能跟他細說,再說這也說不清楚,就算說清楚了獵戶也不可能信。

算了,以後還是不要在他面前想這些事情。

反正她也回不到現世,再想她老媽也不可能再見到。

“爺,我們還是聊一聊您跟那位小姐的事情,您最近您跟那位小姐發展的怎麽樣,需要我出主意嗎?”

“毫無進展。”

溫藍做了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重新坐回到秋千上開始跟玄月語重心長地聊,“爺,您看您,從密蘿山回來的時候還逼我好好出主意,我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托青峰告訴您,你卻不采納。”

“……”玄月沒有回應,他撩起長袍坐到溫藍的旁邊。

然後他伸出大長腿輕輕地點着,秋千開始搖晃。

溫藍并沒有意識到玄月坐到了自己身邊,也沒有意識到此時他們兩個人親密的相處方式,她的注意力還在玄月喜歡的那個姑娘身上,她見玄月沒回應繼續問,“爺,你喜歡的那位小姐究竟是誰,您不能告訴青峰還不能告訴我?”

“不能。”

“為什麽,您害怕那位小姐不答應你我會笑話您?”

玄月點點頭。

溫藍哎喲了一聲,“我怎麽會笑話您,這多正常的一件事情,男女之情本來就是這麽回事,你喜歡的不一定喜歡你,喜歡你的你不一定喜歡。”

“你呢?”

“啊?”溫藍指着自己,她不明白獵戶這個時候為什麽要問她。

“我怎麽啦?”

“你……有喜歡的人嗎?”玄月說完,側過身全神貫注地看着她。

溫藍連忙躲開他的目光,她猜獵戶八成是感覺到了什麽,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問。

難道她喜歡的意圖這麽明顯?不能呀,她自我感覺掩飾的很好。

“我不準備嫁人,所以我不想喜歡別人。”溫藍說這句話時低下了頭,她真的害怕獵戶看出她眼底的心虛。

如果遇到一個一心一意只對她好的男人,如果他也如獵戶這般帥氣俊郎身手好又癡情,她怎麽可能不嫁。

她又不是傻子。

“為什麽不準備嫁人?”玄月盯着她的側顏,他很想知道她為什麽一直都這麽說。

溫藍吸了吸鼻子,目光望着院子裏的花,幽幽地說道,“我覺得這裏的男人三妻四妾的,我接受不來。”

“就因為這?”

就因為這!

瞧他說的什麽話,一副輕飄飄的口吻,好像男人娶幾個老婆很稀松平常,而她不能接受就是小題大做。

算了,看玄老爺子一口氣娶了三個老婆,獵戶這麽想也很正常。

“是,就因為這,所以我選擇不嫁。”

玄月卻笑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你呀真是想多了,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三妻四妾。”

溫藍冷冷一笑,“爺,您何必不直接說像我這種身份的人是不可能嫁給一個能娶三妻四妾的男人,我的歸宿不是雜役就是種地的鄉下漢子,對不對?”

“我從未這麽想過。”玄月說得很認真。他确實從未這麽想過,他甚至都不允許他去想她有一天嫁給別人的樣子。

可惜溫藍并沒有看到玄月此刻的表情,她扭着頭依然看着那朵不知名的小花。

其實她現在有些委屈,甚至想哭。

如果這裏不是南朝,如果她不是林芙蓉,如果獵戶沒有喜歡的人,她鐵定追他。

可是,天時地利人和,她一項都占不上。

除此之外,她還要幫他追老婆,紮心紮得不是一般的深。

“爺,您為什麽要是大大統領呀,您要不是大大統領該多好呀。”溫藍說完又覺得自己太過情緒化。

說這些又不能改變事實。

“我是說……”溫藍勉強擠出一抹笑,側過頭看向玄月,“我是說如果爺您不是大大統領,我一定認您做哥哥。”

哥哥?玄月停止了晃動,猛然站起了身。

難道他在她面前最好的關系就是當她的哥哥?

這個設定真是讓人火大。

玄月這一火大,站起來的動作就有些大,因為秋千一直都是他控制着,這麽一停一站,溫藍就有些沒坐穩,人随着慣性往後一仰。

啪,她從秋千上摔了下來。

花影子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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