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遇候爺

溫藍這一摔直接把她給摔懵了。

她臉朝下栽到地上的時候還在想,不就是随口說一聲想認獵戶當哥哥嗎,獵戶有必要這麽生氣,還把她從秋千上搞下來。

虧得她還有點喜歡他,這簡直就是啪啪啪地打她的臉。

算了,就這樣趴在地上吧,她也沒臉見人。

溫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趴在地上裝昏。

這下子可急壞了玄月,他一把将她從地上抱起來,心急地搖她,“林芙蓉,林芙蓉?”

聽到他喊她林芙蓉,溫藍就更不想睜眼了。

跟他強調了多少次,不要再喊她林芙蓉了,她有新名字,她叫溫藍。

哼,今天他要是不叫她本名,她誓死裝昏。

“林芙蓉?林芙蓉?”玄月真的是吓壞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突然間站起來會把她給摔昏。

玄月連忙去探她的鼻息。

溫藍感覺他手指的觸碰,馬上屏住呼吸。

這下玄月更慌了,他把她抱得更緊,灼熱的氣息都快呼到她的臉上。

溫藍突然就想笑了。

哼,還知道着急,誰讓他不屑于當她的哥哥,就讓他着一會急。

玄月手連忙又去摸她頸動脈。

這個溫藍不好控制,她就随他去摸。

玄月摸完後收回了手,看着懷中的人忍不住皺起了眉,呼吸沒有脈搏卻強勁有力,這是怎麽一回事?

他盯着她的臉,一直盯着看。

溫藍見他探完鼻息又摸了頸動脈,心想着這下他肯定會抱着她去找大夫。

但等來等去卻不見對方有下一步動作,他就這樣讓她坐在地上抱着她的上半身。

這爺在想什麽?會不會計劃着在院子裏挖個坑把她給埋了。

溫藍有些擔心,獵戶可是個軍人,上戰場殺敵時削人腦袋就像削胡蘿蔔似的,埋她一個外來戶恐怕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于是她偷眼想去瞧他,這一瞧卻對上了他的眼神。

她連忙又閉上,繼續裝昏。

溫藍這一睜一閉,玄月就看出了端倪,感情她并沒有昏迷,她這是在逗他玩?

這家夥!

從認識她到現在,她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舉動,平日裏說話也是,總是崩出一兩句新詞,要不是知道她是玉守村人,玄月都懷疑她是來自于另外一個國度。

這也許就是他喜歡她之處,每天見面她都會給他帶來驚喜與驚吓。

就如現在。

玄月很想把她扔到地上不聞不問,看她還能裝多久。

但想到這早春時節地上涼,他又舍不得。

就這樣僵持着,顯然也不行。

于是他對吃完飯坐在旁邊看着他們的鐵大統領說道,“鐵大統領,我給你找的這個廚娘似乎不經摔,我看她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要不你在院子裏刨個坑,我們一起把她給埋了。”

說着,他把她抱起來。

溫藍聽到他真要埋,心兒一驚,又見他把她抱起來,心裏害怕他當她死了,随手再往地上一扔,那她豈不是又要摔個大馬趴?

她連忙伸手拽住他的衣服。

這下子玄月就憋不住了,他看着懷裏人問道,“你還準備裝到什麽時候?”

啊!被發現了?

溫藍有些喪氣,被人從秋千上摔下來裝個昏迷也能被抓包,她這輩子恐怕是鬥不過就獵戶。

她睜開眼睛從玄月懷裏掙紮着下來,然後十分不滿地拿白眼去翻他。

“爺,是你摔的我,你要賠禮道歉。”

“怎麽賠禮怎麽道歉?”

“……”溫藍不想跟他聊了,這人說話太氣人,怎麽賠禮道歉?難道他從來都沒有跟人說過對不起,還要她教?

她扭頭想離開。

玄月一把拉住她。

“我不是故意的。”他說。

“就這一句?”

“還有一句。”

溫藍回過頭看他。

玄月松開手抱起雙臂,警告道,“下次你再敢裝死我就真的把你埋了。”

拉尼,他這是道歉還是威脅?

溫藍遲疑了一下。

沒想到獵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湊近再次警告,“你聽到沒有?”

好吧,她聽到了,他在威脅她。

可是誰讓他是爺呢,溫藍只能當慫包,極其不情願地點了一下頭。

玄月這才露出了笑容,“看你這麽乖,我送樣東西給你。”

他說着從懷裏拿出一根頭釵遞給溫藍。

溫藍先是好奇獵戶會送什麽給她,見他從懷裏拿出一根純金打造的頭釵,她的眼珠子差點都要掉下來。

我去,獵戶出手未免也太大方了,這頭釵估計也有三四十克的樣子,看那花樣也不是平常的工匠可以制作的,他就這樣把它送給她。

“爺,這太貴重了。”溫藍不敢要。

“你喜不喜歡?”

“喜歡自然是……”

溫藍話還沒說完,玄月就把釵子別到了她的頭上。

“喜歡就戴上吧。”他看了看她的模樣,似乎十分滿意,然後轉身朝房間裏走去。

溫藍見他給的如此豪邁,心裏又是百感交集。

就她這樣的身份,他一會兒送手镯一會兒送頭釵的,要是當他的女朋友,他還不去摘星星!

這人,怎麽老是讓她心動,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是把控不了自己。

這可怎麽辦?

溫藍被自己的心猿意馬攪得慌亂,思來想去她決定快刀斬亂麻,快點幫獵戶把他心儀之人追到手。

到時候她也就死了這個心。

“爺,關于你的終身大事我們還得談談。”溫藍邁步向前追了過去。

玄月進去的房間是慕親王之前宴請他的房間,也算是這宅子的主屋。

溫藍随着玄月奔進去,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裏怎麽變了樣。

慕親王之前擺置在房間裏的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全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兵器與書籍。

這是給鐵大統領用的?

溫藍腦海裏浮現出這個疑問,不過很快就被她的任務給取代。

“爺,我們還是談談您的終生大事。”溫藍強調,“我現在雖然是鐵大統領的廚娘,但在這之前我還接受了你婚姻顧問的活,那五十兩銀子我想賺穩當點。”

“我看你之前出的主意并不像想賺穩當錢的樣子。”玄月坐到屋子裏,拿起桌上的一個玉器在手裏把玩。

溫藍急忙解釋,“我是很認真地給爺您出主意,雖然我沒這方面的經驗,但我覺得這男人跟女人一定要接觸才能互生好感,您不知道那位小姐喜不喜歡您,您就要接近她呀,這怎麽不是一個好主意?”

“可是你出的主意是讓我搬出大統領府,萬一我搬到她身邊,她發現了我的心思跑了誰負責?”

“她為什麽要跑?”

“為什麽,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她嫁過人。”

溫藍這下子明白了,“哦,爺的意思是她怕她配上爺,怕爺家裏的大老人、老夫人嫌棄才想跑?”

玄月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繼續看手裏的玉器,但是心裏已經把溫藍的心思摸透了幾分。

這家夥除了不願意嫁給一個三妻四妾的男人外,也不願意嫁進一個嫌棄她身份的家庭。

這很符合她一貫的做派。

她雖然是農家女出身,但骨子裏卻有一股傲氣,不屈服不茍同,跟這世俗的女子截然不同。

玄月是越發的喜歡但也越發的擔憂。

身份的懸殊不是他所能左右,他的母親跟奶奶能不能接受她也不是他所能控制。

突然之間他開始懷念在雲重山的日子,他多麽希望自己是個獵戶,這樣子她說不準會放下戒心接受他。

哎!

溫藍見玄月不點頭也不搖頭,自認為他這是默認,心想這獵戶倒不是一個全然不知女人心思的男人,他能知曉這一點也是難能可貴。

想想這時代,有錢有勢的男人那一個不是大豬蹄子,喜歡的女人不能娶成正妻那就納成小妾。

家裏安排一個門當戶對的,懷裏抱個自己喜歡的人,坐享齊人之福。

但是獵戶不同,他居然肯花心思去追求這個嫁過人的小姐姐,看來是付出了真心。

好羨慕那個女的,真心好羨慕!

溫藍的小心髒輕輕被紮了一下,有些酸有些痛。

她忍不住也嘆了一口氣,要是有個男的這樣對她,她肯定會為他與這萬惡的封建制度做鬥争!

可惜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溫藍看了一眼獵戶,憂沉如絲,最終還是讓理智戰勝了心哀。

她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想給予他此許的力量,“爺,我們一起努力,我相信總有一天您喜歡的那個人了解您的這份心意。”

“怎麽了解?”

溫藍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思索一二後回答道,“您直接表白如果有風險的話,那我們就先派個人過去探探口風。”

“派個人過去?”玄月眸光輕轉看向一臉認真的溫藍,他沒有馬上肯定她的這個主意是好是壞,因為他懷疑她接下來會提議派她自己過去打探虛實。

“一般的人她是不會說真心話的。”他堵了她的後路。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派一個一般關系的人過去打探,最好是閨蜜,那種可以說悄悄話的。”溫藍說完問玄月,“爺,您認識她的閨中密友嗎?”

“她應該沒有。”

“一個都沒有?”

溫藍看着玄月,玄月也看着溫藍。

在玄月的印象中,林芙蓉在玉守村的時候好像有一個關系很好的朋友,但是這裏是上京,他們之間有交集的人除了青峰就是慕親王。

青峰已經被他支回了老家,就算他不走,玄月覺得他也不能拜托他這種事情。

那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慕親王?

讓他來問,相當于讓街上吆喝的小販來問,不出一個時辰,整個上京都會知道。

玄月冥思苦想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你這麽一問我倒想起一個人來。”他對溫藍說道。

溫藍洗耳恭聽。

“她是我的一個遠房姐姐,跟她認識。”玄月胡亂給方瑜安了一個身份。

話說回來,方瑜是老師的養女,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個年長一歲的姐姐。

“您這個遠房姐姐是跟您關系還是跟老夫人關系好?”溫藍問了一句。

玄月回答道,“自然是跟我關系好,我們年齡相仿很談得來。”

溫藍松了口氣,“那就好,我怕到時候您跟那位姐姐和盤托出,一轉身那姐姐就告訴了老夫人,您八字還沒一撇就被人發現,這不利于您跟她的發展。”

“你考慮的倒是挺周全。”

“那是當然,五十兩的媒人錢不是白拿的。”溫藍又開始耍寶。

玄月只是笑。

跟獵戶出完了主意,溫藍覺得再在這邊待着也不是一個事,她起身跟獵戶道別,“爺,我先過去了。”

“這麽快?”

“我已經給鐵大統領喂了早飯。”

“可是我給你銀子不僅僅是喂它一日三餐。”

“我知道,青峰都跟我說了。”溫藍叉起了腰,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道,“可是爺,我總要出去買點菜,除了鐵大統領,我屋裏還有兩個小家夥要吃飯。”

“行,那你多買一些。”玄月說着又坐了下來。

溫藍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說這話的意思是……

“爺,您不回去?”

玄月馬上回答道,“我想暫時在這裏待一天,鐵大統領第一天過來,我怕它不習慣。”

溫藍聽玄月這麽說,馬上朝他豎起了大姆指,“爺,鐵大統領有您這樣的主子真是走了狗運,您今天的這個決定太正确了。我告訴您,這狗也有情緒的,它們也會害怕也會孤獨,這鐵大統領從雲重山到上京,人生地不熟,您要是真把它一個人關在這裏,搞不好它會得抑郁症的。”

“抑郁症?”

“就是悶悶不樂。”

“那照你這麽說我是不是應該多住幾日?”

“您有時間就住呗,反正這房子是您買的。”

玄月聽她這麽說嘴角馬上就隐起了笑,“那我的衣食起居這些事?”

“我來負責。”溫藍聽他的話音就知道他想讓她過來伺候。

伺候就伺候呗,以前又不是沒伺候過。

再說,人家還送了她一支金頭釵,照顧他幾頓也算是禮尚往來。

中午,溫藍吃過飯就把鐵大統領跟獵戶的吃食送了過去。

鐵大統領見到她依然是一如繼往的開心,溫藍先把它的食盆放下,然後拎着獵戶的食盒進了裏屋。

裏屋裏并沒有見到獵戶的人。

溫藍開始滿屋找。

“爺?爺?”也沒人應聲。

“這人!”溫藍嘟起了嘴,“說好要陪鐵大統領的,這才中午就跑的沒影沒蹤了。”

他人去哪兒了?

溫藍坐在屋裏等了一會兒。

他依然沒有回來。

溫藍想他會不會去找他遠房的姐姐?照說得了主意他應該第一時間去找的,必定愛情跟狗相比,愛情對于他這種年齡的男人來說更為重要。

溫藍看着身邊的鐵大統領,笑着摸了摸它的頭,“鐵大統領,你得原諒你的主人,等你到了他這種年齡,你也會整天出去找小母狗。”

“汪。”鐵大統領像是聽懂了似的,回應了一聲。

溫藍覺得好玩,“怎麽,你聽懂了?”

“汪汪。”鐵大統領又叫。

呃?溫藍看着鐵大統領,它怎麽叫的意思是?

想一想,鐵大統領是獵戶到了雲重山後撿的一只流浪狗,這樣算的話它也有三四歲了,它汪的意思是不是說它的年齡也到了。

春天到了,萬物蘇醒。

溫藍決定帶鐵大統領出去轉轉,說不準這樣附近會有漂亮的小母狗呢。

蓥華街是住戶一條街,它沒有夕水街繁榮,但勝在安靜。初春的午後太陽懶洋洋的,照在街道上透着一股祥和。

不過,住在蓥華街東邊的人們還是覺得奇怪,因為他們很少能看到一個女子牽着一條狗在大街上溜。

更何況那狗也不是什麽稀罕品種,雖說長得壯實但也只是普通人家才會養的土狗。

一個頭上插着金釵的女子牽條土狗,真是奇怪。

蓥華街的住戶不明溫藍的來頭,又怕鐵大統領太兇會咬人,于是紛紛進屋,關門的關門閉戶的閉戶。

一時間,整個蓥華街就剩下溫藍一個人。

溫藍到上京這些時日,除了到夕水街集市上買些東西,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獵戶的大統領府,說實話她還從沒有到過蓥華街東邊來走動走動,今天第一次出來逛,就碰到這種禮遇,她着實有些摸不着頭腦。

但鐵大統領卻不一樣,它壓根就不在乎人們的眼光,伸長脖子在這家門口嗅嗅又奔到那家門口聞聞,最後它停到一戶人家面前,開始朝裏面吠。

“汪汪汪。”那聲音大的驚人。

這下子溫藍算是明白了,這蓥華街的街坊關門的關門閉戶的閉戶原來是害怕鐵大統領會咬人,說實話,鐵大統領剛才一路走過來激情滿滿的樣子确實有點吓人,她連忙拉緊繩子把它往回拖。

鐵大統領這次就沒那麽聽話了,它倔着身子不走,鼻子哼哼的想要進去。

“別去,別去,這不是我們的家。”溫藍一邊往回拉鐵大統領一邊擡頭看那戶人家眉匾上的字。

候王府。

我去,這可是大戶人家!這鐵大統領該不是聞到了別人家的肉香才這麽激動。

“鐵大統領,走,我們回去。”溫藍繼續拉鐵大統領。

“汪。”

又是一聲狗叫。

但不是鐵大統領發出來的。

聲音不大透着一股傲驕。

溫藍尋聲望去,就看到這戶人家砌着影牆的院子裏有一只白色的長毛狗。

這狗,是只愛斯基摩犬。

愛斯基摩犬?

溫藍也來了興趣,她沒有想到南朝這個地方居然會有一只外國品種的狗,看來這候王府裏住的候爺不是個一般人。

“嗨。”她趴在牆縫裏跟那只大白狗打招呼。

“汪。”白狗兇了她一下,然後扭身進了屋。

“汪汪汪。”鐵大統領急了,扒拉着又想沖進去。

溫藍連忙安撫道,“別激動,別激動,還不知道是公是母,你先冷靜。”

鐵大統領一點都不冷靜,它把栓在脖子上的繩崩得筆直,兩條後腿蹬着地就是想進去。

溫藍都有點降不住它了。

正在較量中,候王府的大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個約摸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他立在門口看着溫藍,問,“這是你的狗?”

“不是的,這是紫衣大大統領的狗,我是給他看狗的。”溫藍怕候王府的人仗勢欺人主動報出玄月的名號。

果然,來人聽到紫衣大大統領臉上馬上就浮現出笑容。

“玄月的狗,他什麽時候養的狗?”說着,他走到鐵大統領面前,伸出手給鐵大統領下達了一個指令。

鐵大統領馬上老實地坐了下來。

溫藍看看來人,又看看聽話的鐵大統領,問道,“您會訓狗?”

“不會,是我身上有我家狗的氣味,它知道我對它沒有敵意罷了。”

“您家的狗?”溫藍又朝牆縫裏看看,“是那只白毛狗嗎?”

“是的。”

“那可不是本土品種的狗。”

“姑娘識得?”

當然識得,她表哥家養的就是這種狗,說實話這種狗性子挺剛的,不好訓養,但勝在長得漂亮。

“嗯,我識得。”溫藍回答。

“那姑娘說說看,我家狗是什麽品種的狗?”

“愛斯基摩犬,這是一種雪撬犬,愛斯基摩人用這種狗當交通工具。”

“愛斯基摩人?”對方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人種。

不過這也不奇怪,也許南朝這個地方把愛斯基摩人叫其它名字,但溫藍不想解釋,她拉着鐵大統領想要回去。

“姑娘。”對方叫住她,“你好像不是上京人?”

“對,我不是上京人。”

“你是西域女子?”

“不是。”溫藍連忙擺手,“我是于都人。”

男子一臉不敢相信,“沒想到姑娘居然來自于都城,說實話我家的狗很多人都不知道品牌,就算是去過西域的人也稱沒見過,姑娘一來就說出它的習性,真是了不起。”

這有什麽了不起的,過個幾百年,全國上下各家各戶什麽品種的狗都會養。大到藏獒小到吉娃娃,傻出天際的哈士奇還有日天日地的泰迪。

這并沒有什麽。

“您過獎了,我只是正好見過這種狗。”溫藍再次跟他告辭,“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溫藍。”

“在下王誠。”

男子與她抱拳施禮。

溫藍連忙回禮。

“您是候王府的人?”她問他,剛才她好像聽到他說出了獵戶的名字,而且還是直呼大名。

溫藍立刻想到,“您是這府上的候爺?”

“是的。”王誠微笑。

溫藍連忙再施禮,“對不起,候爺大人,我不知是您,剛才多有冒犯。”

王誠擺擺手,“姑娘說的那裏話,你從我家門前過何有冒犯之理。哦,對了,你說你是給玄月看狗的,你家爺最近可好。”

“他挺好的。”

“那就好。溫姑娘,麻煩回去後給你們家爺捎句話,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一定會登門拜訪。”

“好。”

溫藍一口答應,王誠沒再說什麽,他轉身大步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溫藍這才發現,不遠處有一輛馬車正等着他。

馬車走後,鐵大統領又開始叫。

“汪汪汪。”那勁頭還是想進去。

溫藍安慰它,“別叫了,他是你家爺的朋友,等過幾日我讓你家爺帶你過來做客,到時候你就可以跟裏面的那只狗玩了。”

“嗚嗚。”鐵大統領有些等不及,望着那扇大門使勁地搖尾巴。

溫藍想,裏面那只大白狗肯定是只母的,這下好了,鐵大統領也戀愛了。

他們三個從雲重山搬過來,就數她最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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