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渣男君
玄月是下午的時候回到鐵大統領的宅子裏的,那時溫藍正帶着暖兒在院子裏陪鐵大統領玩,而三兒則被她留在自家院子裏看家。
小金庫在暗隔裏放着,溫藍時時提防有盜賊入侵,那怕是大白天的也不放松。
暖兒一到隔壁就被花架處的秋千給吸引,整整一個下午她都沒從上面下來過。
玄月進院時,暖兒正在秋千上蕩着,溫藍則跟鐵大統領玩撿棍子的游戲,一派溫馨的畫面。
玄月自然是展了眉角,他喜歡這種氛圍。
但是院子裏的人卻因為他突然的出現慌了手腳,特別是暖兒,她一直都有些怕玄月,見他進來她慌忙從秋千上下來,奔到溫藍身後躲了起來。
溫藍連忙安撫她,跟玄月打招呼,“爺,您回來了。”
“嗯。”玄月看到暖兒的驚恐的小眼神,自知以前對溫藍太兇吓壞了這個孩子,于是盡量放柔聲音問道,“你們在蕩秋千?”
“是的,”溫藍解釋道,“是我讓暖兒去坐的,爺莫生氣。”
“我生什麽氣。”玄月瞪了溫藍一眼,心想他現在正緩和跟暖兒的關系,她這麽一說暖兒不是更害怕。
這家夥有時候聰明過了頭,有時又蠢上天了。
“這秋千本來就放着是讓他們玩的,喜歡玩就去玩。”玄月轉而對暖兒說道。
暖兒連連搖頭,人躲得更後了,只露出兩只小眼睛從溫藍的身側看着玄月。
溫藍見暖兒怕成這樣,轉身拍了拍她的頭讓她先回家。
暖兒像是得到了恩賜,撒腿就往外跑。
玄月看着暖兒的背影,問溫藍,“我有這麽兇嗎,你屋裏的兩個兄妹看到我就像見到鬼似的。”
“那有爺這麽好看的鬼,他們是怕得罪了爺,爺又要趕我們出上京。”溫藍笑着為玄月倒了一杯茶,素手端給了他。
玄月接過來喝了一口。
溫藍這才發現他依然是用的左手。
“爺手上的傷還沒好?”她問,目光尋向他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
玄月把手拿出來,那手上确實還纏着紗布,不過跟之前相比,那紗布纏得薄了一些,看來是有所好轉。
不過,在他虎口部位卻又滲出了一點血來。
“怎麽還在流血?”溫藍問,從受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天,傷口還沒有愈合嗎?
玄月看着手上又滲出來的血,不以為然地說道,“剛才騎馬的時候,馬驚了,我拉了一下缰繩。”
溫藍這才看到玄月不僅受傷的手滲出了血,額頭上也有一層細汗,他這是從哪裏過來的?
“爺去哪兒了?”
“出了一趟城。”玄月把杯中的茶水飲盡,将空杯遞還給溫藍,“我流了一身汗想洗個澡。”
“在這裏?”溫藍指了一下裏屋。
玄月笑了,反問道,“難不成你讓我到你家去洗?”
“沒有,沒有,我可沒這麽說。”溫藍又看了一眼裏屋,“好吧,我去給您燒熱水。”
溫藍回到自己屋喊過三兒,兩個人到獵戶這邊重新生火燒水,水燒好後又拎着水桶将熱水送到獵戶房裏去。
做完這些三兒都快累趴下,他不解地問溫藍,“姐姐,青峰爺不是說讓我們照顧鐵大統領嗎,怎麽我們還要幫這位爺燒洗澡水?”
“這只是暫時的,他過兩天就走了。”
話音剛落,玄月從裏屋出來,舉着受傷的手對溫藍說道,“你們誰幫我解一下衣服。”
這事當然是男生做,溫藍扒了一下三兒的小腦袋,“三兒,去。”
三兒那敢去,他上次去大統領府時是見識過面前這個大大統領的威風,現在幫他解衣服,萬一伺候不好小命就沒了。
“姐,我尿急,我憋不住了。”三兒捂着自己的小腹轉身就往外跑,那動作那步伐跟跑回家的暖兒是一模一樣。
溫藍氣得是叉住了腰,這兩個家夥,關鍵時刻就知道跑。
現在怎麽辦,獵戶手上有傷,唯一的男生跑了,那……就只有她幫他寬衣解帶了。
可是她是個女的,幫他脫衣服……雖然以前也脫過,可是現在是洗澡,是要脫光光的那種。
她可不敢。
溫藍轉過身看着站在門口的獵戶。
“爺,三兒尿急,要不你自己克服一下?”
“如何克服?”玄月又晃了晃自己的手,“你想讓我的手沾上水?”
“當然不想。”
“我可是救你才受的傷。”
好吧,她輸了。
“那爺,醜話說在前面,我幫您解衣服可一點都沒有窺探您身體的意思,我……”她話還沒說完,獵戶就進了屋。
似乎懶得聽她啰嗦。
溫藍站在原地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聲明有些啰嗦。
這大戶人家的少爺,那個不是下面的仆人給寬衣解帶伺候洗澡的,再說獵戶院子裏一水的丫鬟,他受傷的這幾天肯定是那些小丫鬟幫他洗的澡。
一群小姑娘都不害羞,她一個現代來的新女性害什麽羞,大膽地看大膽地瞧。
溫藍撸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如英雄就義般地走進了裏屋。
此時,天色漸晚,屋內有些暗,溫藍關上門點了幾支蠟燭,這才走到屏風後的浴盆處。
玄月站在浴盆前,水氣氤氲暈得他的身形有些蒙胧,這蒙胧之間卻又透出他不一般的風華絕代。
溫藍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口水,美男當前還要幫他脫衣服,這可不是考驗人定力的時候。
要挺住呀,溫藍!
溫藍深吸一口氣,摩拳擦掌地走到玄月面前,“爺,怎麽脫?”
“怎麽脫都不會?”玄月的聲音低沉了許多,在窄小的空間裏出奇的好聽,他微微俯下身湊到溫藍的耳邊輕語,“自然是一件一件的脫。”
我的媽呀,他這是在清她的血槽嗎?
溫藍咬着下嘴唇,防止自己被獵戶這要命的聲音給蠱惑,故做鎮靜地伸手去解獵戶的腰帶,但就算是這樣她的小手還是忍不住顫抖。
溫藍看着自己發抖的手,臉是一陣一陣地紅。
心想自己終歸還是沒有出息,被他給迷惑了。
脫下獵戶上身最後一件衣服時,溫藍的小臉紅到了耳朵根。
這自然被玄月全數看到眼裏。
“你為何臉紅?”他問她。
溫藍不承認,“誰臉紅了,我這是被水氣熏的。”
她擡眸看了他一眼,玄月的眸子黑黑沉沉的,比這夜色更撩人。
溫藍連忙移眸看向別處,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他的唇上。
他的唇色有些淡,給人寡欲的感覺。
溫藍想起就這寡欲的唇還親了她好幾回,也不知他親她時有沒有感覺。
回想,他親的幾次似乎都喝了點酒,但是密蘿山的那次他似沒有完全醉。
哎,現在想這些幹什麽,這寡欲的唇以後就是別人的了,那怕他還挺會……接吻的。
溫藍雖這麽想,但是目光還是忍不住去看。
“啪”!
因為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溫藍捶了自己腦門一下,這下她終于清醒了。
但卻把玄月吓了一跳。
“你為什麽要打自己的頭。”他抓住她的手問。
“頭上有蚊子。”溫藍嘿嘿地傻笑,想要掙紮他。
但他卻握得更緊了。
“這春日裏哪來的蚊子,你該不會是想打我,旋即又打了自己?”
“我為什麽要打爺?”
“我猜的。”
“爺最近總是喜歡瞎猜。”
“還不是因為你所以才瞎猜。”
“……”
“……”
“爺,您是不是該松手了,要不您手上的傷又要裂了。”溫藍又開始掙紮。
玄月卻依然不放,“我告訴我為什麽要打自己的頭,我自然會松開你。”
“……”這人怎麽執拗上了,這麽冷的天他還光着身子呢。
“好吧,我告訴爺。”溫藍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爺,您男色當前我怕自己動了春心,捶自己一下清醒清醒。”
玄月松開她,臉上漸露喜色,“這麽說你可能會動春心?”
“我又不是木頭。”溫藍嘟起了嘴。
所以爺,體諒一下吧,自己跳進去洗就不要再為難她了。
沒想到玄月卻伸手點了點她的鼻頭,說道,“原來你不是木頭,我還以為你是根木頭。”
他說完,穿着亵褲進了浴盆。
溫藍這才松了口氣,看來獵戶是看出了她的窘迫,這樣也好,他心有所屬,不當撩的自然是不會撩,而她心猿意馬也當到此為止。
她轉身,準備離開。
玄月卻叫住了她。
“你上哪去?”
“爺要洗澡,我去外面候着,等一下要穿衣服我再進來。”
“我一只手不方便洗。”玄月的語氣中多了一些請求。
溫藍就有些猶豫了,照說他穿着褲子,過去幫他搓搓背也是可以的,但是……
“爺,您就将就一下,我的工作裏真沒有幫您洗澡這一項。”
“好絕情?”玄月嘆了口氣,溫藍就聽到水聲。
他似乎自己洗去了。
溫藍終歸還是不放心,她回身看了一眼,卻見他用那只受傷的手在擰汗巾。
這人……
她奔了過去,一把将那汗巾奪了過來,然後掰過他的手查看。
纏手的紗布自然是全濕了,剛才滲血的地方此時更是一片殷紅。
“你……你這樣傷口會裂開的!”
“我當然知道會裂開,但沒人幫我。”玄月說着就用受傷的手去抽她手上的汗巾。
溫藍只能妥協,“好啦,我幫你。”她說完,疊起汗巾沾上水幫他探身子。
玄月靠在浴桶邊看着她,嘴角淺笑,“你最終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
“爺說的哪裏的話,您有恩于我,我怎麽會不心疼您,路上遇到的兩個孩子我都能待他們如親人,更何況是爺您。”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就不摻其它的感情?”
“……”溫藍扭開臉不去看他。
玄月也不再追問。
幫他洗了澡更了衣,溫藍拆了他手上的紗布,重新給他上藥。
事隔五日第一次給他上藥,溫藍才發現他那日确實傷得很深,手心的傷口像一條醜陋的魚讓人看着心驚。
“爺您這手平日裏還是要活動的。”溫藍學過護理知道這樣的傷口如果總是蜷着手,那新長出來的肉就會粘連,到時候就無法活動自如。
“怎麽活動?”
溫藍用手幫他彎了彎手指頭,然後又攤平一下手掌。
“您沒事的時候用另外一只手輔助一下,這樣子新長出來的肉就會順着紋理長,不會粘連,傷口上的疤也不會很明顯。”
這些玄月自然是懂的,他久經沙場身上受過無數的刀傷,療傷期間該如何護理傷口,那些刀傷大夫不知叮囑過多少次。
可是這些她怎麽懂得。
就如那日她跟薛平兒交手,她似乎也懂武功。
她是林芙蓉嗎?
這個疑問又回到他的心間。
但随即他就強迫自己不要深究這個問題。
他不管她是誰,我想與她相伴到老的心是不會變的。
她只要是那個一直在他身邊的人就行。
“溫藍。”他用她給的新名字喚了她一聲。
“嗯?”溫藍正專心地幫他塗藥膏,想都沒想就應了一聲。
“我以後就這樣喚你。”他這麽跟她說也是跟自己說。
溫藍看了他一眼,“我早跟爺說了我叫溫藍,爺不這樣喚我怎麽喚我。”
“是呀,早就跟我說了。”玄月突然就笑了。
“爺您笑什麽?”
“沒什麽。”玄月看着她塗藥膏的樣子,“就是覺得你塗得有些癢。”
“……”溫藍擡眸看了他一眼,她覺得今晚上的獵戶有些奇怪,居然會因為癢而發笑。
“爺,您是不是遇到什麽好事了?”
“我能有什麽好事。”
溫藍才不信,她想到今天獵戶回來的時候說出了一趟城,難道跟心上人有了新進展。
“爺,我們可要坦城相待,您別忘記了我是您的軍師。”溫藍提醒。
更多的還是想聽聽獵戶跟他心上人的進展,這樣子她也就把心死得透透的。
“軍師想聽什麽?”
“想聽您今天出城幹了一些什麽?”
“也沒什麽,方瑜明天會來上京。”
方瑜?
溫藍塗藥膏的手停到了半空,果然是方瑜。
玄月見她不吭聲,連忙問,“你怎麽不問她到了上京住哪裏。”
“她是爺的客人,住哪裏自然是由爺安排。”
“我安排你不會有意見?”
她還能有什麽意見,就算她是軍師也不能在這種事情上提意見。
溫藍搖了搖頭。
玄月見她搖頭馬上一錘定音,“那好,明天我就安排她住在你家。”
什麽?
住在她家!
憑什麽?
“為什麽要住在我家?”溫藍提出異議。
玄月卻說的雲淡風清,“因為是我安排的。”
溫藍還想反駁,玄月搶先了一步,“是你說沒有意見的,我可征求過你。”
這也叫征求?
這不是使詐嗎?
溫藍張了張嘴想跟他理論,最後還是把火氣給壓了下來。
冷靜下來一想她似乎明白了獵戶的套路。
她讓他從大統領府搬出來,他把鐵大統領給搬出來了,随後他又住了進來,明面上大夫人跟老夫人還挑出毛病。
她讓他跟心上人拉近距離,讓他找她的閨蜜搞迂回,他把對方接到她家,現在他該不會讓她去扮演他口中的那個遠房姐姐吧?
很有可能!
這獵戶,什麽時候變壞了。
居然套路起她來。
而這些套路還是她教他。
這真是……把自己賣了還要跟他數錢。
哎,跟他相比,她果然是智商不夠。
得,認栽。
溫藍不再說話了,她拿過紗布把獵戶把處理好的傷口重新包紮,然後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獵戶卻又開口了,“我還沒吃晚飯。”
“爺您吃得下去嗎?”
“為何吃不下去?”他連午飯都沒吃。
溫藍冷冷一笑,“我要是爺,今天晚上我肯定什麽東西都吃不下,多興奮,笑都笑飽了。”
“……”玄月沒聽懂。
挖苦的話溫藍自然是不會解釋,她朝他翻了一記大白眼,說了一聲等着就出了屋。
做好飯後,她又板着臉把飯給獵戶又送了過來。
兩菜一湯還算豐盛。
她把菜摔到了桌上,拿起托盤要走。
玄月一把拉住了她,“你在生氣?”
“沒有,誰敢跟爺生氣。”
“沒生氣你把盤子碗摔這麽高,你看湯都灑了。”
溫藍看了一眼桌面,那碗雞湯确實灑出來不少。
她暗自氣自己,為什麽要有這麽大的反應,就算獵戶套路了她,但他并沒有傷害她,拿錢辦事說要當軍師的人是她,現在獵戶照單全做了,她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她的心為什麽會這麽難過,難過到……她都想哭。
可是她明明是不想跟這樣的人有牽扯的,可是為什麽還是想擁有呢?
難道她真的喜歡他喜歡到了舍不得的地步。
“對不起!”這句溫藍是對自己說的。
她覺得自己沒有早一點認清自己的內心,錯過了太多,現在他要追求他喜歡的人了,她才醒悟過來,日後還要為他出謀劃策,這種找虐的事情太對不起自己了。
“我下次不會這樣了。”她跟他保證,這次是真的保證。
玄月看着她落莫又疲憊的小臉,十分心疼,他那舍得讓她做飯幹活,可是不這樣他找什麽理由跟她獨處。
“你是不是累了?”他問她,聲音輕柔。
溫藍點點頭,她是有些累了,人累心也累。
但玄月執起了她的手,指腹輕輕地按摩着她的手心,他沒說話。
溫藍卻懵了。
他這是在讨好她嗎?為了讓她接受方瑜住過來?
這真是又紮心又無奈。
溫藍抽回手背到身後,擠出笑對他說道,“我一到晚上就爆燥,爺您不必放在心上,睡一覺我就好了。”
“真的睡一覺就好了?”
溫藍點點頭。
但玄月還是心疼,他伸手跟溫藍要求,“把手給我吧,我再幫你按按。”
“爺您還是照顧好自己吧,手剛上的藥就不要管我。”
玄月看看自己的手,點點頭,聽話地坐下來,執起筷子準備吃飯。
他的右手纏着紗布不方便,于是他改為左手,左手剛把筷子拿起來還沒有夾菜就掉了一只。樣子又笨拙又滑稽。
溫藍看不下去,她抽回他手中的筷子坐下來喂他吃。
“我可以的。”玄月一邊吃她塞進嘴裏的菜一邊強調,“你給個勺子我就行了。”他說這話時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的臉色。
溫藍撅起了嘴,“爺能不能不要說話,喂您吃您就好好吃,拿個勺子過來我還不是要再跑一趟。”
“那你能一次少喂點嗎?”玄月說着把目光投向溫藍接下來準備投喂的份量上,她那一筷子差不多把一盤青菜給夾了上來。
溫藍只好把青菜放回盤子裏,重新夾。
這次她夾了一根幾乎用放大鏡才能看到的青菜伸到玄月嘴邊。
玄月看着她伸過來的筷子和筷子上那根小到不能再小的青菜,就知道旁邊坐着的這個家夥又開始肆意“報複”了。
他逗她的心情又起,張開嘴一口将那雙筷子給咬住。
溫藍先是一愣,随後又是一怔,這爺怎麽調皮起來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整天用眼睛斜睨着她的獵戶嗎?
“爺,松嘴!”
玄月松了嘴。
溫藍夾了一塊肉,在送到獵戶嘴邊時她強調,“爺您這次可別咬筷子。”
“有吃的我自然不會咬,沒吃的我只能咬筷子。”
這話說的,饑不擇食嗎?
溫藍把筷子放下了,她十分嚴肅地對獵戶說道,“爺,您這樣的取向是有問題的,心既然所屬身體就必須要忠誠,就算再饑渴也不能偷吃!”
“……”玄月又無法接受到她的信號,他只能不解地看着她。
溫藍決定把話說開,“我說的是爺親我事情。”
“親你也算偷吃?”
“當然算,爺您不是有喜歡的人嗎,有喜歡的人還去親一個不相幹的人,就是偷吃!”
玄月似乎明白了,小家夥原來這麽在意男女相處的唯一性,但是……
“你不是不相幹的人,你是我雲重山的妻子。”玄月說這話十分認真。
這下子輪到溫藍啞然了,她放下筷子盯着他的眼睛,半響才擠出一句,“爺,您有本事明天當着方瑜姐的面說一遍嗎?”
哼,居然為自己的不良行為找這樣的借口,渣男無疑。
但溫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獵戶還真的當着方瑜的面說了一遍。
過去,渣男都這麽大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