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親密
一驚間,擡手擋住嘴唇,嬌俏的笑“怎麽?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本就因麻辣臉紅的白果,面若桃花,紅透臉頰。
徐騰随即坐好,自己一不小心要是做出什麽流氓的事來,到頭來可怎麽是好?暗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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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揚,你老婆跟野男人跑了。”張承揚睡午覺睡的意興闌珊,任誰打擾也不開心。
“別他媽瞎BB,你老婆才跟野男人跑了呢!!!”對着電話那頭就是一陣獅吼,獅吼功出神入化。
電話線那頭的李瑾和将手機拿遠一點,這邊張承揚三秒後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呦,現在知道求我了,早幹嘛去了。”吃了青梅一樣,一嘴酸酸的口氣,好不自在,難道是在吃醋嗎?
張承揚一個機靈坐起來,對着李瑾和又是讨好,又是跪拜的“大哥,大哥,我這給你磕頭了行不?”對着地板就是“通通通”三聲巨響。
“別別,小爺我受不起,您還是留着伺候您媳婦吧。另外您看您媳婦空間了麽?啧啧,那個恩愛,那個纏綿,哦,對了,你和白果早就恩斷義絕了,互相不來往的人,拉黑你一切了,是看不到哦。”酸葡萄心理,一席話酸掉牙,偏還不急,娓娓道來似乎在講一個故事。
張承揚是越聽心裏越癢癢,越聽越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白果真是一刻不看住就給他惹麻煩,心理又氣又燥,就差摔手機和李瑾和恩斷義絕了。
“行了,我發給你,給你看看那對狗男女的真面目。”而後傳過來幾張照片。
白果和一個小白臉,姑且在張承揚心裏是這麽認為的,不說他娘炮已經是一種尊重了,恩,白果喜歡有禮貌的男孩子,默默在心裏給自己記上一分。
兩人一起吃火鍋,親密挨在一起拍照,看當時的狀況包廂內應該只有兩個人,心裏頓時開始各種yy歪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白果算是那種有美食誘惑什麽事都幹的出的。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後怕,抓上外套就沖出去了,不顧在樓下遇到的李菊英和張晨玥。
“承揚,承揚,你幹嘛去啊,玥玥好不容易來一趟。”對這兒媳婦可是越看越順眼,心裏歡喜,又能幫上張承揚的未來。
“嘿,這孩子。”埋怨間還側目看張晨玥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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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晨玥十分淡然從容“阿姨,今天主要是來看您的,承揚有事就讓他忙他的就好。”十分乖巧懂事的模樣。
在李菊英心中這樣的媳婦簡直是人間楷模,要是嫁進門來一定能感動中國。
張承揚心裏說不上來什麽感受,那次說白果和一個男生在一起時沒這麽心神蕩漾,覺得只是小問題,他們之間那麽多感情,甚至談婚論嫁,不是一兩個野花野狗就能打擾的。
再後來也沒怎麽在意,她拉黑他,他只當白果還在氣頭上,過段時間會好的,女人嘛,三天一神經,五天一發瘋,習慣就好。
這段日子除了通訊上不聯系,也沒有特別的異樣,見了他只是不冷不熱,他只覺得再追追就回來了。
直到今天看到這幾張照片,親昵可掬,神态自然,笑容婉約,看不出半分受了情傷的樣子,如同高二那年見她的陽光明媚,在此刻又綻放萬丈光芒,那麽耀眼,卻那麽遙遠。
他此刻才真真慌了,似乎白果的離開不是賭氣,不是和他的一場游戲,而是他一直确信他們會好好的背後,她已經恣意快活展開人生新的篇章。
白果,你怎麽可以。
漫無目的走到學校正門,校園環境優美,勝在有參天的古樹,在春季料峭的暖意中肆意生長,不經意間紅了芭蕉,綠了琵琶,行道樹的不遠處,一個嬌俏熟悉的女孩身影。
一旁的男孩正興致勃勃和她說着什麽,女孩背部時而拱起,很輕松快樂的樣子,他和白果那麽多年,太明白白果每一個動作表情的含義。
白果火鍋吃撐,只不過是用來逛校園消食。
自己這麽多年體育,可不是白練的。
一個強力的助跑,翻身躍起輕盈的弧度,左腳高高擡起,踹到那個徐騰的脊背,能聽到骨骼清脆的悶響,經受不住這麽突然的猛烈襲擊,面朝下摔倒在地,眼鏡斷裂嵌入肌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連綿不斷的尖叫,白果沒想到在學校都能遭遇到恐怖襲擊。
徐騰捂着臉,背部生疼,眼中蔓延開氤氲的血色,被猩紅包圍着眼球掙紮着睜不開,似乎眼鏡鏡片嵌到了肌膚裏,觸目驚心。
見徐騰還能起來,張承揚更來勁了,沖上前就去打“就憑你小白臉還敢動我的女人。”
白果張手攔在徐騰面前“張承揚,你想死啊。”很尖銳的叫聲,受到極大刺激。
血氣方剛不是這麽用的,你年輕你熱血随意将人就能揍一頓,憑你比較霸道剽悍?!
還是推開白果想打徐騰“白果,你給我讓開。”
“張承揚,你還來勁了是不是。”一聲高過一聲。
幸而裏正大門不遠,學校保安見到這一幕,忙跑過來支援,拉開滿面紅光,眼露兇光的張承揚。
張承揚不服,勾着腳使勁踢地面“你他媽個小白臉,長成這樣還敢出來混,是人妖來着吧。”嘴裏十分不幹淨,一直罵罵咧咧被帶走。
另一名保安送徐騰去醫院,并通知學生輔導員與家長。
醫院急診。
短短十幾分鐘的等待如同時間停駐,到了下個世紀一般漫長,白果雙手捧臉埋在腿間,很血腥殘忍的畫面一直在腦海回蕩。
“病人我們已經轉手術室了,家屬到這邊簽字。”等來的是醫生的答複。
輔導員圍上“他還好吧?”白果連上去詢問的姿态都不敢。
“初步看來只有角膜穿孔比較嚴重,其餘部分還有幾處外傷,我們已移送至手術室進行緊急手術。”醫生也很忙碌,說完便離開,相關事宜還是護士過來說明。
輔導員已與徐騰父母聯系,匆匆趕往收費處交手術費。
角膜穿孔,角膜穿孔…反反複複都是這麽幾個字往白果腦海裏蹦,若是角膜穿孔導致失明,她怎麽辦,怎麽賠人家父母一個完好無損的兒子,張承揚又怎麽辦,很不争氣的哭了。
感覺到有人觸碰她手臂,很細微的小動作,擡起頭看到輔導員臉上有焦急,卻對她依舊溫柔,她很喜歡這個博士生剛畢業的輔導員,不到三十歲的女孩子,總能體諒她們。
“惠惠姐,這可怎麽辦。”雙手抱上輔導員,哭的更加大聲。
不多說無用的話,坐在一旁安靜的聽着她的委屈,在聯系到她時,她已經在保安那了解過一些情況了,剛剛又了解了她口中的情況,情字傷人吶!
手術室外永遠是漫長的等待,時鐘滴滴答答的走過,一分一秒,度日如年,等待,等待,漫長的沉睡了一百年的睡美人一樣,白果在等待中在輔導員的肩上睡着。
夢中的她并沒有十分安穩,一直皺着眉頭,時不時還嘤咛幾聲。
三個半小時的等待最終換來的還好是好消息:徐騰角膜穿孔不影響視力,此時病床上的徐騰麻醉未過,沒有蘇醒。
白果終于有松一口氣的感覺,全身筋骨松軟下來才發覺有點累了。
“白果,保安處打電話過來要求你去說明當時的情況。”輔導員收線對着白果說。
白果無力的點點頭,看到床上的徐騰還未醒,心疼憐憫卻不愛,确實,若是張承揚受傷如此她會擔心,會疼,會害怕,會天崩地裂,而對徐騰,只有慚愧,以及這段時間感謝他照顧,卻給他惹來禍端的內疚。
輔導員将她送到醫院外,親自送上出租車“你就放心,徐騰這邊我盯着,你那邊解決後就回家。”
還是乖巧的點點頭,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一進保衛處,看到張承揚父母也在,別開眼不看他們,看到李菊英的嘴臉本有張承揚的心就跌落到谷底。
“诶呦,這不是果果嗎?果果,我的好兒媳婦,承揚就在裏面,你告訴他們你們是什麽關系,一定要告訴他們哦。”看到她就一臉奉承的腆着臉求榮賣好,現在知道出事來找她了,早幹嘛去了。
指着保衛處的人說明自己去白果的關系。
白果艱難生硬的推下挽在自己臂彎的手“不好意思。我和這個女人不熟。”輕描淡寫,似乎真的不熟。
李菊英急了,自己兒子在保衛處探監一樣在小房間裏接受問話,這白果又這個态度,醫院裏的男孩子也不知怎麽樣了“白果,你好歹也差點嫁進我們張家,可不能不念舊情。”
保安見這一家子剪不斷理還亂,就把白果帶到一旁的桌子前詢問情況,有幾個保安不讓李菊英兩口子靠近。
此時白果父母也得知,過來看看什麽情況。
“是這樣的,當時我和徐騰吃完飯在學校散步,當時天氣也好,環境也好,聊得正開心的時候,某不知名男子突然冒出來朝着徐騰踢了一腳,徐騰立即摔倒在地,眼鏡的鏡片還嵌進肉裏,血肉模糊,後來我再和某不知名男子有幾句言語沖突,最後你們就到了。”算是完整的敘述了當時發生時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麽形容別人是狗男女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