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轉折
清晨八點，微風不燥。
“爸爸再見。”乖乖女的形象，對着父親揮揮手，被送到校園門外，似乎忘記昨晚客廳的不愉快，滿滿笑意。
“沒事，我看着你進去。”白建林知道她一定會去看張承揚，不過看着她到學校，也算是人生路上身為父親守護她一段，只有這樣才能心安吧。
“好。”乖乖走進去，一步三回頭，示意父親可以離去。
白果在目光沒有白建林時，打車去了醫院。
心心念念牽挂的人，這一輩子無論是否還有緣分一起走，只要現在去看看他好不好，那也夠了。
......
“玥玥？玥玥？”李菊英給張承揚送早餐，看到一樓門診室那邊一個高挑熟悉的身影，帶着墨鏡。
轉過身看了那個婦人一眼，想逃跑，似乎也跑不掉了“阿，阿姨。”笑的尴尬。
看着她手裏層層疊疊的檢查報告“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臉色有些憔悴，又面色蒼白的可怕，不是很好。
“哦？這些啊，沒什麽，陪一個朋友來檢查，她還在那邊上廁所呢，阿姨您忙您的。”對檢查單子絲毫不在意，卻也小心收了起來，不讓李菊英看到。
李菊英不疑有他，只是單純想拉和關系，意有所指“我們承揚住院了，有空你去看看他，十二病區。”
眼神中不耐煩，還是對李菊英彬彬有禮“沒關系，阿姨，我還有事，就不去了，下次吧，下次好吧。”急急忙忙往外跑。
看她似乎與平常很反常，心裏嘀咕着這孩子是怎麽了，回想起來還回過頭看看，看到她鬼鬼祟祟塞了什麽東西到廁所外的垃圾桶，而後拍拍手，沒事人似的長籲一口氣走開了。
李菊英也是心裏迷糊，鬼迷心竅，原先看着翩翩貴婦人的形象，這一會兒就變成翻垃圾桶的大嬸了。
廁所裏出來的小姑娘，捂着鼻子，怪異的看着眼前翻垃圾桶的大嬸，對着在門口等的男朋友說“你看，現在撿破爛的都這副樣子了，衣服都穿茵曼的，我下次也要買一件。”抱着手臂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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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紙檢查報告，上面寫着的署名是張晨玥的。
揉開皺巴巴的紙團“這孩子，來檢查就來檢查嘛，有什麽不好說的。”一堆英文也看不懂。
抓住路過的一個小護士“護士，您幫我看看這報告上寫的是什麽？”
護士也算是溫和有禮的“好的，我幫你看，HIV檢測顯示陽性，不好意思，這位檢查者患了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征。”
“啥，啥症？”這一長串術語還真是聽不懂。
“簡單了來說，也就是我們俗稱的艾滋病。”小護士說完就走開了。
李菊英簡直如雷劈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對這個消息明顯接受無能，艾滋病！！！
雖然不是大學畢業，不過這點常識還是有的，艾滋病，通過母嬰傳播，血液傳播，性傳播，那麽？如果張承揚和張晨玥發生了關系，這個後果簡直不敢想。
被人推搡着到了張承揚門外，看到白果趴在張承揚手臂上默默流淚。
張承揚許久不見白果流淚，躺在那居然不知所措“別哭了。”擡起手抹過她眼角的淚水。
還是哭的一塌糊塗，淚雨模糊。
“乖，別哭了。”白果來看他他還是很開心的。
白果被他這副不近女色的樣子弄得無語。“你都不會安慰我麽？”
“嗯．．．別哭了．．．”這安慰，真是直白的可怕。
白果真是氣死了，這情商低的男人，相處起來還不如哈士奇。
張承揚把白果攬過埋在被子裏，心裏那個彩色泡泡冒的，就像一條渴死的魚，美滋滋的。
在白果下一秒就要悶死時，白果适時的推開張承揚，張承揚一臉得意“我就知道你還喜歡我。”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是，我就是喜歡你怎麽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說了也無妨，也不用承擔後果。
只見張承揚那個樂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終于承認了。”攬在懷裏如獲至寶。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回一句我也喜歡你，比較符合意境麽？
.....好吧，現在我讨厭你了。
兩人抱的難分難舍，李菊英像個沒有靈魂的鬼魂，陰測測的飄進來。白果明顯對李菊英心裏有陰影，明顯的躲了一下。
原先看白果是越看越不順眼，毀壞自己兒子的前途，搶了自己養大好幾年的兒子，又懶惰又愛吃，還不下蛋。
這會看她簡直越看越歡喜，都快把她當作女兒來看“果果啊，沒事，你坐你坐。”一臉笑意，殷勤的可怕。
白果看她這樣越發覺得自己後脖頸發涼，這簡直不能理解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樣說不恰當，換一個，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額，這都是什麽比喻，自己被自己雷翻了。
又是拿水果又是倒水的，很不适應，白果瞬間坐不住了“阿姨，你忙，我先回去了，還上課呢。”拿起包拔腿就跑，也不顧張承揚的臉色。
“黑，這孩子怎麽走了呢？”雙手拿着水果一臉不解。
一旁傳來解釋的聲音“怎麽走了您還不知道呢嗎？還不是您老人家給害的，這會兒那麽殷勤又是怎麽回事？”張承揚也無法理解自己這母親怎麽就轉了性了。
李菊英先找了個地兒坐下，她怕一會兒張承揚和她說完實情後她承受不住打擊。
“兒子，媽媽有事問你，你和張晨玥，發生關系了沒有？”小心翼翼的探詢，她很怕得到的是那個肯定的答案，若是，那自己可如何是好？
張承揚還沒見過他媽這麽一本正經的問他這種很私人的問題，也不好回答，撓撓頭，很尴尬。
見他态度暧昧不明的，李菊英急了，一把打在張承揚腿上“說不說。”
“說，說，我和她什麽都沒有。”
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兒子抱住了。
“媽，你到底怎麽回事？”也不理解這老太太是怎麽了。
“沒事，沒事，你有什麽事情媽都答應你。”瞬間撥雲見日，覺得世界都明亮了，也對得起他們老張家的列祖列宗了。
張承揚不管其他，等着李菊英說出這句話“那我要娶白果。”喝着粥，也沒抱太大希望。
點點頭，微收下颚“好。”一口答應。
瞬間呆住，張大的嘴巴怎麽也和不上，這老太太今天是換了個魂吧，平常死活不同意的，今天那麽輕易松口。
還是不敢置信“媽，我說的是娶白果。”
收拾着張承揚亂扔的一些東西“沒錯啊，我同意了啊，白果這小姑娘很好啊，媽知根知底，和你感情深厚，媽想明白了，這回不幹涉你們了，就幫你重新追回白果你說好不好？”轉頭目光詢問張承揚的意見。
張承揚瞬間回魂“好好好，我就知道還是老媽最愛我。”如同搗蒜，猛點頭。
一方面受到張晨玥這件事的打擊，另一方面則是自己老公對自己的勸告，李菊英覺得自己能理解兒子了，若是一個男人，連對自己負責都做不到，那麽她的兒子也會是廢物。
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感，就是不能讓自己的女人流淚，讓自己的女人傷心，這點張承揚做的比她好，父母将孩子養育成人，教會他們人世間的道理後，在某種程度上他們也成了人生的導師。
對自己女人的愛，一定是潔身自好，自己斷絕這個世界的一切誘惑。
．．．．．．
白果仿佛感受到這個世界對她的滿滿愛意，每次都會有人送早餐，也會有人和跟屁蟲一樣遠遠送她回家，也會在不經意間給她一點小驚喜。
“張承揚，你到底怎麽回事？”回家路上忍不住，白果對着跟在自己十米開外的張承揚發火。
聽到召喚立馬上前“沒怎麽回事，我不是在追你嘛！”尴尬撓撓頭。
心裏樂開花“追我啊，那我想買那個花環。”路邊有賣花環的，戴在頭上假裝自己的花仙子，果然每個小女孩都有一顆少女心。
“都是些小孩子玩意，別買了吧，乖啊。”睨了一眼花環，嘴角抽搐，這不是三歲孩子玩的麽？
白果一臉無語，這不是給你提供個機會麽？這麽把握不住可怎麽是好。
徑直走上前“這個花環多少錢？”你不給買我自己買還不行麽？
“十五十五。”
“啊，太貴了，十塊怎麽樣？我沒帶那麽多錢，就十塊錢了。”演的一手好戲，無辜賣萌。
商販已經快要答應了，張承揚突然冒出來“沒事，你沒帶錢這不是還有我呢麽？”果斷掏出十五。
卧槽，這個時候裝什麽大爺啊，白果分分鐘暴走，花環不要了，帶只哈士奇出門遛真是丢人。
作者有話要說： 嫁人當嫁哈士奇那樣的？
頂着鍋蓋跑走，阿梓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