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1)

你說什麽?夢臨真的還活着?”

“沒錯,但是一年前大火将他容貌盡毀,現在沈家沒有人肯認他,所以,我們想幫他奪回沈家。”月瑤說道。

“就算他容貌健全,也是回不了沈家的了,或許因為他容貌毀掉,才保他一條命!”

“這話是什麽意思?”王爺問道。

“哼,陳琴兒是忠義堂的人,忠義堂人多勢衆,若夢臨回來,一定不會讓他活着,一年前的大火就是忠義堂的人做的,他們早就陰謀算盡,先是用陳琴兒美色誘惑,娶她進門,我見她會算盤又看的懂賬本子,家裏幾個長老都對她服服帖帖,頗有生意頭腦,就将一部分生意交給她打理。真沒想到,她居然發現沈家的一個天大的秘密,就是沈家的金礦,這個金礦只有沈家的接班人才能清楚,于是她們将我孩兒害死,将我關在這裏,逼我說出金礦的秘密。”王爺和月瑤明顯感覺到沈大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是微弱,特別是講了一連篇的話,更是體力透支。

“沈老爺,忠義堂向來和朝廷作對,若是有金礦作為財力支持,對朝廷來說是個天大的禍害。”王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們是朝廷的人?”

王爺亮出自己腰牌,沈老爺看到之後就更加相信王爺和月瑤,但是還是對二人有所顧忌,

“沈老爺,你有沒有見過忠義堂其他人?”

“沒有,每次都是陳琴兒和沈大貴二人進來,想套出我的話。”

“這個陳琴兒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做出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遲早有一天會收拾她!”月瑤義憤填膺地說道。

月瑤看着沈大富的身後,被琵琶骨刺穿背部,手腳都帶着鐵鏈,月瑤拿起鐵鏈,想着能夠帶沈大富出去,但是被沈大富拒絕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已經是個将死之人,不用再白廢力氣。”沈大富看着前面的水池,露出痛苦的表情,“時間快到了,你們敢快走吧,陳琴兒很快就會過來,替我向夢臨傳到一句話,‘落月滿屋梁,金輝潛入夢,苦道不易來,莫負祖先才。’”說完之後,沈大富努力脫下大拇指上的扳指交給王爺,“這是沈家當家的扳指,替我交給夢臨。”不一會沈大富輕閉雙眼,口中念念有詞“莫負祖先才!莫負祖先才!”說過幾聲之後就沒有任何聲音了,王爺探了一下氣息,沈大富已經死了。

王爺拉着月瑤往外面走去,出來洞口,四處一片寂靜,時不時幾聲青蛙鳴叫,月瑤跟着王爺後面,突然月瑤定住了,王爺看了月瑤一眼,順着月瑤的眼神看着月瑤的腳下,有一根細線,王爺扯住月瑤縱身一躍,頓時四周暗箭齊飛,兩人在空中一個翻滾,拔劍砍斷所有的暗箭。

這時,黑暗之中出現兩人黑影,向王爺月瑤而來,王爺和月瑤接住兩人的招式,這時面向月瑤的這個人往王爺方向飛去,王爺追上前,刀光劍影,響徹整個沈府,但是很奇怪的是沈府毫無動靜,另一個黑衣人向着月瑤進攻,這個人就是江湖大名鼎鼎的忠義堂二當家,柳長風,這個人最擅長的招式就是寒風索命掌。

在柳長風一掌過來的時候,月瑤用劍擋在胸口,但是寒風索命掌威力過大,将月瑤轟出十米遠,就在落地的時刻,王爺将月瑤接住,月瑤一口鮮血奪口而出,這時四周燭火才亮起來,王爺看的很清楚,幾個武林裝扮的人出現在面前,是忠義堂的美嬌娘,還有龐公公,最中間的人是陳琴兒,王爺見形勢不妙,帶着月瑤翻牆而出,美嬌娘欲追趕過去,被陳琴兒攔住了,“他會回來找我的!”陳琴兒看着一旁的二當家柳長風,“風叔叔,幾年閉關不見風叔叔的寒風索命掌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琴兒,當初堂主叫我來支援你,我就很納悶究竟是什麽敵人能把我們琴兒難住,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這個福王不僅武功出類拔萃,就連長相也是非比尋常。”陳琴兒聽到這番話,臉色緋紅,“風叔叔,就別這樣說琴兒了,琴兒知道該怎麽做,不會讓父親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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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福王足智多謀,琴兒小姐要留心啊。”龐保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陳琴兒,

“龐叔叔不用擔心,琴兒也非泛泛之輩,這個男人,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

☆、尋找神醫

王爺将月瑤帶到附近的醫館,大夫看完之後對着王爺連連搖頭,王爺将大夫請出房外,大夫告訴王爺,月瑤的五髒六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重擊,能夠撐到現在都是因為月瑤有些武功底子,勉強撐住,但是活不過三天。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人難以置信,王爺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逼問着大夫,“大夫,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人能夠可以救的了她,她不可以死的。”

“公子,這世間能夠救的了這位小姐,一個是傷她的人,另一個就是神醫華安道,這名神醫住在雲渺山,但是能夠見到他本人的卻寥寥無幾,因為很多人都在山上死去,這座山,山上林蔭霭深,時常有飛禽野獸出沒,一般夜晚早晨時分霧山雲海,根本就找不到出路,很多人就這樣餓死或困死在山上,我勸公子還是考慮清楚。”

“不用多說了,只要有一線生機,我也會去試一試。”王爺走進月瑤的床前,月瑤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像快白布一樣毫無血色,身體更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癱在床上,嘴角滲出絲絲血跡,月瑤似乎聽到腳步聲,努力睜開雙眼,唯獨這個眼神還是這麽明亮如天上的星星,還是如往常一般機靈轉動,“王爺,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王爺将月瑤扶起來,輕輕靠在自己的懷裏,“怎麽會呢?有我在,怎麽會允許你死去呢,相信我,我現在要帶你去見一名神醫,他可以救你。”王爺的聲音很溫柔也很溫暖,從未有過的溫柔,月瑤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月瑤對王爺充滿信心,只要王爺在身邊,什麽難關都可以一起度過。

王爺駕着馬車來到雲渺山山角下,因為山路崎岖,而且月瑤身受重傷,王爺只能背着月瑤步行而上,月瑤靠在王爺的背上,感受着王爺的溫度,呼吸的聲音,

“王爺,要是我真的死了,您會想念我嗎?”

王爺停住腳步,“傻瓜!不許在說這種喪氣的話了!”

“可我很想知道。”月瑤輕輕說道,一行熱淚不經意間融入王爺的衣衫裏。

王爺沉默一會,回答到:“當然會!”

“真的!”月瑤聽到這個回答,異常興奮,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一時激動,呼吸不順,一陣咳嗽,王爺焦急将月瑤放下來,将水和藥丸一起放進月瑤的口中,月瑤吃完之後,才平靜下來,又對着王爺微微笑。

“你還笑的出來,剛才被你吓死了!”

“王爺沒賜我死罪,小女子不敢死!”月瑤古靈精怪的語氣令王爺哭笑不得。

“我估計是閻王爺不敢收你,怕你給他惹麻煩!”月瑤咯咯的笑起來,王爺實在不懂,為什麽一個将死之人,聽了他的話,還能笑的這麽燦爛,王爺去過衙門監獄,去過宗人府,裏面的人,都是哭天喊地,希望能夠活下來,唯獨月瑤,還是這麽可愛。

“真是搞不懂你,難道你不怕死嗎?”

“只要能和王爺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不怕!”月瑤語氣堅定的說道。

王爺将月瑤深深擁在懷裏突然間,心頭一陣刺痛,他在害怕!害怕懷裏的人就這樣閉上雙眼,再也不對他微笑,再也不對他說話。一種曾經痛不欲生的恐懼油然而生,就像當年太和死去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伴随着的傷痛卻滲入骨髓裏,一生都無法逃離!不管如何遮掩,時間如何沖淡,還是忘不了那種無法言喻的恐懼,那種不可抗拒的接受!王爺想起來的時候,打了個寒顫,穩住自己後,背起月瑤繼續前行。

“王爺,你還背過其他人嗎?”

“從小到大只有別人奉承我,那有人敢讓我背!”

“那我不是很榮幸?”

“那是當然,遇到你之後,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會做出這麽多以前從來不可能做的事情。”

“王爺,能不能把你以前的事情告訴我,我想知道王爺在沒遇到我以前是怎麽樣生活的?”

王爺沉思一會,表情很是嚴肅,像是在整理自己一生,月瑤見王爺皺起微微的細紋,伸手觸摸,“不喜歡王爺這麽嚴肅的樣子!”

月瑤帶着點撒嬌的語氣,王爺面部這才緩解過來,有些感慨說道:“因為本王的一生注定是如此嚴肅,容不得半點差池,否則改變不只是我,或許是整個王朝!”

王爺接住說道:“本王一出生,整個朝廷感到震蕩了,因為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母後憑借父皇的寵愛,多次想讓父皇立本王為太子,但是遭到全天下人的反對,所有人都怕我,但是本王也明白,除了幾個人以外,其他人對我好的都是奉承我,希望借助我的力量能在官場上平步青雲,而那些反對我的人都是想置本王于死地,所以父皇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為我安排師傅,教我武功,我的第一位師傅是是清風道長,教了我五年的武功,五年後,就閑雲野鶴而去,後來被送到少林寺拜見慧喜大師學藝,幾年之後,皇兄終于被立為太子,本王被封為福王,紛紛擾擾幾十年,終于落幕,那年父皇母後才将我召回。”

“是在元宵節嗎?”月瑤輕輕問話。

“你怎麽知道?”王爺驚奇的問道。

“其實我們在新婚那天之前就遇見過,就是你回京那天,元宵節的時候,在大街上,你和我撞了一下,然後還回頭望了我一眼。”

“哦,有這樣的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月瑤的手挽住王爺的脖子,袖子裏面掉出一塊玉佩,王爺愣住了,“這不是我丢失的塊嗎?”

“是啊,就是那天你撞了我一下,你的玉佩和我的玉佩纏在一起,挂在我的腰帶上,所以,當你掀起我的紅蓋頭時,我就相信命中注定。”

“真沒想到,我們之間還有這麽一段有趣的回憶。”

快到山頂的時候,王爺停住了,感覺月瑤的呼吸聲越來越微弱,王爺抖動一下月瑤的身體,月瑤才發出一點聲音,口中喃喃道:“王爺,這裏好冷啊。”王爺将月瑤放下,然後抱住月瑤,将自己的外衣披在月瑤的身上,“堅持點,很快就會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人不救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山中開始起霧,山越是高霧就越大,霧蒙蒙煙茫茫,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山霧變化莫測的姿态,讓王爺有些費勁,走了好多圈,還是回到原地。

一向淡定自如的王爺,此時也是急得滿頭大汗,抱住月瑤的不停奔跑,忽然間一陣寒風突來,将霧氣吹散,但是很快就合起來,就在這一陣寒風襲來的時候,王爺聞到一陣濃郁的芳香,具體是什麽花,王爺說不出來,像是很多種花的花香混合在一起,但又不像山中野花的清香,想必是有人植種。

王爺逆着風,順着花香的方向走,幾經跋涉終于看見就一座人造得木橋,這條橋上兩邊長滿苔藓,但是中間卻光滑無比,明顯是有人經過的痕跡。

王爺抱着月瑤經過木橋,突然間頭昏目眩,視線不清晰,眼前屹立不動的橋卻似乎不停搖擺,王爺想起剛才那陣霧,并不是普通的山霧,應該是混雜着一些迷藥的成分,好在王爺內力深厚,才沒有完全失去意志。

王爺一時間有些吃不消,單膝跪在橋中間,将月瑤放下,一手扶住橋攔,一手将月瑤擁在懷裏,月瑤似乎失去知覺一樣,躺在王爺的懷裏,手腳開始冰冷,臉色比之前更加的蒼白。

“慕熙(月瑤)!撐下去!本王命令你撐下去!你答應過本王的,沒有本王的同意,絕對不會死去!”月瑤依舊像個死屍一樣,毫無生氣的躺在王爺的懷裏,王爺有這麽一刻,似乎看見當年在他懷裏死去的太和,“不!你不會對本王這麽殘忍的!楊慕熙!絕對不可以!”

王爺使出全力抱起月瑤,步履艱難的往前走,過了木橋,不知道走了多久,經過一整晚的奔波,終于有些支撐不下了,王爺臉上露出異常痛苦的表情,眉頭緊鎖,從心裏散發出一陣寒意,豆大的汗珠浸濕了衣衫。

王爺走的越來越慢,呼吸聲也越來越急促,突然看見前方有一座屋子,王爺欣喜之餘,不小心踩到一個低窪的地方,腳步的力氣無法支撐,抱着月瑤癱倒在草地上。

不知到過了多久,王爺睜開雙眼,卻看不到懷裏的月瑤,發瘋一樣四處觀望,王爺在一間卧室裏,看見月瑤躺在床上,一名男子在為月瑤把脈。

王爺這才看清四周的布局,雖然房子簡陋,但也算清新高雅,一旁有個很大的籠子,關着很多小動物,這些小動物身上都包裹着白布,想必是受了了傷,被人救了回來,才會關在這裏!如果沒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神醫華安道,終于見到神醫,王爺的心也安定一些,眼裏默默注視着躺在床上的月瑤。

這個華安道在為月瑤看病的時候,起初一臉得意,然後見王爺進來後,卻一副厭棄,将月瑤的手放回被褥裏。

“請問在下便是神醫華安道?”王爺問道。

“不敢,不敢,只是江湖上的弟兄們擡舉在下!”華安道随意的答道,就準備離開了。

王爺伸手擋住華安道的去路,“華先生,請問她的傷勢如何?”

“替她準備後事吧!”華安道淡淡說道。

王爺眸色變得森冷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荒謬!你乃天下神醫,難道救不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将月瑤送到這個江湖聞名的神醫處,卻是這樣晴天霹靂的消息!

“誰中了寒風索命掌,我都能救,唯獨她不能!”

“為什麽?”王爺跨步到華安道前面,雙眸像要能噴出火一樣盯着華安道!

“就因為她是你帶過來的!來之前,沒打聽過我有‘三人不救’?一是江湖敗類;二是風流淫婦;三是朝廷中人!試問福王殿下,我是救還是不救呢?”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身份?”王爺不解問道。

“哼,這你用不着知道,帶着她離開這裏吧!”

“你枉成一代神醫!如果她死了,我會讓你陪葬!”王爺陰着臉,強忍着怒氣,雙眸眯成一道縫,盯着華安道,要是平常之人,早就已經被王爺這般氣勢吓的跪地求饒,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将王爺逼成這個模樣,每一處都散發着殺氣,卻有被狠狠的壓制住!

華安道轉過身,沒有直視王爺的眼神,“哼,我要是怕死之人,就不會将你們帶到這裏,我真是低估你的能力,居然身中迷煙能走這麽久,還能夠找到這裏。”

王爺一把抓住華安道的衣襟,怒不可遏:“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救她!”

“我說過了,我不會救!”王爺将劍拔出一半,懸在華安道的脖子上,真想一劍刺穿喉嚨便能将這大不敬之人除掉,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要挾王爺。

王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收起盤龍劍,将華安道的衣襟用力的整理一番!對付華安道這種不怕死之人,王爺也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好想着或許陳琴兒可以救月瑤。

王爺将月瑤放在華安道住處,想必華安道不會救月瑤,但也不會眼睜睜看着月瑤死去,于是王爺連夜趕去沈府。

作者有話要說:

☆、求救陳琴兒

已是深夜,街道上空空蕩蕩,只有門前幾盞燈籠,發出微弱的光線,但是今晚月明星稀,宛如白晝,王爺在趕往沈府的途中,前方突然出現一行蒙面的人,擡着一頂高貴的轎子,想必是富貴人家,一行人見到王爺便停了下來。

王爺似乎感覺到這行人是沖着自己而來,便了下馬。轎子裏的人輕撩簾布,是一個女人嬌嫩細長的手,一會,嬌子裏的人才緩緩出來,是陳琴兒。

今晚的陳琴兒,更是明媚動人,白皙的皮膚,誘人的紅唇,一襲紫衣襯得陳琴兒高貴冷豔,但又妩媚嬌人,王爺站在馬前,看着陳琴兒玉步向前,緩緩走來,到王爺跟前,嬌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王爺扯住陳琴兒的手肘,“告訴我,怎麽樣才可以救慕熙(月瑤)?”

陳琴兒回眸望王爺一眼,輕輕撫摸着王爺的手,媚眼含笑。王爺松開手,陳琴兒緩緩走近附近的一家客棧,這家客棧樣式齊全,但是裏面什麽人都沒有,陳琴兒完全沒有理會王爺的話語,叫下人拿來一壺酒,兩個杯子,陳琴兒端起酒壺,往杯子裏倒酒,端起一杯走向王爺,“先別生氣,王爺生如此俊俏,奴家願意為您摧眉折腰,”

王爺一氣之下将酒壺奪過來扔在地上,根本不理會陳琴兒,“她就快死了,快告訴我!”

“怎麽?你就是這樣子求我的嗎?福王殿下?”

“你想怎麽樣?”王爺冷冷問道。

“哼!那個臭丫頭居然是你的王妃!她憑什麽!不過現在她就要死了,正和我意,我為什麽要救她呢?”陳琴兒自顧自的又拿起一壺酒,往自己的酒杯裏倒酒,便一飲而盡。

王爺見陳琴兒根本不在乎月瑤的性命,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頓時怒火沖天,握住陳琴兒的脖子,似乎想把陳琴兒掐死,陳琴兒一副視死如歸的眼神直直盯着王爺,王爺這才松開手。

陳琴兒猛的咳嗽幾聲,平靜下來後,對着王爺說道:“真沒想到,那個臭丫頭的性命對于你來說這麽重要,你非要為了她而來惹怒我,你若真想救她,就休了她,然後娶我。”

“哼,你憑什麽當王妃?”王爺冷冷諷刺陳琴兒,陳琴兒一個巴掌響亮的挂在王爺的臉上,王爺火冒三丈,舉起手,對準陳琴兒,但是手沒有落下。

“就憑我能救你的心上人!況且我這傾國傾城的美貌,天下有那個男人不對我朝思暮想,就只有你,連多看我兩眼都是多餘,為什麽?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臭丫頭!”

“你跟她比,只會輸的一敗塗地!”王爺冷冷說道。

“住嘴!這絕對不可能!”

“我不想和你多說廢話,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救慕熙(月瑤)?”

“喝下這杯酒,我就告訴你!”

王爺奪過陳琴兒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現在可以說了吧!”

“過了今晚,我會讓風叔叔救她的。”陳琴兒妩媚一笑,往客棧樓上走,王爺無可奈何跟着上去,見陳琴兒走進一間客房,房內堆滿了鮮花,王爺準備問陳琴兒耍什麽花樣的時候,突然間心房隐隐作痛,“你給我喝了什麽?”

“沒什麽?只是會讓你武功暫時消失,會有些無力而已。”

王爺似乎有些支撐不住,扶住茶幾,不停的冒汗,陳琴兒走到王爺後面,抱住王爺,“今晚,就讓琴兒陪你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把解藥交出來!”

“我要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話音剛落,陳琴兒就無法動彈般立在王爺面前。

王爺擡頭看了一眼,發現陳琴兒背後站着是宋雲,宋雲将解藥丢給王爺之後,從窗戶外消失,王爺吃完解藥之後,恢複一些體力,跟着宋雲而去,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之後,才停下來。

“你不用求陳琴兒,我知道她的脾性,她是不會救月...慕熙的。”宋雲說道。

“你這麽清楚陳琴兒,難道你跟他們是一夥的?我憑什麽相信你會救慕熙?”王爺總是覺得這個宋雲經常會出現在自己身邊,不一定全是為了月瑤,從他的眼神中,王爺可以體會到這個宋雲對自己一直存有敵意。

“你可賭一次,不拿解藥去救她,她也會死,但是你相信我,或許就有一線生機,難道不是嗎?撇開我們的立場不說,其實我跟你一樣,不希望她有事。”

“華安道因為我是朝廷中人,不肯救慕熙(月瑤)!這個陳琴兒也是因為我不肯救慕熙(月瑤)”王爺一臉愧疚之色,是自己帶給她傷害!

宋雲心裏也在憐惜着月瑤,為了面前這個人連性命都不顧!“忠義堂的堂主有一次練功時,走火入魔,陳琴兒為陳義向華安道求過藥,自從那次之後華安道就再也不下山,在山頂上種植各種奇花異草,而他種這些花的目的,就是為了挽回陳琴兒,希望陳琴兒能夠回心轉意,和他在一起,但是陳琴兒沒過多久就嫁給沈大富。”

“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什麽?”

“華安道很在乎陳琴兒,你懂嗎?”

王爺擡頭沉思一會,便有了思緒!“雖然我們是不同道上的人,但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有機會本王會還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月瑤得救

王爺将陳琴兒打暈,乘着手下不注意,将陳琴兒擄上馬,連夜趕到雲渺山,帶上華安道居住的地方。華安道見王爺回來,并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是一副嫌棄的模樣,指着床上的月瑤說道:“快将她帶走,我說過我不會救她,別死在這,污染我這些美麗的花。”

王爺拿出一個香囊扔向華安道,華安道順勢接住,放在嘴巴邊上聞了一下,頓時驚慌失措。

“你是從何處得來?”

“你若想見陳琴兒,就得救活慕熙(月瑤),只要慕熙活過來了,我就讓你見她!”

華安道見自己和陳琴兒的事情敗露,自己有把柄握在他手上,一改臉上輕蔑之意,這陳琴兒可是自己的心肝寶貝,一點都馬虎不得。

“好一個福王!”

幾個時辰之後,華安道從月瑤房間裏出來,王爺急忙趕到裏面,見月瑤氣色紅潤不少,地上一灘黑色血跡,想必毒素都已經被排出體外,王爺握起月瑤的手,緊緊拽在手裏,生怕會有人搶走一樣,眼眸裏盡是一汪深情,終于可以舒緩一口氣,眉頭這才舒展看來。

月瑤似乎感覺到身邊的人,也蘇醒過來,第一眼便見到王爺,如此溫柔的眼神,月瑤激動要起身,王爺坐在月瑤床前,“別動,才剛好,不要調皮了!”

“我只是太開心了,還能再見到王爺。”月瑤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她知道王爺一定為了她吃了很多苦。

“本王說過不會讓你死,就一定會救你!”月瑤望着王爺,有種死裏逃生的感慨。

“王爺,快告訴我琴兒在哪”

王爺擡頭,對着華安道蔑視一番,淡淡說道:“就在屋外的花叢中。”

華安道立刻趕往屋後的花叢裏,王爺扶起月瑤,則帶着月瑤下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華安道發現在自己栽培的花叢裏見到陳琴兒的身影,激動萬分,自從陳琴兒來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雲渺山,華安道日思夜想,無論做什麽努力,陳琴兒都沒正眼望過自己,此時的陳琴兒,安靜的躺在自己為她而種的花叢裏,就像一個沉睡的花仙子一般美麗驚豔。

華安道蹑手蹑腳地走近陳琴兒,為她把脈之後,在人中位置用力,陳琴兒便立刻蘇醒過來,見是華安道,就知道月瑤已經救活了。

“福王殿下呢?”

“琴兒,你沒事吧?”華安道不敢正面看着陳琴兒,轉向一邊。

“我問你王爺和那個臭丫頭呢?”

“估計他們都已經下山了。”

“廢物!我不是通知過你,不能救她的嗎?”

“琴兒,王爺拿你性命威脅我,我不能讓你有事!”

“都是你壞我好事!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陳琴兒惱羞成怒,将地上的盛開的鮮花扯斷,踩在地上。

“琴兒!這些都是我為你種的花,那天晚上,你說過只要滿園鮮花盛開,你就會來找我的,現在你看,都開了,還有我為你做的香包,你都有帶在身上,琴兒,留在這裏好不好,就一個晚上。”

“你別做夢了,我陳琴兒看上的都是世間出類拔萃的人物,你雖然是一代神醫,但是瞧你這模樣,連條狗都不如,我恨不得離你越遠越好!”

“不會的,琴兒,那個時候你不是這樣說的,你說我醫術高明,一表人才,說我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琴兒,你忘了嗎?忘記我們之間的海誓山盟了嗎?你知道我聽說你嫁給沈大富的時候,多麽傷心欲絕,至今都不想下山,就是想等着花開的時候,你給我一個解釋。”

“哼,你真是夠蠢的!自己的女人要嫁人了,你卻躲在這等!我當初為爹爹求仙丹,當然對你百般喜愛,我嫁給沈大富,是看上他的錢,但是福王,卻是我真正真正想得到的人。”

“不會的,琴兒,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不是這樣的女人,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華安道有些精神恍惚,不停念叨。、

陳琴兒見華安道這般模樣,準備離開,突然被華安道扯住,陳琴兒回手就是個響亮的巴掌,“如果想讓我還能記起你的話,就放手,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華安道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陳琴兒,但是陳琴兒用力揮過衣袖,頭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假沈夢臨

王爺和月瑤回到客棧的時候,沈夢臨已經在這等候多時了,小貴子見王爺月瑤開開心心的回來,想必月瑤的傷是好了。

“娘娘,看到你這般模樣,我小貴子就放心了,我還真怕到時沒有人給我欺負呢?”小貴子得意說道。

“哼!我會被你欺負,你太小看我了吧!我是怕你太過寂寞,沒人和你吵架!”月瑤機靈勁頓時又回來了。

“王爺,聽小貴子說你們潛進沈府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沈夢臨很是擔心。

王爺拿出一個扳指交給沈夢臨,但是沈夢臨一臉茫然的看着這個扳指。

“怎麽?你不認識?”王爺對沈夢臨面露的表情很是懷疑。

“這是你爹給你的,你爹還活着,他留在一口氣把事情交代我們之後,便斷氣了!”月瑤傷心的看着沈夢臨,“對不起,我們本想将沈老爺救出來的,但是他全身鐵鎖,還被刺穿琵琶骨,我們想救他也無能為力。”

“我不怪你們,你們已經對我很好了,我相信爹爹在天之靈會保佑我的大仇。”沈夢臨說道,拿着扳指神情落魄地走進入房間。

夜晚時分,沈夢臨的房間還是燈火通明,窗外明顯見到人影晃動,王爺敲門進入。

“沈老爺還交代一些話要我同你說。”王爺說道。

“哦,是什麽話?”沈夢臨問道。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對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沈夢臨?”

“怎麽突然見問這個?”沈夢臨繞頭上的頭發,假裝沒聽見一般。

“我把扳指交給你的時候,你卻一點都沒表現出這個是你父親的遺物時該有的表情,所以,我很肯定你瞞着我們很多事。”

沈夢臨站起身,在房裏踱步,似乎有些心神不寧,這幾日的相處,沈夢臨很清楚,眼前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麽善類,但也和自己有同樣的目的,也在幫助着自己!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多隐瞞,你猜的很對!我不是沈夢臨,我只是一個落魄的書生,叫王文那年正好趕京赴考,三年前我已經落榜一次,打算再考,但是路途上遇到土匪,将我的僅有的一些盤纏洗劫一空,無奈之下只好一邊乞讨,一邊趕路,就在洛陽的時候,我在地攤上替人畫畫寫字,但是賣了一天也沒有人買,當時我已經快要餓昏了,就在那個時候,我遇見真正的沈家公子,雖然出身富貴之家,但是一點沒有仗勢欺人的架子!對我的畫贊不絕口,于是他給了我一錠白銀,我從未見過這麽多錢,就将白銀退還給沈公子,我跟他說我的畫根本不值這麽多錢,但是他卻對我說我的畫乃世間少有的佳作,只是缺乏一個機會揚名天下而已,後來又在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遇見沈公子,我們徹夜交談,吟詩作對,交談甚歡,堪稱知己,相見恨晚,而後我們結伴而行,他向我說了很多家裏的事,雖然是含着金鑰匙出生,自從他母親去世後,就一直悶悶不樂,寄情與詩畫中,他是個不受約束的文人,追求自由和理想,但是家裏強迫他打理家族生意,他讨厭這些剝削民衆的生意活,每天喝的醉醺醺,但是他逃不開沈家,一出生就注定是沈家的人,直到後來他發現家中一個秘密,于是才離家出走。但是他沒有告訴我是什麽秘密,只是偶爾透露出他的祖先都是些不光彩的人物,沒什麽值得好說的。”

“難道死的人真的是沈夢臨,那你身上的玉佩又是如何解釋?”王爺問道。

“一切都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樣,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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