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4-15 假設
14
“你今天怎麽回事，又彈錯了，扣錢扣錢。”王格飛拿出個小本子，認真地在上面畫了個正字。
南嘉嗤笑一聲，“出息。”
“我準備明年結婚，當然要存點老婆本了，”王格飛一本正經地把小本子收起來，“你們這些迫害我的人，我都會以老王之名用金錢降以懲罰……怎麽，你昨天沒睡好？”
南嘉點點頭，幹脆也放下吉他，扯着王格飛坐下來。
南嘉：“老王，問個問題，假如阿青的老爸其實是個土豪，某天突然出現，給你一百萬，讓你離開她，你會怎麽辦啊？”
王格飛：“才一百萬，S市房子付個首付？不夠不夠。”
南嘉：“那……五百萬。”
王格飛：“可以考慮。”
南嘉：“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王格飛：“你想啊，她爸爸要是輕而易舉能拿出五百萬給我，肯定家裏也不差那點兒錢是吧，但我和阿青差啊。我把這五百萬拿給她，然後跟她私奔，兩人過得美滋滋，多好啊。”
南嘉：“……人渣。”
王格飛聳了聳肩。
南嘉：“那換個例子，回到你還沒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你不是天天誇她好看，但又慫得不敢追嗎，要是她爸拿錢給你讓你不追，你要不要？”
王格飛：“那我當然也要啊，然後該怎麽追還是怎麽追。追得上就把五百萬給她；追不上那就正好履行承諾。”
南嘉：“……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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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格飛：“真有那麽傻的爸爸嗎？”
南嘉：“我再再換個場景，假如你還沒開始喜歡阿青，她爸拿着錢，讓你去追她，一年一百萬，你肯嗎？”
王格飛：“一年一百萬？那她爸得給我多少錢，我跟阿青可是要一輩子的。”
無意中被撒了一臉狗糧的南嘉：“……”
王格飛：“不是，兄弟，你到底啥意思，你這樣搞得我心思很浮動啊，我已經覺得我未蒙面的岳父是個千億大佬了。”
南嘉：“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為了錢去追她。”
王格飛：“可是我喜歡她啊，動機雖然差了點，心意是真的。我不至于連這個都分不清吧。”
南嘉：“……那如果是追我呢？”
王格飛吓了一跳，迅速離他三米遠，“你你你不會愛上我了吧？你還想用錢買我？你哪兒來這麽多錢啊？”
南嘉：“每年一百萬，你來追我，你肯嗎？”
王格飛：“……那，要不我跟阿青商量一下？”
南嘉：“滾！”
他心中暗自發誓，再跟王格飛商量事兒，他就是豬。
但回到家裏，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情不自禁又想到了昨天那個女人的話。
【這是定金，只要你跟我兒子交往，一年一百萬保底，做得好可以翻倍，年底豐厚獎金，逢年過節也有福利，五險一金交最高檔，商業保險全套。每年有兩次考核調薪機會。考慮一下，周一給我答複。】
看吧，有錢人就是還有這種操作的！
南嘉想到當時聽到這話自己的傻樣都覺得丢人。他輾轉反側，又拿起手機看着自己的桌面。
【另外，關于你們樂隊最近的推送和營銷，也算是定金的一部分。音樂節的名單我也已經把你們加上。你盡管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費盡心思才得到的東西，以為是努力終于有了回報，卻沒想到只不過是有錢人玩弄人心的手段之一。
厲害啊厲害，南嘉用手戳了戳美人的臉。
宴綏之。屠壕集團的總裁。
原本千方百計想曲線救國，卻不料有人直接把直球塞到了自己手裏。
15
宴綏之這幾天都忙得焦頭爛額。
那晚的事情引起了他的警惕，迅速鎖定了幾家對頭，靜觀其變的同時還抛了幾個餌出去，卻并沒有得到什麽頭緒。正好又碰上政策調整，公司戰略需要進行大改，只能放下那件事，轉而加強了自己的安保。
但這些天入睡的時候，還是不自覺會想到那晚的場景……就算細節記得不太清，但那好得要命的手感和心底按捺不住的騷動，卻是怎麽都忘不掉。
他就像個開了葷的毛頭小子，哪怕白天腦子高度運作忙的不可開交，卻總能在休息的間隙反複回憶……屁股又翹又肉，腰卻細得出人意料；腹部一點肌肉都沒有，摸起來像軟軟的像只小動物；那活兒形狀漂亮，帶着恰到好處的溫度，摩擦着自己……
停停停。
他強行把注意力轉移回來，低頭看自己手上的報告。
嗯……戰略定位契合……打造未來平臺共同願景……不知道那天為什麽自己會連他聯系方式都不要，看他的樣子還挺純情的，因為自己不肯上還哭了一頓……啧，終于知道為什麽會有人那麽熱衷于包養小情兒了……就算不包養，當個炮友也好啊……
停停停。
這頁報告怎麽看了半小時還停在第一頁。
宴綏之長嘆了口氣，終于放棄了，靠在椅子上，對自己的下半身感到絕望。
……
“宴總您看，這裏的觀光梯是我們請了全球最頂級的團隊設計的，安全美觀，從這個角度可以俯視S市大部分地方，同時也可以看到商場……”
宴綏之點點頭，從觀光梯出來，正在打量着這個開業不久的商場，忽然耳邊就響起了音樂聲。
【我只想——給你，給你寵愛，這算不，算不，算愛，我還~~哎哎哎搞不明白~】
本來是一首活潑少年的歌，此時卻是一個滄桑煙嗓伴随着吉他慢悠悠地唱，如同一個微醺的大叔在回憶往昔，帶了點傷感和自嘲。
【快樂的事想跟你分享，難過想給你肩膀，第一次為一個人緊張。】
有點賭氣又微微上勾的語氣，青嫩的少年音将初戀的緊張和別扭在此刻诠釋得淋漓盡致，帶了些委屈，巧妙地對上大叔般的漫不經心，仿佛在控訴着對方的不夠認真。
【……有一道光，暖暖的灑下來，忍不住的小期待——】
兩人對視一眼，那個宴綏之這些天來日思夜想的青年驀然一笑，如冰雪消融，春暖花開。舞臺上的兩人默契一點頭，唱出最後一句。
【——因為愛。】
“宴總，宴總？”
宴綏之從商場中間臨時展臺上收回了目光。
旁邊商場的經理笑呵呵道，“這是開業慶典，我們請了些明星，這個是——”他自己也不認識，還好手下有眼色，上前補充了一下：“是嘉格雞腿樂隊，最近挺紅的，喜歡改編歌曲，小年輕都很喜歡。”
經理附和道，“我們這季的主題是活力，所以讓他們唱些年輕人愛聽的歌，要是宴總您不喜歡……”
宴綏之擡了下手，示意他不用多說。
他的腦子亂了。
如果說，他是個職業歌手，那天到底為什麽會闖進他的房間裏？
而且這個樂隊名字……
【思絲死撕：哥，我查到了，那天在Curve後面出場的，就是我給你說的嘉格雞腿樂隊！那個女聲是南嘉啊啊啊啊啊牛逼死了我要粉他！！】
看着親妹妹突然發來微信的宴綏之：……
難怪那對虎牙如此熟悉。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作者有話要說： 歌曲是TFboys的《寵愛》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不更，後天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