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30-31 試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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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跟我柏拉圖？什麽都不做？”南嘉拿着睡袍，看着他指的客房，有點不可置信。
宴綏之面無表情：“你現在還是試用期。”
神TM試用期！南嘉色心不死，“那我可以先給你點福利啊……”說着看到宴綏之變黑的臉，他的聲音小了下去，“也是哦，你和我的臉擺在一起，還真說不準誰給誰福利……”
他抱着睡袍進了房間，嘀咕着，“真奇怪，明明我才是混娛樂圈的，為什麽顏值居然比不過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宴綏之冷冷道，“這套公寓暫時給你住，你想搬過來也可以。”
“那你呢？”
“我不住這兒。”
“這裏離你公司很近啊，搬過來嘛，好~不~好？”南嘉眨着大眼睛賣萌，徹底暴露了自己不要臉的屬性——反正都決定陪他玩，不好好逗一下他怎麽對得起自己受的委屈。
宴綏之眉頭一皺，一臉受不了的樣子，“閉嘴。”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南嘉撇了撇嘴，決定琢磨一下賣萌技巧。卻沒看到宴綏之拐了一個角之後，就靠在牆上，摸了摸自己的心髒。
冷靜……
自律……
控制……
他是故意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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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愛情。
不存在的。
心髒老實一點，戲不要那麽多。
還跳，你以為你在跳迪斯科嗎？
深呼吸，深呼吸。
冷靜……
自律……
控制……
可是真的好可愛啊啊啊啊！！
在宴綏之不受控制地給手下發信息讓他們把家裏的東西明天搬過來之後，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再一次刷新了認知。
嘆了口氣。
【宴綏之：明天準備好，跟我去看我爸。】
【南有嘉魚：？？？？？？第二天就見家長？？這不是試用期內容吧？超綱了老板！！】
【宴綏之：這是試用期的核心考核內容。做不好直接滾蛋。】
【南有嘉魚：……有參考資料嗎？】
【宴綏之：沒有。】
【南有嘉魚：……老板，我們講點道理好不好？】
【宴綏之：[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南有嘉魚：謝謝老板，老板晚安我明天一定好好表現麽麽啾！】
第二天南嘉一大早就起了，出門偷偷買了幾個包子準備表現一下，結果因為沒有鑰匙被鎖在門外，只得狂按門鈴，叫醒了一臉低氣壓的宴綏之。
首戰告負。
宴綏之：“我不吃肉包。”
南嘉：“世界上居然有人能拒絕肉包子？？”
宴綏之：“你以為人人都跟狗一樣嗎。”
說完又一臉冷漠地進房間了。南嘉思索了半天才想起來有“肉包子打狗”這個諺語，非常不理解地把宴綏之那份也吃了個幹淨。
二戰告負。
等到十點宴綏之才起床，看着空蕩蕩的餐桌，以及在他家看電視劇看得一臉專注的南嘉：“我的早餐呢？”
南嘉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這兒。”
宴綏之：“你把我肉包都吃了？”
南嘉：“你不是說不吃？”
宴綏之：“……吃。”
南嘉：“老板，你這是間歇性恐肉包症？”
宴綏之：“我起床後五分鐘內說的話，都不要相信。”
南嘉：“……看來是起床氣綜合征。”
宴綏之看了他一眼，又回了房間。
【宴綏之：[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南有嘉魚：好的老板，我馬上下去幫你重新買一份！】
三戰……盈利。
中午點外賣，依然是那家豪華的悅蕭樓，只是上一次是愛心便當，這次卻是變身冰山美人，一言不發。南嘉邊吃邊看他的臉色，莫名的有點開心。
他做夢都想不到這麽快就能登堂入室，甚至要去見家長。雖然……過程有些烏龍，但結果是好的……吧？
宴綏之：“我爸身體不好，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讓我成家。所以你今天要跟我扮演得恩愛一些。”
南嘉點開了微信上的紅包，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沒問題Honey！”
宴綏之咳了一下，“也不能太誇張。”
南嘉想了想，“那你是不是應該叫我親密一點？我媽以前都叫我嘉嘉。”
宴綏之：“……這個算了。”
南嘉：“那怎麽能算了？你看我叫你‘綏之’怎樣？綏之，綏之~”
宴綏之：“………………走了。”
南嘉眨巴眨巴眼睛，他怎麽覺得這人好像……臉紅了？
講點道理吧，這有什麽好臉紅的？
南嘉覺得自己要去反思一下自己臉皮的厚度了。假如他總是比金主臉皮厚，以後會不會容易被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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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臉皮厚度的問題，在南嘉坐上宴綏之的副駕駛座後，瞬間被抛在了一邊。
他不是第一次坐宴綏之的車，但卻是第一次以“正宮”的名義坐。于是一顆騷動的心又開始作天作地：“綏之綏之，你看，我們這樣太生硬了，很容易被父親大人瞧出來的。”
宴綏之：“你又想幹嘛？”
南嘉：“我們可以開始練習第一步，比如幫我……系個安全套什麽的。”
宴綏之：“……”
南嘉：“安全帶！！！安全帶！！！我口誤！！！”
宴綏之：“你沒有手嗎。”
南嘉：“可是穿過我的頭發你的手不是更浪漫嗎？”
宴綏之瞥了一眼他亂糟糟的短發，穿他的頭發？怕不是理發師才做得到。為什麽沒有一開始憋住不理他呢？他有點後悔。
南嘉見他直接發動了車，只能讪讪地自己扣了安全帶。
沒一會兒他又閑不住，有一搭沒一搭跟宴綏之說話，卻只能得到單音節回應。南嘉覺得自己這個待遇未免有點太慘，于是又争取表現道：“不如我給你唱歌吧？”
宴綏之：“…………不要。”
南嘉：“這麽嫌棄我？看來你們兄妹的品位都集中在你妹身上了。”說着就手癢去開車載音響。
宴綏之來不及阻止，就聽到熟悉的旋律開始播放。
【暧昧讓人受盡委屈，找不到相愛的證據~】
宴綏之：“……”
南嘉：“這是……我翻唱的那版？”
宴綏之：“……思思存在車裏的。”
南嘉：“哦，那換一首吧。”他看到宴綏之的神色，非常貼心地沒有揭穿他剛剛按的是“最近播放”。
【明明很愛你，明明想靠近，為什麽還要在浪費時間不把你抱緊~】
宴綏之：“………………”
好吧，又是他跟王格飛翻唱的版本。
這就非常尴尬了。
南嘉心裏快要笑死，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體貼地将車載音響關上，“思思真是我的好歌迷。”還特別應景。
宴綏之：“……嗯。”
一路上南嘉沒再出什麽幺蛾子，乖巧地玩着手機。宴綏之總算松了口氣，等紅燈的時候無意中瞟到他的屏幕，差點沒一腳踩到油門。
……這個人為什麽在看杜X斯的淘寶界面？
都說了還在試用期！還要不要臉了！
今天用完就丢掉好了。宴綏之嚴肅地想。眼神卻時不時飄過去看南嘉的屏幕。
……型號可不能選小了啊。
車速慢下來的時候，南嘉終于收起了手機，擡頭看周圍景色，驚訝道：“你怎麽開到這兒了？你知道我在這兒念的高中？你……不會是想來跟我回味一下你沒參與過的我的高中生活吧？”
宴綏之：“……這是你高中？”
南嘉：“你不知道？”
宴綏之：“為什麽我會知道。下車。”
南嘉提着大包小包樂颠颠走在他身後，還非常困惑，“你們有錢人跟人交往的時候，難道不是都先把對方查個底朝天兒嗎？你怎麽會不知道我高中在這兒上的呢？”
“我們是在交往嗎？”
南嘉撇撇嘴，“我知道，包養嘛……那不得更查清楚才行啊。”
“沒興趣。”
“綏之，你這樣太不專業了，待會兒跟你爸怎麽介紹我——等下，你爸難道住這兒？”
南嘉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宴綏之帶他走向了一棟熟悉的樓——
“宴綏之你別吓我，我高中所有老師都住在這棟樓……”南嘉喃喃念道，就看他按下了一個熟悉門牌號的門鈴。
門打開，一個戴着眼鏡十分文氣的中年大叔站在後面。
“爸。”宴綏之開了口。
“……宴老師，您好。”南嘉怯怯地從宴綏之身後冒出來，讪笑着喊了一句。
宴荃有些詫異，“小嘉？你怎麽有空過來？哦這是我兒子，你們樓下撞一塊兒了？”
南嘉笑得嘴角都快抽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看老師就發怵，深覺他們的計劃應該調整一下，趕緊附和道，“是——”
“爸，這是我男朋友，我帶他回來見您。”
“……”南嘉被他打斷的話驚得腿彎一軟，扒着宴綏之的手臂，絕望地看向宴荃。
宴荃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瞪了一眼宴綏之，把南嘉手上的東西都接了過去，“先進來。”
南嘉高中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就是宴荃，他畢業之後也會時不時來他家探望，所以并不是第一次來這兒。
但卻沒有哪一次讓他這麽渾身不自在。
自己的兒子搞基，還跟自己曾經的學生搞一塊兒去了，怎麽看都覺得夠糟心了吧？
宴荃看了眼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南嘉和神情冷漠的宴綏之，眼皮沒擡，冷聲道，“去把廚房垃圾倒了。”
南嘉條件反射想起身，被宴綏之按住，于是眼睜睜看他去廚房拿了垃圾，出了大門。
于是，客廳裏，只留下兩個人。
大冬天的，他的手心微微冒出了熱汗。
宴荃起身，漫不經心喂着客廳陽臺上的畫眉鳥，“說吧，是不是沒錢了，給宴綏之上我這兒演戲呢。”
作者有話要說： 南嘉自信得自己仿佛是個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