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訂婚宴

一抹刺眼的紅光落到一片湖畔旁,身穿一身大紅鑼裙的她嬌弱無力的躺在地上,給人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須臾,她吃力的睜開眼睛,圍繞湖畔旁的一片嬌豔的紅色玫瑰一秒變枯萎,女子看到眼前的景象吐了一口鮮血,鮮豔的血與耀眼的大紅鑼裙融合,更加的妖豔刺眼,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天吶!什麽邏輯,她竟然在人家的喜宴上睡着了。

白子贏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剛剛的夢境已經不足以稀奇了,她已經做了快二十年了,話說她剛剛是怎麽睡着的?白子贏敲敲腦袋,往宴會現場趕去,無意間發現她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能看見宴會的現場容貌。

今天正是慕容榮焉與黛睨的訂婚日,白子贏正是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喜宴。整個場面倒是隆重盛大,畢竟是慕容氏集團未來接班人的訂婚宴,但也沒有特意向外公開,一些知名的大企業也有代表人參加,比如與慕容集團并列全球數一數二的皇甫集團、國際高知名度的白氏企業、夜天集團等消息靈通的,因為并沒有向外宣布,所以知道的也都是上流社會的知名人物,也沒有記者們造訪,算是比較保密的。

走着走着,見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正向她走來,正是夜天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夜孤雲,夜孤雲一把拽過白子贏順勢摁到了牆上,眼睛死死盯着她,白子贏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驚,有一股寒意慢慢上升,夜孤雲雙手攥起了拳頭,白子贏離開緊貼的牆壁,夜孤雲又将她擁了回去,并用很大的力道握着她的肩膀。

“你掐疼我了。”白子贏低呼一聲。

“白子贏!”夜孤雲似乎從牙縫裏把這三個字擠出來的。

夜孤雲的拳頭朝向白子贏,打到了她身後的牆上,白子贏的耳發顫動了一下。

“白子贏,你的肩膀很疼嗎?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你感受到了嗎?”夜孤雲握起白子贏的手放在他胸膛上,手心一陣麻木,感覺到他的心跳。白子贏撇過頭不去看他。

夜孤雲放開白子贏的手,質問她,“你憑什麽選擇了慕容榮焉?你連機會都沒給我就拒絕了我選擇了他,這對我公平嗎?他等了你二十年,我何嘗不是等了二十年。”

白子贏的心抽搐了一下

夜孤雲平靜了心情,繼續說,“你從一開始就把我拒之門外,這閉門羹吃得死死的,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白子贏抿了抿唇,對上夜孤雲的眼眸說:“慕容榮焉是我的選擇,只因他是慕容榮焉。”

“好一句只因他是慕容榮焉,如果我是慕容榮焉,你是不是就會選擇我了?”夜孤雲問。

白子贏目光移動看向別處,她選擇慕容榮焉是因為慕容家,她對慕容榮焉其實一點感情都沒有。

夜孤雲忽然轉身背對白子贏,說:“他訂婚了,即使不對外公布,也改變不了他訂婚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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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要選擇你們夜家。”白子贏轉身離開,走了兩步,想到什麽,又回頭看向夜孤雲問,“白婧當初有沒有改嫁夜家?到底有沒有嫁給你父親夜璃?”

夜孤雲轉過身對白子贏說:“我叫她一聲阿姨,你說呢?如果她當年嫁給了我父親,那麽白家也不至于那麽費勁心思的拉攏你這個外孫女了。”

說得也是,看來她那個母親後來真的沒有另嫁,當年聽到白氏企業的千金白婧嫁給夜天集團總經理夜璃的謠言并不真,白子贏默默轉身離開。

“你真是千金大小姐,連系領帶都不會。”白子贏回到宴會現場,在一條走廊的盡頭恰巧碰見慕容榮焉和黛睨。

黛睨正羞愧的低下頭

慕容榮焉試着解開黛睨系的繁瑣的領帶,無意瞥見白子贏,對她莞爾一笑,“子贏,你會系嗎?”

白子贏走過去幫他解開領帶,不多時領帶就打好了。

慕容榮焉欣賞着白子贏為他系領帶的動作,随後滿意一笑,“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還會打領帶呢?”

白子贏嗔了他一眼,“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你能知道什麽呀。”

“我知道你是我的前未婚妻。”慕容榮焉笑着對白子贏說,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不避諱黛睨。

白子贏看向黛睨,黛睨不介意的樣子,但白子贏知道她是介意的,就算她再大方也沒有女人願意在自己訂婚的日子裏看着新郎對別的女人那麽親密。白子贏拍了慕容榮焉肩膀一下,“趕緊忙你的去吧。”慕容榮焉笑了笑,遵命地拱手說:“是!”

慕容榮焉沒有看黛睨一眼轉身離開。

黛睨苦澀的笑着說:“你才是他心裏的那個人。”黛睨望着他離開的方向。

“黛睨,你才是他的那個人,你沒聽他說我是前的嘛,前未婚妻已經過時了。”白子贏對她友好的笑了笑,黛睨皮動肉不動的勉強笑了笑。

“我現在是以慕容榮焉同校同學的身份來參加你們的訂婚宴的。”白子贏怕她誤會,再次深度強調。

黛睨其實也沒有特別針對白子贏,因為她知道白子贏對慕容榮焉沒有感情,白子贏對她也沒有敵意,但也沒有和白子贏太過親昵,畢竟慕容榮焉對她卻是有感情的。

白子贏心裏暗嘆一聲,慕容榮焉只是她曾經的一個選擇罷了。白子贏接到父親白獨狐的電話,讓她盡快趕到公司,白子贏攔了一輛出租車,隔着車窗看向外面的風景,雖然沒有對慕容榮焉動真感情,但他畢竟是自己曾認為真要攜手共度終生的那個人,慕容榮焉也曾對她說過,雖然是政治婚姻,但也要成為最好的一樁政治聯姻,突然間他與別人訂了婚,雖然也是受家族的指使,但肯定與白家的白婧她的母親脫不了關系,白婧希望她以白家外孫女、她女兒的身份嫁給夜家的夜孤雲,也就是現在夜天集團的新任總裁,她偏偏不随她的意。

出租車很快到了有緣大廈

白子贏看到大廈門口聚集着許多媒體,一窩蜂似的向白子贏湧過來,白子贏躲開他們往另一個門口進去,奈何媒體們個個都有一雙火眼金睛,追了白子贏一路,白子贏以最快的速度跑進有緣大廈并迅速關上門,任由門外的媒體們撞上來,這慘叫,震耳欲聾,這場面,慘不忍睹,唉!做個記者也相當不容易啊!做個采訪也不要命似的追着人家跑,白子贏向他們做了個鬼臉,誇了句這門質量相當不錯。

白子贏剛出電梯,沒有絲毫防備的白子贏被一只手用力的抓到一邊,一名身穿白色休閑西服,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将她擁到了牆上,捂住了她的嘴,白子贏看見幾名警察從這裏經過進了電梯,白子贏指了指面具男子放在自己唇邊的手,面具男子放開了她,重新獲得氧氣的感覺真好。

“你真是糊塗。”面具男子好聽的聲音傳過來,白子贏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想要知道為什麽?”面具男子問。

白子贏點點頭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出賣了自己,也出賣了有緣。”

有緣集團是白子贏他們一家的心血,要說出賣,她怎麽會?

“怎麽說?”白子贏問向他。

“你大概還不知道你父親叫你來的原因,有緣被告了,因為你們有緣的藥吃死人了。”

面具男子的話一出口,白子贏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不相信的表情,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具男子,有緣信譽度一向很高很好,那藥品也是通過國家檢驗合格的産品而且還通過了試用期,剛剛打開市場就來了這麽個插曲。

面具男子見白子贏懷疑他說的,向她解釋說:“你明明知道你的副秘書可妮是可可公司可雄的女兒,你卻百般縱容她,你是不是自欺欺人?你明明發現頁斯縱容可妮,你卻故意不去深究,你是不是傻?”

“頁斯幫過她,那是他不知道可妮的身份。而且可妮她說了她不喜歡她的父親,她和可可公司是對立的。”白子贏立刻反駁面具男子的話。

“看,你有的是借口,你再這樣掩耳盜鈴,有緣都會因為你不複存在了。”

白子贏身體晃了晃,面具男子有一絲緊張一閃而過,聲音放得輕柔,“可妮和你講過情誼,但是她懂得是非,最起碼她不會為了你出賣自己的父親。那次護膚品無緣無故成了天字公司的産品,這次藥品又莫名其妙的吃死人,那麽下次呢?還有下次嗎?白子贏,你給我清醒一點好不好,接受現實好不好。”

白子贏突然察覺到什麽,猛然擡起頭問:“你怎麽知道得這麽多?”

面具男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你不用管,只要知道我對你沒有害處就行了。”

白子贏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這個人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她總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會傷害她且值得信任。

“慕容集團和有緣集團遲早要合并的,現在看來是必須要合并了,不然有緣危在旦夕。”

之前因為護膚品的事有緣陷入了金融危機,本想這次藥品把損失補回來,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狀況,白子贏自責起來。

“滾!”突然傳來一聲呵斥,白荒雪坐着輪椅,身後跟着他的私人護理醫師舒懷。

白子贏回過神來,面具男子已經不見了。

“你走開,我要自己站起來。”白荒雪推開去攙扶他的舒懷。

白荒雪前不久出差從美國回來,趕去學校參加白子贏的小提琴演出會的路上出了意外,白荒雪當場撞暈,對方的那輛車爆炸,車主畏罪潛逃,自此白荒雪坐上了輪椅,再也沒有站起來過。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我不能一輩子都賴着別人。”白荒雪屢次推開舒懷,舒懷依舊不放棄的去攙扶白荒雪。

“不是你對我使喚,而是我說什麽你就要聽什麽。”舒懷終于開始反壓白荒雪。

白荒雪現在哪有心情聽她的話,執着要站起來。

“哥。”白子贏叫了白荒雪一聲,白荒雪正微微擡起來的身子立刻栽了下去,還好舒懷及時扶住他,以至于輪椅沒翻過來。

白子贏眼珠子翻了翻,緩步走過去,在白荒雪的輪椅前蹲下,“哥,你再忍忍,我一定會讓你站起來的。”白子贏笑着開口,笑中帶着安心。

白荒雪苦笑了一聲,不相信地說,“你能有什麽辦法。”

“我說了,你可別怪我,不是有句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同學的父親是個醫學教授,他爸爸有一個朋友對這方面很有研究,我就聯系了那個人,他說他很榮幸,過幾天就會來,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白子贏十分有自信地說着,白荒雪還是似信似不信的看着白子贏,白子贏想到什麽,又補充說,“噢,對了,他說這還是她的榮幸,如果成功了這是她的榮耀,不要我們一分錢。”

白子贏眼珠子轉了轉,那個人就是沒要白子贏一分錢,還是主動找她的。

“你在撒謊。”

雖然白子贏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讓白荒雪看穿了。

“那個人真的沒有要錢,只是要了我出生的那塊玉做了交易。”白子贏說出實話。

白荒雪疑惑的挑眉,“她要那塊玉幹嘛?”

白子贏搖頭,這個她可是真的不知道。白荒雪也不再問。

白子贏從舒懷手裏接過輪椅,邊推邊寬慰白荒雪說:“你放心就好了,那個人雖然要了我的玉很奇怪,但應該是值得信任的人,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白子贏心裏默默嘀咕,只要能讓哥哥站起來就好。白荒雪當初是為了去參加她的演出會才出的意外,白子贏很自責,他是她的哥哥,是有緣的堂堂白總,爸爸需要他,有緣需要他,這個家需要他。

白荒雪拍拍推着他輪椅的細手,“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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