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耶心, 野心

“顧昏!”白子贏猛地叫住他。

“玫瑰等是耶心企業旗下的資産,你不會就是……”醞釀很久的話說出口。

“這都被你發現了。”他玩笑般的說出口。

卻讓白子贏站在原地呆了半晌,顧昏陪着她一起呆。

耶心企業雖排行看上去比不上皇甫集團和慕容集團,但實際上遠遠超出了,能做到這麽強大并這麽隐秘,不像皇甫集團和慕容集團般強大到引起外界的忌諱和嫉妒。

白子贏只能想是他的老祖宗比皇甫集團和慕容集團的創業要早,而顧昏下面的一句話徹底推翻了她的推測。

“耶心,野心,當初我起這個名字時,就是抱着一顆野心。”

白子贏瞬間僵成了石雕。

“在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在我陪你拉小提琴彈鋼琴為你伴奏的時候,我的野心已經形成了。”

白子贏已經從石雕幻化成了“僵屍”

那時候他多大?說得幹脆直接一點,就是個小屁孩,那時候她還在無憂無慮的享受童年的美好,還依偎在白婧的懷裏。白子贏無法想象他是怎麽做到的,耶心企業白子贏聽說過,一個很神秘的大集團,很低調,低調得不與外界合作,不聘請任何員工,甚至找不到耶心企業的根源,沒有公司沒有任何工作室沒有任何工作場所,在世人的心目中,這個世界上耶心企業肯定是一個規模很大的集團,還有好多的分公司。

白子贏豁然想起那天去玫瑰等,“金絲纏綿……你做得?”

“好吃嗎?”他笑着反問。

白子贏已經從石雕徹底化成了僵屍

“我雖然沒有出現在你的視線,但你卻從未離開過我的視線。”

當他出現在她音樂比賽的舞臺上時,就已經打算讓她認出自己,就已經準備好了讓她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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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贏吃驚不已,但吃驚過後表情變得平淡無波。

白子贏平靜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她還想知道她流落街頭的時候她也未曾離開他的視線?白子贏沒有問,轉身欲走,顧昏猛地抓住白子贏的手腕急促地說:“我還想告訴你……”白子贏疑惑的回頭,顧昏又喪氣的搖搖頭說:“沒事了,周末見!”說完立馬轉身進了音樂樓。

白子贏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随後轉身徑直離開。

二樓東邊燈光微亮的教室裏,他掀起窗簾的一角目光低觸着她的背影,剛剛她能陪他走走讓他感到了久違的溫馨,他并不奢侈她太多,也不敢強求太多,能認識他不讨厭他,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白子贏的身影消失在前面拐角處,微亮的燈光熄滅。

白子贏和迷憐去教室上課,走到教室門口,班長冷煙正火急火燎的從裏面出來,和白子贏撞了個正着。

冷煙抿着唇,皺着眉,繞過她們往走廊一邊跑去。

“冷煙?”迷憐沖着走廊的盡頭大喊了一聲,沒有反應。

“他怎麽了?”迷憐焦急的問。

白子贏看着她搖搖頭

迷憐也跟着緊張起來,“他剛剛那麽着急,是什麽事啊?我去看看。”迷憐往走廊的那邊跑去。白子贏心目中迷憐是很沉穩的女孩兒,對于她這麽沖動的表現一時不解。

過了很久,冷煙愁眉苦臉的回來,又過了一會兒,迷憐哭喪着臉回來。

白子贏看她那樣,也不好開口問她什麽事,話到嘴邊立即變了,“趕緊聽課,別走神。”

迷憐這一節課都心不在焉的。

下課後迷憐和白子贏出了教學樓,路上迷憐突然開口講述剛剛她看到的一幕,“我看見字茜牽着冷煙的手……”話沒說完,白子贏恍然大悟,瞬間明白迷憐反常的沖動表現,這孩子隐藏也夠深的。

白子贏回到寝室,室友們還在為音樂比賽的事歡呼雀躍,狀态處于高朝。

白子贏打開寝室的門,聆達、迷憐、花點裙幾人一擁而上,白子贏受寵若驚,忍不住倒退一步。

聆達挽着白子贏的手臂說:“子贏~,今天那個帶面具的男的是誰啊?”

“不知道。”

“別裝了,你心情那麽激動,那麽緊張,那麽的……”聆達一時想不到形容詞,詞缺了一會兒說了一句:“你都追出去了。”

“追出去又怎麽了?”白子贏不耐煩地說。

聆達洩氣的嘟嘴

迷憐接話說:“看他拉提琴拉拉得比你都好,我還以為是音樂系大名人顧昏呢。”

白子贏看向她,“顧昏?”

“是啊,音樂系的人都知道他,說她無所不能,所向披靡,學校的人也都知道這個人,名聲可不比慕容榮焉差。”

白子贏差點忘了還有個顧昏,之前她一直沒有在意,真的諧音。

“對了,白子贏你明天的課多嗎?我們明天中午去玫瑰等。”

“怎麽又要去?市內的飯店都倒閉了嗎?”

迷憐将聆達拽過來,“上次那個金絲纏綿我們的小聆達還沒嘗夠,所以……”

“所以什麽!明明你也沒吃夠,別拿我當借口啊,換個小吃店,我沒意見。”聆達刷地将手舉起來提議道。

花點裙将她的手打下來,笑嘻嘻地說:“我也沒吃夠。”

花點裙的眼睛框挂在鼻梁上,餘光從鏡框上面掃向聆達,聆達和迷憐看着花點裙那傻樣笑了,白子贏跟着笑了,想起玫瑰等,想起玫瑰等的老板,笑意頓時僵住。

“你怎麽了?”迷憐和聆達看着白子贏笑意瞬間變僵,也随着笑意一僵。

“沒事,就是累了,音樂比賽終于結束了,今天晚上睡個安穩覺吧。”白子贏伸了伸懶腰。

“這次音樂比賽我們全體晉級,噢耶!”聆達一想起比賽就心情激動,領先鼓掌,室內想起一片熱烈的掌聲,這是自己給自己的掌聲。

“字茜呢?”白子贏豁然想起字茜她們。

“淘汰!”

白子贏愕然,“怎麽會?”

語娜鋼琴一流,字茜更不必說,美茵茵和麥麗整天跟着字茜她混,肯定也差不了哪兒去。

聆達不以為意的攤攤手,“怎麽不會?她們本來是可以晉級的,但是吧,嘴賤!在背後說我們,被評委老師聽了去了,直接否定了她們。”

“說得好!”花點裙突然興奮起來。

幾人目光紛紛投向花點裙,花點裙立即捂嘴。

這天中午,幾人如約來到玫瑰等,不是包間,而是在一樓的大廳,一樓大廳環境幽雅,左邊是玻璃隔擋,紅色玻璃隔擋效果很好,聽不到一絲雜音,大廳門口向右看,舒适的沙發,好看的桌椅,各色各樣的紅色玫瑰将餐桌包圍,仿佛置身玫瑰花海。

幾人左拐,靠窗而坐,這下聆達準備下血本,張口就要金絲纏綿。

那服務生很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金絲纏綿是限量的,今天已經沒有了。”

聆達有點兒尴尬,“那我們可以預訂嗎?”

“不好意思,不可以預訂。”

依白子贏看來,那個限量根本就是個零。

“哎呀,別不好意思啦。”

“真的很抱歉,這是本店的規定。”

“什麽破規定!”聆達忍不住埋怨了一句,那服務生無奈了一秒,不過瞬間恢複标準的微笑,白子贏佩服起她收斂表情的速度,不愧是有檔次的一流酒店。

“那就點別的吧,下次再來。”白子贏開口緩解壓抑的氣氛。

白子贏說話,服務生本能的去看說話的人,那名服務生在看到白子贏的樣貌時,手裏的點菜機掉在地上,變得吞吞吐吐起來,“那個,那個……金絲纏綿好像……還有……一個名額,幾位稍等……稍等片刻!”那名服務生撿起地上的點菜機逃跑似的離開。

服務生的反常讓幾人錯愕不已,包括白子贏。

很快來了一位大堂經理,正是上次去她們房間送菜的那位女士。

他面帶親昵的微笑,說金絲纏綿還留有名額,對幾人連聲道歉,“實在是抱歉,太抱歉了,剛剛那位是我們新來的店員,幾位小姐多多包涵,今天的酒菜本店一縷不收費,以示歉意,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失誤!”她說得十分有誠意。

其實沒必要這樣的,這讓聆達和迷憐也覺得不好意思了,白子贏擋住她們拒絕的話,沖她委婉一笑,說:“謝謝!”

“子贏?”迷憐和聆達異口同聲,這只是一點小小的失誤而已,一律免費?吓得幾人不敢點菜了。

聰明的白子贏看出了其中失誤的端倪。

幾人在白子贏的帶領下點了幾道菜價相比較便宜的菜,不過沒敢多點。

“怎麽感覺你是這裏的老板。”聆達合上菜譜看向白子贏打趣說。

“我要是這裏的老板,就請你們天天來免費吃。”

幾人有一處無一處的聊着,白子贏無意間看到對面牡丹愛的門口,字茜正在和兩個身穿正裝的男人撕扯,看上去四五十歲了,字茜拽着其中一個人的衣領像是在祈求什麽,字茜在哭?白子贏看得很清楚字茜的眼淚嘩嘩的流,在她面前一向自尊心很強,很高傲的字茜竟然在大街上哭了?這是多麽的令人匪夷所思。

白子贏本想過去,但想了想字茜和她就是死對頭,她這個時候出現在她面前,或許她還會誤會自己是看她笑話,心情會更糟,于是選擇遠遠觀望,那兩個人想走,字茜不讓,最終還是掙脫開了字茜氣沖沖的離開了牡丹愛的門口。

字茜站在那裏哭得撕心裂肺,是什麽樣的事讓她哭得這麽傷心?肯定是不小的事。

飯後,大堂經理親自送上了四杯乳液狀的液體。

“這是本店的特色飲品之一,玫瑰露,還望今天晚上的事多加見諒!”顯然還在為剛開始的事情介懷。

“其實真的不用,太客氣了。”顯然讨好了眼前幾位顧客,服務态度深得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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