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遇劫
舞蹈考試的準确時間安排的通知早已經下來,明天就是舞蹈考試了,白子贏騎自行車回家拿舞服,打開衣櫥,紅色的古裝光彩奪目,白子贏将舞服包好,在服裝上面就已略勝一籌!
回學校的路上,白子贏不急,自行車的速度放得很慢,不遠處一輛面包車對着白子贏的方向駛來,遠光燈照得刺眼,白子贏在路邊停下,手放在額頭前遮光,本想等那輛車經過,誰知在經過自己的時候從車上迅速下來三名男子,白子贏還未反應過來,三名男子就已經将白子贏圍住,将她拽進車內的架勢,白子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身戒備,但這一切來得迅速突然,其中一名男子捂住了白子贏的嘴巴,白子贏想呼救卻使不上力氣,白子贏用渾身力氣抵抗三名男子的綁架,可還是耐不住他們人多力氣大,忽然一記重棍打在了白子贏的後腦勺上,只感覺到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白子贏被某人架起扔進了車廂裏,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小妞真是不錯,生得這麽貌美,哥幾個可別浪費了這塊好料。”
白子贏意識漸漸清晰,好像是一家荒廢了的工廠,四周陰暗暗的,不見陽光,白子贏想動一下,但手腳都被麻繩捆住,白子贏趁他們沒注意試着解開麻繩,只要不是死扣就能解開,哼!死扣也能解開,白子贏不慌不忙,迅速解開身上所有麻繩,可就在這時,電話響了,白子贏剛掏出手機就被一只大掌奪過去,将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毫不留情的跺上幾腳,白子贏眼睜睜的看着手機的屏幕成了一地碎屑,白子贏讓自己鎮定下來,告訴自己不要慌,擠出一抹微笑問:“請問你們是誰?”
“你管我們是誰啊,我們知道你是誰就好了。”一名男子沒好氣的說。
“你們知道我是誰?那我們就交個朋友呗。”白子贏試着套近乎。
“朋友?哼,你別在這兒賣關子拖延時間,還是讓哥幾個好好嘗嘗是什麽滋味。”說着一名男子就将白子贏拽了過去,白子贏一個巴掌甩出去,那男子被打掉一顆牙,白子贏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拳頭,看來以後可以練練這個,不去學跆拳道可惜了。
那男子往地上不屑的吐了一口血,“行啊,臨危不懼,我喜歡。”另外一名男子說着就去碰白子贏的臉頰,白子贏嫌惡的躲開,“我讓你哼。”白子贏毫不留情的踢了過去,疼得那男子哇哇直叫,此時顧不得別的,轉身向門口跑去,可是門口距離自己太遠,想出去哪有那麽容易,自己如果猜得不錯,這裏應該是在郊外。
“臭娘們,給我回來!”
還來?一名男子抓住了白子贏的衣袖,白子贏用力抵抗,忽然另一名男子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白子贏看着那把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身體被另一名男子束縛着,根本就掙脫不開,白子贏感覺自己好無助,幹脆閉上眼睛,受了他們這一刀。
“好,有志氣,不愧是有緣集團董事長的大千金。”
白子贏忽地睜開眼睛,白子贏這才好好打量着他們,一個是高個子瘦瘦的男生,臉上有道疤,長得倒是挺不錯的,還有一矮個子瘦瘦的男生和一矮個子胖胖的男生,一看就是一群不務正業的混混。
那矮個子無意中暴露了這個信息,被旁邊矮個子使勁踹了一腳,“本來不想鬧出人命,看來你是死定了。”伶俐的匕首在他們手裏掂量着,白子贏将那些人迅速在腦海中過濾一遍,眼睛打量着他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和他們絕對不是初次相見,時間容不得白子贏多想,拿刀的男子也就是他們堪稱的大哥,在白子贏的臉上比劃着,“啧啧,真是如花似玉,瞧瞧這皮膚多光滑,毀了真可惜。”
白子贏将身後勒住她胳膊的男子狠狠踩了一腳,“啪”地一個耳光打在了白子贏細膩的臉上,白子贏一個踉跄撞在了門框上,額頭上出現了紅色,白子贏聽到一名男子緊張的說,“大哥,還是不要出人命的好。”
“怕什麽,有人給我們擔着。”
說着那位他們口中的大哥将白子贏狠狠地摔在地上,白子贏剛要從地上站起來身體被某人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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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滾!”白子贏摸起一塊石頭砸向了那個人的眼睛,再次趁機向門口跑去。
“大哥!”一名男子驚呼出聲,另一名持刀男子眼看着白子贏就要落荒而逃,匕首刺進了白子贏的左手臂,白子贏捂着手臂身體順着門滑落下去,單薄的衣服瞬間染成了紅色,持刀男子得意的笑着,“我讓你跑,現在還跑吧,跑啊!”眼睛流血的那名男子像瘋了一般對白子贏拳打腳踢。
白子贏任由她們折騰,虛弱無力的躺在地上,她現在除了疼就是疼,疼得要命,白子贏咬牙忍着,此時已大汗淋漓,眼冒金星,高個子男生剛要去扯白子贏的衣領,一束紅光刺得所有人的眼睛都睜不開,那男生被無情的扔了出去,像是在扔一件垃圾一樣扔得遠遠的,白子贏也被那束紅光照得刺眼,三名男生都被吓懵了,此時誰也不敢向前走。
白子贏躺在肮髒的地上,碎玉上沾了白子贏的血才會有此反應,記得她小時候不小心磕倒,手指磨破了皮,剛好碎玉從口袋裏掉出來,她去撿,也是這樣的反應。幾名男子吓懵了,不知道該怎麽辦,紅光消失,一名身穿白色休閑西服的面具男子,三步兩步跳到白子贏身旁,白子贏視線模糊,只見他通身白色衣服,一道光似的從眼前飛過,隔空将持刀男子手中的匕首搶了過去并在他的臉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勾,他動作麻利僅是一瞬間,三名歹徒通通被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雪白色的衣服沒有沾上一點血跡,如來時一般潔淨如新。
他輕輕将白子贏打橫抱起,“對不起,我來得太遲了。”
“顧昏?”白子贏虛弱的聲音讓顧昏的心猛地一緊,白子贏知道顧昏救了她,放心的暈過去。
“子贏~”顧昏看着懷裏蒼白無力的白子贏,心都要快融化了,他剛要踏出門檻,一道黑光将他打了回去,随後黑色面具女子站在了門口。
“放下她!”黑色面具女子氣勢磅礴。
“你怎麽跟到這裏來了?讓開!”顧昏怒吓。
“不讓!”說着胳膊往前一伸,手一張,白子贏吐出一口獻血,染紅了顧昏胸前雪白色的襯衣。
顧昏伸手給她一掌,黑色面具女子及時躲開,一陣風力掃過她的耳發。
“你若不想她死,就把她放下跟我走。”她威脅道。
“跟你走?你想多了。”顧昏冷笑。
“你把她放在這裏不會死的。”黑色面具女子拔高了聲音。
“我不會抛下她的。”顧昏堅定道。
“那你也走不掉了,外面已經被包圍了,只有你走了,她才能平安無事,否則……”
“你住口!”顧昏厲聲打斷面具女子威脅的話,“你休要太張狂!”話落顧昏無視她,越過面具女子往外走。
黑色面具女子伸出手裏的令牌警告道:“我是奉命行事!”她表情嚴肅的看着顧昏。
顧昏看着黑色面具女子手裏的令牌的眸光緊了緊。
“你放心她死不了,你不是已經給她輸送內力了嘛,她現在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我若不聽你的命令呢?”
“那你覺得你懷裏的這個人明天還能平安無事的離開,去參加舞蹈考試嗎?”面具女子的聲速放慢,充滿了威脅。
顧昏見白子贏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現在正在昏睡中,他看了看黑色面具女子冷傲的眼神,“你若敢傷她,我必定要你的命。”
她聞言身體一晃
顧昏将白子贏輕輕放下,大踏步走了出去。
黑色面具女子走進白子贏,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冷冷的笑了笑,身子一轉,急步走了出去,想到什麽,腳步頓住,轉身看向早已目瞪口呆的三名男子,“你們三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說着她的衣袖一揮,三名男子七竅流血身亡。
第二天豔陽高照,白子贏醒來,眼前的景象差點讓她再次暈過去,急忙站起來離開這裏,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臂沒有受傷,光滑細膩,連傷疤都沒有,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她懷疑自己已經神志不清了。
白子贏現在才想到舞!蹈!考!試!再神志不清也要登臺參考,瞅了眼自己狼狽的模樣,雖然衣裝完整,但血跡斑斑,很難讓人不往壞處想,白子贏顧不了那麽多,看着此情此景,心裏感嘆:真是荒郊野外!不愧是荒郊野外!白子贏走了好久才看到一輛……破舊的三輪車經過,白子贏搭了順風車一路坎坷的回到學校,她的自行車不知被誰放在了學校停車棚,但車筐裏的舞服已經不見了。
果然看白子贏的眼神都不一樣,感覺她經歷了一場大厮殺。
白子贏徑直來到舞蹈考試現場,迷憐在門口焦急的打電話,估計是打給她的,可惜手機在昨天就已經壯烈犧牲了。
“白子贏!你幹嘛去了?你才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嗎?”迷憐走上前去迎接白子贏。
白子贏氣喘籲籲,感覺她下一秒就會倒下。迷憐來不及問她怎麽回事,趕緊催促說:“你快點兒吧,下一個就是你了。”
迷憐将白子贏擁進考試大廳,大廳裏一片漆黑,只有舞臺上燈光閃爍。
白子贏看見舞臺中央的抹麗一身金黃色的拖地長裙,一舞完美收官,白子贏忍不住嘆息她的舞姿很優美很到位,畫面很迷人。
下面就是她了,抹麗面帶笑容,優雅的從舞臺上走下來,好似她真的是貴妃般,臺下的掌聲熱烈不斷。
白子贏聽到自己的名字,有點不知所措,“磨蹭什麽,快點!”感覺迷憐在背後推她,迷憐給她一個加油的眼神,說:“沒有舞服一樣可以跳出美的舞蹈。”此時借舞服也已經來不及了,迷憐的現代舞和白子贏的舞截然不同,因為抹麗和白子贏的的原因,大家都不敢選擇再跳古典舞了,怕看了抹麗和白子贏的舞會覺得沒有看頭了,這次考試又是自主選擇,比較開放,所以選擇古典舞的人比較少。
白子贏深呼了口氣,往臺上走去,順勢經過窗戶時,将窗簾一把撕扯下來。
衆人見白子贏的動作倒吸一口涼氣,猜測她這是表演創意舞嗎?
白子贏将窗簾當作自己的舞服披在身上,白子贏走到舞臺中央,聚光燈打下來,瞬間撲亮了整個舞臺。
其實現在白子贏感覺身心很疲憊,她勉強支撐着疲憊的身體,精神處于緊繃狀态,迷憐難得見白子贏在舞臺上緊張,盯着臺上的目光不由緊張了一分。
白子贏深深的向臺下鞠了一躬,臺下想起一片“呱呱”地熱烈掌聲。
音樂起,白子贏迅速進入狀态,婀娜的舞姿,手中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身上窗簾也随着她的舞姿飄蕩,舞臺上充滿了雲霧,和窗簾融合,明明是一個不起眼不成衣服的窗簾,卻被白子贏利用得淋漓盡致,顯得白衣一塵不染,有一種朦胧美。
清歌幽幽,畫面有種凄涼的美感,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白子贏身上的冷氣,舞臺上蒼涼的氣息,音樂也顯得悲涼,不同于抹麗的氣勢恢宏,聲勢浩大,雍容華貴的姿态還有絕殊脫俗的現代之感。而白子贏所展現的感覺如冰中育蕾,梅花在雪地裏迎風綻放,無畏寒冷的孤傷、凄涼姿态,讓人不禁打寒顫。
一舞還未落幕,白子贏已大汗淋漓,她只想說她已經盡力了,她知道今日的狀态很不佳,即使不比平時的表現,哪怕讓老師失望,她也已經竭盡全力了,因為她現在很累,精力十分不足。她本不想表演這種凄美的舞蹈,只是她身上的窗簾并不符合她之前事先準備好的舞。她也是受窗簾的靈感,受音樂的啓發,也許還有她此刻心情的關系。
白子贏将窗簾從身上扯下,往上空一抛,窗簾變成一塊白布緩緩墜落,白子贏此時呈半蹲姿勢,剛要準備下一個動作,身體突然瑟瑟發抖起來,只聽見一聲巨大的聲響,白子贏轟然倒地,柔軟的身體終于支撐不住,昏倒在舞臺中央,臺下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