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臺下的老師刷刷站起來
“白子贏?”迷憐大呼一聲,快速從人群中擠向舞臺方向,舞臺邊緣一尺之高,就在她急着走向臺階的時候,一抹白色的身影三步兩步登上了舞臺,将白子贏打橫抱起,他一身雪白色,連面具都是白的,看不清容貌,但絕對是一個大帥哥。
迷憐認得他,他不就是在音樂比賽時為她們解圍的那個人!迷憐見他将白子贏抱起,慕容榮焉知道今天白子贏考試,在這裏特意等她,但她沒有看到自己,當他走到白子贏身邊時,白子贏已經急匆匆上了臺,慕容榮焉一直盯着臺上,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自從他訂婚後,白子贏一直避着他,就連在路上碰巧遇到了,白子贏也是寧願繞一個大彎子也不願和他打個招呼,遠遠的就走開了。
剛剛那一瞬間,當看到她暈倒在舞臺上,他就往舞臺上沖去了,但是舞臺周圍被隔離帶劃出了界限,非舞蹈考試人員和老師禁止入內。
人人踮腳往臺上望,慕容榮焉跨過隔離帶打算沖上去,就見有人比他先一步跨上了舞臺,帷幕落下,看不到帷幕後的場景,慕容榮焉心急了,不顧保安的攔截,硬闖了進去,搞得現場秩序一片混亂。
這下不用擔心了,帷幕落下就遮擋了外面人的視線,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用法力将白子贏帶走,顧昏剛要轉身離開,一道黑光閃過,黑色面具女子從天而降,看着依偎在他懷裏安睡的白子贏,嘴角勾起一抹不滿,看着顧昏吩咐道:“快把她的玫瑰玉扯下來。”
白色面具男子看了眼白子贏脖子上挂的項鏈不語。
黑色面具女子見他沒有動作,手心裏一道黑光發出,準備親自動手去摘白子贏脖頸上的項鏈,不但沒有成功,還被玫瑰玉的力道傷了她一掌,她捂着胸口倒退了數步,“你忘了天尊吩咐你要你拿回前任族主的另一半玫瑰玉了嗎?”她提醒道。
“她現在就憑着這半塊玫瑰玉護體,她現在身體非常虛弱,需要玫瑰玉裏的靈力。”
“但是玫瑰族比她更需要這塊玉!”黑色面具女子氣宇軒昂。
“當年玫瑰族元氣大傷,是靠着玫瑰留下的那塊與我傾力合注的玫瑰玉才能恢複元氣,天皇卻不顧玫瑰族安危将那塊玫瑰玉切成兩半和玫瑰一起扔下了誅花臺,召回得太晚,碎玉只有一半,如今那半快碎玉的玫瑰靈氣消耗太多,靠得大多是我重新注入的牡丹靈氣,即使沒有碎玉我依然可以守護玫瑰族再維持百年繁盛,可我畢竟是牡丹族的人,我還是駕馭不了玫瑰族的族術。”
“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我想說的是那半塊玫瑰玉與玫瑰的另一半靈魂息息相關,即使将這半塊碎玉拿回去也是無濟于事,除非玉的主人,否則他人無法真正駕馭。”
黑色面具女子身體一震
“我提醒你不要碰觸我的底線!”他冷聲警告,。
人們不知道此時帷幕後正上演一場精彩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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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閃過,白色面具男子抱着白子贏瞬間消失,帷幕打開,紅色面具女子眼疾手快的躲開人們的視線,看着舞臺冷冷的哼了一聲,随後悄然無息的離開。
玫瑰等一間包廂內,放眼四周,基本上所有裝飾都與玫瑰有關,白玫瑰壁紙、玫瑰型的玫瑰燈、玫瑰水晶柱、玫瑰水杯、繡着玫瑰花的大氣窗簾……通通都與玫瑰有關,要麽刻着玫瑰,要麽繡着玫瑰,要麽就是玫瑰形狀的,就連屋內的空氣中都彌漫着玫瑰的芳香氣息。
還好白子贏現在是暈着的。
顧昏将她放到鋪着上面繡有玫瑰花瓣被褥的大軟床上,給白子贏療傷。
怎麽個療傷法呢?
很簡單,将她脖子上的玫瑰玉摘下來,往上空中一扔,玫瑰玉像是被固定在了空中一般,他手心裏傳出一道白光直擊空中的玫瑰玉,當白光撞擊到玫瑰玉時,玫瑰玉周圍泛起紅色的光暈,許久他收回手,将玫瑰玉重新為白子贏戴上。
白子贏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巨大的光線從窗外射進來,照得屋內暖洋洋,白子贏有一瞬間沒有回過神來,屋內的風景讓她的心顫了顫,躺在舒适的玫瑰大軟床上突然間不想起來,她一向對玫瑰很靈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門緩緩打開,一個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走了進來,手裏端着一個碗。
“顧昏?”白子贏驚訝的叫道。
“是我。”他走到床邊,“這是營養品,先把它喝了。”顧昏将碗遞給白子贏。
白子贏伸出手擋住碗,眼睛直視着他的臉,“你為什麽要戴着面具?”白子贏看着他的臉龐,該是很俊美,難道是因為太美了?
“先把這個喝了。”顧昏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身體需要營養,先把這個喝了,這是金絲纏綿湯,很可口。”顧昏又說了一遍,白子贏仿佛反應遲鈍了般,這才接過他手中的碗,裏面盛着熱乎乎的湯,白子贏拿起碗的邊緣處懸挂着的湯匙,一口一口喝着。
顧昏看她優雅的品嘗着,語氣裏也帶着些許不易察覺的溫柔。
很香甜,很美味,看着也很有食欲,沒有一點胃口的白子贏很快把它喝光了,顧昏将空碗放到旁邊的櫃子上。
“謝謝!”白子贏道了聲謝,輕輕掀起被角想下床,可身體卻有千金重,顧昏去扶她。
“你身體很虛,前天受過傷,又來了葵水……”
“葵水?”話沒說完白子贏打住。
白子贏想了想,大姨媽?白子贏猛地看向顧昏問:“你怎麽知道?”
“我給你療傷的時候試出來的。”
療傷?對,他都能把哥哥無望的腿治好,也能将自己的傷治好,想起前天她被綁架的事情,“前天下午是你救了我吧,你把我的傷治好的?”
顧昏沒有回答白子贏的,說了句不相幹的話,“一會兒我送你回學校。”顧昏無視白子贏充滿了疑惑不解的眼神,端着空碗出了房間。
一女生穿着制服,胸前的牌子上寫着大堂經理,自然對她不陌生,她還是面帶親切的笑容,恭敬地說:“小姐,您醒了!我來為您挑件衣服。”她走到衣櫃前拉開櫥門,一件件衣服懸挂着,都是女孩兒的衣服,還有疊放着的,還有中衣!都是她這般大的女孩子穿得,随便一件價格都是驚人的,雖然白子贏也是豪門貴女,但在這些物件上的花費絕對沒有這麽驚人。
看看這間房的裝飾,看看衣櫃的服飾,看看梳妝臺上的化妝品,無不體現着這間屋的主人的品位奢侈。
白子贏不喜歡穿別人的衣服,果斷拒絕了服務生,“這些衣服是我們前不久老板親自置辦的,都是新的,沒有碰過。”
噢?沒人穿過?那還這麽多女孩的衣服,她可不會傻傻的認為是特意為她置辦的,她忍不住問:“這個房間的主人是誰啊?”
白子贏在問的時候心裏猜測出一些答案,也許是客人吧,玫瑰等的條件這麽好,住房條件這麽好也不奇怪。
“這間房沒有主人,您是第一個在這裏住過的,這間房間常年上着密碼鎖,只有老板才進來,平時進來打掃的人也都是在老板的監視下。”
原來沒有主人,那她可真是榮幸,第一個享受這間房的人,看來顧昏給她的面子不小,不過白子贏在離開前也沒什麽留戀的,雖然值得留戀,但不是自己的,白子贏很不留戀的離開,外面是長長的走廊,鋪着毛茸茸的地毯,感覺望不到盡頭,剛好顧昏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緩步走過來,看見白子贏站在門口,打量了一眼她的裝扮,似乎在疑惑怎麽沒有換下來。
剛好大堂經理拿着衣服走出來,扶了扶眼睛,“小姐不肯換。”
顧昏将大堂經理手中的衣服拿過來,吩咐說:“你下去吧。”
大堂經理點點頭,恭敬的離開。
顧昏看着白子贏好像在哄孩子般地說:“你現在不宜沖澡,你先把衣服換了,帶你下去吃點兒東西,然後我們回學校。”
白子贏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實在慘不忍睹,拿過顧昏手裏的衣服回屋,回頭對顧昏警告說:“不許進來。”
顧昏嘴角彎了彎安靜地等在門外。
白子贏站在鏡子前看着身上的新裝束,白色的v領襯衫,黑色波紋短裙,紅色的皮腰帶裝飾,之前她穿衣服都很保守,并且喜歡寬松一點的休閑裝,這件衣服穿在身上倒是挺合身,但也太合身了,把她的曲線都完美的展露出來,和白子贏的休閑鞋很不搭,豁然想起她昨天難道就這樣登上舞臺了!
白子贏打開門,走出去,顧昏正背對着她看着窗外,仿佛聽到開門聲,轉過身,眼睛暗中劃過一抹亮光。
“這麽好的模特身材就不該浪費了。”白子贏嘴角抖了抖,不明白他這是不是誇她。
顧昏把她拽過去,摁到沙發上,然後随手拿過一個精致的盒子,裏面有一雙高跟鞋,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般,白子贏還沒反應過來,顧昏蹲下身,白子贏意識到他要幹嘛,迅速彎腰去制止他的動作,“這是根據你身上這件衣服配的。”
白子贏有點受寵若驚,顧昏給她将鞋穿上,伸出手将白子贏拉起來,“我們去下面吃點兒早餐。”
大堂經理站在門口外,看見顧昏恭敬的點點頭,然後向白子贏微笑點頭,白子贏向她點頭示好。
“那件衣服不要了。”顧昏對大堂經理吩咐,聲音是命令的口氣,不似白子贏的柔和。
白子贏心想那件衣服想要也要不了了,不知道她昨晚蓋的被褥估計也被她染了,想到這裏,白子贏有點不好意思,顧昏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後帶着白子贏下樓,白子贏盡量跟在他的身後面,不然她不知道他下一步往哪個方向拐,容易和他相撞。
顧昏笑了笑說:“這裏的風格、設計都是我親自規劃的,沒有我的帶領說不定還真會困在這裏一輩子都出不去。”
白子贏感覺一絲涼意,跟在身後沒說話。
玫瑰等的早餐也非常豐富,并沒有因為是早上而顯得清冷,依舊賓朋滿座、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