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一旅游去墓園
今天五一，好多出去踏青、逛街、聚會、旅游什麽的，聆達和迷憐也出去玩兒了，白子贏在寝室裏上網，皇甫集團和有緣集團合并的消息連着幾天都是頭版頭條，白子贏啪地關了書桌上的筆記本，帶着沉重的心情來到有緣公司，公司大門緊鎖，門口空無一人，白子贏又來到皇甫公司，擡頭向上看，高高懸挂的牌子發出耀眼的光芒。
皇甫氏有緣集團！
白子贏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站在原地躊躇片刻，邁起沉重的步伐。
“小姐，不好意思，請問您有預約嗎？”前臺有人将她攔住。
白子贏沒有說話，轉身欲走。
“副總？”露貞驚喜地叫白子贏。
“露貞？”白子贏聲音含着一絲歡喜。
“副總，這幾天怎麽都不見你啊？”
“你在這裏上班嗎？”
“嗯！有緣和皇甫合并了，前兩天進行大裁員，董事長沒有趕我走，我就留在了部門工作。”
“嗯！”白子贏點點頭，“挺好的。”
露貞笑意僵住，看着白子贏眼裏的血絲，“副總，我聽說白總他……”
白子贏笑了笑，“好好工作。”
白子贏拍拍她的肩膀扭頭離開。
白子贏來到墓園，蹲下身，将手裏的花放在白荒雪的墓碑前，這墓碑是白獨狐親自操辦的。
一個墓碑兩個棺材，皇甫荒雪與未婚妻素馨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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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贏摸着墓碑上的字跡，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湧上眼眶，“哥，對不起，我沒有親手給你立墓碑，你不會怪我吧？”她轉移目光，看向旁邊的墓碑，上面刻着：愛妻白婧之墓。
白子贏睫毛眨了眨，在白婧的墓碑前磕了三個響頭，白子贏将白荒雪墓碑前的花拿來一支放在白婧墓碑前，靜靜地看着墓碑。
風輕輕帶起她的一片衣角，白子贏穿着單薄的衣服，嬌小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段怎麽也遮掩不住，身上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
她埋怨母親，到現在都在埋怨，她倒是想恨她，但恨不起來，白子贏面無表情的看着白婧的墓碑，一直到中午，中間幾次電話鈴聲響起，白子贏都沒有去理會，她擡手，看了一眼手表，緩緩轉身離開了墓園。
回到寝室
“哎呀，冷煙竟然邀請我去參加同學聚會。”沒想到迷憐也有這麽欣喜若狂的時候，也有令她這麽興奮的事兒。
聆達又忍不住潑她冷水，“不僅是你，我們也很榮幸的被邀請了。”聆達得意的笑着。
果然聆達奸計得逞，迷憐瞬間拉下臉來。
白子贏心想，這麽大的陣仗，什麽節奏？系外的也邀請了。
天邊只有一點光暈，白子贏和迷憐、聆達一起去牡丹愛，剛好在門口碰見字茜，語娜，美茵茵和麥麗。
字茜沒有什麽反常的往裏面走去，語娜深深地看了眼白子贏跟着字茜走進去，美茵茵和麥麗不屑的眼神掃了她們一眼，白子贏、迷憐、聆達随後進去。
白子贏擡眼打量着牡丹愛，不知道顧昏會不會在這裏？自從上次記者會她離開後就再也沒見他了，也聯系不上。
這次用餐房間是彩牡丹，其實細心觀察房間名稱，就會發現牡丹愛裏沒有白牡丹，玫瑰等裏沒有紅玫瑰。
房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看起來是專門為同學、朋友之類的聚會建立的包廂。
“冷煙，聽說你最近秘密交了個女朋友呢？”
白子贏進來時他們正在談論這個話題，看到白子贏時包廂裏頓時安靜下來，剛剛還沒到包廂門口，白子贏就聽到了裏面鬧哄哄的聲音。
聽見有人小聲說：“系花來了。”
又聽見旁邊有人抱怨說：“什麽系花啊。”
旁邊那人接着說：“怎麽，你們班的班花不是系花？”
白子贏聽着這話怎麽那麽別扭呢？
“人家是響當當的校花。”那人笑呵呵地糾正。
“校花嗎？的确是朵花，不過……”那人玩笑般地看向白子贏，然後變得一本正經地說：“我以為是水性楊花。”
引起一陣哄笑
白子贏這才發現皇甫雪恨的存在，表示深感驚訝！
皇甫雪恨朝她點頭，白子贏也向他點頭。
“校草來了！校草來了！”一短頭發女生像是遇到流氓般慌忙逃跑進來。
“啊~，慕容榮焉來了！”後面一女生很激動的撞到了前面那個短頭發女生，短頭發女生摸着腦門瞪她。
白子贏好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得是色狼。
慕容榮焉推門而入，一些女生眼睛一點也不敢耽擱，立馬放起光來，引來一陣尖叫。
白子贏不爽，她進來時，都變得一聲不吭、沉默不語，慕容榮焉進來，就這麽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
“我是為了某人來得。”慕容榮焉一眼便看到了白子贏，見她那小模樣不禁好笑。
冷煙靠近皇甫雪恨咬耳朵說：“她是你表妹？”
皇甫雪恨笑笑不說話
“你們繼續玩，我先走了。”皇甫雪恨徑直往門口走去。
“就這麽走了？”瘦男生吆喝說。
“場地留給你們。”皇甫雪恨擺擺手，沒有回頭。
瘦男生回頭又把胳膊搭在冷煙的肩膀上，“冷煙，你女朋友呢？”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嘛！”
除了字茜站在她旁邊，就是一些男生，瘦男生反應過來，“噢~，字茜，你們倆，你們倆什麽時候……”他不可思議指着倆人。
“哥們，太不夠意思了吧，不先跟我彙報一聲，說，怎麽追到的？”瘦男生一把撸過冷煙的脖子，低聲和他說話。
“你也想追？”
“我，我還用追嗎？”瘦男生直起身，理了理衣襟，理直氣壯地說。
意思就是不用追，身後跟着一群美女喽。
“不追，那我跟你說這個幹嘛？”
白子贏看着字茜，發現她今天哪裏不對，好似沒有之前那種敵意了。
午飯進行中，大家聊得很歡，字茜突然提議說，“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字茜對冷煙說，“誰願意來？”冷煙看向大家。
“我。”
“我來。”
“我也來。”
漸漸地都舉起手來
“這個怕什麽？我也來。”麥麗舉起手。
“那我也來。”美茵茵也跟着舉起手來。
“白子贏，你呢？”字茜看向白子贏。
“大家都參與了，怎能缺了我。”
“好，我們成語接龍，誰卡住了，我們大家可以問那個人一個問題，只限三個名額。我先來，然後按我們這個順序依次排下去。注意，不可以諧音，必須以最後一個字開頭。”
“就以我的姓開頭，字字珠玑。”
麥麗：“玑？”
以玑開頭，還不可以諧音
“倒計時，三，二，一。”
“上來就卡住了，大家幫忙想想。”瘦男生說，另一男生說：“沒有，以字開頭的目前還沒人創造出來。”
“麥麗，你輸了，大家問你一個問題。第一個問題，誰來問？”字茜問
“我。”瘦男生搶先問。
“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孤家寡人一個。”麥麗回答
“那……”
“好了，你的機會已經用掉了。”那人還想問，字茜打住他。
“我來問，有沒有心儀的男生？或者是我們系的？”
麥麗低下頭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回答
“咦~，一看就是有了。”
“還害羞了，誰啊？是不是我們班的榮焉同學？”又一男生調戲般地問。
麥麗看了看白子贏，回答說，“不告訴你。”
“不會真是吧，說真心話。”
“好了，麥麗是我好姐妹，別為難她了，而且你多問了一個問題。我們繼續，下一個，麥麗你來。”字茜說。
“嗯，愛搭不理。”麥麗看着慕容榮焉說。
“理直氣壯。”美茵茵舒了口氣。
“壯志豪情。”瘦男生說。
“情非得已。”冷煙看着字茜說，字茜看了他一眼。
“已成定局。”慕容榮焉接過去，下一個正是白子贏，白子贏沉默了一會兒，“局外之人。”
慕容榮焉看向她
“人海茫茫。”迷憐接過去，人海茫茫哪裏尋？
白子贏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她是又想到了她妹妹。
“茫茫人海。”聆達嘿嘿笑着。
旁邊的人緊接着說：“人海茫茫。”
“停！停！停！下一個再說一個成語。”
“癡男怨女。”
“女士優先。”
“先行告退。”
“退避三舍。”
“舍不得你。”
一男生對另一男生說，妖媚十足。
“你不知道。”
這都可以？速度越來越快，字茜都不忍心打斷，恭喜蒙混過關。
“道聽途說。”
“說來說去。”
“去拉窗簾”
“簾子壞了。”看，這一群學霸。
“了如指掌。”
“掌聲激烈。”确實應該給點掌聲。
“烈士陵園。”陵園都出來了。
“園林春色。”終于來了個順耳一點的。
“色即是空。”那人搖頭晃腦的說。
“空即是色。”又來了，開啓循環模式。
“重新重新，下一個重新說。”有人提議。
“友誼萬歲。”
“歲歲平安。”
“安安穩穩。”
“穩穩當當。”
“當山峰沒有菱角的時候……”輪到這人竟唱起來了，旁邊一女生拿筷子猛戳了他一下，這同學才恢複正常。
“當局者迷。”
“迷迷糊糊。”
“糊裏糊塗。”
“塗炭生靈。”
“靈牙利齒。”
“齒？”
“齒少心銳。”字茜一時沒想到，冷煙幫她說了一個詞。
“有男朋友就是好。”那瘦男生懶散的靠在椅子上。
字茜和冷煙之間跳過去了好幾個，冷煙只好依次是慕容榮焉，白子贏，迷憐，聆達，花點裙……
慕容榮焉接冷煙的，“銳不可當。”
“當之無愧。”白子贏接過去，承認自己也陷入了循環狀态。
“當山峰沒有菱角的時候……”感覺哪裏不對勁，這次是大夥一起唱。
“當局者迷。”
“迷迷糊糊。”
“糊裏糊塗。”
“塗炭生靈。”
“靈牙利齒。”
“齒少心銳。”有人心中默默感激，感激冷煙剛剛教會了他們一個成語。
“銳不可當。”
好吧，強大的循環模式，擋也擋不住，字茜也不打斷他們，看他們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游戲在循環模式中結束。
游戲結束後，白子贏離開座位，走出房間，看了字茜一眼，字茜剛好看到白子贏，視線交會。
字茜在白子贏離開不久後也跟着出去，白子贏一直在門口沒走，她知道字茜會出來。
“你想問我什麽，直接問就好了，何必白費力氣繞那麽一大圈，還沒饒到我這兒來。”
白子贏不會認為字茜是心血來潮，提出玩詞語接龍。
字茜自嘲的笑了笑，“白子贏，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白子贏不答話，等着字茜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我爸一直在做非法的勾當，我做女兒的，只能順着他，現在公司沒了，我爸也進了監獄，反而覺得放下了一個包袱，我以為他眼裏只有錢，我這個女兒不重要，前段時間，他為了保我，把所有都賠進去了。”
字茜平靜了一下，繼續說：“我初次見你的時候，你坐在我的前排，那時我還不想與你為敵，可是你總是壓我一頭，是你讓我忍不住嫉妒你的。”字茜停頓了一下，認真看着白子贏，問：“恨不恨我？”
白子贏盯着她看了半晌，豁然一笑，好像第一次對字茜這樣笑，當然，字茜這樣真誠的笑容也是第一次對白子贏。
“那我就安心了，我比起可妮，要好得多，可可公司的下場比天字集團還要慘，我走了。”可妮，這個熟悉的字眼仿佛好久沒有聽到，她第一次在白子贏面前提起可妮的名字。
“走？不跟冷煙說一聲嗎？”
“不用了。”
白子贏看着字茜漸漸離去的背影，腳步比來時輕盈了許多，這一瞬間，感覺煙消雲散，什麽東西被化解了。
冷煙從裏面出來，望着字茜離去的方向問：“她走了？”
“嗯！”
“怎麽了？”白子贏聽見冷煙暗中嘆息一聲，感覺字茜和冷煙瞞着她什麽。
“其實字茜是個心腸很好的女孩。”
“每個人都是心腸好的，沒有誰剛出生就是黑心腸的。”白子贏說。
“那天字茜來找我，求我幫她一個忙，要我充當她的男朋友舉行一次聚會，并邀請你，還要慕容榮焉必須到場，我答應了，慕容榮焉剛開始拒絕了我，我拿你做引子，他才賣給我一個面子。”
“今天之所以當那麽多同學的面宣布你們的關系，是特意給我看的？”白子贏問。
“她讓我告訴你，嫉妒你的最主要原因不是因為你的出衆，你的優秀，而是慕容榮焉對你的關注。”
白子贏恍悟，她知道慕容榮焉是很多女生心儀的對象，但是字茜，她把她劃分的是商業一類的對敵，語娜怕也是因為這一點和她為伍吧。
“這兩天我發現自己重新認識了她。”冷煙說。
“動心了？”白子贏挑眉看他，冷煙不答話，這說到底，貌似還是自己給他們間接引線。
“有感覺就去追。”
“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試試，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機會，我會等她的。”
“不懂。”
“她沒讓我告訴你，她去自首了。”
“什麽？”白子贏腦袋嗡了一聲，轉身往樓下跑。
“別追了，你追不回來了，讓我們祝福她，默默為她祈禱吧，她這樣做也是為了求安心。”
白子贏身體退倚到牆上，想想之前倆人對抗的畫面，她們現在也在成長。
五一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窗闖進寝室，鳥鳴聲傳進白子贏耳朵裏，睡意朦胧的白子贏接到父親的電話。
“喂~。”睡眼惺忪的白子贏拖着長音。
“你到公司來。”
“噢~。”依然拖着長長的尾音。
白子贏睜開眼看着天花板，剛剛睡醒，反應力變得中度異常了。
白子贏起床，換衣，下床，洗漱，梳頭……一氣呵成，背上包包，開門，再關門，出了寝室，踏出校園，進了皇甫氏有緣集團。
看來白獨狐對她們都打了招呼，皇甫董事長辦公室，白子贏敲門，雄厚的嗓音響起：“進。”
白子贏進去，沒有說話。
辦公室內仿若無人
皇甫獨狐率先開口打破沉寂，“我已經和慕容家商量好了，即使沒有政治聯姻依然可以不分你我，共同進退，再尋找其它機會合并。”
“你就不考慮我的感受嗎？”
“沒什麽好考慮的，你不是也說過你只有這兩個選擇嘛！”
白子贏躊躇了一會兒，問：“那我可以選擇慕容榮焉嗎？”
皇甫獨狐驚愕的看她，“你不是對他沒感情嗎？”
“可以培養啊。”白子贏不以為意地說。
“他和黛睨訂婚了。”皇甫獨狐冷聲提醒。
白子贏無話
皇甫獨狐見白子贏無話，直截了當地說；“白家已經和夜家開始籌備你們的訂婚宴了。”
白子贏和慕容榮焉接觸得多，與夜孤雲卻來往得少，要是慕容榮焉白子贏也許心裏會踏實得多，如果是夜孤雲，那麽就是個未知數。
走出公司大廈，白子贏有種莫名的失落感，想起慕容榮焉，他訂婚了，她很快也要訂婚了？兩人前段時間還在努力向對方靠攏，白子贏看着清澈的天空，如他所說，不愛試着去愛，雖然不能選擇相愛的人結婚，但可以選擇要愛的人去愛。
那麽，夜孤雲會不會也這樣想呢？他會不會也會給她一個美好的政治婚姻？白子贏突然渴望起了愛情，也許是身邊的人感染了她。
白子贏出了皇甫氏有緣集團後來到墓園，在白荒雪的墳墓前坐下，拿出一杯白酒倒了兩杯，“哥，我害怕了，怎麽辦？”白子贏邊倒酒邊說，“有緣不在了，你離開了我，爸爸也不要我了。”
“傻孩子，爸爸哪裏不要你了。”皇甫獨狐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爸？”白子贏很意外，連忙站起來。
皇甫獨狐在白子贏離開後想起白婧，不由自主的來這裏了，他知道白子贏的不情願，但是回白家是白婧的遺願。
皇甫獨狐席地而坐，他叫白子贏也坐下，父女兩人在墳墓前喝起酒來。
“女兒啊，不要害怕，你媽說了，那夜小子是個靠得住的，對你也不是沒感情，有爸爸在，要是真受了什麽委屈爸爸替你撐腰。”
白子贏沉默了會兒後點頭
父女倆人喝了一瓶白酒，白獨狐接了好多電話，最後白獨狐不耐煩的關機了，其實白子贏也知道，父親很辛苦，公司的事都要靠他打理，靠他支撐着，以前哥哥在，還能分擔一些，幫襯着他，現在皇甫集團和有緣集團合并了，擴大了何止一倍，即使有姑姑和皇甫雪恨在，爸爸還是很辛苦，想到這兒，白子贏鼻子一酸。
“怎麽了？”白獨狐輕拍她的背脊，溫聲詢問。
“爸~。”白子贏聲音哽煙，“爸！”白子贏撲進皇甫獨狐的懷裏，“爸。”白子贏連叫了三聲爸。
“好了，好端端的怎麽了？嗯？讓爸爸看看。”皇甫獨狐推開白子贏，眼睛裏滿是愛憐。
現在慕容家一息血脈，只有慕容榮焉，皇甫集團和慕容集團一心合并卻因為太受外界關注而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爸爸現在只有她了，把她推給白家是需要多大的毅力啊！不過皇甫有緣集團也不需要她了，有她的姑姑和表哥皇甫雪恨當頂梁柱。
白子贏突然下了什麽決心一般，聲音很有力氣地說：“爸，我答應您回白家。”
皇甫獨狐寵溺的摸摸頭，說：“你雖然不姓皇甫，但你永遠是我皇甫獨狐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