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騎馬

額頭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游走,白子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眼處是一個豪華卧房,這不像她的房間,他的手停頓在半空中,見白子贏醒來,舒了口氣。

“你醒了。”他俊美的容顏呈現在眼前,白子贏視線有點模糊,但還是認出來了。

“慕容榮焉?”

他笑了笑,溫柔地說:“是我。”

“你昏迷了三天,白氏企業、皇甫集團都在辦喪禮。”

白子贏的心一陣抽痛,她胳膊支撐起身體試圖起來,慕容榮焉扶起她,坐在她的背後,白子贏直起身,沒有力氣的倚在慕容榮焉的懷裏。

“你在橋上淋了一夜的雨,和伯父都在橋上昏倒了,伯父故意讓你多休息的,他本來想将你送回白家,但白家現在一團亂麻,都在折騰伯母的喪禮,白輕鳶将你托付給了我,我就把你帶回慕容家了。”

“這裏是慕容家?那我父親呢?”白子贏聲音很虛。

“他回了皇甫家,親自舉辦皇甫爺爺的喪禮,我爺爺也去了。”

“我也去。”白子贏虛弱無力的躺在慕容榮焉的懷裏,頭發濕潤的貼在臉頰,粉嫩的皮膚紅撲撲的,頭輕倚在他的肩膀上。

“你現在渾身無力,出了一身汗,剛剛退燒,不能再着了涼,你先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白子贏哪能安心地休息,慕容榮焉輕笑,“你放心,沒人責怪你,你去了只會徒增傷心,也幫不上忙,你就好好休息,等你恢複了活力我再送你回去。”慕容榮焉輕哄白子贏。

白子贏點點頭,閉上疲憊的眼睛,似乎連話也懶得說了。

慕容榮焉輕輕将她柔軟的身軀放下,白子贏安睡過去,慕容榮焉守在旁邊時刻觀察着她的狀态。

又過了三日,這幾天白子贏在慕容家,慕容榮焉無時無刻不關注着她,仿佛一秒離開他的視線他就不安心,白子贏發現慕容夫人是個很和藹可親的人,和白子贏相處融洽。

這天中午,白子贏和慕容夫人在花園裏喝下午茶,突然提起了白婧,慕容夫人嘆氣說:“唉!我的印象中你母親是很英勇很優秀的一個淑女,我記得你父親曾和我說過一句話他當時是這樣對我說的:我一直不知道愛情是什麽滋味,白婧讓我嘗到了,我們兩個只想去過平凡的生活,只想安安靜靜的躲在角落裏做一對平常夫妻,是愛情給了我們力量讓我們有勇氣反抗家族,我給你的只是夫妻的性生活,你我的政治婚姻可以解除了,你現在有機會去尋找你的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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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夫人笑容平淡,她慈愛的看着白子贏說:“我以為你父親不懂什麽情種,原來還是個癡情人。”慕容夫人低低笑了兩聲,她和睦的握着白子贏的手,表情凝重,聲音也變得沉重起來:“你父親本來一直尊重你的選擇,但你母親走後,你父親還是傾向了你母親,他好像很希望你能回白家。”

白子贏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以前媽媽也不在她身邊,她依然活着,和她活在同一個世界,但現在終究是感覺不一樣了。

慕容夫人看着沉默不語的白子贏輕聲問她:“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榮焉對你的情誼我也看得出來,他可沒對哪個女孩那麽在意過。”

慕容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可惜了,可惜把你讓給了白家,便宜了夜家那小子。”慕容夫人可惜的感嘆。

她口中的那小子是夜孤雲吧?

慕容榮焉還沒有送白子贏,倒是白家的人親自來接她了,白子贏找了個理由打發走了,馬上就要五一了,慕容榮焉一大早被他父親帶去了公司,白子贏向慕容夫人道了聲別打算回學校,白婧的父母親自拜訪慕容家,來邀請白子贏回家,白子贏與他們碰了個正着。

白子贏拿出對長輩的禮貌。

白懂事夫人見到白子贏欣喜若狂,一把拉過白子贏仔細端詳她,這是她女兒留下的唯一一個女兒了,是她生前心心念念的孩子,白懂事夫人一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白董事倒是壓抑住了內心的激動,輕輕拍了一下白太太的肩膀。

“子贏,你父親已經接任了皇甫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也和我們建立了長期的合作關系,你母親生前也日日夜夜的盼着你回來,我和你姥爺也是在無時無刻的想你,孩子,回家吧!”她低聲下氣的求白子贏回家,坐在她旁邊的白氏企業的白董事長也少不了一番左哄右勸。

白子贏再硬的心都被軟化了,白子贏毫不遮掩的嘆了口氣,想起白婧死前的遺囑,白子贏犯了難,現在她爸爸也全力支持她回白家。

白子贏擠出一抹笑容,“我姓白,這個姓氏我姓了這麽多年怕是不好還給你們了,給我一點時間好嗎?讓我好好考慮一下。”白子贏很委婉地說,說完從沙發上站起來徑直出了慕容家,白子贏沿着路邊漫走,天氣炎熱,卻感覺置身在寒冷的冰窖裏。

一輛跑車的前車燈猛地打過來,刺眼的燈光照得白子贏睜不開眼,車在白子贏身邊停下,陽光刺眼,豪華跑車在光照下顯得更加耀眼,慕容榮焉順帶了一把傘從車內出來,優雅的打開,白子贏感覺到一絲溫暖。

“我送你回學校吧。”慕容榮焉扶着白子贏上車。

陽光射在傘上,傘下俊男靓女的背影讓人一看便移不開視線。

晚上,白子贏來到音樂樓,二樓東邊的音樂教室依舊燈光微亮,但出奇的沒有聲音。

顧昏不在?

白子贏站了一小會兒,夏天來臨,連風都是熱的,晚風習習,白子贏的心卻一點兒也不溫暖。

五一假期,學校裏組織的活動白子贏都沒有興趣參加,回到寝室,見室友們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

聆達問:“白子贏,你看見花點裙了嗎?”

白子贏回答:“沒有,怎麽了?”

迷憐嘆了口氣說:“昨天就沒見她,晚上也沒有回來,搞什麽離奇失蹤。”

“她不會被拐賣了吧?”聆達大呼道。

“她多麽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哪那麽好拐。”迷憐瞅了她一眼。

“那可不一定,她那麽傻,說不定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迷憐忍不住一腳踢過去,“能想點兒好的嗎?真是!”

聆達哎喲一聲,只能咬牙忍痛。

花點裙平時呆呆地,看着頭腦簡單,但白子贏倒覺得她不一般,上次音樂排練時,花點裙看她的眼神好似能看穿她一般,白子贏豁然想起戴着黑色面具的女孩,不會和她一樣是地球的不速之客吧?白子贏搖頭,不可能,白子贏立刻否定了。

花點裙從不用手機,也沒辦法聯系她。

白子贏和迷憐去教學樓上課,下課後,冷煙将她們叫住,冷煙看起來臉色極差。

“冷煙,你有什麽事嗎?”迷憐開口詢問。

冷煙目光一直盯着白子贏,“你會騎馬嗎?”

白子贏目光沉沉的看他,半晌才回應他:“會。”

冷煙将她帶到一個規模很大的賽馬場。

“這裏的賽馬場不錯,我以前有段時間經常來。”冷煙說着,白子贏心裏嘀咕着,不知道冷煙知道這是有緣集團旗下的馬場嗎?

白子贏跟着冷煙進去,裏面的人都認識白子贏,但都沒有人明目張膽的喊她副總,白子贏有時候也會來這裏騎騎馬,散散心,但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是有緣集團的副總。

一是不希望知道她的身份而另眼相待;二是覺得沒必要一口喊一個副總以免覺得自己拿架子;三是有可能會和同學來玩,不想學校和公司扯上什麽關聯。

所以,迷憐、聆達她們一直不知道白子贏的另一層身份。

“你來過嗎?”冷煙轉身問她,看得出來白子贏也是這裏的常客。

“跟朋友來過幾次,覺得這裏也不錯。”白子贏微笑着說,她這算是為自家産業打個小廣告吧。

白子贏換過衣服,一身緊身衣完美的将她的曲線勾勒出來,白子贏牽過一匹白色的馬,顯然此馬與她很熟,白子贏輕輕捋順了一下馬毛,利索地翻身上馬,冷煙已經在前方等着她了。

“不錯啊,我們來賽一賽。”冷煙一邊誇一邊下戰書。

“好啊!”白子贏爽快答應。

倆人一夾馬肚,同時出發。

冷煙一分鐘就跑出了一千米,白子贏也不甘落後,幾乎與他持平,倆人到終點,白子贏的馬術讓冷煙嘆為觀止,白子贏騎到了倆人約定的終點,沒有立即停下,當即一勒馬缰拐了彎。

冷煙騎在馬上靜靜觀看,她那是在發洩心中壓抑的情緒。

冷煙也不着急,等着白子贏回來找她,白子贏滿頭大汗的回來,身上都濕透了,不過她心情舒暢了很多。

“還能下馬嗎?”冷煙看着她問。

白子贏對上他的目光說:“你小看我了。”

說完白子贏下馬,剛落地的時候倒是不适應的身體晃了晃,不過很快便站穩了。

“走兩步?”冷煙建議道。

白子贏睨了他一眼,別說走,讓她跑兩圈都可以。

白子贏向前走了兩步回頭對他說:“比這個痛十倍的苦我都吃過,都受過,你以為我騎了騎馬就不會走路了嗎?”白子贏面露諷刺般地笑意。

“你誤會我了。”冷煙表情嚴肅地說。

倆人出了馬場來到休息室,冷煙遞給白子贏一瓶水。

“不客氣。”白子贏接過水。

冷煙笑了笑,在她一旁坐下。

白子贏将瓶蓋擰上,等着冷煙開口。

“明天五一節,還記得你我的約定吧。”

白子贏将頭轉向他,“記得。”

沉默許久,冷煙沒了話。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別告訴我你拉我來這裏只是賽賽馬,提醒我明天聚會的事。”

“就是這些,沒別的。”

白子贏皺了皺眉,這讓她本來沒在意的聚餐重視了起來。

白子贏回到寝室,迷憐眼巴巴地瞪着她,白子贏吓了一跳,撫摸着胸口說:“迷憐,你要把眼珠子瞪出來才作罷嗎?”

迷憐站起來掰過白子贏的身體,“說,你和冷煙幹嘛去了?”

白子贏一怔,立馬反應過來,“噢?幹嘛去了?能幹嘛呀。”

“別跟我兜圈兒,快說你們幹嘛了?”

白子贏将臉貼近她,白皙細膩的肌膚在迷憐的眼前放大,白子贏調戲的興趣提上來,眼睛打量着她說:“怎麽?吃醋啦?”

迷憐不好意思的眨眨眼,撇過頭,“吃什麽醋?我今天吃的菜裏都有醋。”

坐在小板凳上的聆達噴了她一臉一脖子的水。

“啊~。”迷憐蹦了起來。

“哈哈哈~。”聆達樂開懷。

聆達氣得跺了跺腳,扭頭去了洗手間。

這天晚上,白子贏還是如往常般來到音樂樓,燈光微亮,但還是不見顧昏的身影,白子贏聽不到音樂,還有點不适應,似乎有點想念他的琴聲。

白子贏獨自坐在石凳上,過肩長發輕飄,四周只有夏蟲的鳴叫和樹葉沙沙的風響。

白子贏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回寝室

“花點裙這妞到底哪兒去了?不會真被拐了吧?”迷憐想起花點裙就氣不打一出來。

“拐也早拐到太平洋去了。”聆達懶散的半倚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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