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化的微笑:“少夫人以後有何差遣,只管吩咐我去辦好了。”

助理的助理……

阮寶貝想,這兩爺們不但會擺譜,還挺會使喚人的。

這一動,她身上的被子便滑落下來,睡袍微敞,白皙的肌膚若隐若現。

馮施施的視線落上去。

“少夫人,您胸圍多少?”

啊?

阮寶貝遲疑了片刻,随口報了個數字。

馮施施蹙眉。

“少夫人,我沒想過您的身材這麽好,剛才替您買的胸衣可能小了。”

阮寶貝微汗,就算同是女人,也沒必要如此直接說出來吧?

還有,誰讓她去買這些東西的?

丢死人了,她肯定是誤會什麽了。

她趕緊答了句沒關系,一手掩緊胸口,拎着袋子去了盥洗室。

等她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客廳裏空無一人,她走了幾步,看到馮施施在飯廳忙碌着,視線一轉,溜到半開的落地窗上,兩個男人的身影立在露臺外,好似在說着什麽。

她眼睛一轉,偷偷走過去,隔着幾步的距離停下來,正好聽到簡凡說:“丁赫還沒醒,不過聽說肇事的是少夫人,丁家答應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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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易皓廷黑眸一瞥,看到來不及躲藏的阮寶貝,下面的話便咽下了。

見被發現了,阮寶貝小臉一揚,大大方方地走過去,簡凡轉臉見到她,瞅了一眼主子的神色,識趣地退開了。

“你是因為怕丁少為難我,才和我結婚的?”只剩兩個人時,阮寶貝直言不諱地問。

她不是傻子,聽見兩人的對話,略想一下便明白了。

如此說來,昨晚那個紅本本也極有可能是真的。

阮寶貝很氣惱。

易皓廷沒吭聲,意思是默認了。

“為什麽?”

阮寶貝不相信天下會掉餡餅,她這二十多年,比普通人的一輩子還要滄桑。

她早就過了做白日夢的年齡。

一個男人莫名其妙幫一個陌生女人,肯定是有所企圖。

易皓廷淡淡瞅了她一眼,阮寶貝真是恨死他的蔑視了,只見他手一伸,朝自己臉上探過來。

她本能地一側頭,不幸的是還是被她抓住了。

“放開我!”她惱火地叫,臭流氓,每次見面都動手動腳。

易皓廷沒理她,一手卡住她的小臉蛋,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耳垂,試圖摘下她耳畔的幾個耳釘。

昨晚他就看這幾個玩意不順眼了,只是來不及動手。

阮寶貝啊啊直叫,冷不住縮了縮脖子,努力往旁邊躲閃。

易皓廷一揚眉。

“敏感點?”

“死流氓!”阮寶貝臉都氣紅了。

易皓廷唇角淡淡一勾。

“過來用餐。”

說完松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阮寶貝恨恨地揉着耳廓,沖着他的背影叫:“易皓廷,你送我去警局吧,老娘就算把牢底坐穿,也不會嫁給你!”

回應她的是涼涼的一句話。

“很好,你終于記住老公我的名字……”

------題外話------

哎,表示标題太難想了,照舊吧。

☆、011 初遇的美好時光

A大。

看到不發一言走開的謝子骁,程貝萱小臉一白,心急地追過去。

“子骁!”她急急地叫:“你等等我,哎喲……”

眼見謝子骁沒理她,她慌叫一聲,身子歪了歪,作勢撲到地上,大呼小叫地嚷起來。

謝子骁前進的步伐終于停下來,遲疑了片刻,還是轉身走到她身邊,俯身去扶她。

程貝萱一把握住謝子骁遞過來的手掌,眼淚象不要錢般倏地湧出來。

“子骁,寶貝也是我妹妹,她有事,我比你還要着急,可是你一句話不說就跑去幫她,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剛才,任詠兒急匆匆地找到他們,詢問阮寶貝的行蹤,聽說她昨晚犯了事,徹夜無歸,謝子骁臉色立刻變了,扔下程貝萱就想去找阮寶貝。

程貝萱恨死了,她巴不得阮寶貝昨晚死在外面,都這麽久了,謝子骁為什麽還對那個賤人念念不忘,她又有哪點做得不好,讓謝子骁就是忘不掉那個賤人?

“子骁,你快去找妹妹吧,別管我,我沒事的。”她假惺惺地說,臉上的眼淚更多了。

謝子骁嘆了口氣,身為男友,他就算再擔心,也不能扔下女友,去找別的女人吧。

“來,我送你去保健室。”他托住程貝萱的胳膊,想把她扶起來。

程貝萱順勢撲到他身上,死拽着他的胳膊不放。

“哎喲!”她痛苦地皺起眉:“腳好疼……子骁,我可能是崴到了,你扶我去那邊的長椅上歇一下就好,你趕緊去找妹妹吧。”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謝子骁怎麽好扔下她不管,只好體貼地弓起腰,牽着她的手掌說:“來,我背你去醫務室。”

“不行,妹妹一晚上都沒回來,沒準正等着我們去救她,你別管我,趕緊去看看吧。”

謝子骁眼光一涼。

“她都這麽大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走吧,我背你去上藥。”

程貝萱唇角一彎,滿意地搭上謝子骁的肩膀。

“子骁,還是讓我自己走吧,我很沉的……”

謝子骁一手扯着她的手肘,一手扣着她的腰身,不由分說将她托到自己背上,穩穩地背好。

他一米八以上的個子,背着不到百斤的程貝萱,還真不算什麽。

程貝萱享受地抱着他,嘴角的笑越揚越大,還體貼地伸出半個腦袋,貼着他的耳角呢喃。

“子骁,你真好。”

說完,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然後,仿佛不勝嬌羞的縮回腦袋,把小臉伏到他的後背上。

校園裏,你侬我侬的小情侶,看上去無比美好。

謝子骁勾唇一笑,腦海裏,浮出的卻是阮寶貝那俏麗的身影。

那年那月,他也是這樣背着她,懷着懵懂的激情,穿行過青蔥歲月。

那段初遇的美好時光,終是找不回來了嗎……

傍晚時分。

看到出現在面前的阮寶貝,任詠兒足足愣了一分鐘才想起說話。

又黑又亮的赫本頭,鬓角的長度正好到耳際,耳朵上一個裝飾都沒有,相較于以往的誇張肆意,簡直是清新脫俗。

劉海又短又密,露出飽滿的前額和一對剪水雙瞳,恰到好處的淡妝使得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更為突出,皮膚是那種吹彈可破的程度,讓人很想伸手摸上一把。

鼻子又挺又俏,嫣紅的小嘴唇抿得很緊,昭顯主人的心情不是很好,不過即使正不爽着,依舊美得令人錯不開視線。

她的身上,是一件淡粉色修身羊絨大衣,下擺微微蓬起,很優雅很少女,粉嫩的顏色,使得蕭瑟的冬季都明媚起來。

“baby,是你嗎?”任詠兒愣了一會才想起來問。

阮寶貝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蠢蛋,不是我是誰?”

粗魯的語氣,讓任詠兒噓了口氣,終于想起正事。

她餓虎撲食般沖過去,一把将阮寶貝擁在懷裏。

“baby,見到你太好了,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昨晚我被警察叔叔盤問了半天,好容易才放出來,我問你去哪了,他們都不告訴我,我在警局外等了你半天,又回寝室……”

“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阮寶貝從她掌下逃出來,按住她的肩膀,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把她接下來的碎碎念都擋回去。

任詠兒又仔細打量她一番,才細眉一挑,唇角彎成一個壞壞的弧度:“你昨晚賣身了?”

咳……

“否則怎麽變成這副德性?”任詠兒小嘴一撇,揪着她衣領的說:“看你,好好的扮什麽良家婦女,搞得老娘都不認識了。”

阮寶貝那個汗啊,這是她自願的嗎?

一大早,她就被某人脅迫着去了醫院,在他的各種淫威之下,被迫作了胃鏡,雖然不痛,睡一覺就檢查完了,但事前被他嘴對嘴喂藥的情形,令阮寶貝羞憤交加。

接着,她又被挾持着去了造型屋,各種折磨,各種擺弄,簡直是脫胎換骨,皮都被扒了一層,某人才勉強點頭。

這都罷了,想起被領去買胸衣的一幕,她簡直要拍案而起。

放在戰争年代,馮施施那女人絕對是賣主求榮的貨,如此私密的事,需要向個大老爺們彙報嗎?

易皓廷那家夥也不是好鳥,如此私隐的事,需要個大老爺們摻合嗎?

想起內衣店裏那些導購小姐暧昧的眼光,她真是臉紅死了。

幸好成功脫身回來了,阮寶貝只希望昨晚的一切都是噩夢,夢醒了,一切回到原點……

☆、012 寧死不從

“我累了,什麽事以後再說。”

阮寶貝乏力地爬到自己床上,四肢一張,癱在床頭不動了。

她本來住的四人寝室,可自從她第一次被學校記過後,在其他家長的強烈反對下,室友只剩下任詠兒。

任詠兒鄙夷地瞅着她,想了想還是湊過去,蹲到床邊問:“喂,昨晚被你酒瓶子砸到的那個人呢?他沒事了吧?”

“嗯。”

“聽說他很有點背景,怎麽會饒過你的。”

“嗯。”

“喂,你倒是說句人話啊,嗯嗯啊啊的毛意思?”任詠兒不滿地推她一把:“是謝學長還是你爸保你出來的?你是平安無事了嗎?”

阮寶貝一聽炸毛了。

“關謝子骁毛事?”她看着任詠兒,“你該不會去找他了吧?”

“我還不是擔心你,想多找個人幫忙……”任詠兒知道,謝子骁就是阮寶貝的痛腳,嗫嚅着說:“寶貝我跟你說件事,你別生氣啊……我找謝學長的時候,你,不是,程貝萱也正好在場……”

“所以你就把我昨晚的糗事都告訴他們了?”

任詠兒自知犯了某人的大忌,可當時她也是病急亂投醫啊,她也隐約知道三人之間的糾葛,不過不清楚阮寶貝頂罪的事,只以為程貝萱搶了妹妹的男友,她覺得看在舊情份上,謝子骁怎麽也會幫阮寶貝一把的,再說了,她這不是給他們制造複合機會嗎?

看着任詠兒一臉的小委屈,阮寶貝嘆了口氣,算了,不想說也讓人知道了,再說了,現在的她在某些人面前,還有什麽自尊可言?

難不成她還奢望能和謝子骁再續前緣?

“哎,你還是趕緊找個男人吧!”她嘆口氣,重新躺回床上:“趁早去禍害別人。”

“才不要呢,人家對你可是真感情,你休想始亂終棄!”任詠兒也趕緊岔開話題:“你是真沒事了?”

“任詠詠,我都躺到你面前了,你還不信啊,來吧,爺脫光了讓你摸摸,看有沒有少啥零件。”

“滾!”任詠兒啐了一聲,這才悻悻地閉上嘴,轉而去看她拎回來的一個名牌皮包。

那是剛才下車時男人硬塞給她的,回寝室後,阮寶貝随手一扔,也沒來得及去看裏面裝着些啥。

任詠兒是個對奢侈品極有研究的娃,當時就聽見她一聲高過一聲的贊嘆頻頻傳過來。

阮寶貝動動手腳,隐約覺得有些不妥。

“好啊阮寶貝,你給本宮老實交代,這都是哪順來的?”

這句話令她心尖兒一跳,不好,那本結婚證不會也塞在裏面吧?

“還給我!”

她起身想去搶,看到任詠兒手中拎着一部式樣很獨特的手機,看不出什麽牌子,心情一松,舉起的手剛垂下,手機響了。

“老……公?”

任詠兒瞅着屏幕上的稱呼,懷疑地瞥她一眼,果斷摁了通話鍵。

阮寶貝又急了,翻身下床,跳起腳去搶。

“給我給我,不準接!”

任詠兒轉身,一手擋在身側躲避她的偷襲,甜甜的嗓音逸出來:“您好,請問你找誰?哦,我是她室友……”

不得了,有情況!都能準确叫出阮寶貝的名字,肯定不是路人甲。

“還給我!”阮寶貝拼死一個魚躍,把手機奪回來,聽也沒聽,果斷挂斷。

任詠兒賊兮兮湊過來。

“baby,你哪來的老公?”

“打錯了。”

正說着,手機又急促響起來。

阮寶貝指尖一動,正準備再次掐斷,任詠兒叫:“不想聽給我,好性感的男聲,我喜歡。”

“喂,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剛剛才對我海誓山盟過!”

她無語地白了某女一眼,走到一邊接通電話。

“為什麽挂我電話?”手機裏傳出某男不悅的嗓音。

她滞了一秒。

“有事麽?”

“老公找老婆,需要有事?”不用看,她也想象得出手機對面那張撲克臉。

“沒事的話我挂了。”

“你只管試試!”手機對面的聲音很淡,卻讓阮寶貝準備掐線的動作停下來。

“喂,你有完沒完?”她瞥了眼豎起耳朵的任詠兒,走開幾步,壓低聲音吼:“早就說我們的結合是個錯誤了,除了離婚,我什麽話都不想聽你說。”

“行!”手機對面簡短有力的聲音穿透過來:“我馬上過來,親自和你商讨離婚的事。”

來學校?

“慢着!”阮寶貝慌忙阻止:“有什麽就在電話裏說。”

手機對面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卻不容置疑:“也行,那你給我聽好了,你在熾夜的工作我已經幫你辭了,今晚你給我老實在學校呆着,哪都不準去,我會不定時抽查的,還有,把你需要的東西都整理好,明天我派人接你搬來和我一起住。”

什麽?

阮寶貝怒了。

“你休想!姓易的,你憑什麽對老娘指手劃腳,還辭了老娘的工作!老娘不是你的玩物,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我警告你,老娘的事你還沒資格管!就算你有權有勢,只手遮天又怎樣?老娘寧死不從!”

------題外話------

收藏果然是個憂傷的話題,說不說呢?

☆、013 關系敗露了嗎

豪氣沖天的一番話罵完,手機對面默了幾秒,不過那沉默,比說點什麽更讓人心慌。

“別再找我了,就當我們從沒認識過!”阮寶貝又放了一句狠話,迅速挂了電話,想想還不安心,把手機也關了,打開後蓋,把電池拿出來,準備從窗戶扔出去時任詠兒跑過來,死死把她揚起來的手抱住。

“別扔!”她叫:“不想要就給我,我稀罕着呢。”

“任詠兒你有點出息好不好?”阮寶貝無奈地嚷嚷:“放手,不就是一塊破電池,你至于這樣?”

“反正我就是不讓你扔,”任詠兒盯着她的小手譴責:“坦白從寬吧,小樣兒,你昨晚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心虛成這樣。”

阮寶貝真心無語了,拉開抽屜,将電池和手機都塞進去,反手摟着任詠兒的肩膀說:“唉,不提那些傷心事了,走,一起去嗨皮。”

“你今晚還去熾夜?”任詠兒驚奇地問。

怎麽說昨晚捅出那樣的簍子,于情于理都得避幾天風頭。

阮寶貝想,易皓廷不準她出去,她偏不聽,不去熾夜,這世上能玩的地兒難道就沒了?她就得讓那男人明白,想娶她是多麽愚蠢的念頭。

“诶,反正跟我走就對了!”她揚揚眉說:“去不去?今晚我請客。”

“去!”

下紅雨的稀罕事,不去是傻子!

阮寶貝在衣櫃裏翻出件黑色大棉襖,換下身上那件又萌又蠢的大衣,任詠兒也披了件厚實的外套。

兩人剛走出寝室不久,看見走廊上迎面過來幾個女生。

A大是一所享譽百年的院校,依山傍水,風景極美。

女生宿舍依山而建,蜿蜒而上的宮殿式建築群極有韻味,宿舍周圍還種了很多花樹,每年繁花盛開的季節,花團錦簇,如夢似幻,遠遠望去,蔚為壯觀。

阮寶貝就讀的是藝術系,這是其父程翔聯合A大共同建制的專業,所以她能進來,名副其實靠的是裙帶關系。

程貝萱和她同系,本來應比她高一屆的,可十四歲那年,她以身體不好為由休學一年,最後竟和阮寶貝同級,令她是相當無語。

是身體不好,還是其他原因,或是單純想追謝子骁,這是個謎。

因為程翔的關系,程貝萱在學校有超高的人氣,不僅是系花校花,也是學生會重要成員,而阮寶貝卻臭名昭着,明裏暗裏飽受排擠。

“喲,看看這是誰啊?”女生堆裏,為首一個穿着亮綠色上裝,黑色熱褲,鼻孔逆天的女生,瞅着阮寶貝看了好久,才鄙夷地抱胸說道:“還以為又有高中部的小妹妹偷溜進來,怎麽,今晚的主題是清純學生妹啊?可別說,你這樣一打扮,連我都忍不住心動了。”

旁邊幾個女生都諷刺地笑起來。

“爛貨一個,再怎麽裝B,也掩不了那身狐騷味。”一個穿着米白色大衣,長發飄飄,長得有些珠圓玉潤的女生捂着鼻子,滿臉厭惡地瞅着她說。

對于這些冷嘲熱諷,阮寶貝從小聽到大,早就有免疫力了,當時唇角一勾,含笑瞅着那個捂鼻女生說:“章藝,鼻子臭也是病,得趕緊治,變成酒糟鼻就晚了,還有你……”

她轉向逆天鼻:“林倩,怪不得你會對清純學生妹動心,因為再倒回去十年你也做不到,誰叫你長得比較着急呢?”

任詠兒撲哧一聲,很沒風度地狂笑起來。

“賤貨,你以為自已就有多美?再怎麽裝B,也是被人草的命。”林倩氣急敗壞地說。

“林倩,你今晚出門沒照鏡子吧?”阮寶貝聲線一冷:“你臉上這麽大欠草兩個字,你不知道嗎?我不明白你一天到晚草啊草的,怎麽還沒被草死……”

林倩氣得臉發白:“賤貨你罵誰?”

“賤貨!罵的就是你!”阮寶貝逼近一步,唇角一勾,可是笑意不達眼底,看上去涼飕飕的:“要不要我撒泡尿給你照照,你特麽的就像根苦瓜,穿得清涼長得敗火,整天端着個女神架子,說個話都昂首挺胸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飛機場啊?我就不明白了,垃圾都被人拿去再加工,造福人類了,你這樣的,怎麽還杵這兒呢?每回看到你我都替你難受,你是我見過容量最大的鉛筆盒了,裝那麽多筆你不累嗎?”

“臭婊砸,我撕了你!”

林倩怒吼一聲,怒目圓睜朝她撲來。

阮寶貝真心不想動粗,她想清靜一下怎麽就這麽難呢?可是旁邊那群女生一窩蜂湧過來,扯頭發的抓臉蛋的,任詠兒見狀也上前幫忙,她沒法保持冷靜啊。

這是女生宿舍,聽見動靜,只見從各個寝室窗戶裏伸出無數顆小腦袋,你幫我我幫你,越來越多的少女們加入戰團。

最後,這場女人間的罵仗迅速升級為校園群毆事件。

校長連夜從家裏趕過來,處理這場莫名其妙的混亂。

阮寶貝和林倩作為罪魁禍首,單獨被拎到校長室,其餘參與鬥毆的,因人數衆多,各自被輔導員帶去訓話了。

校長室裏,阮寶貝和林倩還像鬥雞似的互相瞪着,校長板着臉孔端坐到位置上。

“怎麽回事?”

“校長,是她先罵我的,還動手打我,我是被逼無奈才還手的。”林倩惡人先告狀。

校長痛心的目光轉過來。

“阮寶貝,又是你?”

不怪校長難受,入學近三年,阮寶貝因尋釁惹事已被記了兩次過了,連校長都耳熟能詳的人物,多麽牛X。

阮寶貝小眉毛一挑,眼睛卻瞅着林倩:“對不起校長,我錯了,我不該藐視校規,辱罵林倩同學,讓人知道我罵一頭豬,是件多麽愚蠢的事!”

啪!

校長重重一拍桌子,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阮寶貝同學,當着我的面,你都敢這樣放肆,可想而知,你平時是以什麽态度對待其他同學的,這就是你虛心認錯的态度?你的良知呢?你的悔悟呢?老師和家長們對你的教育都去哪了?不行,這次事件的性質太惡劣,影響層面太大,對學校和其他同學都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我代表學校領導,一定要嚴肅處理,現在,把你們家長都請來!”

請家長?

這幾個字終于觸動了阮寶貝,她咬咬唇,擡眸一笑:“校長,要請您請,我的家長,您不是很熟嗎?”

校長一怔,他也是氣糊塗了,怎麽忘了阮寶貝是程翔的私生女這茬事?

正僵着,校長室的門被推開,一道清隽脫俗的身影走進來。

颀長優雅,氣質卓絕,視線移到臉上……林倩的眼睛立時瞪圓了。

“魯校長,你找我?”

“你是誰?”校長問,順勢一瞅,咦,這人好眼熟。

易皓廷沒理他,黑眸微轉,阮寶貝心跟着一沉,分明看見那墨色的瞳仁裏烏雲滾滾。

易皓廷盯向她,薄唇微勾,似笑非笑,三分優雅,七分邪惡,低低的嗓音一字一句逸出來。

“我、是、她、老……”

------題外話------

說了嗎?明天再看~

☆、014 護短

“老舅,你可來了!”

關鍵時刻,阮寶貝一個虎撲沖過去,一手捂住易皓廷的嘴,另一手勾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咬着他的耳朵說:“別公布我倆的關系,我全聽你的。”

易皓廷墨眸一閃,輕輕扯開她掩住自己嘴巴的小手,視線移到她臉上,本來想說的話變了……

“誰弄的?”他反手卡住她的小臉蛋,多雲的臉色徹底轉陰。

這個位置,正好瞧見阮寶貝臉頰上幾條淡淡的抓痕,還有,她的嘴角也有些淤青。

阮寶貝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易皓廷已經看向傻傻望着他的林倩,“是你打的?”

林倩還沉浸在對他的驚豔當中,下意識嗯了聲,看到男人突然冷沉的臉色,心裏一驚,趕緊辯解:“不是,是她先動手的,我也根本沒還手,當時那麽多人……你看,我傷得比她重多了,這都是她弄傷的……”

林倩委屈地指着自己的臉蛋,可別說,她可比阮寶貝傷的重多了,鼻青臉腫的,估計連她爹媽都認不出。

易皓廷嫌棄地瞥她一眼,果斷轉開目光。

魯校長這時終于想起易皓廷的身份,心裏一驚,阮寶貝何時有了如此顯貴的親戚?滿臉堆笑地推開椅子,一句問候還沒出口,聽見他說:“魯校長,我老……侄女在學校被人打成這樣,你這做領導的,是否該給我們家長一個交代?”

阮寶貝暗中松了口氣,還好擰他一把,否則就穿幫了。

話說這厮想老婆想瘋了吧?張嘴閉嘴,叫得挺順溜的。

魯校長為難地皺起眉。

“易少,今晚這事呢……”

“一定要嚴肅處理!”易皓廷冷冷打斷他,順手撈起阮寶貝,痛心地撫了撫她臉頰的傷痕,眼神一厲:“我們把學生交給你,是信任你們,相信學校是個修身養性、教書育人的地方,可是你們卻連學生最基本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證,魯校長,如果這事你無法處理,我看不如早點退休,回家頤養天年好了。”

魯源額頭的汗都沁出來了,他還不到六十呢,這位置坐得正過瘾,可不能為幾個臭丫頭搞沒了。

“這位同學,”他臉一板,嚴肅地看着林倩說:“你聚衆鬥毆,羞辱毆打同學,給學校信譽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為了還其他同學一個公道,給全校師生一個警戒,校方決定給你記大過處分……”

林倩懵了。

“校長,不是我啊,帶頭鬧事的是她,我是受害者啊……”

“住嘴,都這時候了,你不僅沒認清自己的錯誤,還妄圖把責任推給他人?”魯源一拍桌面:“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我校的百年清譽,不能因為一個不成器的學生而壞掉,我也不能姑息養奸,放任你帶壞其他學生!”

阮寶貝垂下臉,這些話好熟,這場景她也司空見慣,不同的是,被訓話的對象換成了別人。

多麽諷刺!

校長室外,幾個學生匆匆走來,阮寶貝一眼便看到任詠兒,她趕緊扯住身旁的易皓廷,不等他發問,俯下頭,小臉埋進他胸口。

“別問,繼續走!”悶悶的聲音身前穿出來。

易皓廷臉一側,看到迎面而來的男男女女,明白了。

“有熟人?”

阮寶貝拽着他的衣角,眼角的餘光看到任詠兒正朝這邊瞧過來,一把揭開他的外套遮住自己。

“快走啊!”

易皓廷眸光一動,下一秒,阮寶貝兩腳一空,身體懸空,竟被他打橫抱在手中。

這還不夠,在阮寶貝下意識圈住他的脖子,正準備把臉縮進他懷裏時,看到他眉梢一勾,筆直朝自己俯下臉來。

“你幹什麽?喂……”

易皓廷準确無誤地堵上了她的小嘴,用他的唇。

阮寶貝氣急敗壞地瞪着他,奈何任詠兒就在旁邊,她不能功虧一篑,此時同他翻臉,還不得不緊緊勾牢他,努力隐藏自己。

那樣子,就像動情地同他擁吻。

易皓廷滿意了,舌尖肆無忌憚地闖進她的領土,在裏面掀起驚濤駭浪。

扣在她腰肢的手掌,更恬不知恥地溜進她衣底,勒得她幾乎窒息。

阮寶貝被他松開的時候,已經不知東南西北了,她坐在校園一角的條凳上,很沒形象地喘着粗氣,揪着自己的領口,臉脹得通紅,噴着怒火的雙眸,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

“下流,無恥,禽獸……哎呦……”

易皓廷拎起一根細細的棉簽,高大的身子俯在她身前,托着她的下颔,輕輕往她臉頰塗着。

他俊逸的唇角,還微微鼓起,輕輕做着吹氣的動作。

街燈的微光映進他眼底,折射出一種仿佛心疼的光芒。

“現在知道疼了?”

語氣相當無情,可是手底的動作很輕,這點小傷對阮寶貝而言完全是小兒科,她叫是因為這消毒水太特麽涼了。

易皓廷很麻利地替她處理好傷口,阮寶貝捂着臉,盡管很不情願,還是輕輕吐出兩個字:“謝謝。”

“嗯?”

易皓廷手上收着醫藥包,側臉瞥她一眼,卻不是回答她這一句。

“我就這麽見不得人?”

阮寶貝一聽來氣了,她還沒跟他算趁火打劫這茬呢。

“否則你以為呢?”她毫不客氣地說:“趁着還沒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們早點整理掉吧,說吧,你到底怎麽樣才肯跟我離婚?”

易皓廷仿佛很詫異。

“離婚?為什麽要離?剛才在校長室,好像還有人說什麽都聽我的,是不是要去找校長作證啊?”

看着他老奸俱滑的樣子,阮寶貝真是恨死了,深吸了一口氣說:“好吧,這事以後再談,你剛才也看到了吧?我就是個禍害,每天都要闖點禍出來才開心,剛才那個女生沒冤枉我,是我把她打成那樣的,也是我先動手揍她的,不為什麽,我特麽覺得過瘾!除了她,我還打傷了不少同學,她們的家長,沒準現在正向校方讨說法,你錯了,不該袒護我的!”

“我知道。”易皓廷淡淡說。

“知道你還恐吓校長?”阮寶貝提高音量,“告訴你,這只是個開始,我自己都無法想象以後還會捅出什麽亂子,鬧出多大的禍,這樣的我,你真想要?”

面對她挑釁的目光,易皓廷微微一笑,毫無征兆伸出手,撫上阮寶貝沒受傷的那面臉頰。

黑沉如墨的眼底,暈出極淺極淡的寵溺。

“否則怎麽辦?我的女人,自己都沒來得及欺負呢,怎麽舍得讓旁人欺負了?”

------題外話------

明天就是2015年了,一年年過得好快啊,

預祝寶貝們元旦快樂~

放假在家,不要忘記收藏哦,嘿(*^__^*)

☆、015 渣姐來了

“我的女人,自己都沒來得及欺負呢,怎麽舍得讓旁人欺負了……”

這句話,既不溫柔,也不動聽,甚至有點嚣張霸道。

阮寶貝的心,卻猝不及防被這句話砸中。

有多久了?

有多長時間,沒人如此溫柔地呵護她,笑着忍受她的無理取鬧,亳無道理地維護她,讓她像個真正的小女生一樣,就算是任性胡鬧,都被當成是可愛的撒嬌。

阮寶貝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心髒的某一處,空落了好久的地方,竟瞬間被這句話填得滿滿的。

她一肚子的狠話就這樣被堵在嗓子眼裏,沒法出來了。

她怔怔盯着男人,竟忘了推開他的毛手,還任由他勾住自己,在臉上摸來摸去。

直到很久以後,阮寶貝才明白這家夥口中“欺負”一詞的真正含義,可惜悔之晚矣……

當晚,兩人各退一步,終于将今晚的糾紛劃上一個句號。

易皓廷同意,暫時不強迫阮寶貝搬去和他一起住,阮寶貝也答應了安分守己。

但是,對于已婚這件事,阮寶貝是怎麽都沒法接受的。

如此荒誕的事情,是個正常人就沒法接受吧?

她想好了,這段時間盡量躲着易皓廷,他這種有錢公子哥,少不了花天酒地,沒準幾天就會把她忘了。

可是,她的盲目樂觀在第二天就遭受沉痛打擊。

這天,她破天荒提前來到教室,在最後一排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位置,打算當回好學生。

任詠兒挨着她坐下,瞅了眼眼帶不善看着她們的同學,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我說讓你翹幾天課吧?你昨晚把她們揍得那麽慘,你看她們那兇猛的表情,不行,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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