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是我做的。”

易皓廷無語地睨着他,老爺子又是呵呵一笑。

“沒關系,心意到了就行……你既然叫我爺爺,這頭一次見面,當爺爺的總該有點表示,小楊……”

“到!”黑臉膛的小警衛員立刻答應一聲,雙手平舉,畢恭畢敬地遞過來一個四四方方的禮盒。

易行之接在手中,看着阮寶貝說:“這是我在機場臨時買的,不值幾個錢,拿去戴着玩吧。”

阮寶貝有些猶豫,易皓廷毫不客氣的替她接過來,塞在她手裏說:“還不謝謝爺爺。”

“……”

這絕對是拿人手短。

餐廳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兒,熱騰騰的飯菜便送上門來。

幾個人各懷心事的吃着飯,突聽老爺子問:“皓廷,既然你證都拿了,我們也尊重你的決定,準備什麽時候把婚事辦了?”

☆、063 易大少的貼身服務

辦婚事?

阮寶貝吃了一驚,正放進嘴的一匙湯滑進嗓子眼,嗆得她咳個不停。

“怎麽了?”易皓廷趕緊替她揉着後背,打趣:“聽到爺爺的話高興成這樣?”

“呵……”易行之開心地笑道:“既然如此,爺爺再替你做個主,我查過黃歷了,下個月底是好日子,又在年邊上,好事成雙,你們不如把喜事辦了。”

下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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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寶貝咳的更厲害了。

“不行……咳咳,爺爺……咳……”

“我們會自己安排的。”易皓廷打斷她說。

白郁好似想說什麽,瞅了他們一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飯後又聊了好久,沒想到這兩尊佛不僅沒有走的意思,易老爺子還讓警衛員把他的行李搬進客房。

阮寶貝叫苦不疊。

可別去她的房間,她的好些家當都在裏面呢。

“爺爺,房間太亂了,我先上去收拾一下。”

易皓廷好似也想到了,不動聲色的提議。

易行之爽朗一笑:“不妨事,我可沒你那麽講究。”

白郁起身說:“累了一天,我也回屋歇着。”

就這樣,幾人一起上了樓,好巧不巧的,易行之選的就是阮寶貝住的那間房。

白郁淡定的擰開另一扇房門進去了。

阮寶貝想說什麽,只聽易皓廷說了聲爺爺晚安,摟着她的肩膀進了屋。

“喂,婚禮這事我堅決不同意!”

一踏進屋,阮寶貝就态度強硬地說:“你要是不讓老爺子改變主意,我就親自告訴你爺爺,我們是假結婚。”

易皓廷淡淡帶上房門。

“結婚證都拿了還能有假?”

“你心裏明白那是怎麽來的。”一提這事阮寶貝就來氣。

易皓廷似笑非笑:“寶貝,你的意思是讓我弄假成真?”

他的嗓音低沉好聽,寶貝兩個字被他輕輕吐出來,總有一種纏綿的意味。

“你……臭不要臉的!”好似對他,阮寶貝也只有這一句。

她冷着臉坐到梳化椅上,從手袋裏掏出今天才拿到的劇本翻看着。

大概是今天練了會舞,關節有些酸,她扭着手臂捏了捏。

易皓廷見狀走過去,一個膝蓋抵着椅面,扳住她的肩膀,不輕不重的拿捏着。

唔……好舒服。

阮寶貝本想拒絕的,然後就很沒骨氣的接受了。

易皓廷的視線落到她手中的劇本上,眉梢挑了挑,淡淡開口:“你和裴非很熟?”

“啊?不熟。”

“不熟就對了,以後盡量離他遠點。”

這話怎麽……酸酸的。

阮寶貝扭過臉嘀咕一句:“小氣鬼!”

易皓廷手上一緊:“你說什麽?”

“啊,哎,輕點!”她疼的一叫,不滿地聳聳肩:“什麽破技術,不想捏就走開。”

“……”

易大少的貼身服務啊,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居然被嫌棄了。

易皓廷忍了,大掌移到她的頸間,賣力地揉着,阮寶貝不禁享受的哼出聲來。

燈光下,她修長的頸項泛着細瓷般的光芒,捏在手中又軟又滑。

易皓廷是站在她身後,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女孩挺翹的鼻梁和一抹淡淡的唇色。

她低頭坐着,貼身毛衣下鼓起的一片看上去尤其搶眼,捏着捏着,易皓廷便回憶起某些美妙的感覺……

他的手便不由自主的滑下去,探下去……

“呀,你往哪摸!”

阮寶貝惱羞成怒,卷起劇本就去拍他的毛手。

易皓廷順勢往下一坐,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拉。

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

薄唇對着她的耳垂,絲絲嗳昧。

“別鬧,爺爺正在門外……”

☆、064

“啊?”片刻的吃驚後,阮寶貝怒了:“無恥!”

他這耍流氓的功力是與時俱進啊。

出乎她的意料,門外竟真的傳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皓廷,睡了嗎?”易行之的聲音不緊不慢響起來。

“你去開門。”

阮寶貝推他一把,打算站起來,對方卻扳過她的身子,下一秒,唇上一緊,又被他捉進嘴裏。

阮寶貝有瞬間的愣神,這厮也太猖狂了吧?但很快,她就疼得哼出聲來。

不同于以往的溫柔缱绻,他兇猛地揉壓着她的唇瓣,舌尖霸道地攪動她的呼吸,攻城掠地,令她幾乎窒息。

“嗚嗚……”她掙紮着,見推不開,索性也貝齒一張,狠狠咬住他的唇。

“叩叩……”

敲門聲還在繼續,也沒有因為沒人理會而加大力度,可見門外的人除了耐性,還極有修養。

門終于被拉開,一絲流光跟着易皓廷瀉出來,他看着門邊的老人,神情慵懶,呼吸間似乎帶着微微的喘息。

“爺爺……有事嗎?”

易行之一笑,視線掠過他的臉,在嘴邊停留了片刻,旁邊的小警衛捧着一袋子東西遞過來。

“我看都是些阮丫頭的日用品,就給她送了過來。”

“謝謝爺爺,”易皓廷神色不變的接過來:“這丫頭,就愛丢三拉四。”

“那行,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老爺子也沒有多說什麽,揚揚手便走了。

浴室裏,阮寶貝正對着鏡子抹着嘴,唇色殷紅,好似還微微有些腫,看到鏡中出現的男人,她狠狠剜他一眼。

“混蛋,看你做的好事!”

易皓廷舔着自己的嘴角,也慢慢站過去。

“你也沒吃虧啊,這一口可真狠。”

燈光下,他嘴角一處明顯的咬痕,還在緩緩往外沁着血絲。

他随手将手中的袋子擱到洗手臺上。

“老爺子可能在懷疑我們。”

“嗯?”阮寶貝不解的問:“什麽?”

“你不用向他告狀了,他應該是覺得你是我找來演戲給他看的,我們是假結婚。”

怪不得這家夥剛才會那樣……阮寶貝恍然大悟。

“老爺子真是慧眼如炬。”她冷嗤:“啧啧,你以前沒少糊弄他老人家吧?”

說到這,她想起一件事。

“你爺爺不和你們住一起嗎?”

“他有個老朋友添重孫,過去賀喜,順便聚了聚,剛從京都回來。”

“喔……”

阮寶貝點點頭,忽聽易皓廷又說:“爺爺問你,什麽時候讓他也抱個重孫?”

啊?

阮寶貝還沒反應過來,易皓廷轉過臉,側身倚着洗手池望着她。

“還是那麽不想嫁給我嗎?”

說這話時,他的表情嚴肅認真,黑眸灼灼,燈光的折射下,湧動着一抹令人心悸的柔情。

阮寶貝心跳漏了一拍,以前那麽堅定的“是”字竟沒有第一時間沖口而出。

“猶豫了?”易皓廷薄唇微勾,彎起一縷好看的弧度:“你是否發現已經愛上了我?”

“臭美。”

這句話拉回阮寶貝的神智,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拿起易行之拿過來的袋子,準備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拿出來。

易皓廷卻扳過她的肩膀,黑眸深邃,直直望進她眼底。

“不管你怎麽想,我對這段婚姻是認真的。”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樣說了,可是聽到阮寶貝耳朵裏,卻比上次來的震撼。

她想,一定是這浴室的空氣太暧昧,或者是這男人的手段太高,模樣太具有迷惑性,要不就是孤男寡女的氣氛過于奇怪。

對!一定是這樣,她的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近在咫尺的那雙黑眸仿佛帶着巨大的磁力,蠱惑着她的小心髒,砰砰的跳個不停。

------題外話------

咳,我覺得肯定是這鼓還敲得不夠,所以這口氣始終提不上來,

下一章堅決努力,周末愉快~

☆、065 臉紅心跳

“這話你該對老爺子去說,我要出去了,放手。”

阮寶貝擡手推着易皓廷,這氣氛太怪了,不行,她不能再呆在這兒。

“說什麽?”易皓廷薄唇微勾,從阮寶貝的角度望過去,竟有幾分小小的邪氣:“重孫的問題呀?他可是在問你。”

“你!”

明明她指的是認真那一句,這家夥卻如此曲解她的意思,阮寶貝啐了一句流氓,擡手又去推他。

還沒等她的指尖碰到對方胸膛,易皓廷先她一步松手,退後一步,懶洋洋地解着衣扣說:“好熱,我要洗澡了,想一起嗎?”

“不!想!”

家裏暖氣很足,所以他回房後只穿了貼身襯衫,看見他修長的指尖已經解開兩粒鈕扣,阮寶貝趕緊跑了出來。

也許是跑得太急,快到門口的時候她踉跄了一下,如果不是及時扶住門框,沒準就一個狗吃屎摔到地板上了。

不過,她的小腦袋瓜還是悲摧地在門上撞了一下。

“哎喲!”

她一聲悶哼,本能地捂住頭。

“怎麽了?”

聽聲音好似男人正走過來,阮寶貝趕緊說了句沒事,呯地一聲帶上門,笨拙慌張的動作落到男人眼底,令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轉過身,他的視線落到自己臉上,嘴角被咬破的位置已經不流血了,不過紅紅的一點咬痕很是明顯。

他伸出舌尖,舔舔還在隐隐作痛的位置,自嘲的一笑:“臭丫頭,可真的一點都沒留情。”

這樣一說,腦海中便不受控地冒出剛才吻着她的情形,唇齒間還殘留着女孩芬芳的味道……

算算時間,她那不受歡迎的親戚也該走了吧。

突然間冒出這個念頭,連易皓廷自己都沒料到,怔了一秒後,思緒又跳到今天的開鏡式上,穿着月色旗袍的女孩款款而來,柔順的齊耳短發又乖又甜,烏黑的眼粉色的唇,幹淨清透的淺笑,讓人的心都跟着純淨起來。

可是那旗袍裹着的纖細身子,可一點都不顯單薄,甚至比他想象的還有料,每走一步,半長的開叉下便露出一節白皙的小腿,小腰肢扭的不知多迷人。

想到周圍男人投向她的驚豔目光,還有和她攜手走來的裴非,易皓廷略顯煩躁地扯掉襯衫。

心頭好似堵着一團火。

噎的他嗓子冒煙。

口幹舌燥。

這浴室裏好似真的很熱……

門外,阮寶貝咬着唇坐在椅上,卧室裏很安靜,浴室裏隐約傳來的嘩嘩水聲,聽得她心緒不寧。

盯着房間中央那張深色基調的大床,想着今晚的漫漫長夜,她心裏七上八下。

是因為家裏多出了兩個人,還是男人剛才那番話,或是別的什麽?她分辨不出來,總之,她隐隐覺得有些緊張。

雖然他們并不是第一天同室而眠,她還是緊張了。

好似,今晚會發生點什麽……

就在她還沒理清亂糟糟思緒的時候,傳來男人清淺的聲音:“寶貝,幫我拿套睡衣。”

“自己拿!”她想都沒想地拒絕。

浴室裏靜了片刻,然後磁性的聲音鑽出來:“那我真的出來了?”

“……”

阮寶貝突然想到,他沒拿睡衣,豈非是那樣子出來的?

“等等!”

她着急地跳起來,沖到衣櫃前,随便扒拉了幾下,撿出一條黑色的絲質睡袍,走到浴室門外說:“衣服挂在門把上了,自己拿。”

不等她挂上去,咔嚓一聲,門裂開一條縫,一只沾着水珠的大手伸過來。

“遞給我。”

她只好把衣服遞過去,打算他接了就走,可是他的手卻沒有捏住衣服,而是順勢握住她的手腕。

又濕又熱的感覺,令她心裏一跳,不等她叫出聲來,一股大力,将她拉進門去。

“啊!”她下意識哼了一聲,身子往前一撲,鼻尖撞上他結實寬厚的胸膛。

浴室裏彌漫着氤氲的水氣。

他剛洗過澡,身上帶着沐浴後的清新香氣,混合着男人特有的體香,霸道地鑽進她的呼吸。

他身上的水珠還沒完全擦幹淨,沾在她臉上濕濕的。

她觸電般地從他身上彈開,只見男人光着上身,腰間圍了條小得令人擔心的毛巾,兩條修長筆直的腿,顯得那麽魅惑。

好吧,她承認自己不是天真少女,也曾和任詠兒這個腐女一起欣賞過少兒不宜的畫面,可是這樣面對面瞅着就不一樣了。

尤其這個身體看上去是那麽令人……臉紅心跳。

“你做什麽?”她紅着臉說:“流氓,趕緊把衣服穿上。”

易皓廷瞅着她緋紅的小臉,眸光幽暗,帶着幾分蠱惑的色彩。

“寶貝,我是正常男人。”

這話聽上去怎麽怪怪的……

“知道了,我已經看到了。”

阮寶貝将手中的浴袍往他面前一擋,轉身又想跑,可是這次卻沒能如願,男人并沒有去接浴袍,而是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将她扣在懷中。

穿着拖鞋的阮寶貝正到夠到他的嘴唇,她掙紮着,鼻尖從他臉頰輕輕滑過。

微微急促的喘息,好似多情人的手,輕輕撩動着心弦。

易皓廷綻放了一個颠倒衆生的笑容,身體微俯,湊到她的耳邊,頗有深意的說:“喔?你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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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別急,下午3點左右還有一更。

☆、066 寶貝,繼續

阮寶貝覺得自己也算老江湖了,什麽場面沒見過?可是事到臨頭,終于了明白什麽叫紙上談兵。

她被迫抵住他的胸膛,手掌下起伏的身體好似一塊灼熱的烙鐵,燙的她推也不是,摸也不是。

空氣中流淌着濃濃的嗳昧因子,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用鼻子都想的到。

老實說,經過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她對這個男人的抗拒也在不知不覺中變淡。

雖然他霸道、專制,還經常吃她的豆腐。

可是也是他,在她被人誤會,受人奚落,受到委屈時,無條件選擇維護她,相信她,為她撐起一片幹淨溫暖的天地。

他的胸膛,正如她此刻掌中的觸感一樣。

寬闊堅實,讓人感到滿滿的安心。

她難過、不舒服,他比她更緊張。

細致到一日三餐都考慮到了。

那種被人呵護,捧在手心的感覺,真的很久沒有過了。

他給了她一個家,認真的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家人,雖然是猝不及防,可她卻發覺,自己并不排斥。

也許是她孤單太久了吧?

憑心而論,以她的條件,能嫁給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麽可矯情的。

就算是欺騙,她又有什麽可失去的。

她早就過了奢望愛情的年齡。

在她不知不覺中放下戒備的時候,也許就預料到這一刻了,只是再有心理準備,再豪放的女孩,對于自己的第一次都會有點緊張。

“你……你……”

她想放幾句狠話,張開嘴發現自己舌頭都轉不利索了。

她發誓絕不是害怕,只是這男人臉皮太厚,氣的她不知說什麽好了。

男人好笑的截住她,學着她的語氣,“我,我……我什麽?”

“你是不是處。男?”

阮寶貝沒想到自己蹦出這一句,男人也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反問:“你希望呢?”

“最好不是!”還好她學表演的,臉都紅透了,還故作輕蔑的撇撇嘴說:“我可不要沒經驗的男人,笨手笨腳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果然,某男的眼睛危險的眯起。

“喔?聽口氣你是經驗豐富了?”

“那是自然……”

話沒說完,他俯身壓住她,堵住她那雙不動聽的嘴。

男人獨有的清新氣息缭繞在口鼻裏,阮寶貝臉更紅了,渾身熱的已冒出薄汗。

她覺得身上的衣服都汗嗒嗒的裹在身上了,反觀男人,裹着條小浴巾,姿态優美,幹淨清爽。

“嗚嗚,我想先洗澡。”

她唔唔的哼着,好不容易得到喘氣的機會,便扭捏的說。

易皓廷勾唇一笑,手一垂捏住她的衣角。

“我幫你。”

“喂喂,你少耍流氓。”阮寶貝又叫起來。

好吧,毫無節操的她,偏偏很矯情。

瞅着女孩已經像個紅番茄的小臉,易皓廷薄唇勾起一抹小邪氣,忽然将她抱起來,朝着一角的大浴缸走去。

“寶貝,你說的對,伺候老婆是個技術活,就從耍流氓開始吧。”

“不用了不用了,”阮寶貝趕緊掙紮:“這方面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用再深造了。”

“可是我覺得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易皓廷一本正經的說着,手底不停,把她放進浴缸。

阮寶貝想爬出來,他已經打開花灑。

溫熱的水花劈頭蓋臉澆下來,阮寶貝慌叫着想躲,可是身上很快就濕透了。

她忽然就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被這家夥綁到家裏來,也是這樣被按進浴室淋成落湯雞。

新仇舊恨啊!

她猛的跳起來,搶過他手中的花灑,惡狠狠往他身上澆。

邪惡的小水花在他密實的肌膚上愉快的跳躍。

“哈哈!看你還敢欺負我。”她笑的眼睛亮亮的,清脆的笑聲回蕩在浴室,眉飛色舞的小模樣動人極了。

男人彎起唇角,作勢躲閃,然後反手想搶回主動權。

阮寶貝自然是誓死扞衛,兩個人就很無聊的玩起了潑水節。

水聲嘩啦。

浴缸裏的水慢慢堆積,争奪間,阮寶貝腳下一滑,她啊的一聲低呼,身子往前一撲。

毫無懸念的,她倒入熟悉溫暖的胸膛,她仰起臉,迷迷朦朦的水汽裏,男人精致的臉孔那麽魅惑。

咚的一聲,是她手中的花灑落入浴缸的聲音。

水花四射,猛烈又強勁的沖擊波,好似漫天飛雨,将兩人的身影籠罩在裏面。

朦胧間,易皓廷低頭吻上女孩的臉。

阮寶貝染上水珠的長睫毛顫了顫,好似想閉上眼。

“寶貝,看着我。”

易皓廷碰着她的唇瓣低問:“我是誰?”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帶着輕柔的低哄。

他的眸色染着濃郁的色彩,讓人的心都跟着顫抖起來。

阮寶貝想移開視線,可他霸道的扳着她的臉頰,黑眸仿佛要看穿她。

“說,我是誰?”他低頭,在她挺翹的小鼻頭上輕輕咬了一下。

阮寶貝不爽的蹙眉。

“你是混蛋!”

男人眼底滲出星點笑意,卻兇狠的瞪着眼恐吓:“那我可要做點混蛋事了。”

他一擡手,便剝去了女孩的毛衣。

貼身打底衫濕淋淋裹在身上,怎麽看怎麽誘惑。

男人眸色更深了。

“我是誰?”他繼續問,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扯下她的長褲。

“哎,老流氓,你給我住手。”

身上一輕,矯情的阮同學又扭捏了,迫于無奈,在某男黑暗的目光下張張嘴。

“老公……”

老變太,他是要聽這個嗎?

不想男人好似還不滿意,繃着張臉瞅着她問:“你老公是誰?”

阮寶貝這次是真的有些惱了,旁邊還放着水呢,她這樣子肯定狼狽死了,都被他脫成這樣了,他還鬧哪樣?

“你,就是你!”她瞪着眼叫!“你滿意了?就是易皓廷這個自戀自大、厚顏無恥、臭不要臉的壞家夥!”

說着,她手腳并用,想從他懷裏掙紮出來。

但是,他已經再次吻住她,在她唇邊低喃:“乖,繼續……”

繼續什麽?

她有些摸不清頭腦,可是來不及反應了,立刻被他吻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身上的衣服什麽時候被脫光的都不知道。

她被他壓在浴缸邊緣,溫熱的水持續不斷地濺到兩人身上。

浮浮沉沉中。

她握緊拳頭,倏地咬住他的嘴唇……

------題外話------

邪惡的小水花愉快的跳躍……

嘿,邪惡的們,先預祝元宵快樂~

☆、067 元宵快樂

再厚的窗簾,也有陽光瀉進來。

迷迷糊糊間,阮寶貝似乎聽到細微的對話聲。

“什麽時候了,我去把皓廷叫起來。”

“算了,讓他們多睡會,昨晚……”

昨晚!

她猛地睜開眼,于是便對上近上咫尺的黑眸。

那麽黑,那麽亮,無比安靜地瞅着她,仿佛已經看了天荒地老。

她一怔,低沉有力的男聲傳過來。

“醒了?”

她下意識嗯了聲,剛想動一動,便感覺渾身不自在,一只臂膀肆無忌憚地橫在她的細腰上,小屁屁上也多了樣熱乎乎的東西,男人的四肢更是霸道地纏着她,像是要把她融入身體一般。

更要命的是,她清晰感覺到,被窩下的兩人身上,都是光溜溜的。

男人的體溫,源源不斷向她傳遞過來。

身子微僵,她的臉騰地一下爆紅。

“拿走!”她倏地一拽,把腰上那只手甩開。

這一動,全身酸痛得不像話,她忍不住低低嘶了一聲。

“怎麽了?”男人的手又關心地摸過來:“哪裏不舒服?”

“哪裏都不舒服!”

想到昨晚,她不過是在關鍵時說了一句不想要孩子,卻聽男人低沉而沙啞的說:“你現在是安全期……”

安全期!

他還知道些什麽?

她後悔死了,那燠熱而又漫長的一晚,她簡直不敢再想,大概是這句話提醒了他,從浴室到卧室,再從卧室到床上,她都不知最後是怎麽睡過去的!

“你先起床!”她氣呼呼地推他一把,扭過頭,用力拽緊被子。

身旁靜了片刻,然後被子一動,阮寶貝背對着他,聽到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似男人正在穿衣服,她腦子裏不合時宜地出現現在男人的樣子。

寬肩、窄腰、長腿,堪稱上帝傑作的完美比例,還有……要死啦,她咬着被子角,臉莫名地紅成一片。

又靜了片刻,聽到腳步漸漸遠去,她才籲了一口氣,也準備趕緊起床,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扔在浴室裏。

唉!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在心裏把某人罵了個底朝天,打算去衣櫃裏拿幾件。

掀開被子,她赤腿踩到地板上,手捂着自己胸脯,剛準備邁步,心裏一個激靈,猛地扭過頭。

某男正杵在浴室邊,黑眸灼灼,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啊!”片刻的驚悚後,她氣急敗壞地拎起一個枕頭朝他擲過去:“不準看,你這臭流氓!”

寶貝同學窘迫的一天,輕松愉快的開始了……

------題外話------

本想多寫點一起發的,不過今天元宵節,還是出來祝大家一聲快樂,

記得多吃點湯圓啊,吼吼~

☆、068 硬通貨

易皓廷邁下電梯,便看見尹佑陽大咧咧跨坐在秘書長沈欣的辦公桌上,身子微微俯着,支楞着長腿,在那裏談笑風生。

他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尹佑陽轉過臉來睨他一眼,然後擡起胳膊,瞅着腕表上的時間,啧啧一嘆道:“哎喲,欣姐,那句詩怎麽說來着,哦,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沈欣從公司創立時就來了,資歷很深,年近四十的她眉清目秀,一副精明穩重的白領形象。

易皓廷不動聲色走過去,扣了扣沈欣的桌:“沈秘,麻煩龍井。”

“還有我的咖啡,多奶多糖!”尹佑陽補充一句,朝沈欣抛了個媚眼,後者直接表示惡寒。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辦公室,易皓廷脫掉外套挂到衣架上,徑直坐到位置上。

尹佑陽嘀咕着跟上前,視線落到他臉上,突然眼睛一亮。

“哎喲喂,是哪個女俠高風亮節為民出害,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易皓廷不爽地拍掉他朝自己伸過來的爪子,一本正經問:“讓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尹佑陽沒理他,狹長的鳳眼滿滿跳躍着八卦因子,只是瞅着他的臉看。

千載難逢啊。

只見某人幹淨得仿佛一塵不染的俊臉,嘴唇破了,下巴上一個半圓形的淤痕,很像是咬出來的,臉側還有幾條可疑的抓痕。

噗!

尹佑陽很是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毛手又想探過去,被人無情拍開。

“別告訴我是你媳婦弄的。”他樂不可支地挖苦:“你媳婦可以啊,新時代的傑出女性,有膽有色,勇于進取,什麽時候帶出來給大家瞻仰瞻仰?”

“清明節拜你的時候!”易皓廷沒好氣白他一眼,臭小子,會不會說話。

“啧啧,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虧我為你女人勞心勞力、廢寝忘食,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尹佑陽哀聲嘆氣,之前易皓廷找他要一個最好的經紀人,雖沒明說做什麽用,可他立馬就心領神會了,而且出于八卦精神,一大早還親自跑過來。

果然是此行不虛啊。

沈欣進來送飲料,尹佑陽才收斂了嘻皮笑臉的神色,聊了幾句正事,易皓廷淡淡問:“葛斌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葛斌?

尹佑陽想了好一會才隐約有些印象。

“哦,就是一個普通無賴,怎麽了?”

易皓廷從桌上拿起一個文件夾,邊翻看着說:“他在這一行也有些年頭了,從場記、照明、副導演混到有自己的制片公司,也挺不容易的,只是投拍的片子雖多,卻沒幾部拿得出手的作品,不如我來幫他一把?”

尹佑陽頓下咖啡杯,玩味地一笑。

“你的意思是想吃了他?”

易皓廷并沒有表态,合上文件夾嫌棄道,“話說完了,咖啡也請你喝了,打算什麽時候走人?”

“得,我馬上走,以後有事沒事都別想到我,真沒見過你這種過河拆橋的!”尹佑陽不爽地欠起身,卻趁其不備,掏出手機朝着易皓廷咔嚓幾聲。

不等對方發飙,他推開椅子,大笑着溜了。

趕緊着,群發、刷朋友圈、廣而告之,特大新聞啊!

瞅着手機裏自己的那張臉,易皓廷頗為無奈地撫額,今早照鏡子時他也很是無語,得,他這張臉算是全丢光了。

這時,沈欣推門走進來。

“易總,尹少臨走前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看着她遞過來的東西,易皓廷有些納悶。

紅包?

他捏了捏,不動聲色地沖沈欣點點頭,對方意味深長地瞥他一眼,忍着笑離開了。

易皓廷剛從紅包裏倒出一元硬幣,尹佑陽的電話便追過來。

“破。處紅包收到了吧?”尹佑陽恣意的笑聲聽上去很是欠扁:“兄弟一場,做到這份上夠意思吧,可別嫌一塊錢少,硬通貨!哈哈哈……”

新仇舊恨,看來尹佑陽這次算是全報了……

------題外話------

女人節快樂~

☆、001 後臺問題

日子風平浪靜的過着,很快就到了pk賽這一天。

第一輪是二十進十二的半決賽,要現場淘汰近一半的選手,三位導師各自選好自己的組員後,再進行為期一個多月的小組賽,最後決出前三甲。

這次參賽選手都是女性,女人多的地方就是熱鬧,阮寶貝和任詠兒在後臺找了一個角落位置坐下,還是被周圍熱火朝天的氣氛感染了。

好在兩人在熾夜兼職的時候都有不少舞臺經驗,因此即使內心會有緊張,表面上看上去都很淡定。

而且有人作伴,時間也沒那麽難熬。

兩人正嘻嘻哈哈的說着話,幾道身影走過來,一個名叫蔣菲菲的選手還故意踢了踢阮寶貝坐的椅子。

“讓讓,你以為這後臺都是你的啊,一個人霸那麽大的地方。”

阮寶貝很是無語,這是角落了大姐,做人可以霸道,但無禮取鬧就不好了。

“菲菲,馬上比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一旁的章藝拉長音調拉住她說:“再說了,你也不看看她是誰,淘汰了都能坐這兒,人家這後臺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聞言,周圍的視線紛紛望過來。

這種待遇阮寶貝受多了,因此也不太意外,淡淡一笑道:“章藝,你這豬腦子總算是聰明了一回,我還真是在你後面上臺,你可得給我争口氣,可沒等我上臺就out了。”

“小賤人你怎麽說話呢?”章藝不爽的沖上前,還沒比賽就咒她淘汰,太晦氣了。

阮寶貝坐着沒動,淡淡一笑。

“小賤人你叫誰?”

“诶……”任詠兒趕緊起身攔在幾人面前說:“寶貝,我尿急,陪我去趟洗手間吧。”

阮寶貝明白,她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多事,懶懶起身,在幾道不善的注視下走出休息室。

然後任詠兒就開啓碎碎念模式,不停在她耳邊唠叨,讓她忍一時之氣,不要和那些人發生争執,電視臺很難得才給她一次機會,不要再搞砸了雲雲。

“師傅,求求您別再說了,徒兒知錯了。”阮寶貝幾乎崩潰,苦着臉扯着她的肩膀将她推進廁間:“徒兒恭送您如廁。”

“嗯,外面伺候着。”任詠兒遞給她一個白眼鑽進去了。

阮寶貝也進了相鄰的一個廁間,說實話,這洗手間環境不錯,也比外面清靜多了。

她在裏面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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