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我記得我愛他

王晟看着這邊南笙和王雨嬌很有話聊的樣子,心裏一樂,想着王雨嬌大概很快就能和南笙結婚,自己也就可以拽着南家不放了。

南笙結了賬,見座位上的兩個女孩子聊得開心就沒過去打擾,轉身去了一趟洗手間。南笙垂着頭洗手,又擡頭看鏡子中的自己。從王雨嬌的嘴裏知道的東西現在在大腦裏拼命的翻滾,腦海中閃出的那幾個畫面使南笙有些頭疼。南笙垂着頭閉上眼睛甩了甩頭再睜開,一點也沒發現什麽時候已經有人站在自己身後。南笙正要擡頭只見那人擡手一把捂住南笙的眼睛,一手被人攔着腰。店裏這個時間人不多,且大多數人都喜歡呆在二樓,所以一樓的洗手間沒什麽人。

“誰?!幹什麽?!”這種黑暗使南笙有些驚慌地問着,而後又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傻。畢竟這個要捂着自己的眼睛不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嗎?這個人的力氣有些大,就依據自己肩膀靠的地方就能知道這個人比自己高大些,奇怪的是這個人身上的味道,自己好像是熟悉的。是誰?南笙見掙脫不開就順着人讓他帶自己走進一個隔間,那人放開遮着南笙眼睛的手,伸手把門關上了。

而南笙的眼睛突然見到光明眯了眯眼,正要轉頭看這個人是誰。這個人仿佛知道自己的意圖一般,伸手又遮上了自己的眼睛,攔着自己腰的手松開了。南笙想要轉身,但是自己現在明顯被逼在一個角落,根本就沒那麽大的空間。那人伸手單手松了南笙的領帶,快速的抽出來用領帶遮住南笙的眼睛綁住。在一片黑暗中,南笙只覺得身後的人退了幾步,自己被人翻了個身。接着是一股溫熱的鼻息撲來,嘴唇上濕軟的感覺讓南笙反應過來。

南笙擡手推攘着這個正在親吻自己的人,想着自己總不能不明不白的被人親了,擡手想要摘領帶。但是雙手卻被牢牢抓住往頭頂一帶手掌交疊被人按住,眼睛看不見,其他的感官就會靈敏一些。南笙仿佛聽見了腳步聲,有人進來了。南笙身子一僵不再做動作生怕被人發現什麽,而這個正在狂暴的啃咬南笙嘴唇的人仿佛看準了南笙不敢有什麽大動作發出什麽大聲響,在南笙的嘴唇上啃咬,吸吮。

洗手臺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接着那腳步聲越來越遠,南笙放松了下來。只是這一放松便被人鑽了空子,被這個人的舌頭伸進了自己口腔強烈的索取,軟舌被纏繞,口腔的每一個地方都被索取了個遍。南笙的呼吸沉重了起來,感覺到口中被人強行渡來津液,而自己卻不得不接受。這個吻太長了些,南笙感覺有些窒息。但是這個人卻完全沒有要放開自己的意思,要命的是,南笙感覺到了那個人貼着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燙,自己也是。

……【河蟹】

白皙的手腕上留着紅紅的勒痕,南笙還在喘着氣,站不穩的靠在牆邊像是還沒從高潮的狀态中出來。韓辭正要給南笙擦大腿上的污穢,南笙擡手打開了韓辭,說道:“你走。”

“這麽急着趕我走?”

“你蒙我眼睛不就是不想被我看見你嗎,滾。”南笙說着滑下癱坐在地板,韓辭開門走了出去。南笙摘下領帶将門鎖好胡亂的整理自己的衣物與身上的污穢。扔在一旁的還有另一根領帶,是綁着自己手的那根。南笙拿起那條銀色的領帶,上面細碎的圓點算是裝飾。這根和韓辭今天帶的那根是一樣的,南笙收好兩條領帶放進口袋,走到洗手臺。自己的眼眶還紅着,衣物下的身體滿是紅痕。南笙接了水抹了一把臉,冰涼的水使他慢慢冷靜下來。

南笙走出衛生間,回到位置。王雨嬌湊近南笙說道:“怎麽這麽久?剛剛我哥也去了,好久才出來。你們碰上了?吵架了?”南笙搖搖頭想道:哪裏是吵架,根本就是被你哥強行上了。雖然他沒承認,但是南笙還是覺得那個人就是韓辭。

……

南笙回到家,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本來想到相親就心煩,但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癱在沙發上的南笙腦海中盡是被人侵犯時的感覺,身體還帶着餘溫,那個人的東西還在體內。南笙起身拿了換洗衣物往浴室走去,雙腿之間還黏糊糊的難受。

熱氣模糊了視線,雖不确定,但自己卻巴不得那個人是韓辭,只不過聽到了那點聲音就懷疑是韓辭。自己現在失憶了,但是對那個聲音無法抵擋也是事實。就好像在很久之前,這個聲音就已經印在心底了一般。

熱水劃過身上留下的紅痕,許久後南笙洗好走了出來。瞥見沙發上的外套露出銀白色的一小塊,原來是那條自己帶回來的領帶。南笙的頭發還在滴水,水滴與地面頻頻親吻留下一路的水漬,最終在沙發前面成為一小灘水。南笙俯身拿起那露出的一角将它抽出握在手中,有些皺了,大概是因為打過死結。手腕上的紅痕已經消了,若不是身上還有點疼,手中還拿着這領帶,南笙怕是要以為這是一場夢了。南笙擡手将領帶貼近鼻子嗅嗅,果然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與衣櫃的那些衣服的味道像極了。

領帶的手感光滑,摸到底端摸到一個像是繡上去的圖案。南笙翻過來一看,一個小小的辭字。突然幾個畫面在眼前閃過,伴着微微的頭疼,南笙仿佛看見那是韓辭的生日,南潇親手将一個小盒送給韓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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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辭低頭看着精致的盒子,南潇讓他打開。修長的手指靈巧的解開絲帶,裏面放着的是一條銀白色的領帶,細細密密的小圓點算是裝飾。南潇說:“阿辭,這領帶全世界就一條哦!後面的字……是我讓人教我繡的,你別嫌棄。”

韓辭翻過來果然看到一個字,南笙也看到了,那個字。

……

即使知道了是韓辭的又怎樣,韓辭已經結婚,兩個人是怎麽都不可能了。反正自己已經失憶,無論怎樣都好,就是不要告訴韓辭自己的心意就好。

……或許,自己真的該結婚了。

韓辭,和自己,背叛了姐姐。

……

迷迷糊糊中南笙靠在沙發上醒來,手中還拽着那條銀白色的領帶。頭發自己自己幹了,有點頭疼。南笙甩甩頭,這一覺到天黑。手機28個未知來電,自己什麽時候把手機設靜音了。其中一個號碼有些陌生,打了五六個南笙回撥過去,通了。那頭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像是哽噎。南笙剛醒,喉嚨有些啞,問道:“誰?怎麽了?”

那頭的聲音像是藏不住了,哽噎聲越發清晰,那頭的姑娘帶着哭腔斷斷續續的說:“你娶我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想逼你的。”南笙感覺自己的頭仿佛更加的疼了,這聲音雖然斷斷續續說不出話,但是卻還能聽見那是王雨嬌。南笙擡手揉揉太陽穴,強忍心中的煩躁嘆了一口氣,說道:“到底怎麽了。”

“我爸……他就是個禽獸……他說要告訴佩佩的父母……出錢讓佩佩去哪種地方。他、他說給我兩個選擇,一,我自己同意嫁給你,佩佩他送出國。二,佩佩送去那種地方,押着我嫁你。南笙……笙哥哥……我沒的選擇……”那頭的姑娘許久沒能平複,那哭的肝腸寸斷搬的哭聲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了南笙的心上。南笙抓起身邊的抱枕抱在懷中,半張臉都埋了進去,許久悶悶地回答道:“好。娶你。”

放下電話的同時,南笙感覺心中的什麽東西粉碎了。那東西泛出濃重的苦味,蔓延了全身。眼眶一熱仿佛淚滴就要下來,可是并沒有。成年人了,會好好消化自己的情緒的,只有小孩兒才會天天說。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兒了,連能夠讓自己随便展示情緒的人都已經消失了。

事情就這麽決定了,南笙的父母,和王晟都很高興。韓辭有些失神的坐着,草草的吃了幾口就被南潇拉走了。南潇心中也是忐忑,昨天韓辭回來後雖然不是衣服淩亂,但也沒那麽整齊,領帶也不翼而飛,現在又一副老婆跑了的表情,八成是遇見南笙了。原來一個人失憶了,是連自己所愛的人也會忘記的嗎?

南潇沒有跟着韓辭回家,而是約了南笙出來。

“怎麽了,姐。”南笙淺笑看着眼前的姐姐,若不是南潇從小看着南笙長大,怕是現在也要被南笙騙到的。

“就我一個,沒別人,別裝了。”南潇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麽說。

南笙這時的笑卻帶着一絲陰冷,說道:“姐姐不是說我不和姐姐說心事嗎,怎麽就知道我不愛王雨嬌?”

“你……你愛的本來就不是她,你愛……”

“愛誰?”南笙看了一眼南潇,那絲陰冷終究被苦笑代替。南笙端起咖啡,很苦,但卻不及心中相思之苦,慢悠悠說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南潇擡頭看着南笙說道:“你知道?”

“知道的。你也知道,你卻不告訴我。姐,你果然很疼我。我也……果然很愛韓辭的吧?”南笙看着咖啡,液體表面反映着自己的樣子。

“你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做?”

“不然我該怎麽做,帶着他走嗎?和他一起背叛你嗎?”南笙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姐,我忘記了很多很多事情。但是我還記得一件事,那就是我愛韓辭。但是你別告訴他,這樣對我們都好。現在的結局,是最好的。還有……”南笙拿出那條領帶遞給南潇,“這個,就麻煩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心內固清行外彰

話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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