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早上醒來之後,他們就開始收拾行李。雷獅收拾自己的,安迷修去幫忙收拾師父的。
菲利斯顯然也沒料到雷獅會邀請他一起回皇宮過年,因此也沒有提前準備。原本他以為雷獅只會帶安迷修走,心裏還舍不得自家寶貝仔,現在倒好,不用分開了。他知道行程後收拾的很麻利,毛衣外套都帶了一部分,最後想了想,還帶上了早已生鏽的佩劍。雖然多年不曾打仗,但是這把劍到底和他出生入死過,帶着老夥計一起回騎士聖殿看一看,也算了卻一樁心願。
雷獅訂的是中午的車票,他們可以在列車上吃午飯然後小憩一會兒,睡醒之後正好到皇城,會有卡米爾開車來接,皇宮裏的住處都已經安排妥當,他們進宮用餐後就可以直接休息。菲利斯和安迷修跟着他走就是,全都已經打點好,不用多費心。
三個人簡簡單單吃了早餐,拿上行李就去了車站。路上菲利斯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很多鄰居也拖家帶口登上前往皇城的列車,安迷修還看到了之前一起打工的格瑞和金,一問才知道,他們結伴去玩的。
“現在不是沒有限制了嘛,出去自由,我和格瑞還沒有去過核心區域,這次正好!不和你說了安哥,我們買的是普通票,得趕緊上車,不然一會兒人多太擁擠了!”金說完,拉着格瑞就往人堆裏擠,很快兩個人就被埋沒在人群中。
今天人流量異常大,有相當多的熟人都坐上了前往皇城的列車,途中菲利斯拉住一位鄰居詢問情況,那人告訴他,新王雷獅廢除制度後,皇城對外開放,只要不攜帶危險武器,大家都可以前往皇城過年,找親戚也好,單純想開闊眼界也罷,來者不拒。起義成功後,皇城裏配合行動的貴族和平民區卧底也成了英雄,他們也不必藏着掖着,可以放心和自己的同伴一起過年。
這次春節,舉國歡慶。
那位老熟人和菲利斯對話的時候,雷獅和安迷修就坐在車廂另一側。安迷修聽見那人對雷獅評價極高,心裏也止不住開心,他喜形于色,用胳膊肘戳了戳雷獅的腰窩。臉上蓋着帽子正在假寐的雷獅輕輕掀起帽沿,沖他擠擠眼睛,做了噤聲手勢,随後繼續閉目養神,深藏功與名。微服私訪,出行低調,可以得到最真實的評價反饋,而且結果還挺好。
如果平民區的人們知道自己擁護的新王就和他們坐在同一輛列車上,一定會感到幸福吧。別人怎麽想安迷修不知道,也不在乎,此時此刻他的想法是,大半年來,和雷獅相識相知一直到相愛,見證他從并無王權背負懷疑與罵名的三皇子一步步坐上王位,成為雷王星的新王,真是不勝光榮。
今後他也要和雷獅一起走下去,以騎士長的身份,以伴侶的身份,共度一生。
結束交談後菲利斯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沒說什麽,看向雷獅的目光明顯多了些欣賞的意味。這個人,說到底做得不錯,至于風評問題,這幾天通過觀察也沒傳聞裏說的那麽差,當然現在也沒人說他男女通吃老少皆宜什麽的。雷獅身上最大的問題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随時企圖對他家寶貝仔下手,不過該來的躲不過,他和安迷修現在的關系,理論上講做什麽都可以,身為師父他也不可能一直護着安迷修不被吃,等成年那天,總是護不住的。
罷了罷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列車抵達皇城已是下午,車站距離首都中心還有一段距離,他們現在位于平民區與皇城交界處。一同下車的人有很多,相當一部分是來探親的,還有一些是單純閑逛。皇城的大部分酒店與普通旅店都對外開放,沒有特殊入住條件,還有不少王公貴族名下開設的店鋪舉辦了折扣活動,年前年後都有優惠,以星月女爵凱莉名下的珠寶店為代表,還有抽獎免單活動。根據雷獅的說法,她是為了追求醫生安莉潔,不過動機不重要,結果好就行。
他們外出的這一段時間裏,雷蟄依舊被關在監獄中,由雷獅手下的帕洛斯全權負責。雷蟄并沒有越獄,奇怪的是也沒人來救他,不僅如此,就連傳遞情報的蛛絲馬跡也沒捕捉到,要麽是太子一派已經徹底解散各奔東西,要麽就是在策劃更惡毒的陰謀。今日皇城裏倒是有些不服新制度的大臣和貴族企圖造反,也都被雷伊和卡米爾及時發現并壓制下去,同時也扶持了一些平民出身的新家族,逐步縮小差距。
新的護衛隊也在重建,原先的皇家護衛隊與騎士團融為一體,共同組成更加強勁現代化的武裝力量,擺脫了原有的限制。在編制上,對申請人的出身不作要求,作戰方式上,槍支彈藥與元力武器可同時使用,在最大程度上發揮每個人的潛能。現有的人員除了皇宮裏雷獅的擁護者之外就是平民區武裝力量,年齡大多是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間,一般的退伍年齡是四十五歲,因此還需要一些接班人。這次雷獅帶菲利斯過來,也是希望在他的幫助下重開訓練營,招募一些少年或青年,大多與安迷修同齡,傳承騎士精神的同時也傳授本領。這支新隊伍同樣需要領袖,那便是新任騎士長安迷修,都是同齡人的話溝通交流會很方便,至于護衛隊,考慮年齡與閱歷,以及影響力與威懾力,是直接聽命于雷獅的。
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安迷修還沒有被正式任命為騎士長。刑場救人那次比較倉促,大家的心思都在打仗上,他又手持凝晶流焱,更多的是作為起義的象征。當時安迷修的出現振奮人心,也對起義的勝利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在場的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可是畢竟還有不少人對他不甚了解,因此雷獅打算在除夕夜晚宴上正式将安迷修封為騎士長。今年皇宮大廳對外開放,為的也是讓更多人親眼看到安迷修受封的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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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麽樣的出場方式?傳統的走紅毯?”在皇宮休息幾天,幫忙布置裝飾以後,雷獅與安迷修在午後閑聊。“你想不想騎馬上場?這幾天我讓人重建了馬場,就在訓練營附近,想去的話帶你去。”
“認真的?”原本半躺在沙發上的安迷修一骨碌爬起來,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以前的騎士都騎馬,現代的倒不用了,可是我還是覺得那樣更帥一些!”
“那就跟我走,以前你父親教過我騎馬,雖然我學的不精,但是教你沒什麽問題。”雷獅揉揉他的頭發,很快也披上大衣帶安迷修出了門。
馬場和訓練營有一段距離,彼此之間并不會相互影響,由于是新建場地,管理人員不算多,滿打滿算也就十人左右。安迷修體格還是瘦了些,而且個子不算高,雷獅專門讓人給他找了偏小一號的緊身騎士服。
換衣服的時候他們背對背,安迷修說什麽也不願意轉過來,更不讓雷獅幫忙。等到雷獅穿好衣服轉過來的時候他還背對着雷獅跟緊身衣較勁。褲子和靴子都好說,也不繁瑣,直接套就是,可是這上衣一層接一層,根本不知道應該先穿哪一件,還是緊身的,當真不好打理。他和衣服扭打着,漸漸擺成非常糟糕的姿勢。
“怎麽裏面也有腰帶了外面還要有帶子,為什麽袖子有這麽多層,為什麽褲子這麽緊……哇你摸哪裏!”安迷修正抱怨着穿衣服就被雷獅摸了腰,年長者将他抱在懷裏,幫忙剝下穿錯的衣服,重新幫他一件一件整理着穿上。身高差極大方便了雷獅的動作,他可以俯視安迷修,清楚看到上衣的每一處褶皺每一顆扣子,及時發現哪裏堆積布料,并将它們及時展平。
懷裏的少年沒再亂動,乖乖站好,他發現雷獅是想幫助自己後就不再折騰,畢竟等會兒可以騎馬,他懶得計較對方趁着穿衣服的機會占便宜。雷獅倒也沒想多做些什麽,畢竟真惹了火忍耐的也是自己,安迷修碰不得,他可不想自找麻煩。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騎馬的時候還是出現問題了。
“我說,你好歹也是騎士長後裔,上手也太慢了吧!一點感覺都找不到嗎!”
兩個人一前一後坐在馬背上,安迷修被雷獅抱在懷裏,根本毫無平衡感,連坐穩都不成,每次颠簸都要飛出去。雷獅一邊保持自己的平衡,一邊還要護着他防止他摔下來。安迷修時不時就會趴在馬背上,臀部翹起,不可避免接觸到雷獅的下身,三番四次之後,難免會把人蹭的起反應。
“別亂動了!”
被不明物體頂到後腰的瞬間,安迷修差點直接拔劍往後砍。好在雷獅及時懸崖勒馬,按住他的雙手,這才避免了慘案的發生。聽到雷獅飽含隐忍的聲音,安迷修這才意識到自己惹了禍,再結合對方的反應,恐怕這次沒那麽容易解決了。
“你…你冷靜點,這可是在馬場!”
原本雷獅沒打算把他怎麽樣,可是一看到安迷修慌了,捉弄他的那點心思就忍不住往外冒。
“那有什麽,我讓他們退下就是了,不會有人打擾。”雷獅說着,手已經繞到安迷修身前開始摸他的小腹。
“你等等!先下馬,找個沒人的地方,你怎麽樣都行!”他掙紮着跳下馬背,拽着雷獅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只要別太過分!”
“怎麽樣叫過分?”兩個人已經進了更衣室,門一鎖便不會有人打擾。雷獅那處鼓起了帳篷,看樣子不幫他弄出來估計是不行——無非就是用手,這種經歷也不是沒有過,不算太難。
“只要不吃我,怎麽樣都行,我可以幫你弄出來。”
“那可就說好了。”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看着容易做着難。安迷修學着之前雷獅的手法幫他,可是除了讓那家夥變得更大更難握住之外,并沒有什麽明顯效果。不僅如此,他自己的手還酸了,甚至有些麻木,再這麽下去有可能磨出繭子來——雷獅看上去也沒了耐心,安迷修害怕他随時會把自己就地正法。
“其實還可以用這裏。”他正膽戰心驚,突然就被雷獅摸了嘴唇。安迷修吓得要魂飛,在他看來用嘴去做這種事實在太過羞恥,根本無法短時間接受。可是雷獅下一句“難不成你想用後面”又迫使他不得不硬着頭皮去嘗試。
于是少年試探性的親吻了那根大家夥的頭部,只是接觸了一下,它就更加興奮起來,耀武揚威舉得更高,還有些顫抖,安迷修恨不得羞到當場跳起來。
“你看,親一下就反應這麽大,說明有用。”
“再努力一些試試看。”
誘哄的話語接連傳來,安迷修仿佛受到鼓勵一般,試探性用舌尖舔了一下頭部滲出的清液。味道有些鹹,但在能忍受的範圍內,貌似也沒那麽糟糕。老實說他沒經驗,并不知道應該怎麽做,只得動用腦海中所有的記憶,看看有沒有什麽用得上的,搜索一圈後發現唯一相似的貌似只有吃棒冰。
他開始用舌頭沿着輪廓慢慢舔,描繪着形狀與紋路,毫無章法,只是遵循直覺。真不知道還說安迷修好運還是說他天賦異禀,他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刺激到雷獅,讓對方更加難耐。重複幾次動作之後他覺得舌尖有些麻,張開嘴輕輕含住了那處的頭部。
這次雷獅是真忍不住了,安迷修到底是怎麽摸出來對付他的辦法的?這家夥難道天生克制自己不成?他的手已經不自覺撫上安迷修的後腦,摩挲着那頭柔軟的棕發,氣息也越來越不穩。
“你這小鬼…”
“嗯?”
安迷修正在賣力動作,他不明白雷獅為什麽突然叫自己。少年擡起眼睛看他,那雙綠眼睛裏充滿疑惑與無辜,純潔到不行,可他明明在做着最不正經的事。這種反差讓雷獅直接失控,他下了狠心,扣住安迷修的後腦就重重按了下去,反反複複很多次。戳到喉嚨不可避免會想要幹嘔,安迷修在他身體之間掙紮,但是這次沒什麽用,因為雷獅是真的忍不住了。
最後關頭他及時退出安迷修的口腔,盡管如此還是弄到了安迷修的臉上。少年一邊咳嗽一邊揪住他的衣服擦臉,整張臉都紅的厲害。
“看不出來啊,這麽着急,都開始扯我衣服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安迷修狠狠瞪他,可是有些濕潤的綠眼睛配上發紅的眼角,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他回想起剛才的一切,後知後覺自己好像被騙了——雷獅分明是在一步步誘哄他。
“你,你這是對未成年x騷擾!不對,更嚴重,你差一點就x侵了!”
“我對我男朋友,這可不犯法。而且我是新王,我說了算,頂多算是誘拐而已。”
說歪理,安迷修這輩子恐怕都說不過雷獅,他也不再計較,簡單漱過口洗了臉,就要求回宮。雷獅還納悶這次小家夥怎麽沒再怼他,詢問之後才得知真相。
“我早就問過卡米爾了,除夕晚宴在大廳舉行,根本沒法騎馬,你從一開始就騙我!”
“那你還跟着我來馬場?”雷獅挑眉,再次用指腹去觸碰安迷修微腫的嘴唇,這一次卻被狠狠咬了指尖。
“只是陪你玩玩而已。”安迷修輕舔自己咬出的傷口,沖他挑釁一笑。
這家夥,長大了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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